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平聽到方靜媛的話,車頭一歪,差點撞在路邊的電線柱上。
他的臉好像踢翻了紅染料桶,連脖子都紅了。
氣氛一度很尷尬。
一路兩人都沒有說話,蕭承平化尷尬為力氣,力瞪著自行車。
總后大院的門衛大爺看到方靜媛居然坐著蕭承平的自行車回來,震驚得眼睛瞪得跟銅鈴般:“大腦殼,你跟小蕭同志兩人在對象啊?”
對象?
蕭承平聽到這三個字,心里漾了一下,角忍不住揚起來。
可后的方靜媛被嚇得差點從后座上摔下來,趕道:“大爺你誤會了,我腳崴了,蕭同志送我回家,我們沒有對象。”
蕭承平:“……”
門衛大爺著下點點頭:“原來是這樣,我就奇怪了,你之前明明說過不喜歡眼睛長得小的男同志,小蕭同志雖然很不錯,但眼睛小得跟綠豆一樣。”
蕭承平:“…………”
方靜媛聽到這話,忍不住笑出聲來:“大爺你說得對,蕭同志的眼睛不注意看的話,還以為他整天瞇著眼睛呢。”
門衛大爺:“可不是,我剛出生的孫子眼睛都比他大。”
蕭承平:“………………”
這兩人一唱一和的,聽得蕭承平頭皮發麻,腳下用力一蹬,自行車立即跑遠了。
門衛大爺看著他們的背影,還意猶未盡道:“他們一個大腦殼,一個小眼睛,其實說起來還怪合適的。”
自行車剛駛進小院,正好被出來倒水的方母看到。
方母跟門衛大爺一樣驚訝:“靜媛,你不是說去找雪綠剪頭發嗎?怎麼又跟蕭同志一起回來了?”
難道兩人突然看對眼了?
方靜媛從自行車后座跳下來,捂著屁一溜煙跑進家里。
蕭承平目瞥到子上的跡,臉再次紅了:“方阿姨,方同志子有些不舒服,我在路邊遇到了送回來,我這就走了。”
方母這會兒也意識到不對勁,慢了半拍點點頭:“哎哎,好的,謝謝你承平。”
蕭承平把車頭一轉蹬著自行車走了。
方母看他消失在院子,這才回去問方靜媛。
方靜媛換了子,這會兒臉蒼白躺在床上“哎喲哎喲”地著。
方母看這個樣子,眉頭一蹙道:“你這是怎麼了?肚子痛嗎?”
方靜媛有氣無力道:“媽,我的月經提前來了。”
方母眉頭蹙得更了:“怎麼提前了這麼多天?”
方靜媛又痛又委屈:“為什麼人要來月經,為什麼男人就不用遭這樣的罪?真是太不公平了,媽,我什麼時候才能不痛?”
方母走到床邊把手熱了,然后敷在肚子上幫輕輕著:“我讓你趕結婚生孩子你不聽我的,人只要生了孩子就不會痛經了。”
方靜媛翻了個白眼:“媽,你這個說法是不科學的,雪綠說很多人生了孩子還是會痛經,你用這個借口騙我結婚。”
方母用手在腦門上了一下:“我讓你早點結婚生孩子是為了你好,怎麼到你口里就變了騙人?我看承平就不錯,被你拒絕了還愿意送你回家。”
方靜媛撇:“你別提他了,要不是他我怎麼會出丑?”
本來可以不用讓他看到自己流滿的樣子,都怪那小眼睛多管閑事。
方母又了一下:“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白眼狼,承平好心送你回來,難道還送錯了?”
方靜媛被得腦殼疼:“沒錯沒錯,媽你別再了,疼死我了,反正你別想了,我跟蕭承平是不可能的,他現在看過我最糗的一面,我更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了。”
方母:“你以前不是說要找個能包容你所有缺點的人嗎?承平現在看過你最糗的一面還沒嫌棄你,這不是你要找的人?”
方靜媛怔住了:聽著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方母還想再接再厲勸說,門外突然傳來蕭承平的聲音。
方母看了一眼,站起來走了出去:“承平,你怎麼回頭了,是不是拉下什麼東西了?”
蕭承平手里拿著一包紅糖和一把生姜,臉紅紅道:“方阿姨,我媽說紅糖姜水喝了就不肚子痛了。”
方母頓時笑得眼角的褶子都出來了:“謝謝你承平,你要不要進來坐一會?”
蕭承平連忙擺擺手:“不用了,我還有事要去忙,方阿姨我走了。”
方母笑道:“好好,以后有空過來家里坐。”
蕭承平應了聲好,騎著自行車又走了。
方母等到他的影消失在小院里,這才返走回方靜媛房間。
“你看人家承平多關心你,還特意給你送紅糖和生姜過來,這樣的男同志你不要,回頭被人搶走了你可別后悔。”
方靜媛把被子一把蓋在臉上,裝死不吭聲。
方母看這個樣子嘆了一口氣,轉去廚房煮姜糖水了。
等方母走后,方靜媛這才從被子出臉來,嘟著聲音低低道:“誰用他關心。”
**
佟雪綠在家里呆到周日下午才回學校。
跟之前不一樣,這次沒有再帶東西給宿舍的人吃。
不僅是因為大家現在關系差了,就算沒有,也不可能每次都帶東西回去。
升米恩斗米仇,這話不管在哪個年代都適用。
回到宿舍時,高敏正在梳辮子。
只見把一頭黑亮的長發頭梳兩條麻花辮,接著又換了一紅藍碎花長。
在這服都是灰撲撲的年代,高敏上那條碎花長很搶眼,不過現在是春末夏初,天氣還有點涼,還不到穿子的季節。
但高敏很得意,拉著碎花長轉了一圈問林蘭娟道:“蘭娟,我這樣穿好看嗎?”
林蘭娟從書本抬起頭來,目落在的碎花長上,立即發出一聲贊嘆:“好看,高敏你穿這碎花長真是太好看了。”
佟雪綠在城里都很看到有和花紋的子,一直生活在農村的林蘭娟就更沒看過了。
這會兒看著高敏的子,臉上和眼底都寫滿了不加掩飾的羨慕和。
宿舍其他人聽到對話也紛紛抬起頭來。
田枝也跟著點頭夸獎道:“很好看,這子很適合你。”
高敏聞言脯如同孔雀般得高高的,臉上出兩抹紅暈道:“這是我對象送給我的。”
平地一聲雷。
高敏這話好像往油鍋里潑了一瓢水,宿舍頓時炸開了。
林蘭娟一臉錯愕道:“高敏你談對象了?什麼時候的事?”
其他人眼睛也一眨不眨盯著高敏。
高敏害道:“周五的時候,史同學來找我,然后跟我表白了。”
“史同學?”林蘭娟怔了一下,“就是上次跟你堂哥過來那個男同學嗎?”
高敏點頭:“嗯,他說想跟我做一起學習一起進步的革命同志,今天早上他就送了子給我,我本來不想收的,可他一定要我收下。”
林蘭娟越發羨慕了:“史同學對你真好。”
高敏臉上帶著害的得意,朝崔看了一眼:“他的確對我很好。”
崔角斜斜一勾,無聲嗤笑了一聲,低頭繼續看書。
高敏以為是嫉妒自己,頓時越發得意了。
等高敏走后,謝曉燕才朝佟雪綠湊過來小聲道:“真沒想到會跟中文系那個姓史在一起。”
剛才看到高敏有碎花子還有些羨慕,可聽到是史俊民送的,頓時就不羨慕了。
他們一個被勸退了團支書的職務,一個被勸退班長的職務,兩人在一起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佟雪綠紅勾了勾:“好什麼好奇怪的,單詞你背誦好了嗎?”
謝曉燕趕道:“還沒有,我這就背誦。”
佟雪綠打開課本也看了起來。
對于史俊民和高敏在一起,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史俊民在上吃了虧,肯定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這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聯合同樣因為而吃虧的高敏。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任何妖魔鬼怪他都沒在怕的。
但是該防著的還得防著。
去買了兩把鎖,把重要的東西都鎖進柜子里,然后又買了一包面放在宿舍。
每次出門前在書本和床沿撒一點點面在上面,只要有人過的東西,就會留下痕跡。
史俊民可能因為被勸退了班長的職務,短時間不敢再有明顯的大作,就這樣相安無事過了一個星期。
佟雪綠周末再次回家,便從溫老爺子那里聽到了好消息。
“雪綠你說得對,那兩家果然有問題!”
佟雪綠神一震:“溫爺爺,是什麼況,您趕給我說說。”
溫老爺子滿面紅道:“程志業在學校的績算中上,只是平時數學和理的績并不算特別好,這次沒想到考了雙門滿分,不過因為考試這東西有人考好,有人考得不好,所以也沒有人懷疑。”
“要不是你上次提出來,還真被他們給蒙混過關了,我讓人深調查后,發現他們學校有個程志業的男學生,平時數學和理績特別好,這次卻名落孫山了。”
佟雪綠一怔:“他們兩人同名同姓嗎?”
溫老爺子搖搖頭:“不是,名落孫山那個程志業,可程家那個兔崽子程智業,智商的智,應該是冒名頂替對方高考績的時候把名字給改了,因為名字太相似了,所以幫忙監督的人疏忽沒有注意到這點。”
佟雪綠皺起了眉頭:“那真正的程志業現在在哪里?”
“真正的程志業父母雙亡,之前是他爺爺供著他讀書,現在考不上了他大伯一家堅決不讓他讀書了,讓他回生產隊種地。”
佟雪綠沉了一下道:“我懷疑程志業他大伯一家可能被撐死兩家給收買了,也就是說,是他大伯把高考通知書賣給撐死兩家的。”
溫老爺子點頭:“我剛才跟小宗也是這麼分析的,我已經讓人去聯系真正的程志業,你不用擔心,再過不久應該就有消息。”
佟雪綠笑道:“嗯,我不擔心。”
周日下午再次回到學校,一回到宿舍,立即就發現不對勁了。
抬頭掃過眾人道:“我想問一下,我不在宿舍的時候,有沒有人過我的床?”
謝曉燕聞言抬起頭來,搖頭道:“沒有,怎麼了?”
其他人也紛紛說沒有。
只有高敏張得手心都出汗了,但跟眾人一樣否認了。
佟雪綠:“有人我了的床,我這就去上報給宿管阿姨。”
眾人聽到這話不由嚇了一跳。
尤其是高敏整個人如驚的兔子跳起來:“佟同學,你這樣未免太大驚小怪了吧?”
佟雪綠睨著:“什麼我大驚小怪?上次來搜查我們宿舍的事你忘記了嗎?現在有人沒經過我的同意過我的東西,誰知道對方會在我床上塞了什麼東西?”
說著就要轉出去。
高敏連忙上前拉住,佟雪綠用力一甩,高敏頭撞在柜上,額頭頓時紅了一大塊。
“佟同學,你怎麼確定有人過你的床呢,周六日就我們幾個在宿舍,你這不是在暗示我們是賊?”
高敏想拉整個宿舍的人下水。
果然這話一出,宿舍其他人的臉就有些不好了。
瓜田李下,到時候宿管阿姨過來誰也說不清楚,最終會不會集扣分?
佟雪綠笑道:“你不用擔心,我在我的床邊撒了一點中藥,上面現在留下了對方的指紋,每個人上的指紋都是不一樣的,到時候只要比對一下就可以知道是誰做了壞事。”
眾人再次震驚了,一是沒想到佟雪綠會在床上撒中藥,二是沒想到真有人了床上的東西。
高敏臉好像瞬間被走一般,再次攔住佟雪綠的去路:“佟同學你不要去,是我,是我了你的床。”
這話一出,宿舍安靜了幾秒。
佟雪綠斜睨著:“你干嘛要我的東西?你在我床上了什麼手腳?”
宿舍所有人的目落在高敏上,高敏張得幾乎暈厥過去。
“我、我沒干什麼,我就是幫人給你帶了一封書,我對象有個朋友對你很仰慕,他不停求我,我看對方也優秀的,跟你很般配……”
“啪”的一聲!
佟雪綠一掌扇過去,然后捂臉哭了起來:“你真是太過分了,我已經有對象,你居然不經過我的同意就給我塞書,你是不是還記恨上次被辭退團支書的事,所以才這樣陷害我?”
高敏猝不及防,臉被扇了一掌,左臉一下子就紅腫起來。
但這會兒不能生氣,不能打回去,還得好聲好氣地解釋:“我沒想陷害你,我本不知道你有對象的事,你都沒有跟我們說過……”
“我沒說過你也沒問過我,你憑什麼就認定我沒對象呢?”佟雪綠打斷的話,“你還說沒想陷害我,這書要是被其他人看到,到時候別人會怎麼想我,他們肯定會以為我搞男關系,你居心叵測!”
宿舍幾人聞言,都用譴責的目看著高敏。
謝曉燕:“高敏,你真的是莫名其妙,就算對方仰慕雪綠,你幫忙帶信之前至應該問一下雪綠,更不應該把信藏到雪綠床上還不承認!”
這擺明著就有鬼!
宿舍其他人雖然沒有出聲,但心里也是這麼想的。
隔壁宿舍的蔣白卉聽到靜跑過來,知道事經過后立即跑下去舉報給宿管阿姨知道。
高敏沒想到會這麼多管閑事,想攔也攔不住。
宿管阿姨來了后,把書從佟雪綠枕頭里面找出來。
那封書寫得非常大膽熱,言語很是曖昧,要不是佟雪綠主鬧出來,不知的人看到還以為他們在對象呢。
佟雪綠紅著眼睛:“宿管阿姨,這個事我必須上報給系領導知道,這事不能就這麼不了了之,還有我以后不敢跟高敏同學住在一個宿舍,這次可以給我塞書,誰知道下次會干什麼呢?”
高敏嚇得臉都白了:“佟同學求你原來我這一回,我真不知道你有對象,我要是知道的話……”
佟雪綠才不會給解釋的機會,只見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我暈了,我裝的。
佟雪綠這麼一暈,在場的人頓時被嚇到了,宿舍一下子了起來。
等佟雪綠再次醒來,被送到了校醫室,謝曉燕正坐在旁邊照顧。
佟雪綠眨了眨眼睛:“我……這是在哪里?”
謝曉燕看醒過來,驚喜道:“你終于醒了,你現在在校醫室,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佟雪綠做出一副迷茫的樣子,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我想起來了,我當時被高敏同學給氣暈了。”
謝曉燕:“你別再生氣了,這事系領導已經知道了,我聽說他們幾個人都會被記大過。”
佟雪綠心里失了一下,沒想到只是記過。
不過也能理解,之前的確沒提過自己有對象的事,對方只要咬死這一點,他們就占了個“不知者無罪”的理由。
但表面出擔心的神:“天啊,居然要被記過,這樣會不會不好?”
謝曉燕:“哪里不好了?明明就是他們太過分了,要給書干嘛不正大明地給?被你發現了還要否認,我就覺得心里有鬼。”
“還有出了這事,宿舍的人都不想跟同個宿舍,應該會被調去其他宿舍。”
佟雪綠捂著心口:“我在床上撒中藥是因為我皮過敏了,才撒中藥來驅蟲,沒想到在這方面派上用場了。”
謝曉燕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子,我就說你怎麼好端端的在床上撒中藥呢。”
系領導的理很快,很快就有人來通知佟雪綠去系辦公室。
系領導做出的決定跟謝曉燕說的大同小異:只有高敏一個人被記大過,史俊民和寫書的男同學被記小過。
因為他們兩人都聲稱自己不知道高敏會把書藏到佟雪綠枕頭去,同時也不知道佟雪綠有對象。
高敏也一人把所有罪給頂了下來,說自己當時是想給佟雪綠一個驚喜,沒想到自己會弄巧拙。
除此之外,高敏被調去隔壁宿舍,跟蔣白卉調換。
從辦公室出來,高敏被史俊民扶著,一雙眼睛哭得通紅,腫得跟核桃一般。
史俊民眼睛瞪著佟雪綠,角冷冷扯起:“佟同學,真是對不起。”
佟雪綠迎上他冰冷的目:“對不起三個字有用的話,還要法律法規來做什麼?”
說完揚長而去。
史俊民看著的背影,眼底燃燒著怒火。
高敏低聲哭泣著:“我現在怎麼辦?我被記了大過,要是我爸媽知道了肯定會罵死我的。”
史俊民道:“你爸媽不喜歡你不是因為這事,他們不喜歡你是因為你長得不漂亮又不夠聰明,而且你還不是男孩子不可以傳宗接代,高敏,你要記住,在這世上只有我是真正對你好的。”
高敏抬起紅腫的眼睛看著他:“我這次把罪名頂下來都是為了你。”
史俊民點頭:“我知道,你為我所作的一切我都記在心里,你看你哭得眼睛都腫了,看上去更丑了,也只有我才會接你。”
高敏心里一,趕把眼淚干凈。
隔壁宿舍因為高敏的到來很不滿意,但領導已經做出安排,們也不敢反抗,只好孤立高敏。
高敏本想跟新舍友打好關系,沒想到們一個兩個這樣子,不由更加覺得這世上只有史俊民才會對好。
跟高敏相反,蔣白卉高興得滿面紅。
“雪綠太好了,我終于跟你一個宿舍了,我這是夢想真了。”
佟雪綠看笑得一臉傻乎乎的樣子,角勾起來。
把高敏這個潛在危險人給趕出去,以后就不用每天都提心吊膽了。
謝曉燕好奇道:“對了雪綠,你什麼時候有對象的,怎麼之前沒聽你提起過?”
佟雪綠:“我跟我對象訂婚快一年了。”
訂婚了!
宿舍幾人聽到這消息不由震驚了,紛紛問起的對象是做什麼,又是長什麼樣子。
佟雪綠也沒瞞著,把能說的都說了,但溫如歸的背景沒說。
過了幾天,學校來了個年輕的客座教授。
聽說那教授不僅年輕有為風度翩翩,長得貌賽潘安,而且知識淵博,上過他講座的學生無論男都被征服了。
尤其是生,紛紛打聽那教授有沒有結婚或者對象,
整個學校為之轟,很多系的學生都在討論這事。
謝曉燕一臉憾道:“聽說那客座教授十分英俊,可惜我們系沒有理課,否則我肯定第一個去霸位置。”
蔣白卉也十分憾:“就是,我聽其他系的同學說溫教授還沒有結婚,天啊,我那天在窗外看了他一眼,真的長得太英俊了。”
溫教授?
佟雪綠本來對這種事不興趣,這會兒聽到溫教授三個字不由抬起頭來:“你們說的溫教授是做什麼的?”
謝曉燕:“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溫教授是我們學校最近聘請的客座教授,一個月會過來給理系的學生做一兩次講座。”
“講座是其次,關鍵是他又年輕又長得好看,連聲音都那麼聽。”
蔣白卉狠狠地點頭:“聽說他從小就是個天才,不到十二歲就考上清大,現在還不到三十歲,已經是教授的水平。”
佟雪綠越聽越不對勁,這資歷怎麼跟溫如歸這麼像呢?
此時的溫如歸從教室出來,然后被一個男同學給攔住了。
“溫表弟,你還記得我吧?”
溫如歸打量了眼前人一眼,面無表道:“史俊民,你跟小時候一樣,還是長得尖猴腮的,我當然記得你。”
“還有你跟我不是親戚,請不要我表弟,這會讓我覺得惡心。”
“……”
史俊民被噎了一下,氣得臉通紅。
生氣之余,他心里還有種說不出的震驚和陌生。
溫如歸的格跟小時候差別好大。
小時候的溫如歸靦腆害,就算被他表兄弟們打了也不敢跟大人告狀,沒想到他現在變得這麼牙尖利,說話居然如此刻薄。
史俊民回過神來,扯道:“溫表弟,你們溫家現在十分風,我們史家卻拜你們所賜,這十多年來都活在水深火熱當中,難道你們沒覺得對不起我們嗎?”
溫如歸:“勾搭有夫之婦的人又不是我們溫家的人,你們史家為什麼會變這樣,難道你心里沒數嗎?”
史俊民詭異一笑:“你難道就不怕我公布出去嗎?只要我說出去,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知道你有個出軌搞破鞋的母親,到時候你就要敗名裂了!”
溫如歸冷冷看著他:“你們這群沒臉沒皮的骯臟東西都不怕我怕什麼,不過——”
說到這他突然往前一步進史俊民,抬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我奉勸你最好不要再擾我的未婚妻,否則我會將你釘死在恥辱柱上,讓你悔不當初!”
史俊民突然被掐住嚨,呼吸立即困難起來,臉漲得通紅。
他下意識反抗,手想拉開溫如歸的手,不想溫如歸的力氣很大,他兩只手都用上了,卻拉不他一只手。
迎上溫如歸冰冷的眼眸,他心一,嚇得連喊救命都忘記了。
就在史俊民以為自己要窒息時,溫如歸松開他的脖子,丟下一句“記住我說的話”后冷然而去。
史俊民著發疼的嚨,眼底如淬了毒一般。
但很快他就慌了。
因為程志業被查出來冒名頂替高考績。
程家要完蛋了。
作者有話要說:就問你們溫教授帥不帥氣霸不霸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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