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板打開手機，看著連著一串數不清的未接電話，咬咬牙，再次給孟琰打了過去。
“孟琰，孟琰，快點接電話，你小子是死是活，到底給個消息啊！”
“嘟嘟嘟……”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電話那頭傳來播音員標準的普通話聲，張老板氣得手一甩，把手機砸到了床上。
“孟琰，你到底去哪了！我快頂不住了！”張老板在心里怒吼。
他自己沒有孟琰那神乎其技的相石本事，本只是個有點錢的翡翠販子。
孟琰走的那天開始，突然就有一幫人說聽到了什麼傳言，說他是不世出的相石天才，來請他幫忙看石頭。
他立刻明白那說的是孟琰。
然而，他毫不猶豫就認同了自己的新份“張大師”。
這可是撈錢撈名的好機會。
三天來，他已經推了太多的邀請，覺自己要瞞不住了。
孟琰明明說他三天后會回來，他人呢？
今天是第三天了啊！
張老板有些哭無淚，這樣下去，他的名聲很快就會被破，然后背上徒有虛名的騙子標簽。
三天來，他也好幾次去過朱家，但都在閉門謝客，沒有孟琰半點消息。
張老板現在心很慌，自己的名聲就像一個氣球，越吹越漲，覺馬上就要破了。
“張老板！這里是不是姓張那人的鋪子？！就是三天前說那什麼相石大師的鋪子？”
店鋪外面忽然人聲嘈雜。
“怎麼說話的呢！這里可是張大師的店鋪，放客氣一點！”
“什麼客氣？你們親眼見過他相石頭嗎？”
“這麼多人都在傳，張大師怎麼可能沒有真本事？”
“有沒有真本事，今天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嗎！”
“姓張的，出來！孫石鬼，前來討教！”
此語一，外面一片驚呼。
“孫石鬼？你真是石鬼？！”
“你老人家不是在城西干買賣嗎？怎麼來這邊找茬了？”
孫石鬼，也是一個湖市小有名氣的民間相石高手，本來是在城西開了一間賭石鋪子，與城東的張老板本應該是井水不犯河水。
但這個人，心眼很小。
這三天來，他一直聽到來店鋪里的顧客時不時地提到城東有個不世出的什麼張老板是個相石的天才，把玉寶堂的師傅都比下去了。
伴隨著這些傳聞的，還有自己變得清淡的生意。
原來的顧客，要麼是只去城東玉石市場找張老板開石頭，要麼就單純地去瞧個熱鬧。
但毫無疑問的是，他的生意，確實是到影響了。
孫石鬼氣不過。
而且自己在湖市混了這麼多年，哪里聽說過這麼一號人？
八是哪個徒有虛名的家伙，花錢讓人放出話去，想借著虛名狠狠地撈一筆錢就跑路。
賭石里面的騙子多了去了，但影響到了他孫石鬼，他可咽不下這口氣！
所以今天專門來砸場子。
“媽的，孫石鬼，怎麼是他！”張老板心中一聲咒罵。
他張老板在湖市的賭石圈也混了幾十年了，湖市有頭有臉的相石人他都知道。
這個孫石鬼，絕對是能排進前五的人。
這麼一個人今天來砸場子，孟琰不在，自己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哪里夠看啊！
這麼快就要餡了嗎……張老板心中一陣絕。
見店鋪里邊沒有回應，孫石鬼肯定了心里的想法。
這八就是個欺世盜名的玩意兒，雇了點人散播傳言想撈一筆就跑路。
卻沒想到把他孫石鬼招來了，肯定此時此刻認為自己要被拆穿了，已經嚇破了膽，在里面不敢吭聲了。
想到這里，孫石鬼不心中得意洋洋，聲音又提高了兩分。
“怎麼著？裝死啊！這年頭，什麼阿貓阿狗都敢自稱相石大師，真當我們湖市賭石圈沒人是吧！”
話幾乎是挑明了，就是說張老板是個騙子。
“哎。孫大師，都是在賭石圈混得同行，話也別說太絕了吧。”
剛才還跟孫石鬼囂的幾個富人聽到了孫石鬼的名號，脾氣也一下子緩和了不。
這些再湖市賭石圈有名氣的人，他們還是略有耳聞的，也怕把這些人得罪了，以后再這圈里自找麻煩。
“什麼緩和，我看你們幾個捧他臭腳的也是瞎了眼！”孫石鬼毫不客氣反駁。
“勞資在湖市賭石圈混了這麼多年了，哪里聽說過張老板這麼一號人？”孫石鬼直了脯，一副不容質疑的樣子。
“八就是個騙子來誆你們的！把你們賣了你們還給他數錢。”
“還相石天才？還不世出？哪有這麼多天才讓你們撿餡餅？啊？！”
“你們親眼看過他開石頭嗎？八只是聽見傳聞吧？你們見到他之后請他開石頭，他是不是一直在推，對不？”
一席話，雖然不中聽，但幾名富人同時閉上了低頭沉思。
是啊，他自己確實是只是聽到了傳言，這張大師也確實是在一直推。
有幾個不服氣的，還是憋著最后一口氣反駁回去：“那把張老板出來比試比試不就知道了嗎！”
“是啊！”孫石鬼兩手一攤：“我也是這個意思啊。”
“可是這個什麼張大師，現在不是在里面裝死當頭烏，不敢出來嗎！”
“我看啊，他就是一個騙子！現在八已經從后面小門跑了！哈哈哈哈！”
說道此，孫石鬼朝張老板店門前吐了口唾沫，放聲大笑。
“誰說我跑了的？”一陣聲音，突然從里面傳出來。
眾人抬頭，張老板正從里屋信心滿滿地走了出來。
剛才，抱著最后一希，張老板給孟琰去了最后一通電話。
打通了。
張老板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人群，滿意的收回了目。
孟琰已經不著聲地到了人群最前端。
張老板指著一臉傲氣的孫石鬼：“你想跟我比，怎麼個比法？”
“很簡單。”孫石鬼拉開背著的包袱一抖，幾塊原石掉到了地上。
都是一些小料子，最小的就五斤，最大的也不過二十斤左右。
“就這些，咋們比個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