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一百四十三杯綠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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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焱這一頓飯不僅被喂了一肚子的狗糧,而且意識到自己再次墊底了。

溫如歸一次中雙蛋黃,黃啟民也有兩個孩子,就他才一個孩子。

想想就很心塞。

跟兩人分開后,他跑去打電話回家,問他媳婦肚子里有沒有可能是雙胞胎。

王小蕓一開口就把他罵得狗淋頭:“懷一個我已經這麼辛苦了,你真是站著不腰疼,你想累死我啊?”

“不是啊媳婦,我就是……”

“啪!”

王小蕓不聽他的解釋,二話不說掛掉電話。

周焱聽著電話里頭傳來的“嘟嘟”聲,心里瓦涼瓦涼的。

以前小蕓多溫啊,怎麼懷個孕就變“潑婦”了?

不過就算再潑再霸道,除了寵著,他還能怎麼辦?

佟雪綠和溫如歸吃完飯后,兩人手牽手在基地散步消食。

晚霞像打翻了染料桶,把西邊的天空都染紅了,一片片的火燒云絢麗而壯觀,極了。

晚風吹來,溫如歸把自己的外套下來披在上,握著的手輕聲問道:“冷嗎?要不要回去?”

服帶著他的溫度和氣味,淡淡的樹木味道包裹著

佟雪綠搖頭,歪頭對他甜甜一笑:“服有你的溫,不冷。”

這話甜又曖昧,溫如歸耳尖微微紅了。

“對了,你的小伙伴小旭最近有沒有來找你?”

“沒有,最近我太忙了,他就是來找我,我也沒時間招待他。”

溫如歸一邊回答,一邊小心扶著的腰:“你拜托我研制的電磁爐目前只有一點頭緒,回頭等基地的事忙完才能手,對不起,耽誤你的事了。”

佟雪綠停住腳步,抬手在他的手臂用力掐了一下。

溫如歸倒吸一口涼氣,但沒有反抗。

只是表帶著一不解和委屈看著:“對不起,我今晚加班幫你研制。”

佟雪綠聞言,又在他的手臂再次掐了一下,比剛才更用力。

溫如歸這會兒也回味過來應該不是生氣自己沒時間幫研制:“你別生氣,你要是覺得心里不舒服,你就多掐我幾下。”

佟雪綠簡直被他的溫和好脾氣給打敗了:“我掐你不是因為你沒時間幫我,我是不喜歡你老是跟我說對不起。”

“我們是夫妻,是彼此在這世上最親的人,你不需要為這種小事跟我說對不起。”

太敏、太過于為其他人著想的人,往往會活得很累,也容易患抑郁癥。

這是佟雪綠想要糾正,或者說是開解他的地方。

“好,以后我不道歉,我都聽你的。”

他這話說得那麼乖,一切都順著,讓佟雪綠心里的。

他的手臂,小聲道:“疼不疼?”

溫如歸正要搖頭說不疼,話到舌尖突然轉了個圈就變了:“有點疼。”

佟雪綠朝他笑:“那我們回去我補償你?”

溫如歸臉紅心跳:“怎麼補償?”

“法式熱吻。”

**

兩人回到宿舍,溫如歸一進去就立馬把房門鎖上,一雙黑眸盯著

佟雪綠憋著笑:“先去洗澡。”

聽到這話,溫如歸心里是說不出的失落,不過想到等會就能熱吻,他的心很快又活過來了。

佟雪綠有潔癖,今天坐了那麼久的車,又去過那麼多地方,一定要洗澡才肯上床。

好在基地的熱水供應很足,要洗澡并不難。

很快洗完澡,溫如歸以更快的速度洗完澡。

剛剛暗下來,房門就被鎖上了。

周焱從外頭回來,看到關著的門,不知道為什麼,心里更酸了。

嗚嗚嗚,他也想要纏纏綿綿的QAQ。

佟雪綠爬到被窩里,出一只腳踢了踢他:“孩子他爸,快上來。”

誰知溫如歸目落在的腳上,盯著沒

佟雪綠眉頭一挑,心想著他該不會有什麼足癖吧?

雖然的腳長得蠻好看的,不過千萬不要有足癖。

下一刻就見溫如歸轉走到屜旁,從里頭拿出指甲鉗又走回來:“你的指甲長了,我給你修一修。”

說著他很自然地坐下,的腳專心給剪腳指甲。

屋里很安靜,只有指甲鉗偶爾發來“咔”的聲音。

佟雪綠看著他,心尖的某個地方的。

想起上輩子,堂姐懷孕七八個月時肚子非常大。

不僅人變丑了,而且雙臃腫,行非常不便,有次老公幫剪指甲,老公一口就拒絕了,說他從來不別人的臭腳丫。

當時堂姐氣得不行,但也沒離婚,當時就覺得嫁給那樣的男人還不如嫁給一只豬。

覺得世間有真,不過肯定不是其中的幸運兒。

如今看溫如歸給剪指甲的樣子,才發現自己早已經擁有了這份幸運。

溫如歸剪完指甲后,把指甲鉗放回去,又出去洗了手才回來,臉上的表寫著四個字:法式熱吻。

佟雪綠忍不住笑了,朝他勾勾手指。

溫如歸連忙爬上床,下一刻脖子就被給勾住了,了上來。

“法式熱吻就是深之吻。”

佟雪綠的聲音低低的,帶著一人心的魔力,此時妖冶得像個禍水妖妃。

的舌頭撬開他的齒,靈活探進他的口腔里,挑追逐著他的舌頭。

其實之前兩人也如此親吻過,不過今天的佟雪綠更加熱,更加主

舌尖所到之,迅速讓溫如歸全的溫度都點燃了。

原來這就是法式之吻。

溫如歸一邊回應的吻,一邊聰明地學習起來,很快他就反客為主。

佟雪綠的手順著他的鎖骨往下。

雖然經常泡在實驗室里,可溫如歸并沒有疏忽鍛煉,他的材極好。

勁瘦有力,多一分則一分則瘦,恰到好至極,張揚著雄荷爾蒙。

溫如歸上的溫度本來就很熱,被的小手這麼一做怪,只覺得全涌上來,幾乎快要炸了。

佟雪綠吻著他的結:“有沒有人說過你的結很好看?”

溫如歸臉紅耳赤,聲音低沉沙啞:“沒有。”

佟雪綠勾,笑得像只勾人魂魄的小狐貍:“那我是第一個夸你的,你的結很,鎖骨也很……”

的吻每到一就夸他一樣。

溫如歸全了,栗著,而又煎熬。

他想要更多。

但是……

佟雪綠看他忍耐得額角的青筋都起來了,都沒敢自己,心里當下又了一片。

“醫生說了,三個月就可以了。”

溫如歸眼睛赤紅看著的肚子:“可以嗎?可里面有兩個孩子。”他怕傷害到和孩子。

照下來,的皮比剝了殼的荔枝還要水,讓人很想掐一掐。

佟雪綠在他下輕輕咬了一下:“傻瓜,跟幾個孩子沒關系,不過不能太狂野就是了。”

溫如歸最終忍不住了,抱住,眼底墨翻滾:“好,我會小心的。”

說完他吻上紅潤的,炙熱而克制。

的月從窗口照進來,窗外面傳來幾聲貓聲,聽上去像嬰兒的啼哭聲。

屋里,溫度漸漸加溫,空氣彌漫著曖昧的因子。

佟雪綠全的骨頭好像被走了一般,杏眸倒映著水,雙頰如抹胭脂,樣子比以往更加嫵人。

今天的溫如歸格外的熱,同時又那樣的溫而有耐心。

靈與融,是極端的

佟雪綠勾著他的脖子,耳邊是他炙熱的氣息,每次噴過來,都讓忍不住戰栗。

如風中的落葉,抖著,隨著風而翻滾。

當抵達極致時,溫如歸抱住了,眼尾微紅喊的名字:“雪綠……”

死生契闊,遇到,是他的幸。

**

第二日,佟雪綠照舊睡到日曬三竿才起來。

好在如今懷孕了,周圍的人也很包容,沒有人會因此說

中午和溫如歸沒去飯堂,今天焦家請他們過去做客。

之前見過溫如歸的恩師焦博贍幾次,對方是個知識淵博而心懷國家的人,讓人心生敬畏。

除了崇拜,佟雪綠更激他拯救了年時期的溫如歸。

若不是他把溫如歸帶進理領域,若不是他耐心指導溫如歸,或許如今的溫如歸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

那樣的話,他們就沒有機會相遇了。

鐘舒蘭做了一桌子的好菜,看到溫如歸扶著佟雪綠進來,一雙手還小心護著的肚子和腰的部位,不由一怔道:“佟同志這是懷孕了嗎?”

佟雪綠笑道:“是的,正好三個月。”

焦博贍從廚房端著一尾魚走出來,聽到這話不由責備溫如歸道:“這樣的好事,你怎麼沒跟我們說?”

溫如歸帶著一窘迫:“我聽說懷孕百日才能往外說,所以就……想著遲點再跟老師、還有師母說。”

他們是研究理和科學的,可在對待的事上,他總是小心再小心,連這樣迷信的說法,他都照收不誤。

焦博贍看著他搖搖頭:“我還以為你是唯主義……”

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鐘舒蘭給打斷了:“好了好了,別總是拿那些長篇大論來教訓人,當年我懷孕時,你還不是對著菩薩說了好幾聲謝謝?”

焦博贍被自己媳婦噎得老臉一紅:“……”

溫如歸還是第一次看到老師這樣窘迫的樣子的,十分有禮貌地非禮勿視,低下頭卻對上了勾起的角,他的角也忍不住勾了起來。

鐘舒蘭招呼溫如歸:“別站著,快坐下吧,蘊詩今天在學校,就我們四個人吃飯。”

大家坐下來后,鐘舒蘭頻頻招呼佟雪綠夾菜吃,十分熱

鐘舒蘭看到佟雪綠,心里其實是有些不好意思和疚的。

當初并不知道佟雪綠的存在,那會兒還想著把兒和溫如歸湊一對。

好在那時候溫如歸誤會看中了周焱做婿,否則現在不知道有多尷尬呢。

溫如歸在師母熱的慫恿下,不斷往佟雪綠的碗里夾菜,的小碗很快就堆起了小山。

佟雪綠看得心里陣陣無奈,腳下踢了他一下:“我夠吃了,你別給我夾了。”

再夾下去,桌子上的菜都要到碗里來了。

鐘舒蘭和焦博贍兩人見狀并沒有覺得他們失禮,很包容一笑,同時還想起他們年輕那會兒的景。

兩人相視一笑,眼底充滿了濃濃了意。

在基地呆了兩天,佟雪綠才回市區去。

**

自從程秀云從深市回來后,夫妻兩人沒有一天是不吵架的。

鄰居一開始還會過來勸解,可漸漸的就覺得有些不耐煩了,誰天天有空過來給他們當和事老?

而且一個院子里住著,他們吵架也不看看時間,有時候三更半夜吵得整個院子的人都不用睡覺,大家對他們兩夫妻有很大意見。

史星蕊頭上的虱子太多了,怎麼洗怎麼用篦子梳都沒用,而且程秀云子不好,心更不好,沒有耐心幫天天治虱子。

于是這天把史星蕊帶到剪發店,讓剪發店師傅把的長發一把剪掉剃寸頭。

史星蕊看到自己的頭發被剪男孩子一樣,頓時哇哇大哭,哭得比死了爹還厲害。

“你賠我頭發,你賠我頭發,你個老人,你不得好死!”

史星蕊從椅子爬下來,對著媽拳打腳踢,說出來的話尖酸刻薄。

程秀云一邊躲閃的手腳,一邊氣得差點吐:“誰教你說這些話的?我是你媽,你怎麼可以對我這樣沒大沒小?”

“我才不要你這樣的媽媽,你賠我頭發嗚嗚嗚……”

史星蕊的子前幾年還好,在嚴厲的管教下還能控制一些,可自從史俊民死后,史二哥和史俊軍兩父子住到他們家里之后,家里烏煙瘴氣,天天吵個不停。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史星蕊的子就越來越左,到現在已經完全管不住了。

史星蕊對媽拳打腳踢了好一陣,才哭著跑了。

程秀云的頭發也被傳染了虱子,只能跟著一起剪短,當然沒勇氣剪寸頭,只剪了短發。

的臉型更適合長發,如今剪一點都不登的短發,加上最近瘦得雙頰凹陷進去,又多了不白發,鏡子里人看上去就好像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嫗。

程秀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好像被嚇到了,眼睛瞪大,一臉不可置信。

著自己的臉,多了好多皺紋,又十分蠟黃糙,幾乎認不出自己來。

什麼時候變這個樣子的?

剪發店師傅看著嗓子道:“總共一塊錢。”

程秀云這才從自憐自艾中回過神來,眉頭蹙了起來:“怎麼那麼貴?平時不是小孩子三,大人四嗎?”

剪發店師傅:“那都是去年的價格了,現在早就漲價了,大人六,小孩四。”

程秀云頓時一陣疼,從口袋里掏出一分兩分和一角兩角的錢,全部湊到一起還差三分錢。

剪發店師傅大手一揮:“算了,三分錢就不要你的了。”

程秀云見狀心里并沒有一激,反而覺得無比難堪。

曾經是程家最寵的七小姐,程家的寵兒,從來不需要為錢而煩惱過。

可如今未老先衰,變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還為了三分錢被人辱,怎麼就淪落到這個地步?

想起了剛結婚的時候,不是跟史修能,而是跟溫如歸的父親溫元新剛結婚的日子。

溫元新雖然是個大老,可對很好,把自己的工資全部都,無論想買什麼,他都沒有意見。

如果那個時候不要作死跟史修能搞到一起,如今可能已經是司令夫人,過著人人羨慕的生活。

就在這一刻,程秀云的心里終于后悔了。

突然不想回到那個仄跟人租的房子去,不想看到史修能禿頭又臃腫的臉,也不想看到史星蕊大逆不道的樣子。

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逛了起來,不知道該去哪里,天大地大,居然沒有一個地方容得下

不知不覺中,來到了軍屬大院。

門衛不認識,把攔了下來:“找誰呢?”

程秀云這才回過神來,沒想到自己居然回到了以前和溫元新住的地方,正想報出溫如歸的名字,就見兩個老婦人從里頭走了出來。

頓變:“沒、沒找誰,我找錯地方了。”

說完急匆匆走了。

后面傳來兩個老婦人說話的聲音——

“剛才那個人我怎麼覺得有點眼呢?好像是小溫以前離婚那個媳婦?”

“不能吧,剛才那人看上去快有六十歲,小溫以前離婚的媳婦今年應該才五十歲左右,而且兩家人都不來往了,還有什麼臉來這里?”

“你說得有道理,應該是我看錯了,說起程秀云那人,我到現在都想掌,都說虎毒不食子,那人居然待自己的孩子!”

“可不是說,說起來如歸那孩子真是太慘了,小小年紀被自己的親媽打那樣,我記得他有好一陣子都不會說話了。”

“可憐啊……”

程秀云聽著后的話,臉煞白,腳下的步伐越來越快,好像后有鬼在追一般。

當年為了討好史修能打溫如歸,現在想起來,年輕的自己就跟被下了降頭一樣。

心里再次充滿了后悔。

如果那時候沒有打溫如歸,溫家不至于那麼生氣,也不會在往后二十幾年的時里一直咬著不放,針對程家。

如果沒有打溫如歸,如今去找他,以那個孩子那樣溫厚乖巧的子,他一定不會不理自己。

程秀云的心好像泡在苦水里面,滿心的后悔。

只可惜天底下沒有后悔藥。

而且在二十幾年后因為自己不幸才來后悔,這點后悔顯得微不足道,且讓人十分作嘔。

最終回到那個租的家里面,誰知剛走進去院子,就看到大家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言又止的樣子。

起初有點奇怪,隨即以為大家是看到的發型,看到蒼老的臉而在取笑自己,于是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黑著臉推開門,誰知屋里傳來一陣陣曖昧又悉的氣聲,有男人的,也有人的。

這種聲音一點也不陌生。

只是屋里怎麼會有這種聲音呢?

程秀云怔了一下,接著心里一個“咯噔”,急匆匆朝房間走過去。

房門沒有反鎖,一推就推開了。

里面的床上躺著一男一,兩人纏在一起,像兩條互相纏繞的蛇。

涌上頭腦,程秀云眼前一黑,差點暈倒過去。

扶住門,好一會兒才穩住子,目眥裂瞪著床上一對狗男罵道:“史修能,你個畜生!”

天化日之下,他居然帶其他人回來家里,在他們的床上干這種事,他簡直欺人太甚了!

李娟娟似乎這才意識到的存在,推開史修能,做出一副驚的樣子:“能哥,你老婆回來了,會不會打我?”

史修能從離開來,大搖大擺站起來慢慢穿服:“你放心,有我在,不敢你一頭發。”

程秀云一氣憋在口上不去下不來,差點活生生氣死:“你們一對狗男,我打死你們!”

雖然對史修能早沒有年輕那會兒的意,可他們還是夫妻,他當著另外一個人的面這樣說,讓的面子往哪里擱?

程秀云罵著撲上去,知道自己打不過史修能,而且也沒打算和史修能離婚,所以是朝李娟娟撲過去。

李娟娟嚇得大聲尖:“能哥,救我!”

李娟娟躲在史修能后面,史修能抓住程秀云的手臂,把往旁邊用力一甩。

程秀云的頭撞在柜上,痛得五搐,手一到了一手的黏糊。

這是流了?!

程秀云又氣又震驚又難,抬頭瞪著史修能:“姓史的,我為你生兒育,為你持家照顧老人,你就是這樣來對待我的,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史修能居高臨下看著角斜斜撇著:“什麼良心不良心,當年你不是這樣給溫元新戴綠帽的嗎?你現在有什麼好震驚的?”

這話如同一把尖銳的刀,直直刺進程秀云的心臟。

何其諷刺,何其搞笑。

當年給溫元新戴綠帽,如今史修能和其他人用同樣的方法讓痛不生。

難道這就是報應?

程秀云的心好像被人狠狠掐住,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李娟娟穿戴好服,當著程秀云的面,踮起腳尖在史修能臃腫的臉上親一口,滴滴地笑著:“能哥,我先回去了。”

史修能在波濤洶涌的地方了一把:“去吧小妖,回頭我再去找你,你就別過來了。”

李娟娟眼底閃過一抹嘲諷,表面滴滴地應好,然后扭著水蛇腰轉走了。

程秀云好像被雷劈中一般,坐在地上看著他們,又好像沒在看他們。

史修能看了一眼:“我勸你最好不要鬧,看在小蕊的份上,我不會跟你離婚,但你要是天天這樣鬧,我們現在就去離婚!”

程秀云抬頭,好像從來不認識他一般看著他,沒有吭聲。

史修能才懶得理會此時是什麼心:“俊軍今天過來找我,他前陣子就和他朋友過來京市,如今他們正在做生意,他邀請我一起加他們的團隊。”

“他們做的生意一本萬利,比賣服賺的還要多,而且不需要什麼本,我已經答應他了,你要是乖乖不要鬧,也不要管我的事,回頭賺了錢我會帶回來給你,你要是想鬧,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程秀云心中到一陣無力,憤怒被下去,怔怔看著史修能:“你們做什麼生意?這年頭做什麼生意是不需要本、又能一本萬利的?”

史修能角翹起來:“這個你就不要管了,我了,還不起來給我弄吃的?”

程秀云想哭,想撲上去抓爛他的臉,跟他同歸于盡。

可最終什麼都沒有做,扶著柜站起來,隨便包扎了一下后腦勺的傷口,然后去外面做飯了。

院子里的人還以為他們這次肯定又要大打出手,沒想到只是雷聲大雨點小,居然沒打起來。

有些人不由覺得程秀云太沒用了。

平時吵架連菜刀都拿出來了,這次史修能把其他人帶回家,居然不敢鬧。

真是匪夷所思。

**

李娟娟從史家出來后,便去郵電局打了個電話給佟雪綠。

佟雪綠直到天黑下來,才出來和見面。

此時李娟娟已經收拾好了包裹,一雙眼看著佟雪綠:“我去了深市,你能保證我的生命安全嗎?”

佟雪綠點頭:“那是自然。”

“你還能給我介紹工作?”

佟雪綠再次點頭:“我有朋友在那邊,只要你乖乖聽從他的安排,幾年后,等風聲都過去了,你到時候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但這一兩年,必須讓人看住,免得反咬他們一口。

李娟娟似乎想通了,態度比之前好很多:“那行吧,臨走之前,我就免費再給你一個信息吧,史修能的侄子過來找他,讓他一起加他們的生意。”

佟雪綠秀眉一挑:“生意?什麼生意?”

李娟娟:“綁架和拐賣兒。”

只有這樣的生意才是不需要本,又能一本萬利。

佟雪綠手拳頭,低聲罵了一句:“畜生!”

按照的設想,讓程秀云和史修能兩人傾家產,然后他們走上稅,走私貨的道路。

沒想到這人比想象中還要作孽,居然干這樣的勾當。

不過既然他們想作死,那更要將他們送進監獄去!

李娟娟聞言,角勾了勾:“的確是畜生,我的票呢,我今晚就能走吧?”

原本還想通過出賣溫如歸來討好史修能,現在才明白,如果真那樣做了,那就等于與虎謀皮。

而且史修能如今能這樣對待程秀云,將來也能這樣對待,之前還怪佟雪綠破壞了自己的好事,如今看來倒是救了自己一命。

佟雪綠把票,還有之前寫的認罪書一起還給:“我不會讓人看著你,不過你要是敢逃跑,你知道后果會如何。”

李娟娟看了一眼:“放心,我沒那麼蠢。”

溫家和蕭家的背景那麼厲害,不是一個弱子可以抵抗的,更何況有案底在,他們要對付自己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

佟雪綠把李娟娟送到車站,看著上了去深市的火車,然后才回去。

第二天,親自去公安局一趟,把史修能加拐賣兒團伙的事告訴樸建義。

樸建義著后槽牙,笑了起來:“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

“最近有一個團伙在京市附近到作案犯罪,拐走了十來個孩子,公安局一點線索都沒有,沒想到最終是你給我們帶來這麼大線索,以后破案了,公安局肯定要好好嘉獎你!”

佟雪綠:“我不需要什麼嘉獎,你們只要把人給抓起來,把那些被拐賣的孩子找回來就好。”

拐賣兒讓多家庭因此破裂,所有人販子都應該被凌遲應該下地獄!

就算史修能沒有加這個團也希人販子被全部抓起來。

樸建義點頭:“對了,如歸現在況如何?”

聽他提到溫如歸的名字,眼底閃過一抹暖意:“暫時還比較穩定。”

小旭好一陣子沒出現了,果然只要隔離開程秀云,他的病況就會慢慢好轉起來。

“那就好,聽說你在基地跟蘊詩的爸媽一起吃飯了?他們有沒有提到我?”

樸建義突然話題一轉,一臉期盼看著

佟雪綠點頭:“有。”

樸建義眼睛一亮:“他們說什麼了?”

佟雪綠紅一勾:“他們說你顯老,樣子沒如歸好看,子也沒如歸。”

樸建義:“……”老子信你個鬼!

佟雪綠看他搐的樣子,笑著站起來:“我先回去了。”

樸建義恨恨咬牙:“我就不送你了。”

得到這麼一條重要線索,他得馬上通知其他公安局的同僚,然后開會看怎麼聯手把這個團伙一網打盡。

佟雪綠的聲音從外頭傳過來:“好的。”

佟雪綠一走,樸建義立即行了起來。

經過開會和商討后,他們安排人重點跟蹤史修能。

終于在蹲守了四五天后,公安局將這個犯罪團伙給一窩踹了。

史修能這是第二次參加拐賣兒,上次拐賣他不過參與了一下就分到上百元。

這一次他們又拐了七八個孩子,正準備將這些孩子賣到外省山區去,沒想到他們一出門就被公安同志給抓住了。

經過后續追捕,團伙的人全部被抓起來。

史修能雖然只參加了兩次,但質的嚴重跟次數沒有任何關系。

他被關了起來,因為這次牽扯的案件很廣,危害很大,這些人有可能全部被槍斃。

就算不會被槍斃,他們接下來也要面臨終□□。

程秀云本來很痛恨史修能背叛自己,甚至想好了,從此以后只是跟他合伙過日子。

等有了錢,要東山再起做生意,然后一腳踹開這個該死的男人。

可沒想到還沒開始做夢,史修能就被抓起來了!

聽到史修能被抓起來的消息,眼前一黑,當場暈死了過去。

再次醒過來,不顧哇哇大哭的史星蕊,拿起錢就往外沖。

坐上去基地的車,三個鐘頭后,來到基地外面,對門衛道:“我要見你們力學所的所長溫如歸。”

門衛上下打量了一眼:“在這里登記一下,你什麼名字,還有你是溫所長什麼人?”

程秀云角冷冷一扯:“你跟他說,我是他媽!”

作者有話要說:八千多字,四舍五就是萬更(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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