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五十六杯綠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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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佟家后,沒有回來這邊的佟家探,原因有三。

首先,忙得腳不停蹄。

自從回了佟家后,斗老家的人、換崗位、找房子、幫蘇秀英舉報丈夫,后來又發生了學校的事,直到最近才有空閑下來口氣。

其次是,是有意疏遠的。

一開始的確有心跟佟家保持良好的關系,可上次一回去佟真真就打了佟綿綿,最后雖然佟真真被送去農場,但只要佟真真在一天,們就不可能和平相

如果跟佟家一直有聯系,只會刺激佟真真,讓更加痛恨自己,倒不擔心會針對自己。

就擔心瘋狂起來會對三兄妹下手,尤其是佟綿綿,太小了,完全沒有自保能力。

所以選擇了疏遠。

最后一點是,濃于水。

上次佟母看到被佟真真打,但第一時間不是關心有沒有傷,而是讓不要報警。

在書中也是如此,佟母一直說親生兒和養一樣疼,可后來佟真真陷害原主讓嫁給自己前世的丈夫,也就是二婚家暴男時,佟家并沒有出手拯救原主。

到后來原主被家暴男打死,佟父佟母也沒有為原主張正義。

因此佟真真被送去農場之后,就不怎麼跟佟家聯系了。

但是不怎麼聯系,不代表什麼都沒有做。

上次讓方靜媛帶錢還給陳月玲時,買了點心讓帶給佟家;

中秋原本要回去,后來下雨沒回,第二天方靜媛來飯店,再次托把月餅,以及自己做的生餃子讓帶給佟家。

這次一聽到佟母住院,立即就過來了。

沒有經常回去,這個是理虧,但沒想到佟母會把自己說得如此不堪。

一個護士走過來,看著奇怪道:“你是過來看病人的嗎?怎麼一直站在門口不進去?”

佟雪綠勾笑道:“我正要進去呢。”

在里頭的佟母聽到外面傳來的聲音,整個人怔住,臉頓時變得很難看。

佟雪綠推門走進去,剛才跟佟母說的大嬸眼睛一下子落到上,大嗓門問道:“閨你找誰啊?”

“嬸子你好,我來看我媽。”佟雪綠乖巧笑道,然后扭頭看向佟母喊了一聲:“媽。”

佟母角扯了扯,卻說不出半個字來。

佟雪綠好像沒發現佟母的難堪,把點心放到旁邊的柜臺上。

又給倒了一杯溫水遞過去:“媽,我之前不知道你生病了,今天聽靜媛說了我才知道。”

佟母接過搪瓷缸子,哎哎了兩聲,眼睛沒敢跟對視。

一旁的大嬸見狀“哎喲”了一聲:“這就是你的兒啊?哎喲,長得可真俊!”

“大姐啊,你可真有福氣!閨長得漂亮又,一聽到你生病了,立即從鄉下回來看你,真是個有良心的孩子!”

“……”

佟母臉僵得不能再僵,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郁悶。

大嬸說完,突然覺得不對:“不對啊,閨你今天才知道,你怎麼這麼快就過來了,難道你去的鄉下不遠?”

佟母生怕佟雪綠說,更怕把佟真真被關在農場的事說出來,趕道:“對,當知青的地方離京市不遠。”

大嬸“哦”了一聲沒吭聲了,眼底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芒。

剛才聽兒夸上天,還以為兒跑去什麼艱苦的農場當知青了,原來就在附近。

在京市附近的生產隊,不僅地理位置方便,而且經濟也富裕,要有關系才能去那些地方當知青,而且過去的人十有八|九都是為了逃避被送去偏遠的地方當知青。

所以說什麼相應國家號召,往自己臉上金了!

佟母看懂了大嬸眼里的意思,卻沒法解釋,只能吞下這個啞虧。

那個郁悶啊!

佟雪綠眼底閃過一抹嘲諷:“媽,你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

佟母眉頭蹙著:“醫生給開了藥,今天已經不怎麼疼了。”

佟雪綠:“那就是保守治療了,后續治療是準備開刀嗎?”

佟母聽到“”幾個字,眉頭頓時蹙了起來:“什麼手,我又不是什麼大病,而且我現在已經不疼了,明天就可以出院。”

在佟母看來,是非常不吉利的事

子都被刀切開了,那能是什麼好事?

想到這,越發煩躁了起來。

闌尾炎最好的辦法是進行手切除,保守治療雖然可以緩解癥狀,但后續很有可能轉為慢闌尾炎,會更麻煩。

佟雪綠想了一下,還是把這個可能跟佟母說了。

可佟母才聽個開頭,就不耐煩打斷:“你懂什麼?你又不是醫生,你不要說了,難道你就盼著我開刀嗎?”

行吧,你蠢你說了算。

佟雪綠閉不說了,該提醒的已經提醒了,對方不聽那是的事

一邊的阿嬸看兩母的方式,越看越覺得奇怪。

剛才恨不得把兒吹上天,怎麼這會兒人過來了,反而黑著個臉呢?

佟母到對面大嬸炙熱的目,整個人如坐針氈:“我沒什麼事,你不用呆在這里陪我,你回去吧。”

佟雪綠見狀站起來:“行,那媽你好好休息,我有空再來看你。”

熱臉冷屁的事從來不做。

就在這時門又被人推開,蔡春蘭走了進來。

蔡春蘭看到佟雪綠,立即嚷嚷了起來:“你怎麼會在這里?”

佟雪綠:“我過來看媽。”

蔡春蘭撇了撇:“看是假的,上來才是真的吧?該不會又是你哪個弟弟出事了,你想我們幫你?”

佟雪綠還沒有開口,大嬸就看不下去了:“哪有做嫂子的這樣的對待小姑子的?大姐,你就這麼看著你兒被自己媳婦欺負?”

媳婦要是敢這樣欺負自己閨肯定要大耳子。

佟母張了張,干說了一句:“春蘭,你不要說話。”

蔡春蘭一看佟母這態度,態度頓時更囂張了:“媽,你還護著跟干嘛?又不是我們佟家的人,這些年來養已經夠虧了,還有什麼臉上來?”

大嬸眼睛瞪大:“什麼什麼?難道這個不是你的小姑子嗎?”

蔡春蘭不等佟母阻止就呸了一聲:“什麼狗屁小姑子,跟我們佟家沒有任何關系,當年是公安局弄錯了,現在兩家早就弄明白了!”

大嬸扭頭看了佟母一眼,目越發意味深長了。

剛才把親生兒吹上天,把養踩到土里去,還真以為養很差勁呢。

現在看看這一家子的態度,嘖嘖,可真敢顛倒是非黑白!

佟母臉一陣紅一陣白,心里好像真的被石頭著那樣難

恨不得拿鞋子塞住蔡春蘭的

佟雪綠差點笑噴了。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蔡春蘭把佟母的臉打得啪啪響!

就在這時,大嫂陳月玲也進來了。

“雪綠,你來了?”

佟雪綠點頭:“是啊,知道媽住院了,我便過來看看。”

陳月玲想起上次兩個弟弟被學校開除,方家一家都出力幫忙,反而他們佟家一個兩個都裝作不知道的事,臉頓時訕訕的。

“對了,你上次還的錢多給了二十元,我一直沒空過去給你,現在正好給你。”

其實不是沒空過去,而是婆婆不讓他們過去。

佟雪綠連忙擺手:“不用了,當初我離開是跟家里借的錢,多出來就給媽買水果吃吧,我還要回去上班,我先走了。”

說完走出了病房。

里頭傳來蔡春蘭的聲音。

“大嫂,之前怎麼沒聽你說雪綠給多二十元的事,要是今天沒看到,你該不會一直都不說吧?”

“春蘭你胡說什麼呢……”

“你們兩個蠢貨都給我閉!”

佟母氣得脯上下起伏,覺自己這輩子都沒這麼丟臉過!

一旁的大嬸撇了撇,轉過子去,打算再也不跟這家人說話了!

佟雪綠走出醫院,外頭,照在上暖暖的。

剛才沒用手段讓佟母更加難堪,不是有所顧忌,也不是包子。

而是覺得沒必要。

佟母對原主有養育之恩,贏了別人也會覺得得理不饒人。

再說了,不是任何人都能的攻略目標。

如劉東昌,從來不攻略垃圾。

以后會更加疏遠佟家。

只要佟真真不來擾他們,大家可以各自安好。

**

回到飯店,佟雪綠發現孟青青的眼睛似乎更腫了,好像還哭過。

“青青,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孟青青眼睛通紅,眼睫眨個不停,一條線。

孟大師傅現在不在飯店,佟雪綠覺得自己有義務幫他照顧孟青青。

于是拉著的手走到一旁的角落:“青青,如果你愿意相信我,你可以告訴我,只要我做得到的,我都會幫你。”

孟青青咬著下,眉頭蹙著:“雪綠,我……”

就在這時,突然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佟雪綠兩人抬頭看去,只見劉東昌邁著外八步伐走進來。

孟青青看到劉東昌,好像驚的小,渾道:“我早上忘記打掃巷子了,我現在就過去打掃!”

說完垂著頭匆匆離去。

佟雪綠看著的背影,若有所思。

接下來的時間,特意注意了一下孟青青和劉東昌兩人。

發現孟青青一直躲著劉昌東,一看到他就會嚇一跳。

劉東昌這邊眼睛時不時落在孟青青上,那種目好像在打量獵,看到孟青青怕他,他臉上就會出猥瑣的笑容。

這佟雪綠不得不往壞想。

劉東昌在這里了避,他會不會轉頭去找孟青青?

敢直接把劉東昌給懟回去,可孟青青膽子那麼小,應該做不出那樣的事來。

想到這,佟雪綠的臉不由沉了下來。

到了下班時間,佟雪綠本來想陪孟青青一起回去,不想堂哥過來接

堂哥在,自然不用作陪。

回到家里,一進門就進到一陣慘烈的尖聲,那聲音好像是小六的。

關了門趕過去,然后就看到佟嘉信和佟綿綿兩兄妹正在給小六洗澡。

小六被冷得渾抖,黏在上,看上去特別的可憐。

佟雪綠額頭三黑線:“你們這是在干什麼?”

佟綿綿看到,立即踢著小短跑過來:“姐姐,我們在給小六洗澡!”

佟雪綠沒像平時那樣抱,肅著臉道:“我知道你們在給小六洗澡,可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們這樣做會害小六生病的!”

是不能洗澡的,它們自己會用沙子做清潔。

現在太已經下山了,沒有太,這年頭也沒有吹風筒,小六經了這麼一遭說不定會生病。

佟綿綿愣住了,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瞬間聚集了一汪淚水。

佟嘉信也愣住了,眼珠子溜溜地轉,顯然這會兒已經意識到自己又闖禍了。

佟雪綠走過去水,到水溫是溫熱的,心里稍微松了口氣。

接著進屋找了破舊的服出來給小六,然后又在廚房給它做了個窩,廚房有灶臺,溫度比較高。

小六好像了驚嚇,一直不吃不喝,佟雪綠擔心它會著涼生病。

佟嘉信和佟綿綿兩兄妹知道自己做錯事了,兩兄妹主站到門口罰站。

很快佟嘉鳴也一起出來罰站,他說自己沒阻止他們,也有責任。

佟雪綠讓他們在門口罰站了兩個鐘頭,才讓他們進來。

佟綿綿眨著水汪汪的眼睛,扁著小兒道:“姐姐,綿綿知道錯了,綿綿再也不敢了!”

佟嘉信腳摳著地板:“姐,我也知道錯了,我以后也不敢了!”

佟嘉鳴:“我也錯了,沒有及時阻止他們。”

佟雪綠指著桌子上的姜糖水道:“一人一碗喝下去,免得明天冒了又要花錢!”

三人趕乖乖把姜糖水喝下去,然后又站一排等候訓話。

佟雪綠往他們每個人臉上掃過去:“知錯能改是好事,但做錯事就要接懲罰,佟嘉鳴和佟綿綿扣掉三天的麥,佟嘉信打掃一個月的窩,要是回頭小六被凍死了,扣你三個月的零錢!”

每個月會給他們每人發五錢的零花錢,這零花錢他們要存起來還是買糖吃,都由他們自己決定,花完就沒了。

聽到這話,佟嘉信如喪考妣,整個人蔫了。

佟綿綿大顆大顆的眼淚掉下來,鼻子紅紅的,看上去好不可憐。

不過佟雪綠沒有哄,該寵著的時候寵著,該批評還是得批評,可不想養出個熊孩子出來。

**

佟母不知道是被氣到了,還是闌尾炎嚴重了,本來第二天就可以出院,當天晚上突然再次疼了起來。

用了藥也沒用,最后安排了手

等麻醉作用消退后,切口開始劇烈疼了起來。

佟母躺在床上,臉蒼白:“本來都已經好了,都怪雪綠那個烏!”

佟母現在不怕說這話了,因為隔壁床的大嬸換了個病房。

佟父給倒了一杯溫水過來,聽到這話眉頭蹙起來:“怎麼就關雪綠的事,你別胡思想!”

佟母疼得倒吸涼氣:“怎麼就不關的事,要不是故意過來氣我,我哪里會變現在這樣?”

佟父莫名其妙看著:“你怎麼變這樣了?雪綠那孩子雖然不是我們的親生兒,但好歹在我們邊養了這麼多年,你以前不是還說要繼續當親生兒來嗎?”

佟母靠在枕頭上,垂著眼簾沒吭聲。

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變的。

一開始的確想著兩個兒都要,兩個一樣疼,可們兩人形同水火,一湊到一起就要吵架。

一開始是佟雪綠咄咄人,佟真真每次都被到躲起來哭,看著十分難

的親生兒從小沒過過一天好日子,現在回來還要被養欺負,這是什麼道理?

應該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對佟雪綠就有了不滿。

后來佟雪綠離開家里,又覺得舍不得,直到佟真真被送去農場改造,對佟雪綠的不滿再次死灰復燃。

尤其是在看到兒瘦骨嶙峋的樣子后,的不滿達到了頂點。

如果當時不是佟雪綠堅持要報警,如果愿意為佟真真說兩句好話,佟真真何至于被送去農場,現在佟真真在農場,在國營飯店吃香喝辣。

怎麼想就怎麼不舒服!

而且佟真真被送去農場后,對他們一家也有不的影響,很多人背地里嘲笑幫人養了孩子,自己的兒卻是個壞分子。

今年原本可以被評先進分子,因為這事也糊了。

而佟雪綠換了工作搬了家,不僅沒跟他們提過一,而且從來不來家里,各種原因弄到一起,便變現在這樣子。

佟父看不出聲,多猜到的心結:“你以后別再說那樣的話了,你要是不喜歡,那以后就來往。”

其實兩家人也是沒辦法繼續聯系下去的。

佟真真對佟雪綠的心結那麼深,等回來后,若是看到他們對佟雪綠好,只怕心里會難

因此為了親生兒,他們也要疏遠佟雪綠。

佟母沉默了好一會,才應了一聲:“行吧,以后我就不提了!”

可以不提,但母肯定也沒了。

**

溫如歸回到基地后,明眼人都發現他回去一趟,越發神采飛揚了。

反觀周焱像被打了霜的茄子,垂頭喪氣的,好像走到哪里都帶著一片影。

這天中午,黃啟民來找周焱和溫如歸兩人吃飯。

看到周焱的樣子,不由好奇道:“你怎麼這副狗樣?周日不是跟你對象祝賀生日去了嗎?”

周焱氣得咬牙:“好你個黃啟民,我沒去找你,你還有臉來找我!要不是你,我對象怎麼會不理我!你個坑貨!”

黃啟民被罵得莫名其妙:“你這話什麼意思?你那天沒按照我教你的去做嗎?”

一聽這話,周焱氣得越發不行了:“就是因為按照你說的,我對象踢你我一腳,到現在還腫著呢!”

說著周焱把子提起來,果然小梁淤青了一大片,看著目驚心。

一旁的溫如歸眼睫了一下,心中道了一聲“幸好”。

那天他原本也是要說臉大的,可一對上佟雪綠的臉,他就下意識說錯了。

因為的臉太小了,好像還沒有他掌大,那樣的臉哪里能說是臉大如盆呢?

黃啟民見狀也是嚇了一跳:“這不可能啊,我每次這麼跟我對象說,都高興得很,怎麼到你這里就不行了,肯定是你說的不對,你把那天的話重新說一次給我聽!”

周焱哼了一聲:“我說小蕓,你的臉真大,比臉盆還大!”

溫如歸:“……”

黃啟民:“……”

黃啟民回過神來,咳嗽一聲道:“我就說你說得不對,你說臉大如盆就好了,你怎麼還說了個這麼寒磣人的參照?”

周焱眨了眨眼睛,一臉迷茫:“這有什麼區別嗎?臉大如盆,難道不是臉大得像臉盆的意思嗎?”

黃啟民撓撓頭道:“意思是那個意思,但你不能這麼講,照你這麼講,覺在罵人!我那樣說,是夸有福氣!”

周焱不服:“那你當初跟你對象是怎麼說的?你一字不說給我聽聽!”

黃啟民想了想道:“好像是說,囡囡,我覺得臉大如盆這詞就是為你創造的,臉大如金盆玉盆,你的臉這麼大,肯定是全世界最有福氣的姑娘!”

溫如歸:“……”

周焱:“……”

周焱氣得咬牙切齒:“你還說不是坑我,你怎麼不告訴我是金盆玉盆呢?”

黃啟民一臉無辜:“我哪里知道你會想到臉盆去!這事也怪我沒說好,這樣吧,我教你把對象哄好,算是將功補過?”

周焱狐疑看著他:“你確定這次不會坑我?”

黃啟民搭著的肩膀道:“你把當什麼人了?我們基地那麼多單漢,我怎麼會害你!”

周焱哼了一聲:“那也是,這次你可得好好教,我可不想跟如歸一樣沒對象!”

溫如歸:“……”

這好好說話就說話,干嘛要提到他?

他現在可是有準對象的人!

想到佟雪綠,他的眼底快速閃過一抹暖意。

三人于是又一起去吃飯。

吃完飯后,黃啟民再次傳授訣。

“你對象現在惱了你,你打電話過去,肯定不接你電話吧?”

周焱點頭如搗蒜:“沒錯,就是這樣,那天我在家里,都不跟我說話了!”

黃啟民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但這個誤會不解釋肯定是不好的,既然這樣,那你就寫封信給吧!”

周焱撓撓頭:“有這個必要嗎?都在一個城市,寫信好像怪怪的!”關鍵他的字不好看,他拿不出手。

黃啟民恨鐵不鋼看了他一眼:“就是因為沒必要,收到的時候才會很驚喜!意想不到的驚喜,強調的就是要讓想不到,你想想,在單位里突然收到你的信,能不意外能不驚喜嗎?”

周焱想想好像有點道理,如果是他突然收到對象寄過來的信,他也會覺得很新奇很驚喜。

黃啟民看他被自己說服了,繼續說下去道:“所以呢,你今天下班后就回去寫封信過去,跟好好解釋,順便告訴你的心意!姑娘家都容易心,收到你的信,肯定會原諒你的!”

“而且信件還能保留下來,將來等你們白發蒼蒼的時候,這信件便是追憶往昔最好的紀念品!”

周焱被說了。

簡直說得太好了,說得太妙了!

他怎麼就沒想到這樣的好辦法呢!

他想到將來兒孫滿堂,他和對象兩人白發蒼蒼一起頭挨著頭看信件的畫面,頓時覺得無比的溫馨。

他決定了,下班他就要給對象寫封信,那是他們的紀念品!

一旁的溫如歸依舊臉淡淡,沒人看到他放在桌子底下的手輕輕敲了一下椅子。

三人分開,溫如歸回到辦公室。

他把本子從屜里拿出來,將上面的“夸臉大”劃掉“大”字,改“小”字。

然后在上面又加了一條:

五、給寫信,信件是最好的紀念品。

當天下班后,溫如歸和周焱兩人不約而同一起寫起了信。

周焱咬著筆頭,頭發被撓窩狀。

他是典型的理科男,數學理全部在話下,可讓他念詩寫作文,簡直要他的命。

寫信也是一樣。

想來想去,他決定還是簡單一點,不要太花里胡哨的。

“小蕓,那天是我不會說話,我其實是想夸你臉如金盆玉盆,大大的有福氣,但你也知道我這人笨,所以把話說錯了,請你原諒我!”

中間加了一段兩人相識到現在的點點滴滴,到最后,他寫下總結詞:“小蕓,我真的知道錯了,請你千萬不要放棄我好嗎?”

寫完他正想要檢查一遍,溫如歸的影就出現在辦公室門口。

溫如歸角抿了抿:“我要去郵局寄點東西,你要我幫你寄信嗎?”

周焱連忙點頭:“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遞枕頭,我正想找人幫我寄信呢!”

他今晚要加班做實驗,寫信已經是百忙之中出的時間。

他趕把信件裝進信封里,給溫如歸時看到他手里的信件,好奇道:“你去郵局也是寄信嗎?”

溫如歸眼睫輕了一下:“是,寄給朋友的。”

周焱沒再追問,他是沒對象的人,寄給誰引不起他的好奇心。

溫如歸把信件帶到郵政局寄出去。

過了一天,佟雪綠和王小蕓兩人就收到了信件。

王小蕓收到信件,果然如黃啟民說的那樣,又驚又喜。

的工友看到了,笑著調侃道:“小蕓,你對象給你寄信了?”

王小蕓臉紅紅的,害地點了點頭:“我也沒想到他會寄信過來,都在一個市里,有什麼話當面說就是了,寄什麼信啊,真是浪費錢!”

那人道:“哎呀,說明人家心里有你啊,真夠浪漫的!”

另外一個人也跟著調侃道:“你應該說真夠羅曼克才對!”

“你們都笑我,我不理你們了!”

王小蕓的臉更紅了,跺著腳跑了。

來到沒人的地方,這才眼睛亮亮地把信打開。

前面的話寫得都很可以,王小蕓看得臉更紅了,還罵了一聲“字寫得跟狗爬似的!”

可看到最后一句,頓變。

只見上面寫著——

“小蕓,我真的知道錯了,請你千萬不要放屁我好嗎?”

王小蕓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

周焱那混蛋,什麼時候在他面前放屁了?

也永遠不可能做那樣不雅的事,他到底把什麼人了?

混蛋,去死去死啦!

作者有話要說:研究院一幫直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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