“下,下臼而已?”
白長風愣在當場,老臉如白紙一般,毫無。
下臼?
“你們醫院的設備可以全部砸了賣廢品了,對了,你就是廢品回收站站長,醫院院長就別當了吧,你太垃圾。”
秦世明淡淡掃了白長風一眼,極盡嘲諷。
如果只是單純的瞧不上自己,秦世明無所謂,可剛剛錢多多為了替自己兜底,把命都堵上了,扛下天大力。
不好好整治整治白長風,怎對得起錢多多冒死相頂?
“不,不可能的,如果是臼,我們的設備不可能檢查不出來,絕對不可能!”
白長風直搖頭,顯然不相信病因只是下臼而已,更不能接秦世明對自己,對金陵第一醫院的辱,他要反擊,他有疑!
“錢老先生,您的病非常奇怪、特殊,這一次,我親自作設備為您檢查,請你配合……”
白長風不甘心輸給一個小年輕,他認為錢老爺子極有可能是回返照。
“滾!”
錢方老爺子怒目一瞪,氣得臉龐,“配合?一群憨貨。在進醫院的時候,我一直手問你們要紙筆,寫明我哪里不舒服,一個個庸醫把我一把老骨頭,當待宰的年豬,幾個人一擁而上摁住老子,點滴營養水,氧氣管子全往老頭子上招呼。”
“得,不是要檢查嗎?我讓你們檢查,驗尿,拍ct,核磁共振,折騰了我將近兩小時,最后也沒檢查出來,你們不是庸醫,誰是庸醫?”
錢方一頓臭罵,臊得以白長風為首的醫院工作者無地自容。
“爸,你先別怒,白院長要為你做康復檢查,也是好心……”
錢程上前打圓場,畢竟白長風名聲在外,金陵第一醫院更代表金陵最高醫療水平,吃五谷雜糧生百病,將來保不住頭疼腦熱要找到人家幫忙,不能把臉皮撕破。
“好心個屁!”
錢方格火直爽,罵罵咧咧道:“哪里是為我做檢查,不過是想給自己找一個臺階下罷了。再者,我自己的,我能不清楚?”
“爸……”
“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錢方怒斥道:“方才這位小伙子為我診病,你咋咋呼呼做什麼?”
“我……”
“道歉,馬上向這位小伙子道歉。”錢方態度強,“要不是他幫忙,老子怎麼死的你都不知道。”
“對不起,秦先生。”
錢程不敢怠慢,沖著秦世明深深鞠躬,態度誠懇道:“剛剛我狗眼看人低,讓你委屈了。你要不解氣,我兩個耳都行。”
“算了,關心則,加上我年紀輕輕,你信不過我倒也正常。”
秦世明話鋒一轉,“可你不該不相信錢多多,他是你親侄子,是錢老爺子親孫子,他能害自己的親人嗎?”
“秦先生所言有理。”
錢程知錯就改,轉頭又向錢多多道歉。
“多多,二叔不對,回頭二叔再好好補償你。”
“沒事,只要爺爺無恙,我們做晚輩的點委屈沒什麼。”錢多多淡淡一笑,心里對秦世明愈發激。
“行了,回家吧,這破地方到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憋悶死了。”
錢方拍拍屁,背著手就要離開。
“錢老先生。”
白風不想承認自己輸了,更不愿相信金陵第一醫院輸了,輸給一個頭小子,輸給一個“下臼”的病例,當下便住錢方。
“還有事?我記得醫療費用,我的管家已經付過了。”錢方黑著臉,甚是不悅。
“不,治療費用無所謂。”
白風忙道:“錢老先生,為了你的健康,我建議你接我們的檢查,以防萬一……”
“對不起,我不接你的建議。”
錢方很不客氣道:“下臼,如此明顯都看不出來?你們的醫,哎!”
說完,錢方帶著錢多多一行人,離開金陵第一醫院。
“小伙子,還不知道如何稱呼你呢。”
回有錢會所的途中,由錢多多開車,錢方與錢程父子惡人坐在后排,秦世明則坐在副駕,面平靜的環顧金陵的夜景。
錢方率先笑呵呵打破了沉默。
“秦世明,來自江海。”
秦世明隨口解釋道。
“秦先生年有為啊,不知道在江海哪家醫院高就?改日我一定要送上一面錦旗,聊表謝意,今天晚上實在是對不住你。抱歉抱歉。”
錢程一邊道歉,一邊試探秦世明底細。
“我并沒有在醫院上班,只是當初在部隊服役學了幾年醫,不瞞你們,我連行醫資格證都沒有。”秦世明坦然一笑,并沒有半分瞞。
這就是他的真實經歷。
“行醫資格證說明不了什麼。”
錢程道:“如金陵第一醫院白長風以及其手下徒弟,哪一個沒有行醫資格證?哪一個不是金陵醫療系統的牛人,可今天晚上太讓我失了,繁瑣的檢查流程以及會診,最后卻不及秦先生一掌管用,我服。”
“二叔,秦兄的醫厲害著呢,這才哪兒到哪兒,往后你就瞧著吧。”錢多多終于可以揚眉吐氣了。
“是,我服。”
錢程連連點頭,話鋒一轉,又道:“不過我還得跟秦先生提個意見。”
“錢總請講。”
“就是耳的時候輕點可好,你那一掌太大力了,你瞧瞧,我爸臉現在都還腫著呢,下手忒狠了。”
“對不起,我不能接你的意見。”
秦世明卻一本正經道:“錢老爺子下臼嚴重,且臼時間較長,必須盡快復原;其二,秦老爺子有點胖,力道輕了,恐怕沒效果。所以,這一掌不能留手,否則功虧一簣,怕是要進行手才能復原,你想想,沿著腮幫子劃一刀,得多久傷口才能復合?”
“這一掌看似很重,卻比刀子溫多了。”
“小友所言極是。”
錢方點點頭,正道:“只有患者本才知道這病有多痛苦,老頭子我幾十歲的人了,被摁著進去做檢查,那才屈辱。”
“這一掌賺不虧,小友打得好,哈哈。”
雖然手掌印還在臉上,錢方并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