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一回頭，秦世明沖何志剛一家三口，咧一笑，那笑容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師，師祖？”
何咬著皮，難以置信的盯著秦世明，眼神復雜。
有不可思議，也有對敵的仇視。
“林院長，你確定沒開玩笑？他多年輕，醫能比您還厲害？”
何志剛深吸一口氣，強自鎮定下來，他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他自認為這雙眼睛閱人無數，不會看走眼的。
秦世明明明一副窮酸落魄的裝扮，怎麼可能會是大人？
“老夫一坦磊落，有必要說謊嗎？他真是我師傅，當初還行過跪拜大禮的。”
林正坤老臉一沉，黑著臉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何不信，“他比我還要年輕，就算打娘胎里開始學醫，也不過二十多年的資歷，他怎麼可能是你師傅？”
“混賬東西！”
一聽這話，林正坤氣得吹胡子瞪眼，“敢這麼跟你師祖說話？信不信我你兩耳？”
“林院長，你我，我也不服。”
何一筋，“除非他醫比我厲害，否則，他就沒資格做我的師祖，我也不會認他的。”
“混賬，我……”
林正坤怒目一瞪，揚手打。
“林院長，您先別生氣。”
上陣父子兵，何志剛覺得兒子所言有理，自然要幫兒子講話，當下便沖林正坤拱手道：“林院長，您是江海醫療界的泰山北斗，您是公認的第一，咱們肯定是愿意相信您的。”
“只是……”
話鋒一轉，何志剛瞇瞇眼落在秦世明上，冷嘲道：“他會醫？我不信。年紀輕輕都沒長齊，他有什麼資格當您老的師傅？”
“我……”
林正坤還要為秦世明辯解，怕秦世明因此而記恨、埋怨自己。別人不清楚，他還不清楚嗎？隨隨便便一手，都是醫學神跡。
“林院長，您老別激。”
何志剛膽子大了，打斷林正坤道：“這樣，咱們也不為難他，不用他醫能超過您老人家，只要能比得過我兒子，我就認！”
“要是他醫連我兒子都不如，又有什麼資格當您的老師，做我兒子的師祖？不僅如此，我還要報警，告他一個招搖撞騙！”
“你胡說……”
林正坤氣得臉都白了。
“別激，要比就比一下嘛，反正孔阿姨還沒到，大家也不著急用餐，閑來無事就當玩玩。”
秦世明攔住林正坤，淡淡瞄了何一眼。
不怪孔聽秋會多次拒絕他了，這人，真丑。
“好，比！”
何心里也來火了，原本對秦世明搶走孔聽秋就耿耿于懷，接著林正坤居然告訴自己，搶走自己中人的家伙，是自己師祖！
啊呸！
狗屁，老子不認！
“你說比什麼，我全都接招就是了。”
到最后，何幾乎沖著秦世明吼出了聲。
“你是皮科副主任醫師，那就挑一個皮病跟你比吧。”
“你這是在找。”
何聞言倍自信，轉而想到了什麼，皺眉道：“不過，現在上哪兒去找有皮病的病人？要不，我們現在去醫院吧，醫院還有很多皮相關的病例，正好我遇到兩例較為嚴重的患者，正束手無策呢，你醫厲害，你給我示范示范吧。”
何雖然又矮又黑又丑，但何很聰明，很險。
“不用麻煩，我們現場就有人得了皮病，你是皮科副主任醫師，不會這點病瞧不出來吧？”秦世明說著，目有意無意落在黃上。
黃，就是何親媽。
剛剛一進包間的時候，秦世明就很納悶兒，為什麼黃一個年僅五旬的婦人，皮如此雪白，上的香水味兒濃烈得撲鼻而來。
中醫講究“聞問切”，看是看不出黃的面，畢竟臉上膩子刮得比較厚，他沒有火眼金睛。
但秦世明能看到黃的眼睛，能聽得出的聲音。
這就足夠了！
果然，當黃目與秦世明的目的一霎那，迅速挪開視線，不過那一抹慌與驚詫，還是被秦世明捕捉到了。
“現場有人得了皮病？誰啊？”
何愣了一下，目挨著掃過眾人，最后擰著眉頭沖秦世明道：“你不要故弄玄虛了，有沒有皮病一眼就能看出來，我們這哪有人得了皮病？”
“照我看，你本就不敢跟我比，故意胡說八道，搞這些虛頭把鬧的東西懵誰呢？”
“黃阿姨。”
秦世明淡淡一笑，沖黃道：“勞煩你去卸個妝，讓你兒子瞧瞧你臉上的紅狼斑瘡可好？”
“什麼？”
眾人聞言大驚失，目齊刷刷落在黃上。
“媽，你，你得了紅狼斑瘡？”
何一臉不信，但看到母親躲閃的眼神，何又不得不信。
“我……對。”
糾結半晌，黃用力的點了點頭。
“你得了皮病我怎麼不知道？”
何志剛皺起了眉頭，同樣有些疑。
老婆這張臉很是白凈，哪里看得出來有皮病？紅狼斑瘡聽著怪嚇人的，但何志剛沒見過。
“……”
黃看了一眼自己的男人，了但沒吭聲。
“黃阿姨，這病得有兩個月了吧，是不是紅腫無比，又瘙難忍啊？”
秦世明將何志剛、何父子的表盡收眼底，又淡淡問道：“偶爾嚴重的時候，皮甚至會滲出那種黃褐的水，像是濃水一樣，并且散發著腥臭味兒，對嗎？”
“你怎麼知道？”
黃面大變，瞳孔瞬間放大。
“本來是想以普通人份跟你們相，可你們非要懷疑我的能力，我不裝了，我攤牌了，我真的是神醫，也真的是林正坤的師傅。”
秦世明聳聳肩，一臉無辜的樣子。
“……”
何不說話，只是臉白得跟白紙一樣，這一比，他輸得徹頭徹尾，因為自己的母親沒必要跟外人串通起來，算計自己。
至自己與母親早晚都會見面，都沒看出母親得了皮病，人家秦世明第一次見面，不超過一個小時的相時間而已，他看出來了。
誰勝誰負，一目了然。
“師傅，你真是太厲害了，佩服！”
林正坤沒有參與兩撥人之間的恩怨，他只在乎自己的醫，至他認真看了半天，同樣沒看出來黃有病。
且，還是皮科最難攻克的紅狼斑瘡。
“師傅，你能否講一講，這病該如何醫治？”
林正坤是一個明磊落的醫者，哪怕被奉為“江海第一神醫”，仍舊不驕不躁，不會為了面子不懂裝懂。
哪怕是當著外人，當著小輩的面，依舊拉的下面子去請教秦世明。
“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這一生遇到過不得了紅狼斑的人，也上手心治療過，可惜效果很差……如您老人家不介意，給我講講可好？”
林正坤沖秦世明拱拱手，卑躬屈膝的樣子，像極了課堂上不懂就問的好學生。
“講解自然沒問題，不過，就是不知道患者是否愿意配合，要不黃阿姨去洗個臉先？”秦世明同樣舍得傳授醫學知識，甚至不得更多的人把自己的醫學會，就有更多的人得到解救了。
“我……”
黃仍有幾分猶豫，現場的人只有知道自己的臉，如果沒有護品掩蓋的話會有多難看。
“媽，你去卸妝吧，我也想學習一下紅狼斑的治療方法。”
何勸說道。
“你也想學？”
林正坤哼了哼鼻子。
“想……”何點頭。
“跪下，師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