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九十八杯綠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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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了安靜了幾秒。

在場所有人都沒想到事會變這樣子。

尤其是向澎,他整個人都驚呆了。

當時方靜媛向他倒過來,他下意識就把推開,他完全沒想到會摔倒,更沒想到會摔得頭破流。

向澎回過神來,雙手抖著要去扶方靜媛:“靜、靜媛,你怎麼樣了?”

“別!”

佟雪綠飛奔上前來,抬腳往他上一踹。

向澎沒有防備,整個人被踹得得做在地上,痛得倒吸涼氣。

佟雪綠懶得理會他,抬頭對佟嘉鳴道:“你現在騎車去醫院救護車,速度快點,但要注意安全!”

佟嘉鳴回過神來,一邊點頭一邊飛奔出去:“好,我知道了。”

佟雪綠說完跑去房間拿了一塊干凈的手帕包住方靜媛的額頭。

此時方靜媛已經暈過去,上次小九后腦勺出能抱著他去醫院,現在可抱不方靜媛。

就算抱得,自行車也沒辦法載們兩個人。

佟綿綿被嚇得瞪大眼睛,因為太震驚了連哭泣都忘記,這會兒回過神來“哇”的一聲就哭出來。

佟雪綠抬頭安道:“綿綿乖,沒事的,靜媛姐姐就是摔倒了,你跟哥哥去隔壁沈家好嗎?”

小團子明明很害怕,但還是乖巧地點頭:“好。”

佟雪綠對同樣一臉驚慌的佟嘉信道:“嘉信,你帶妹妹去沈家。”

“好,我這就去。”

佟嘉信瞪著眼睛點頭,然后牽上妹妹的手轉走了。

向澎看到佟嘉信要去人,不由慌了:“佟同志,我不是故意的……”

佟雪綠打斷他的話:“我知道,你是有意的。”

向澎:“……”

向澎還想解釋,可佟雪綠用看不可回收垃圾的目看著他,渾散發著一種氣場——

閉上你的狗,莫挨老子!

向澎被震赫住,到的話半個字也說不出來,臉一片蒼白。

魏家聽到這邊發生的事,魏志國和孫子魏然立即跑過來,看到一地的鮮后兩人當場震驚了。

“雪綠,這是怎麼回事?”

佟雪綠:“魏爺爺,我朋友被人推倒了,我已經讓嘉鳴去救護車,能不能麻煩你去我朋友家通知一下的家人?”

魏國志點頭:“讓小然去吧,我跟你一起去醫院。”

魏然連連點頭:“雪綠姐你快告訴我,我這就過去。”

佟雪綠把方家的地址告訴他,魏然記了幾遍后回家騎著自行車飛速跑了。

二十幾分鐘后,救護車終于過來,佟雪綠和醫護人員送方靜媛一起去了醫院。

向澎則是被魏國志扭著去了醫院。

今天是方靜媛的生日,方靜媛早上出門的時候方母還叮囑早點回家,晚上家人要給慶祝。

誰想到這才出門不到幾個鐘頭,居然頭破流被送去了醫院。

方家又震驚又擔心,拿上錢和票急匆匆去了醫院。

方靜媛額頭破了一個大口子,合了七八針,醫生說有輕微腦震,要留院觀察兩天。

醫生剛說完方家人就過來了。

方母眼睛通紅,抓著佟雪綠的手道:“雪綠,靜媛怎麼樣了?沒事吧?”

佟雪綠讓醫生跟方家人解釋。

方母聽到了七八針眼淚“唰”的一下就掉下來:“那孩子從小就暈,流了這麼多肯定嚇死了。”

方母說完讓護士趕帶自己去看兒。

方父雖然也很心疼兒,但這會兒顯然比方母要冷靜:“雪綠,你給叔叔說說,靜媛怎麼會摔倒的?”

佟雪綠指著站在角落的向澎道:“靜媛倒,他不僅沒接住靜媛,還一把將推開,靜媛這才摔倒在地上。”

向澎臉上的好像瞬間被走一般,看到方父怒視著自己,嚇得支吾道:“方伯父,您聽我說……我……”

“砰!”

方父走上前去,一拳砸在向澎的臉上。

向澎的臉被打歪了,角溢出來,可不等方父再打第二拳,向家的人就趕到了。

“你做什麼?你干嘛打我兒子?”

向母沖過來扯住方父的手,還用自己的擋住兒子。

方父眼睛氣得通紅,瞪著向澎道:“你兒子害我兒摔破腦袋,我沒打死他已經是便宜他了!”

向父跑過來,看到兒子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頓時氣得眼睛紅了:“有話好好說,我兒子向來知書達理,他怎麼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

向父說完回問兒子:“小澎,發生了什麼事,你跟我爸說。”

向澎一扯角就疼得倒吸涼氣:“爸,我不是故意推靜媛的,突然摔倒我嚇了一跳想要接住,沒想到沒接住就摔在地上了。”

嘖嘖。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佟雪綠在一旁嘆為觀止。

方靜媛這個對象的人品可真不行啊!

向母聽到兒子的話,頓時有底氣了:“你聽到沒有?我兒子沒有推過你兒,是你兒自己摔倒了,我兒子好心去扶沒扶住,你憑什麼打他?”

方父氣得臉通紅:“向澎,你有膽再說一遍?”

向澎嚇得抖了一下,躲在他媽后面:“反正我沒推靜媛,去到公安局我還是這句話。”

向母脯一,突然發起飆來:“我讓你打我兒子,我讓你打我兒子,我跟你拼命!”

一邊罵一邊手去抓方父的臉。

要是對方是個男人,方父還可能堂堂正正跟他打一場,現在換是個人,方父頓時招架不住了。

他一邊往后躲閃一邊后退,一個不小心臉被抓了好幾道紅痕。

佟雪綠走過去道:“方叔叔,既然對方說去公安局都不怕,那我現在就去公安局舉報。”

說著就要往外走。

向澎聽到這話嚇得心一哆嗦,趕喊道:“爸,快攔住,不能讓去公安局!”

向父應了一聲,追上去就要去抓佟雪綠的手。

可他的手剛到佟雪綠的袖子,就見佟雪綠回“啪”的一聲扇在向父的臉上,義正言辭道:“老流氓,你這是想跟你兒子一起進公安局嗎?”

向父被扇得臉都偏了,左臉一陣陣火辣辣的。

更難堪的是周圍的人看過來,對著他指指點點,向父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向母見狀停止攻擊方父,轉就朝佟雪綠撲過來:“小賤人,老娘死你!”

后的向澎嚇得心臟都要跳出來了,大聲喊道:“媽,你別打爺爺是司令員!”

“!!!”

向母聽到這話,撲過來的作來了個急剎車,樣子看上去很稽。

哦豁,事變得有意思了。

佟雪綠挑挑眉。

之前在吃飯時向澎突然提起佟真真,心里就覺得不太對勁。

只是不等反應過來方靜媛就出事了,現在聽他提起自己的份,佟雪綠心里越發覺得不對勁。

看到這邊鬧起來,一個護士過來罵道:“這里是醫院,不是你們打架的地方,誰要是敢再吵,全部給我出去!”

向方兩家瞪著對方,心里都有所忌憚。

向澎道:“爸、媽,我想起來,我當時可能太慌張不小心推了靜媛一下,不過我真的不是有心的,是我的對象……”

“對象你個屁!”方父火冒三丈道,“從今天開始你跟我兒就不是對象了!”

不管兒有多喜歡這個對象,他絕對不允許他們在一起,否則他寧愿打斷一輩子。

向母脯:“不對象就不,你當我兒子稀罕你兒啊,我兒子工作好人長得俊,大把的姑娘想要嫁給他,倒是你兒一點教養都沒有!”

方父瞪著眼睛:“你有膽再說一遍!”

向母無比彪悍,對上方父這樣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一點也沒認慫:“再說一遍就再說一遍,你兒第一次相親就當著我兒子的面放臭屁,哪家有教養的姑娘會這樣做?瞪什麼瞪,有膽你打我啊,你打啊!”

方父還真想打下去,可這一打再有理都變了沒理,頓時氣得脯起伏。

佟雪綠提醒道:“方叔叔,是去公安局舉報,還是讓他們賠錢?”

方父這才回過神來:“你們兒子推了我兒,要是不賠錢,我就送你們去公安局!”

其實去了公安局,向澎也不會被抓起來,不管是方家還是向家都不想鬧到公安局去。

最終一陣拉扯后,向家賠了方家一百元。

向母從上掏出錢來,往地上呸了一聲:“算我們倒霉,遇上你們這樣的人家!”

說完拉著兒子走了。

方父著錢,口堵著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氣得臉都綠了。

**

方母知道向家的行為后,也是氣得口疼:“早知道對方是這樣的人,我當初就不該讓靜媛去相親!”

方靜媛醒過來正好聽到這話,在怔愣了片刻后,兩行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

方母看到醒了,立即停止罵聲:“靜媛你醒了?怎麼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方靜媛扁著哭道:“媽,他怎麼會是那樣的人?他之前明明不是那樣的!”

方母連忙安,方靜媛還是哭個不停,方母既恨鐵不鋼又心疼,只好出去求助佟雪綠。

佟雪綠走進病房,看著還在流眼淚的方靜媛道:“要是你不哭的話,回頭我送你兩袋紅棗核桃糖。”

方靜媛的眼淚戛然而止,眨著眼睛道:“再加個紅棗糕,我的心傷了,我現在需要吃一些甜食來安我的心。”

佟雪綠點頭:“沒問題。”

方靜媛抬手干眼淚,嘆了口氣道:“行吧,那我不哭了。”

站在門口的方母:“……”

一臉紅痕的方父:“……”

要是早知道兒這麼好哄,他們剛才何必浪費那麼多口水?

佟雪綠道:“你應該慶幸,在你結婚之前讓你看清楚對方是個垃圾,要不然等你結婚后才發現,你不是更吃虧?”

方靜媛眼睫上還凝著淚水,眨了兩下道:“你說得很有道理,就是我以后再也不要找長得好看的男人了。”

“我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以后再相親,我不找好看的,我就只找丑的。”

佟雪綠:“……”大可不必。

就在這時,方文遠一頭汗趕到醫院:“爸、媽,靜媛怎麼樣了?”

方母:“人已經醒了,就是頭了好幾針,不知道以后會不會留疤?”

想到這方母就想扇死向澎。

方文遠沉著臉走進來,誰知卻對上佟雪綠的臉,頓時怔住了。

自從上次病了一場之后,他已經接佟雪綠不再喜歡自己的事實,可不知道怎麼搞的,他反而經常想起

方靜媛道:“大哥,你別盯著雪綠看啊,已經是有對象的人,而且看不上你!”

方文遠:“……”

行吧,看他妹還是這麼欠揍就知道沒有大礙。

佟雪綠站起來道:“你好好休息,回頭我再來看你。”

方靜媛眼睛看著:“記得帶好吃的過來。”

佟雪綠啼笑皆非,走過方文遠的邊時道:“方同志,我有些事想要問你,你能出來一趟嗎?”

方文遠再次怔住了,接著心砰砰狂跳了起來:“好!”

佟雪綠率先走出去,來到外頭的小花園等方文遠。

方文遠很快跟了過來。

春日的暖暖地照在佟雪綠白皙的臉上,春風吹起額前的細發,眼角下那顆紅痣鮮妍而嫵,勾得人的心砰砰直跳。

方文遠以前很討厭眼角那顆紅痣,此時他卻覺得那顆紅痣好看極了。

佟雪綠聽到腳步聲轉過頭來:“方同志,我有幾件事想問你。”

方文遠強迫自己不去看眼角的紅痣:“你說。”

“之前吃飯時,向澎說佟真真活雷鋒,你知道這件事嗎?”

方文遠還以為要問自己的事,沒想到跟佟真真有關。

“我知道,是這兩天的報道,佟真真在農場救了一對溺水的母子,為了救人,差點被卷進漩渦,那對母子為了的救命之恩,便去報社找記者報道這事。”

“……”

佟真真會舍己救人?

打死也不信!

對于從后世穿書過來的佟雪綠來說,佟真真這個作實在太悉了。

由農場改造的壞分子變活雷鋒,嘖嘖,佟真真這是想利用輿論來洗白自己!

退一萬步說,就算佟真真真的救了人,一般的人家哪里會想到要去報社找記者?

敢拍著脯說,從救人到去報社找記者,這一切都是安排好。

只是佟真真在農場,以的能力肯定沒辦法控那麼多的事,就不知道背后是誰在幫

方文遠看久久沒出聲,還以為擔心佟真真出來后會為難:“你是不是擔心佟真真出來后悔報復你?你其實不用擔心,我……”

佟雪綠搖頭:“我不擔心,我就是奇怪怎麼突然變了活雷鋒,向家、尤其是向澎有點奇怪,你最好去查查這個人。”

方文遠一臉迷:“你說的奇怪是指哪方面?”

佟雪綠頓了頓道:“我懷疑姓向的是故意接近靜媛的,我還懷疑他可能不喜歡人。”

??

方文遠更加迷了,滿臉的問號。

佟雪綠給他科普道:“古代的斷袖你聽說過吧?我懷疑姓向的是斷袖。”

當時看到向澎對方靜媛沒什麼意時,還沒有往同這方面想,畢竟有些人的就是比較斂。

可后來看到方靜媛向自己倒過來時,他當時的表好像被嚇到了,也好像是看到什麼惡心的東西,所以下意識就把推開。

當時站的角度正好把向澎的表看得一清二楚,當時就確定了,向澎不僅不喜歡方靜媛,還有可能是個恐癥的同

至于他找上方靜媛,一來可能是因為父母以及周圍的力,讓他不得不找個人結婚,另外一個,他懷疑他接近方靜媛跟自己也有關系

方文遠:“……”

佟雪綠:“你是靜媛的大哥,這事就麻煩你去調查了。”

方文遠回過神來,連忙點頭:“好,我會去調查的。”

佟雪綠道:“我要回去了,我弟弟妹妹還在家里。”

把人送到醫院后就讓魏志國回去了,擔心沈婉蓉一個人搞不定幾個孩子。

方文遠看著離去,心里涌起一說不出的慌張,突然開口喊道:“佟雪綠!”

佟雪綠回看著他:“怎麼了?”

方文遠看著水霧霧的杏眸,心跳如雷:“你、為什麼突然不喜歡我了?”

佟雪綠角扯了扯:“誰愿意天天熱臉去冷屁?”

說完揚長而去。

方文遠看著窈窕的影,心中悵然若失。

他還想問如果當初自己不那樣對,如果他說自己后悔了,他是不是還有機會。

可話到邊,他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佟雪綠沒理會方文遠的糾結。

說起來方文遠是書中的男主,可能因為的到來產生了蝴蝶效應,佟真真和方文遠兩人沒了集,現在看上去更不可能在一起。

就不知道是誰在幫佟真真。

**

回到家里,佟綿綿已經睡著了。

佟雪綠跟魏家說了況后抱著佟綿綿回家。

家里的跡已經被佟嘉鳴給打掃干凈,佟雪綠表揚了兩兄弟幾句。

到了半夜佟綿綿從夢中哭醒,還發起了低燒。

佟雪綠趕起來給喂吃了退燒藥,又哄了好久小團子才重新睡著。

第二天,佟雪綠頂著個黑眼圈去上班,頻頻打哈欠。

總后大院的佟家此時卻一片喜氣洋洋,比過年還熱鬧。

佟真真被家人簇擁下走進大院,大院其他人看到佟真真回來,立即熱地圍過去。

“真真回來了?真真你救人的事我從報紙看到了,你可真勇敢!”

“我也看到了,真真這種舍己救人的神真是活雷鋒,也是我們總后大院的驕傲!”

“真真你當時是怎麼想的?水流那麼急,你難道不害怕嗎?”

佟真真謙虛笑道:“我當時看到他們兩母子被水沖走,我心里就只想著要把人救起來,其他我什麼都沒想過!”

其實這些話在報紙上都有報道,可大家還是一遍又一遍地問,就是要從佟真真里親口聽說才滿意。

佟真真面對大家的問題態度一直很謙虛,沒有一不耐煩。

眾人看這樣,不由對的印象更好了。

“真真真是人心善啊,我覺得我們總后勤應該嘉獎真真這種見義勇為的行為!”

“我贊,這樣的榮的事就應該多多宣傳!”

“佟嬸子,你有真真這麼善良的孩子,你福氣在后頭呢!”

聽到大家的話,佟母高興得滿面紅:“你們別夸,這是都應該做的,我們從小就教育要助人為樂。”

從小?

有些人抓住話中的語病,只是這種場合下誰也不敢直接說出來。

大家圍著佟真真問了好久才滿意離去。

回到佟家,佟真真再次眾星拱月般被圍了起來。

蔡春蘭親自給佟真真倒了一杯水:“真真,在外頭說了那麼多話,你應該口了吧?快喝點水。”

佟真真心里充滿了驕傲,表面卻出了謙和的笑容:“謝謝二嫂,我正好口呢。”

蔡春蘭見狀朝陳月玲得意地看了一眼:“那你快喝,喝完了二嫂還給你倒。”

一旁的陳月玲沒有表示,佟母見狀有些不滿意:“你愣著干嘛?沒見真真回來嗎?還不趕去飯堂打些菜回來?”

陳月玲道:“媽,現在還不到打飯的時間。”

佟母還想罵,卻聽佟真真道:“媽,我現在還不,等會再讓大嫂去打就好了。”

陳月玲沒想到佟真真會為自己解圍,心中十分詫異。

蔡春蘭看佟真真對陳月玲好,趕拍馬屁道:“俗話說得好,龍生龍老鼠生來會打,當初要不是雪綠誣陷我們真真,我們真真哪里會去農場那種地方?”

這話一出,大廳里安靜了幾秒。

佟母想起那次說佟雪綠被抓包的事,臉尷尬道:“好端端的,你怎麼又提起那個人?”

蔡春蘭撇道:“媽,我就是氣不過,害得真真去農場,卻在飯店當經理吃香喝辣,要不是真真自己爭氣,我們全家都被人當笑話看呢!”

佟真真眼底如淬了毒般閃過一抹嫉妒,表面卻道:“過去的事就過去了,當初也是誤會,我已經不恨雪綠了,你們以后也不要再提以前的事。”

眾人聽到這話都一臉震驚地看著,覺得佟真真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蔡春蘭小心翼翼問道:“你真的不恨佟雪綠了嗎?”

佟真真搖頭:“我本來就沒恨過,當初不過一時氣不過而已,其實我跟雪綠也算是有緣分,回頭我還想跟做好朋友呢。”

眾人:“……”

**

佟雪綠之前想找林部長說辦工廠的事,但因為佟真真,只能再次把計劃延遲。

現在還是集經濟,辦工廠要是弄不好很容易被打資本家。

如果沒有佟真真有把握弄好,現在佟真真提前出來了,背后還有人在相助,覺得自己還是謹慎一點為好。

如今飯店幾人對這個經理還算崇拜和尊敬,不過為了鞏固人心,佟雪綠決定把這段時間賣調料包賺的利潤拿出來嘉獎大家。

“首先兩個大師傅每天不辭辛苦做出那麼多好吃的飯菜,是我們飯店的中堅力量,今天我要獎勵他們各自二十元!”

孟大師傅和雷師傅聽到有獎金,一個愣住了,一個激得滿臉通紅。

雷師傅眼眶微紅:“謝謝佟經理,我以后會更努力干活!”

當初辭去家鄉的工作過來京市時,他一直提心吊膽,擔心被新同志排斥,擔心做的飯菜不合大家的胃口。

他真沒想到自己不僅被接納,還能收到獎金。

孟大師傅回過神來雙手也在抖:“我也是我也是!”

他干了那麼多年的廚子,這還是第一次收到獎金呢!

佟雪綠點頭,接著看向三個服務員:“孟青青、郭春玉和吳麗珠,你們三人每天把飯店打掃得干干凈凈,又一心為人民服務,讓我們的飯店為口碑最好的飯店,這是你們的功勞,我要獎勵你們每人十元!”

孟青青三人也激得臉通紅。

獎金雖然沒有大師傅多,但十元可以買好多東西了。

這是額外得到的獎金,就好像天上掉下餡餅一般讓人開心。

最后佟雪綠看向郭衛平和小田:“你們兩人十分用心跟兩位大師傅學習廚藝,流跟我去采買,我要獎勵你們每人七元!”

郭衛平激得差點哭出來:“謝謝佟經理,我以后一定會好好干活,把飯店當作自己的家!”

他到現在還是臨時工,他還以為這樣的嘉獎肯定沒有自己的份,沒想到佟經理沒有忘記他。

小田同樣很激,畢竟他來的時間很短,平時在飯店話很,一點也不起眼。

獎金發下去后,佟雪綠道:“作為飯店的一份子,我希你們能把飯店看作自己的家來護它,我們飯店如今越來越出名,越來越歡迎,肯定會有人嫉妒我們,所以接下來的日子我們要更加謹慎小心。”

眾人看到佟雪綠突然變得嚴肅,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佟雪綠:“首先是我們的衛生,我們一定要保證衛生安全,過期或者已經壞掉的東西一定不能給客人吃,上次飯店的事大家應該還記得吧?”

眾人齊齊點頭。

“我希你們引以為戒,還有,如果有人向你們打聽飯店的事,我希你們能告訴我,要是有人給你們錢,讓你們做破壞飯店或者傷害我這個經理的事,我也希你們想想以前的劉東昌,可千萬不能做了蠢事!”

孟大師傅瞪著眼道:“佟經理你放心,我孟大第一個發誓,我要是做對不起飯店對不起佟經理的事,就讓我天打雷劈!”

看到孟大師傅發誓,其他人趕爭先恐后發誓。

佟雪綠不相信誓言這種東西,但這會兒表現出十分的神:“看到大家這麼齊心,我就放心了,眾志城,還有什麼能打倒我們的?”

郭春玉大聲道:“沒有,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打倒我們!”

其他人跟著吆喝了起來,把路過飯店門口的人嚇了一跳。

佟雪綠滿意地點點頭,覺得自己也很有做傳銷的本事。

方文遠那天跟佟雪綠分開后,就一直在調查向澎的事

然后還真讓他發現了一些蛛馬跡。

向澎今年二十八歲,可之前一直沒有過對象。

也不能說沒有過對象,以前好像過兩個,但都是不到半個月就分手了。

這樣短的時間不算對象,只能算是互相了解。

向家條件不差,向澎個人條件也算優越,就算再挑剔,也不應該連對象都沒談過。

向家對外的說法是向澎專心工作,一心為人民服務,所以才會耽誤了個人問題。

之前方文遠也聽說過這個說法,那時候沒覺得有問題,可現在被佟雪綠提醒過后,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只是他悄悄打聽了一段時間,都沒有抓到向澎斷袖的證據。

這種事他也不好到打聽,一旦傳出去,他很容易被對方反咬一口。

向澎是不是斷袖沒有證據,但他跟佟真真是不是有關系,他倒是查到了一點。

此時他坐在佟家的大廳里,看著佟雪綠道:“向澎是教育局副局長的書,這個翁副局長有個表弟在財務部做部長,財務部的嚴部長就是目睹佟真真救人的證人。”

佟雪綠眉頭微蹙:“嚴部長?他多歲?”

方文遠:“三十五六歲左右,還算是個有本事的人,只是聽說比較浮躁。”

做大事的人最忌不穩重,這也是對方為什麼沒能贏過蘇樾深被選為革委會副主任的原因。

佟雪綠想不明白佟真真為什麼會突然跟這樣的人扯上關系。

但佟真真作為重生的人,如今又跟有權勢的人扯在一起,以后得更加小心才是。

佟雪綠沒讓方文遠繼續調查,畢竟事牽扯太多,如今對方沒有下一步作,最好是以靜制

方文遠從佟家出來沒有立即回家,而是跑去守株待兔了。

這段時間他掌握了向澎的時間安排,知道對方今天會加班。

等了半個鐘頭,終于見到向澎吹著小曲走過來。

方文遠心里“蹭”的一聲冒出一把火。

這段時間方靜媛還時不時會頭疼,這人渣倒過得很愜意!

方文遠越想越生氣,看對方走近了,手里的磚頭朝他用力扔過去。

“砰!”

向澎沒有防備被砸中了,頓時頭破流。

他嚇得大聲尖,等其他人過來,方文遠早已經跑了。

向澎的額頭破了一個大窟窿,比方靜媛的可要嚴重多了,被送去醫院了十幾針。

醫生說他的傷口太大了,以后肯定會留下傷疤,除此之外他還有中度腦震

向澎頭痛裂,還伴有嘔吐癥狀,短時間沒辦法回去工作,教育局看他這樣子,讓他在家好好休養,然后把書的工作安排給了別人。

向家懷疑是方家做的,但沒有證據又沒有人證,他們也拿方家沒有辦法。

向母和向父相繼被氣病倒,一家三口齊齊進了醫院。

**

溫如歸的腰已經好得七七八八,坐著站立都沒有問題,只是坐久了還是會有點酸痛。

這天溫如歸中午給佟雪綠打了個電話。

兩人說了一些日常的事后,溫如歸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事

“求婚的事,你爺爺怎麼說?”

佟雪綠:“我爺爺說讓我自己做決定。”

溫如歸心跳如雷:“那你的意思是?”

佟雪綠:“當年劉備為了請諸葛亮出師幫助自己三顧茅廬,你想我跟你過一輩子,你就帶著溫爺爺過來問我一聲,你不覺得這樣有點太不浪漫、太草率了嗎?”

溫如歸眨了眨眼睛:“你是想讓我三顧佟家?”

佟雪綠撇:“三顧佟家倒是不必了,不過我想要有個浪漫的求婚,至于怎麼才算浪漫,你得自己好好想!”

掛了電話,溫如歸的眉頭蹙了一個結。

怎麼樣的求婚才算浪漫?

溫如歸想了一天還是沒想出來,這可比理比做實驗要難多了。

下班后他帶著問題去請教黃啟民,誰想這次連黃啟民也被難住了。

黃啟民撓著頭道:“求婚不就是買兩斤豬去對象家說一聲要結婚嗎?還要怎麼求婚?”

他當初跟對象提親就是提兩斤豬去的,雙方父母坐下來談妥日子之類就算提親功了。

要什麼浪漫,是豬不香嗎?

溫如歸:“……”

溫如歸這邊還沒有想到浪漫的求婚方法,周焱這邊已經拿到請假條回家提親了。

他按照黃啟民教的方法,買了兩斤豬帶著父母去對象家提親。

還別說,一提就功了。

王家和周家覺得他們兩人談對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也該結婚了。

現在兩家都有意思,于是便把結婚的事給定下來了。

周焱開心得快咧到耳了。

不過想到自己還沒有跟對象牽過手,他心里就的,想趁著這個機會把手牽到。

王小蕓知道兩人要結婚了,垂著頭臉紅紅的。

周焱眼睛一直盯著的手,他抬頭看了看外頭,然后深吸一口氣朝的手過去——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小蕓,你問問周焱要不要在家里吃午飯。”

周焱嚇了一跳,手對著王小蕓的手“啪”的一聲打下去:“好大的蚊子!”

王小蕓嚇了一跳,同時手背一陣火辣辣的疼。

低頭一看,蚊子尸沒看到,倒是看到自己的手背以眼可見的速度紅腫了起來。

王小蕓:“……”

周焱:“……”

兩人目對上,房間里安靜了幾秒。

很快房里就響起周焱凄涼的慘聲。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你們都好有才啊,什麼都能猜到,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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