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一百四十六杯綠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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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溫如歸的事,溫蕭兩家的氣氛很是沉重。

樸建義把車還回公安局后,很快又回來溫家。

溫蕭兩家老的老,小的小,還有一個懷孕了,他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

溫如歸雖然極力跟自己的病做斗爭,但這種病不是一下子就可以好的,無論他怎麼抗拒,小旭就是不走。

他時而勸說溫如歸讓他不要相信別人,時而又打擊他是個瘋子,讓溫如歸崩潰,狀態很不穩定。

還有,此時的他眼里看不到其他人,只要佟雪綠一離開他的視線,他就會變得十分焦慮暴躁。

他這個樣子,佟雪綠是半步不敢離開他。

宗叔把煮好的粥端過來,眼睛通紅:“粥已經不燙了,你們趕吃吧。”

說這話時他看著溫如歸,希對方能回應自己。

可后者仿佛像看不到他一般,眼睛一眨不眨看著佟雪綠。

宗叔鼻子一酸,趕出去。

佟雪綠把粥放到溫如歸面前:“了嗎?趕吃吧。”

溫如歸黑眸看著,作緩慢搖頭:“我、不想吃。”

覺不到肚子,反而一聞到食的味道有種反胃的覺。

佟雪綠自己的肚子:“雖然我和孩子都很,不過我們是一家人,既然你不想吃,那我和孩子陪你一起不吃。”

溫如歸眉頭蹙了起來,把粥推到面前:“你和孩子都吃。”

佟雪綠笑著搖搖頭:“從今天開始,我和孩子要跟你同進退,你做什麼我們都支持你、陪著你,永遠也不會離開你。”

溫如歸的眉頭蹙結,然后拿起一旁的勺子舀起一勺子粥放進里。

惡心的覺涌上嚨,他用了好大的力氣才沒讓自己干嘔出來,然后忍著惡心把粥給吞咽下去。

佟雪綠看他這個樣子,心里難過得想哭,但臉上依舊燦爛笑著:“孩子他爸真乖,那我和孩子也要開了。”

有心理病的人,有些會突然暴飲暴食,有些卻是極度厭惡食,這時候需要邊的人鼓勵他們,但又不能放縱他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溫如歸聽到夸自己乖,角微不可聞了一下,然后又舀了一勺子慢慢吃了起來。

佟雪綠實在得很,之前擔心他的況還不覺得,這會兒放松下來,只覺得得胃都快痙攣了。

幾乎是狼吞虎咽了起來,整整吃了三碗才放下手里的碗。

抬頭就看到溫如歸一雙如墨的眼眸看著,他面前的粥被吃掉了一半,顯然是再也吃不下去了。

佟雪綠沒有繼續他,掏出手帕給他角:“我們坐一會兒,然后就去洗澡睡覺,好嗎?”

溫如歸看沒有責怪自己沒吃完,心里松了一口氣,慢慢點了點頭。

溫老爺子在窗口看到這一幕,抬手眼睛,然后被宗叔扶著去了蕭家那邊。

蕭司令之前很惱火他瞞了溫如歸的病,可這會兒看他這個樣子也不忍心再刺激他,可心里又實在憋屈得慌,只好抿著瓣不說話。

溫老爺子看著他,嘆口氣道:“老古板,這事是我對不起雪綠,對不起你們蕭家,你想罵就罵吧,別憋壞了自己。”

蕭司令從鼻孔哼了一聲:“你以為我不敢罵你是吧,你這老頑固,我要是一早知道你是這麼自私的人,我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不讓雪綠嫁到你們溫家!”

蕭司令一心為孫抱打不平,若是他知道佟雪綠一早就知道溫如歸的病狀還堅持要嫁給他,只怕要氣吐

溫老爺子垂下頭去,樣子看著好像蒼老了好幾歲:“你罵吧,我不還口就是了。”

這事是他做得虧心,畢竟二十幾年來,溫如歸一直沒再發病,他還以為他好了,所以才瞞下來。

誰想到事居然會這樣,都怪程秀云那人!

想到這,溫老爺子眼底閃過殺意:“看在是如歸親生母親的份上,有些事我不想做絕了,但有些人狗改不了吃屎!”

這次他必須讓程秀云付出代價!

對于這點,蕭司令很是贊:“老頑固,你之前就是太婦人之仁了,要是換了我,我早就崩了!”

溫老爺子恨恨在桌子上捶了一拳。

樸建義擔心他們兩人做出違法的事,趕道:“我理解兩位老爺子的心,只是你們兩位千萬不能來。”

像他們這樣的家族都有政敵,牽一發而,一旦被人抓住把柄,后果不堪設想。

溫老爺子眼睛一鼓:“你要是想勸說我放過那人,那你趁早閉吧!”

樸建義道:“我不是想勸說老爺子您饒了那個人,我是覺得這事不能鬧大了,如今最重要的是要讓那個人打消舉報如歸的念頭。”

后來他們在附近找了不目擊證人,最終知道程秀云是自己摔倒,而不是被溫如歸推倒,只是溫如歸曾經掐過程秀云的脖子。

基于程秀云的份,無論溫如歸有什麼理由,大多數世人肯定不會站在他這邊。

溫老爺子哼了一聲:“這個你放心,我來搞定。”

不能一槍斃了程秀云,但讓放棄舉報,這點事他還是有辦法做到的。

眾人此時心里都有同一個念頭,那就是他們要把事盡可能理好,不能再讓佟雪綠為難。

要照看溫如歸已經很累了,剩下的事由他們來吧。

佟雪綠吃完飯后,握著溫如歸的手在客廳和他說話。

大部分時間是在說,溫如歸呆呆看著,偶爾看向旁邊,臉會瞬間變了。

佟雪綠知道“小旭”一時半會不會離開,這種病最可靠的辦法還是要吃藥。

可如今國有關這方面疾病的治療還是空白,如果真帶溫如歸去醫院,醫生肯定分分鐘會宣布他是個神經病。

想到了他的老師焦博贍和蘇樾深。

焦博贍其他家人都在米國,或許他能幫忙提供相關的資料。

不過這樣一來,溫如歸的病就瞞不住了。

其實就算有心瞞,現在這個況也瞞不了,短時間溫如歸本沒辦法回基地去。

跟疾病抗爭的過程注定不會容易,但溫如歸沒有放棄他自己,家人和朋友們也沒有放棄,有什麼理由不堅強呢?

想到這,把心底那點難過揮散,看著他笑道:“如歸,我們去洗澡吧。”

說著湊過去,在他耳邊小聲道“是洗鴛鴦浴哦。”

溫如歸的臉終于紅了,看上去終于有了一

以前不覺得,佟雪綠這才發現自己是多麼想念他這副就害的樣子。

站起來拉著他的手道:“走吧,我今天走了好多路,我都快累死了,你等會要給我做按。”

溫如歸任拉著自己往浴室去,一路上都沒有出聲。

直到來到浴室門前,他對著面前的空氣做出兇狠的表,而后把門用力一關,把“小旭”關在了浴室外面。

他的媳婦,他不允許其他男人看到子!

佟雪綠裝作沒看到他的作,幫他輕輕服,又去自己的。

兩人不是第一次這樣“坦誠相見”,只是這一次,兩人眼里都沒有任何|

服,佟雪綠這才發現他的手臂,還有后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不淤青和傷口,那些傷口看上去很新,顯然是剛弄上去的。

著他手臂上長長的紅痕:“疼嗎?”

溫如歸的眼睛由始至終都在上:“不疼。”

當時他把自己鎖在儲藏室里,頭痛裂得幾乎要炸了,所以他用自己的去撞柜子和墻壁,想借用這個來緩解頭痛。

的疼痛讓他的頭痛得到緩解,甚至帶來一種詭異的快

但他不喜歡看到眼底的擔憂:“我以后不會這樣做了。”

佟雪綠眼睛一亮,湊過去在他臉上“吧唧”吻了一下:“那一言為定,以后不管我在不在你邊,你都不能做傷害自己的事,好嗎?”

他配合的程度比想象中要好,這給了莫大的信心。

有心理疾病的人,最怕的一點就是他們對這個世界失去興趣和希,對一切都不在乎。

可他在乎,就這點就遠遠勝于其他病人。

溫如歸慢半拍點頭:“好。”

等洗完澡,兩人也沒去客廳和大家說晚安,直接回房間去。

佟雪綠爬上床,溫如歸眼睛一直盯著看,似乎害怕一閉上眼睛就會從自己眼前消失。

佟雪綠手過去,跟他十指握:“不用擔心,我不會消失的,你看我們的手相握著,如果我一離開,你是不是就會到?”

溫如歸低頭看向兩人纏的手指,隨即又抬起頭來盯著,一眨不眨的。

這一次,他不愿意配合了。

佟雪綠在心里嘆了一口氣:“那我要睡覺了,你等會看累了就睡吧。”

他的病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好起來的,這是一場持久戰。

要照顧他,就必須先照顧好自己和孩子,所以要睡覺了。

外面有宗叔和樸建義他們,就算溫如歸半夜發病,他也跑不出四合院。

說完閉上眼睛,慢慢沉夢鄉。

這個晚上注定是個不眠夜,溫蕭兩家的人幾乎都沒有合上眼睛。

**

第二天,溫老爺子由樸建義載著親自去了基地,然后跟莊院長,還有焦博贍說明了溫如歸的況。

莊院長震驚得不得了:“溫同志平時看著那樣正常,怎麼突然……”

溫老爺子嘆口氣道:“小時候他發病過一次,我還以為他病好了,如今他這個況只怕不適合繼續擔任所長的職位,為了不耽誤基地的研究,我只好親自過來替他遞上辭呈。”

莊院長看著遞上來的辭呈,眉頭蹙著:“這個事我還得跟上頭報告,不過如歸現在這個況,的確是不適合回來基地,我先給他批個長假吧。”

溫如歸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這些年來國家為了培養他,投了不人力力,如今國家正是急需人才的時候,他實在不想失去這個人才。

溫老爺子還想說話,卻被莊院長給打斷了:“溫司令,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當年如歸能好起來,我相信他這次也能好起來,我對他有信心!”

溫老爺子重重點頭:“你說的對,如歸他一定會好起來。”

這樣的病在其他人看來等同于神經病,過來之前溫老爺子做好了心理準備,他還以為會遭遇冷遇和嘲諷,可莊院長這番話為溫如歸著想,讓他沒法不容。

從院長辦公室出來后,溫老爺子和樸建義兩人又去了焦博贍的實驗室。

焦博贍比莊院長淡定多了,嘆息一聲道:“如歸這個病,我年輕那會兒在米國也有所耳聞,當年看到如歸,我就有些懷疑他有心理疾病。”

樸建義忍不住問道:“當年伯父知道如歸這樣,怎麼還愿意收他做學生?”

焦博贍:“有這種病的人,往往在某些領域有著過人的天分,當時我發現如歸對數字十分敏,很多數學題目他一聽就懂,我就想著看能不能挖掘出他這方面的天賦。”

“事實證明他的確是個人才,后頭他還漸漸好了起來,只是沒想到這麼多年后他又復發了,溫司令別難過,我回頭寫信去問問我大哥和二哥,看米國那邊對這個病有沒有更好的研究和治療。”

溫老爺子眼睛通紅,激握著他的手道:“謝謝你,焦院長,你真是我們溫家的大恩人!”

當年是他救了溫如歸,如今溫如歸出事了,他也從來沒想過要放棄他。

這份人,他老溫謹記于心。

焦博贍兼數職,又是科協主席,又是國防部第五研究院院長,還是七機部副部長,不過大家統一他焦院長。

焦博贍握了握他的手:“溫司令不用客氣,如歸是我的學生,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他!”

患難見真,大家的反應讓溫老爺子沉重的心清明了不

為了不引起各種猜測,也為了溫如歸的名譽著想,基地最終對外宣稱溫如歸累垮了,醫生叮囑他必須休養,基地考慮到他的況,給他批了一年的長假。

至于他擔任的所長位置,就暫時由其他人負責,等他康復后,再回來繼續擔任所長一位。

基地的人聽到這消息,都到非常震驚,震驚過后便討論要過去看溫如歸,但被莊院長阻止了。

他說溫如歸要靜養,回頭他會把大家對他的關心帶過去。

眾人聞言,紛紛掏錢和票,湊在一起買了不補品讓莊院長帶過去,還寫了鼓勵信,祝福他早日康復。

只有周焱和黃啟民兩人不相信莊院長的說辭。

尤其是周焱,因為那天他出去尋找溫如歸聽到了不讓他震驚的消息,之后溫如歸再也沒有回來過基地。

他心里約約猜到一些,但沒有對其他人說。

莊院長去溫家時,他們兩人連忙請假也跟了過去。

來到溫家后,周焱終于知道到底哪里不對勁了。

溫如歸的緒雖然比那天穩定了一些,但也只是相對而言。

自從崩潰之后,小旭如影隨形,天天出現在他面前,以前不知道還好,如今知道小旭是虛幻的,這個認知會讓他反復崩潰。

莊院長和周焱,還有黃啟民過來,看到的就是一個對周圍一切沒有任何回應的溫如歸。

也不能說對一切都沒有回應,應該說除了佟雪綠,他對其他人視若無睹。

這樣的溫如歸讓他們三人看了都十分難

尤其是周焱和黃啟民兩人,他們三人在基地最好。

雖然平時喜歡互相攀比彼此的對象,或者打擊嘲笑對方,但他們對彼此的關心和兄弟,從來都不是作假的。

回去的路上兩人沉默了好久,都沒說話。

良久,周焱才道:“之前如歸不是說要幫他媳婦研制一款什麼電磁爐的家用電嗎?我們回頭和他一起研制了,你覺得如何?”

黃啟民抬起頭來,眼睛亮亮的:“你平時為人很不靠譜,但這一次我覺得你這話十分靠譜,我覺得可以有!”

周焱抬手朝他揍了一拳:“狗吐不出象牙的家伙!”

當然要研制電磁爐,他們不能私下行,回基地后兩人和莊院長做了申請。

莊院長當場就批準了,只是叮囑他們不能落下基地的任務和工作。

看到溫如歸變如今這個樣子,他心里也十分惋惜,若是能讓他早點好起來,他是十分樂見其的。

周焱和黃啟民兩人自然不無不應。

雖然拜托了焦博贍那邊,但蛋不放在一個籃子里,佟雪綠不敢把所有希都放在他一人上。

經過和溫老爺子商量之后,決定向蘇樾深那邊求助。

蘇樾深在南方站穩了腳跟,隨著改革開放和經濟特區的建立,他的生意越做越大,人脈也越來越廣。

他那邊或許能有辦法幫忙從香江那邊找個心理醫生。

這個決定是十分正確的。

蘇樾深知道溫如歸的況后,當下就應承了下來。

隨后他從粵省那邊寄了一大堆昂貴的補品過來,然后不到三天他就帶給大家一個好消息——他已經聯系上了一名在香江很有名的心理醫生。

只是因為陸和香江還沒有開通,而溫如歸的份特殊不能隨便出去,對方要進來也不容易,他需要一點時間。

這個消息讓所有人都為之振

溫老爺子更是抓著宗叔的手,再次激得老淚縱橫。

**

溫蕭兩家的心思都在溫如歸上,可他們沒有因此而放過程秀云。

最近程秀云的日子過得十分不好。

被送來醫院后,一個人呆在醫院里,沒有一個人過來看,更沒有人照顧,吃喝拉撒都要自己去辦。

因為額頭摔得太厲害,時不時就會頭痛,有時候頭痛起來,真恨不得拿頭去撞墻。

醫生給做了檢查,說腦袋摔出后癥了,他也沒有辦法。

氣得半死,本想一出院就去舉報溫如歸。

還來不及行大哥就從津市奔到京市醫院,一見面狠狠給了兩個耳

“我讓你不要再跟溫家作對,你是不是想害得我們程家家破人亡你才罷休?”

一開始跟溫家對上,是想把溫家拉下來讓他們程家上位,加上那時候長輩們寵著程秀云,所以大家才團結起來對抗溫家。

可這二十幾年來,他們程家討不到一點好,反而被打得抬不起頭來。

他兒子因為冒名高考績被關押起來,他被單位辭退,他們程家在津市如同過街老鼠。

雖然心里很不甘心,但那次慘痛的教訓也讓他們徹底意識到他們是斗不過溫家的,如果還要斗下去,只怕會家破人亡。

于是回到津市后,他們程家幾兄弟坐到了一起討論,最終決定放棄和溫家的恩怨,從此著尾做人。

他們也勸說過時家云,只是史家不聽勸,他們只好和他們劃清界線。

史家想作死他們管不到,也不想管,可這次因為程秀云,他三個侄子都被單位給辭退了!

他們一番打聽下,才知道是程秀云又去招惹溫家了。

溫家那邊讓人給他們帶了口信,讓他們必須說服程秀云放棄舉報,否則接下來的報復會更嚴重。

程大哥收到信息,馬不停蹄趕過來,一見面控制不住就

程秀云臉被打偏了,耳朵嗡嗡作響:“大哥,你有病啊?你一來不分青紅皂白就打我,這次我掌握了溫家的把柄,你怕他們做什麼?”

程大哥指著罵道:“你最好給我立馬打消念頭,否則我們程家跟你斷絕關系,以后你也別認我這個大哥!”

程秀云氣得想吐:“大哥……”

話還沒說完,程大哥就揮手打斷:“你什麼都不用說,你就說你要不要放棄舉報?”

程秀云氣得脯劇烈起伏。

不想放棄,可現在史修能進去了,如果真跟娘家斷絕關系,以后出了事,就沒有任何人可以幫助

因此,不得不放棄舉報。

沒能舉報溫如歸,自己還摔了一跤,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氣死了!

史修能那邊的判決終于下來了。

因為他的不是主謀,加上才參與兩次作案,所以他沒有被槍斃,而是被判□□。

史修能的侄子史俊軍則被判槍斃,他父親史二哥知道后,直接中風癱瘓在床。

兩個兒子都被槍斃了,在外人看來也是十分凄慘。

不過史家一家子都是罪犯,史家在津市那邊也了過街老鼠,親戚好友紛紛跟他們劃清界線。

還有兩天史修能就要被送去大西北最艱苦的農場勞改,這一去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面。

程秀云想和他見上一面,順便兩人把婚給離了。

史星蕊現在跟個刺猬一樣,不聽的話,程秀云沒打算帶去見史修能,直接一個去監獄。

可才出門不到十分鐘,就被一個人給堵住了去路。

材高大而強壯,好像一座小山。

程秀云想繞過,可子一移,擋住了的去路。

眉頭一蹙道:“你想干什麼?”

人指著的鼻子罵道:“賤人,我還以為你長得有多好看呢,沒想到就你這副老太婆的樣子,你還敢勾引我男人?”

程秀云眉頭蹙著:“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不認識你丈夫,我也沒有勾引任何男人!”

人鼓著眼睛:“你是不是程秀云,從津市過來的,還有個十歲的兒?”

程秀云點頭:“是這樣,但我沒有勾引你丈夫,我真不知道你丈夫是誰!”

人哼了一聲:“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賤人,我打死你!”

說著上前一把抓住的頭發,扇一般的手掌“啪啪啪”就扇在的臉上。

人手勁的力氣十分大,程秀云的臉一下子就被打腫了。

“啊啊啊來人啊,救命啊……”

覺得快瘋了,這個瘋人都不知道從哪里跑出來的。

就不認識他們兩夫妻!

路上行人圍觀了過來。

不等大家開口勸說,人就惡人先告狀道:“大家給我評評理,我給我男人生了五個孩子,照顧我公婆終老,可這個人卻半路跑來勾引我男人,現在我男人要跟我離婚,你說我該不該打?”

眾人本來看打人想去公安局報案,現在聽到這話,頓時指著程秀云罵了起來。

“搞破鞋的人,要是放在那十年,肯定要抓起來游街批|斗!”

“可不是,我平生最討厭這種勾引別人男人的狐貍,就該狠狠打!”

程秀云氣得想吐:“我沒有……”

覺得這群人簡直是腦子有病,怎麼這人說什麼他們都相信?

腦海突然浮現溫如歸那天被大家罵的景。

剛張開想爭辯,人“啪啪啪”,一連串的掌又扇了下來。

的臉被扇腫了,破了,頭發被人薅了一大把。

周圍的人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反而鼓掌好。

“敢勾引別人的男人,的臉!”

人打夠了,把往地上一摔。

然后往臉上吐了口口水罵道:“以后別讓我看到你,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說完脯囂張而去。

路人對著程秀云指指點點。

“長得又老又丑,居然還有臉勾引男人,不要臉!”

“可不是,不知道哪里來的自信!”

“老妖婆,一味,真讓人惡心!”

程秀云一口氣沒上來,當場氣暈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佟雪綠:被路人無腦罵的滋味爽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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