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一連昏迷了三天,到了第三天,江老爺子終於忍不住了,又讓江華從城裡將劉大夫請來了。
劉大夫問了況,拿了脈,又拿針扎了扎周氏的胳膊,一邊沒有反應,一邊倒是還有反。
他搖搖頭道:「這人要是能醒,就是個偏癱,往後就躺在床上了。」
「不能醒那也就是這幾天的事。」
江老爺子一聽急了,「那要怎麼才能醒?」
劉大夫沉片刻,「得用麝香開竅醒腦。」
江老爺子一聽有救,「那就用。」
劉大夫是個仔細人,特意說道:「王家藥鋪有頂好的麝香,三兩銀子一克,您老要是決定用,我這就給您開方子。」
江老爺子聽到三兩銀子一克,直哆嗦,「這,這要用幾克?」
劉大夫鬍子,「怎麼的也得用個兩三克吧。」
老爺子在心裡算了賬,一咬牙,「用。」
劉大夫點頭,「那我就開方了。」
開了方子,江華跟著劉大夫回城,抓了葯。
這葯吃到第二天,周氏便醒了。
江老爺子差點喜極而泣。
然而周氏醒了也不過是醒了。
一雙眼睛毫無神采,也不能說話。
給喂粥,倒是知道吃。
吃了就拉在床上。
劉氏照顧了一天,晚上回房,忍不住嘀咕道:「花了這麼多銀子,這醒了有啥用?還不如那啥了!」
江華聽到了狠狠的瞪一眼,沒說話。
一晃又過了幾天,周氏漸漸的好轉了些,能發出聲音了,只是說話含糊不清。
這天到陳氏照顧,周氏裡不停的在說著什麼,陳氏仔細聽了許久,總算是聽明白了周氏的話,「葯,要吃藥。」
自從那天吃了劉大夫的葯醒來之後,就沒再吃藥了。
劉大夫說了,周氏不算嚴重的,嚴重的就沒命了,這個病,繼續吃藥會好一點,不過也就那樣,總歸是還是要癱。
陳氏聽清楚周氏的話,嘿嘿一笑,低下頭在耳邊道:「您想吃藥啊?可家裡不是沒銀子麼,哪有錢吃藥呢,你別喊了哦,喊也沒有。」
周氏越發急了,裡伊伊嗚嗚的說了一大串。
陳氏笑嘻嘻的,「什麼,娘你說那箱子里有銀子?」
「不能吧,咱們家三郎斷了,你就給了我一百文多文,您知道麼,為了您的病,可已經花了十幾兩了!」
低聲音,「這要是再花銀子,恐怕爹也捨不得了。」
周氏一邊嗚嗚的喊,眼角一邊流淚。
陳氏心裡痛快極了。
掀起周氏的裳,給,一邊,一邊「嘖」了一聲,「這裡怎麼青了一塊?呦,還不止呢,這邊也紫了一塊。」
「是老二媳婦掐的?還是老三媳婦掐的?」
周氏又伊伊嗚嗚的喊。
陳氏點頭,「我知道了,老二媳婦老三媳婦都掐了,唉,這些不孝順的玩意,將來要遭天打雷劈的。」
頓了頓,「我雖然討厭你,可我不像們,下這樣的黑手。」
一邊給周氏,一邊嘿嘿笑,「還有啊,我猜雲是有辦法救你的。」
「可你總是罵,打,不把當人看,恨死你了,能救也不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