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一百零一杯綠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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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山下很多人看到嚴永安狀若瘋子一樣從山上沖下來。

“求求你們,我媳婦掉下陡崖了,求求你們幫我去救,求求你們!”

嚴永安哭得鼻涕眼淚都出來了,臉上好像被走一般,看著仿佛隨時都要崩潰。

眾人聽到有人掉下陡崖,不為他了一把冷汗。

“你媳婦在哪里掉下去的?人還活著不?”

“我看這事還得趕去公安局報案才行。”

“同志你別慌,喝口水再說話。”

嚴永安沒接對方遞過來的水壺,雙手抖個不停:“我媳婦在上頭的陡崖失足掉下去的,我不知道是不是還活著,我看不到的人嗚嗚嗚……”

說著他捂著臉再次大哭了起來。

有些人去過上面陡崖的,一聽這話就知道沒希了。

“那陡崖那麼深,人掉下去肯定沒了,同志我看你趕去公安局吧,或許公安同志有辦法幫你把人救起來。”

陡崖最高峰海拔超過八百米,陡崖下面是還沒有開荒的林,就算大家想救人也有心無力。

嚴永安仿佛上的力氣被走般跌坐在地上,最后由兩三個男同志扶著一起去了公安局。

去到公安局大家才知道他的份居然是個部長,而且還是前段時間報紙上報導的恩模仿夫妻。

眾人唏噓不已。

公安人員接到報案十分謹慎,立即派了幾個公安人員跟嚴永安一起去陡崖。

可就跟之前有路人說的那樣,陡崖深八百多米,人掉下去肯定死翹翹,而且還是死無全尸那種。

去崖底的路不是一天兩天能夠進去的,而且林里也不知道有沒有野,換句話說,杜梅的尸找不回來了。

眾人安嚴永安要節哀順變。

嚴永安不愿意放棄,哭著求公安人員幫自己,甚至還下跪給他們磕頭。

路人看到他這般深的模樣,都忍不住紅了眼眶。

同時大家覺得杜梅雖然可憐,但能遇到嚴部長這樣的丈夫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最終嚴永安哭暈過去,被公安人員送回了嚴家。

之后嚴永安更是一病不起,不到幾天整個人瘦得皮包骨。

要不是嚴父和嚴母哭著求他活下去,還有兩個孩子牽絆著,只怕他要跟發妻一起去了。

這樣人至深、可歌可泣的故事再次被報導了出來,所有人都被嚴永安的深給打了。

甚至有未婚的姑娘找到嚴家來說愿意嫁給嚴永安,替死去的杜梅照顧的丈夫和孩子。

只是都被嚴永安拒絕了。

他說現在心里只有發妻,將來要是再娶,肯定是不是為了,只是為了照顧家人老人和孩子。

他給不了那些姑娘,所以不好耽誤人家。

杜梅失足掉下陡崖的消息佟真真過了幾天才知道,在經過短暫的震驚后,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真是老天的寵兒,連老天爺都在幫

前段時間才詛咒杜梅去死,沒想到真的死了!

佟真真高興得在房間走來走去,一張臉煥發出彩。

真是太好了,杜梅死了,再也沒有人橫在和嚴永安中間!

之前一個多月,每天煩躁得吃不下睡不好,現在心頭最大的石頭被挪開了,頓時

屜里拿出錢和票,沖出家門就往東風飯店去。

沖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然后掉頭往回走。

本來想去東風飯店會會佟雪綠,順便暗示一下上輩子溫如歸英年早逝的事

不過被風一吹就冷靜了下來,這樣過去會打草驚蛇,回頭讓嚴永安知道了肯定會怪

現在杜梅已經死了,還是乖乖蟄伏起來,安心等嚴永安來娶自己就好。

至于佟雪綠,就算不用出手,將來溫如歸的母親也會死溫如歸。

再說了,等為嚴永安的妻子,多的是手段收拾

于是佟真真回去了,不過因為詛咒杜梅功,從今天開始改為詛咒佟雪綠。

**

佟雪綠是聽方靜媛提起才知道這個事

此時方靜媛一臉羨慕道:“雪綠,你說有些人怎麼就那麼幸運,能遇到對們一心一意的男人?”

佟雪綠正在做白糖糕:“你又羨慕誰了?”

往糯米里加進澄面和白砂糖,加開水慢慢攪拌,再加適量的豬油防止發粘。

方靜媛看著手里的作,一邊解釋道:“你難道沒聽說財務部部長跟他發妻人至深的故事嗎?”

財務部部長?

佟雪綠手上作微微一怔:“你說的財務部部長可是姓嚴?”

方靜媛點頭:“沒錯,你明明知道,那你剛才為什麼還說不知道呢?”

佟雪綠不道:“我好像之前在哪里聽說過,但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楚,你能把事跟我說一下嗎?”

說著把面面團,三十厘米左右的長條,然后把長條繞圈,最后放到油鍋里去炸。

方靜媛一邊看炸白糖糕,一邊把從報紙看來的消息告訴佟雪綠。

佟雪綠聽得心中陣陣發涼。

狗屁的人至深!

狗屁的不離不棄!

直覺告訴,這里頭肯定都是謀。

如果這個嚴永安沒有跟佟真真搞到一起,或許還能相信一下。

可這人一旦跟佟真真搞到一起,寧愿相信母豬會上樹,也不愿意相信狗男人的深

嚴永安的妻子是在這一兩個月才生病的,也就是在嚴永安和佟真真認識之后,然后又失足跌下陡崖。

懷疑那個杜梅的同志十有八|九是被嚴永安給推下懸崖,連之前的生病都可能不是意外。

只是嚴永安敢帶杜梅去醫院做檢查,又敢報紙做報導,他肯定沒有給杜梅下毒。

那他究竟做了什麼?

方靜媛看久久沒說話,捂著臉羨慕道:“你是不是也覺得很?我覺得那個姓杜的同志雖然慘的,但沒什麼憾了,一輩子能遇到一個這麼自己的男人,死而不悔!”

佟雪綠涼涼看一眼:“個屁,人活著才有幸福可言,死了對方再深有個屁用!”

方靜媛眉頭皺起來:“我可不同意你這種說法,杜同志肯定是不想死,可沒得選擇啊,如果死了沒有人記住自己和死后有人依然深著自己,難道你不覺得后者會讓人覺得這輩子沒白活嗎?”

“不覺得,如果那天向澎不是在我家里把你推倒,而是在一個沒人的地方,推倒你后不把你送醫院,等你流而死后對外深哭兩聲,你是不是覺得這輩子沒白活了?”

佟雪綠把炸好的白糖糕放進白糖里裹一圈裝盤,炸好的白糖糕澤金黃,外面裹了一層白糖后渾雪白,如同棉花糖般。

“……”方靜媛想到那個畫面,渾哆嗦了一下:“你該不會想說嚴部長是那種人吧?”

佟雪綠翻了個白眼:“我可什麼都沒說。”

說著把做好的白糖糕分三盤,一盤拿去書房給佟嘉鳴三兄妹,一盤給隔壁的魏家送去,剩下一盤留給方靜媛和自己吃。

方靜媛剛才滿心的紅泡泡,現在泡泡被破了,頓時再也羨慕不起來。

拿起一個白糖糕放進里,白糖糕香甜糯,彈牙有彈,一口一個好吃得不行。

方靜媛一連吃了好幾個才嘆道:“男人太復雜了,更復雜,還是食深得我心!”

佟雪綠看了一眼,沒吭聲。

在思考佟真真和嚴永安兩人的事

這事告訴溫家不太妥當。

溫老爺子雖然以前是司令員,但他已經退下來好多年,如今已經不管事,如果把事告訴他,他勢必要靠關系讓別人去提防嚴永安。

手上并沒有證據,目前為止嚴永安也沒有做任何傷害他們的事,事一旦傳播出去,很有可能被對方反咬一口。

同樣的,把事告訴爺爺的作用也不大。

他如今人在西北,加上部隊和政府是完全不同的部門和單位,他的手若是太長,很容易引起部隊的注意。

佟雪綠想來想去,覺得這事應該可以跟小九的爸爸蘇樾深提一

蘇樾深和嚴永安兩人在同個政府工作,兩人之前還有競爭關系,嚴永安心里說不定早記恨上了蘇樾深。

打算明天去蘇家走一趟。

方靜媛說了一籮筐的話沒有得到任何回答也沒生氣:“對了,我跟你說我大哥好像下定決心去相親了,雖然我之前覺得他狗屎的,不過上次向澎那狗東西被人打了,我覺得是我大哥做的。”

佟雪綠回過神來:“為妹妹出頭,這不是大哥應該做的事嗎?”

書中的方文遠很讓人惡心,他娶了佟真真后雖然沒有跟佟真真一起迫害原主,但也從來沒有阻止佟真真的行為,他冷眼旁觀的態度,把原主一起推向了深淵。

一開始到書中節的影響,加上方文遠很自,所以對他的印象很差。

可這幾次相下來,對方文遠稍微有了改觀。

方靜媛又拿起一個白糖糕放進里,笑道:“這麼說來我大哥還是不錯的,希他能給我找個做飯好吃的大嫂。”

佟雪綠翻了個白眼。

當天晚上方靜媛愣是要留下來過夜,還要跟在一個被窩里,被佟雪綠給踢去跟佟綿綿睡。

佟綿綿平時睡覺老實的,當天晚上不知道夢見了什麼,給了方靜媛眼睛一記小拳。

當天夜里佟家院子響起一陣凄厲的慘聲,第二天方靜媛腫著一只眼睛假哭,發誓再也不來佟家過夜了。

不過在佟雪綠給做了一份鍋之后,立即又改變主意了。

佟雪綠回去上班采買,然后請半天假帶著佟嘉鳴三兄妹去了蘇家。

蘇家人看到他們過來都很歡迎。

尤其是小九,笑得見牙不見眼。

“綿綿姐姐,我可想死你了,我想去找你玩,可說不能老去你們家,這樣會給你們帶來麻煩。”

佟綿綿小大人一樣他的頭:“那你要乖乖聽的話,喏,我給你帶了糖過來。”

小九笑得更開心了:“我也給綿綿姐姐留了糖,你跟我過來。”

兩個小人兒手牽手去小九的房間,樣子又萌又乖,看得所有人角都忍不住勾起來。

佟雪綠眼睛往客廳掃了一眼,狀似無意道:“怎麼沒看見蘇同志和顧同志?”

小九姐姐,按照輩分來說,應該小九的父母為叔叔阿姨。

可他們三人年紀相差不大,佟雪綠實在不出口,所以一直以同志作為稱呼。

蘇母把家里的水果和糖果拿出來,笑道:“小九他爸下鄉視察去了,要過好一陣子才能回來,小九他媽回娘家了。”

“原來是這樣。”

佟雪綠在心中嘆了一口氣,這可來得不巧啊。

不過現在著急也沒用,只能等蘇樾深回來再說。

房間里頭,小九把自己收藏起來糖果和小餅干通通拿出來,同時手里還多了一個綠的東西。

佟綿綿瞪著眼睛看著他手里的東西,好奇道:“這是什麼?”

小九:“這是鐵皮青蛙,我爺爺買給我的,給你玩。”

佟綿綿沒玩過這個東西,表示不會玩,小九就趴在地上給做示范。

鐵皮青蛙上了發條自己跳了起來,把佟綿綿看得小都忘記合上了。

這綠的東西好神奇!

小九湊過來跟一起看青蛙跳:“綿綿姐姐,你喜歡嗎?”

佟綿綿點頭:“喜歡。”

小九:“那我送給綿綿姐姐。”

佟綿綿記得姐姐說過不能拿別人家東西的話,胖乎乎的小手搖晃著:“不能要,姐姐會罵人的。”

小九歪著頭想了想:“那我借給你玩,等你玩夠了,你再還給我。”

佟綿綿也歪了歪頭,水汪汪的大眼睛眨著:“好,等我玩夠了,我就還給你!”

兩人說著嘻嘻對視笑了起來,好像做了什麼了不起的事

午飯之前佟雪綠就帶著佟嘉鳴幾兄妹回去了。

之后又去蘇家找了蘇樾深幾次,但都沒遇上。

蘇樾深今年開始特別忙,幾乎是馬不停蹄地撲在工作上。

也不好直接去政府找他,畢竟政府里頭人太多了,更何況嚴永安在政府工作,擔心自己過去會打草驚蛇。

沒辦法之下只能拜托方文遠盯著嚴永安,若是發生什麼事,讓他隨時告知自己一聲。

但奇怪的是,嚴永安在那之后又沒了消息,連同佟真真同樣沒了消息。

**

時間一轉來到五月份,這個周末就是佟雪綠和溫如歸兩人訂婚的日子。

溫老爺子比自己訂婚還興,從四月份開始就拉著宗叔一起去買服買鞋子,總之從頭到尾都要是新的。

溫老爺子往日生活非常簡樸,服好多都打補丁了還在穿,可這次為了孫子的婚禮,他奢侈了一回。

宗叔也買了一服,穿起來居然比溫老爺子還要帥氣,看得溫老爺子吃了一檸檬。

蕭司令和蕭家的人周六就抵達京市,因為住的地方不夠,他們都住在招待所里。

蕭司令想到孫明天就要訂婚,心很差,一張臉繃著,看得別人都不敢靠近他。

蕭司令有兩兄弟,他排行老二,他兩個兄弟這次沒有過來,都安排了兒子和孫子過來。

此時蕭華作為大房的代表,把禮提前送給佟雪綠:“我們過來不方便,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東西,所以想來想去還是給你歲錢好了,你拿著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佟雪綠看那歲錢用紅紙包著厚厚的一沓,只怕里頭錢不:“謝謝大伯,那我就不客氣了。”

華看大大方方收下來,點頭笑道:“就應該這樣,一家人客氣什麼?”

蕭衛國看著佟雪綠這個堂妹,眼里有驚艷:“我聽二爺爺說你自己不僅做飯很好吃,而且還靠自己的本事當上了飯店經理,真讓人佩服!”

來之前他就聽說這個堂妹十分有本事,這會兒看到不僅有本事,而且還長得這麼漂亮,心里頓時充滿了自豪

他們這一輩子之前都沒有姐妹,一溜煙都是小子,長輩們不知道多嫌棄和憾了。

突然沒有家的二爺爺從天掉下來兩個寶貝孫,他親爺爺和三爺爺都羨慕得不行。

這次其他幾個兄弟都想要過來,他是通過掰手腕勝出才得到這次機會。

佟雪綠還來不及回答,蕭華就兌兒子道:“做堂妹的比你有本事,你難道不覺得臉紅嗎?我要是你,肯定沒臉跟過來!”

蕭衛國:“……”

之后蕭家三房也過來,仿佛約好的一樣,他們也是給佟雪綠歲錢。

等到晚上佟雪綠拆開一看,好家伙,兩個紅包加起來居然有八百元!

這可是大手筆呢。

到了第二天,大家一早就過來佟家院子幫忙。

佟雪綠沒選擇去飯店擺酒席,因為這樣太顯眼了。

這年頭結婚擺酒都是在家里,幾乎沒有人會去飯店,槍打出頭鳥,這種時候只能跟著低調。

至于選擇在佟家,是因為佟家的地方夠大,更何況這院子說起來還是溫家的。

要是換做一般的人可能會介意在方家擺訂婚酒,但溫家對這個決定沒有任何意見。

因為飯店不能關門,所以飯店幾人商量之后,讓孟大師傅過來幫忙做菜,同時還送了一個收音機過來。

這收音機是飯店幾個人湊錢和票合買的。

一個收音機價格在四五十元左右,但因為現在只是訂婚,按照當下的風俗,其實一般人都不會擺訂婚酒席,所以這份賀禮也不算輕了。

佟雪綠笑著把東西收下,然后帶著孟大師傅一行人去廚房做飯。

溫如歸在外頭幫忙招呼客人,都幾乎笑僵了。

看外頭沒有人再過來,他拿了佟雪綠的搪瓷缸子去倒了一杯水,又加了點紅糖進去,然后端著去廚房給佟雪綠。

佟雪綠的大堂嫂看到他過來,忍不住打趣道:“哎喲,沒想到新姑爺這麼,我家雪綠以后可有福氣了!”

三堂嫂笑著點頭:“可不是,我跟雪綠堂哥結婚好幾年,都沒見過他給我倒杯水!”

溫如歸耳尖一點一點紅了,但一雙眼睛看著佟雪綠,眼底滿是

佟雪綠把搪瓷缸子接過來喝了一口,水不冷不熱,溫溫的剛剛好。

忍不住角揚起。

眾人看他們小兩口甜甜的樣子,都被喂了一的狗糧。

這次訂婚酒,除了平時相的幾家人過來,還有一個不速之客。

這人便是好久沒見的蕭承平。

蕭承平從新疆部隊被調回來了,以后就在京市部隊服務。

他之前有意佟雪綠,不過也是因為小時候經常一起玩,所以對印象特別深刻,后來回到部隊一忙碌起來,他很快就把對方給忘記了。

再后來聽他表弟說佟雪綠已經對象了,他除了嘆息了一下,很快就接了這個事實。

大丈夫何患無妻?

不過做不對象還能做朋友,佟雪綠做的飯菜這麼好吃,他單方面宣布他們就是好朋友了!

看到蕭承平提著兩斤豬蹄和兩罐麥上門,佟雪綠怔了一下,下意識就問道:“你媽知道你過來我這邊嗎?”

蕭承平撓了撓頭:“知道,我媽之前做的事我跟你道歉,更何況你現在已經訂婚了,不會再說不好聽的話。”

蕭母后來看佟雪綠一步一步往上爬就開始后悔了,當然不是后悔阻止兒子跟接近,始終覺得佟雪綠的格跟兒子不太合適。

是后悔自己“狗眼看人低”,用那樣咄咄人的方式找上門,說到底當初也不過是看佟雪綠無父無母才敢那樣做。

后來越想越沒臉,再也不敢出現在佟雪綠面前。

“進來吧。”

人都到了家門口,佟雪綠也不能把對方趕出去,更何況當初被打臉的是蕭母,可一點也沒生氣。

蕭承平一進門就對上了從屋里走出來的方靜媛。

方靜媛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你怎麼會在這里?”

蕭承平看著:“那你又怎麼會在這里?”

方靜媛一臉驕傲:“我跟雪綠是好閨訂婚我肯定要過來,我記得你小時候經常欺負雪綠,還把欺負哭了,你怎麼有臉過來?”

蕭承平:“你小時候還不跟雪綠掐得跟烏眼一樣?你有臉過來,為什麼我不能過來。”

佟雪綠翻了個白眼:“你們都不用爭了,你們兩個小時候都欺負過我。”

方靜媛:“……”

蕭承平:“……”

佟雪綠正要進去廚房繼續做菜,就被方靜媛神神拉到一邊。

“雪綠,佟真真讓我給你帶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佟雪綠眉頭一蹙:“說什麼了?”

方靜媛道:“說祝你和溫同志兩人白頭偕老,說你們一定能夠白頭偕老。”

佟雪綠眉頭蹙結:“這是原話?”

方靜媛點頭如搗蒜:“對,一字不!你說搞什麼,難道真的是真心祝福你?”

佟真真會真心祝福自己?

除非太從西邊升起。

佟雪綠:“這事你沒告訴其他人吧?”

方靜媛搖搖頭:“沒有,我誰都沒有說,我本來不想告訴你的,怕影響你的心。”

佟雪綠眨了眨眼睛:“放心,我沒事,這事你也別跟其他人說。”

其實有想過佟真真或者佟家今天會不會不請自來,但回頭又想了想,佟真真有可能做這樣的蠢事,但嚴永安應該不會。

只是沒想到佟真真還是憋不住讓人帶話過來。

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祝福和溫如歸白頭偕老,他們一定會白頭偕老?

佟雪綠心里涌起一說不清道不明的覺。

看到一屋子的人在說說笑笑,把這下去,繼續廚房繼續幫忙。

過了半個鐘頭,飯菜終于弄好了。

酒席擺在院子里,全部人坐了整整三個桌子。

醬肘子、炒豬大腸、紅燒、黃燜、玉米蘿卜骨頭湯還有三四樣青菜。

每一樣菜都是佟雪綠心做的,一坐下各種香味撲鼻而來,讓人忍不住咽口水。

蕭衛國深吸了一口氣道:“怪不得二爺爺總說雪綠做的飯菜好吃,聞這味道就知道肯定好吃!”

蕭司令驕傲道:“那當然,你還以為我蒙你們不?我孫做的菜,整個華夏就沒幾個人比得過!”

佟雪綠搐了一下:爺爺,謙虛一點,大可不必如此。

溫老爺子平時最喜歡跟蕭司令作對了,這會兒聽到這話卻連連點頭:“老蕭這話還真說對了,我活了大半輩子,雪綠做得飯菜最對我的胃口了!”

另外一桌的佟綿綿聽到這話,跟小九嘆道:“我在這世上活了快四年了,我覺得我姐姐的飯菜是最好吃的。”

小九跟著點頭如小叨米:“我活了五年多了,我也覺得你姐姐的飯菜最好吃的!”

“噗嗤——哈哈哈——”

眾人聽到兩個小團子說的話,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院子里一片喜氣洋洋。

蕭司令突然眼睛如刀向溫如歸:“如歸,你可給我記住了,以后你要是跟欺負雪綠,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溫如歸還來不及回答,溫老爺子就道:“不用你老蕭,我第一個就打斷他的!”

溫如歸:“……”太可怕了。

眾人看溫如歸吃癟的樣子,再次忍不住笑了起來。

一頓訓話后終于開了。

佟嘉信早上特意沒吃,就為了吃中午這段酒席,這會兒得兩眼發直。

一聽可以筷子了,他拿起筷子就給自己夾了一塊大大的豬蹄,大口大口啃了起來。

好吃!

從沒吃過比這更好吃的豬蹄了!

醬肘子紅亮,外皮燉得爛,一口咬下去,滿濃郁的香。

炒豬大腸麻辣噴香,豬大腸沒有一點怪味道,越嚼越香;紅燒燉得晶瑩剔口即化,味得簡直無可挑剔。

黃燜彈牙,玉米蘿卜骨頭湯湯濃郁,青菜爽脆,吃得實在太過癮了。

蕭衛國兩兄弟終于明白他們的二爺爺為什麼想方設法要從西北調回京市了,就沖著堂妹這門廚藝,他們也想來京市了。

周焱和黃啟民兩人也一邊吃,一邊嘆溫如歸真是太有福氣了。

他們的媳婦/對象也很好,但廚藝跟佟雪綠沒得比。

就這點,他們又輸了。

樸建義也是羨慕得不行,他想追求焦蘊詩同志,可到現在八字還沒有一撇呢。

想當初他以為溫如歸這輩子都要打呢,沒想到他居然比自己先訂婚了。

會不會兩年后溫如歸結婚了,他還沒有追到焦蘊詩同志呢?

樸建義心里涌起一危機

飯吃了一半,大家的速度逐漸慢了下來,一邊說話一邊繼續吃。

就在這時,周焱和黃啟民兩人站起來。

黃啟民對眾人笑道:“各位叔叔阿姨、小朋友們好,我們是如歸在基地的同事,也是他的好兄弟,今天他訂婚,我們商量之后決定給大家表演個節目活躍一下氣氛。”

佟雪綠心里涌起一不祥的預

果然,只見黃啟民說完,就見周焱從屋里跑出來。

他一手拿著一個嗩吶,一手拿著彩綢,對大家咧笑道:“我們給大家表演的節目就是吹嗩吶和扭秧歌!”

眾人聞言,歡呼聲和掌聲四起。

佟雪綠:“……”

就在這時,溫如歸湊過去對低聲道:“我也學習了吹嗩吶,回頭我表演給你一個人看。”

他今天本來想在訂婚宴上表演的,但黃啟民和周焱說他水平不夠好。

真是太可惜了。

佟雪綠:“…………”大可不必。

實在沒辦法想象溫如歸長得這麼好看的一個人吹嗩吶的樣子。

不行,回頭一定要找機會說服他放棄這麼個奇葩的好。

黃啟民吹起了嗩吶,周焱拿著彩綢扭了起來,那畫面不是一般的辣眼睛。

不過有嗩吶這麼個流氓樂在,想要不熱鬧都不行。

孩子看周焱在跳舞,都跑過去一起加跳了起來,場面十分熱鬧。

表演完畢后,佟雪綠的大堂哥蕭衛國和三堂哥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瓶茅臺酒,笑著朝溫如歸走過來。

三堂哥把手里兩個杯子放在桌子上,笑道:“未來堂妹夫,今天是你們的大喜日子,怎麼能沒有酒呢?”

蕭衛國把茅臺打開,把兩個杯子分別倒滿了:“來,你們敬大家一杯!”

三堂哥起哄道:“最好是喝杯酒!”

眾人見狀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年代的茅臺酒一瓶八元,屬于最高檔的門面酒。

佟雪綠還沒喝過這年代的茅臺酒,有心嘗試一下,誰知還沒有到杯子,就被溫如歸給拿走了。

溫如歸拿起兩個杯子,對兩個堂哥道:“雪綠同志,喝酒不好,我替喝了。”

蕭衛國滿意點頭:“行啊,你一個人喝也。”

三堂哥也很滿意:“沖你這麼袒護雪綠,我們也放心把雪綠給你了。”

溫如歸頭一仰,把兩杯酒先后灌進里。

兩個堂哥拿過來的酒杯是那種很大的陶瓷杯,就比碗小一些,兩杯酒下去,溫如歸的臉“唰”的一聲瞬間紅了。

佟雪綠看他滿臉通紅,擔心問道:“你還好吧?”

溫如歸雙眼發直。

溫如歸耳朵通紅。

溫如歸神一笑。

“砰”的一聲。

溫如歸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佟雪綠:“……”

眾人:“……”

周焱了起來:“如歸這該不會是醉了吧?”

黃啟民著下:“十有八|九是醉了,兩杯倒,這酒量可不行啊!”

兩人心里頓時滿意了,他們的酒量比溫如歸好。

這局,他們贏了。

兩個堂哥也沒想到溫如歸的酒量會這麼差,趕扶著人去房間。

因為佟嘉鳴和佟嘉信兩人的床上堆了不東西,佟雪綠便讓他們把溫如歸送到自己的房間去。

其他人回頭繼續吃飯,吃完飯后大家一起幫忙收拾碗筷。

之后有些人回家,溫老爺子和蕭司令則轉移陣地去了魏家,蕭家的人則想去看看天an門和故宮等地方。

院子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佟雪綠倒了一杯溫水進房間:“如歸,你怎麼樣了?要不要起來喝杯水?”

溫如歸閉著眼睛沒有,雙頰的。

佟雪綠把搪瓷缸子放下,轉頭去弄了個巾過來給他臉,誰知巾剛到他的臉,他就醒了。

溫如歸一雙眼眸漆黑如墨,如同幽深的湖水,深不見底。

佟雪綠對上他的眼眸怔了一下:“你醒了?”

話音剛落,的手突然被他抓住,他手上一個用力,隨即一陣天翻地覆。

再次睜開眼睛,整個人倒在床上。

溫如歸上,眼睛一眨不眨看著,眼底暈開曖昧眸,還有一些跟平時不一樣的緒。

“如歸?”

佟雪綠敏銳察覺到他的不一樣,輕聲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溫如歸沒有吭聲,一只手依然抓著的手腕。

佟雪綠用另外一只手去他的膛:“快起來,等會讓人看到不好了。”

誰知下一刻這只手也被抓住了,兩只手齊齊被在頭頂上方。

這樣的溫如歸強勢而霸道,跟平時那個就臉紅的大可完全不一樣。

哦豁?

難道喝了酒后就變霸總了嗎?

還是他想角扮演?

霸道總裁上弓,可以!

佟雪綠眨了眨眼睛,出害怕的神小聲道:“小溫總,你想對我怎麼樣?”

溫如歸幽深如深潭的眼眸微瞇,整個人突然就俯低下來攫住瓣。

“唔……”

猝不及防的封口。

他的吻霸道而肆意,帶著從沒有過的狂放和強勢,鋪天蓋地而來。

佟雪綠被吻得不過氣來。

溫如歸似乎還不滿足,撬開瓣探了進去。

攻城略地。

一寸寸的侵的領地。

像是,好像要把吃進肚子里一樣。

佟雪綠第一次到溫如歸這般疾風驟雨的吻,整個人昏呼呼的。

平時臉紅的溫如歸,很喜歡逗他。

此時霸道的溫如歸,讓心跳加速。

兩個不一樣的溫如歸,都喜歡。

房間里的氣溫在慢慢升溫。

蕭司令從隔壁魏家回來拿東西,看佟雪綠的房門關著,他心中涌起一不祥的預

他像小一樣躡手躡腳走過去,只聽里頭傳來佟雪綠的聲音——

“如歸你快放開我,我要不過氣了……”

蕭司令臉鐵青。

蕭司令面猙獰。

蕭司令咬牙切齒。

蕭司令回頭從院子里找了個掃帚,正準備沖進去打死溫如歸那個臭流氓。

就在這時,屋里又傳來了聲音——

“不行,你在上面好久,這次換我在上面!”

接著屋里傳來砰砰的聲音。

“…………”

蕭司令一張老臉一陣紅一陣白,十分彩。

作者有話要說:蕭司令:怎麼聽著好像孫更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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