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一百四十九杯綠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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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天氣越來越冷,佟雪綠的肚子也越來越大。

前陣子醫生已經確認過了,的肚子里懷的的確是雙蛋黃。

今天要去做個B超,順便看一下肚子里寶寶的別。

溫老爺子本來是要跟過去的,可前兩天他了點風寒,天氣這麼冷,佟雪綠不讓他出門。

這會兒他眼看著溫如歸和佟雪綠兩人,一臉委屈道:“那你們早去早回,還有如歸你要照顧好雪綠和孩子。”

溫如歸點頭:“嗯。”

吃藥之后,他的思維會比以前慢半拍,但人是清醒的,而且最近看到小旭的次數越來越了。

陳博士上次過來,對他康復的速度表示震驚和欣喜。

溫老爺子想想還是不放心:“不如讓小宗跟你們一起過去吧。”

溫如歸眼底閃過一抹暗影,扶著佟雪綠的手了一下。

佟雪綠敏銳捕捉到他的異樣,他的手:“不用了,有如歸照顧我就好,而且如歸的同事今天也會去做產檢,沒問題的。”

溫如歸扭頭,目對上,眼底的暗散去。

溫老爺子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行,那放你們去吧,我和小宗在家里等你。”

佟雪綠笑著點頭,由溫如故扶著出門了。

一走出門,冷冽的寒風迎面吹來,佟雪綠雖然穿得跟球一樣,但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

溫如歸上前半步,用子擋住風:“不如我跟建義單位借個車?”

佟雪綠搖頭:“不用了,公車私用,要是被人舉報了不好,而且你們別一個兩個當我是玻璃做的,孕婦適當運是有好的。”

溫如歸一只手扶在的后腰上,一只手握著的手,嗯了一聲。

他想起幾個月前打聽轎車的事,這年頭一倆轎車要二十幾萬,這個價格一般人都承不起。

溫家雖然有點家底,但同樣拿不出這個錢。

不過莊院長告訴過他一件事,說國家如今跟國際接軌的機會越來越多,國家亟需有國際認證的獎項,譬如諾貝爾獎。

如果能為國家爭,國家肯定會給厚的獎勵。

想到這,他長如小刷子的眼睫了一下。

佟雪綠看他反應淡淡的,心里默默嘆一口氣。

可能是藥的作用,他平時除了思維變慢,而且子跟之前也有些不太一樣,好久沒見過他臉紅害的樣子。

想想他以前就臉紅的模樣,真讓人懷念。

不過人要知足常樂,他現在一天天好起來,已經很恩了。

他們運氣不壞,只等了一分鐘公車就過來了。

上了公車后,他們坐在后面的位置。

佟雪綠扭頭,突然眼睛亮了起來:“如歸,下雪了。”

外面雪花撲簌簌地飛揚,落在公車的車窗上,小小的一片,看著很可

外頭的行人看到落雪,都驚呼了起來,今年冬很早,但遲遲不下雪,都說瑞雪兆年,大家都擔心明年糧食生產會不夠。

現在雪越下越大,帶著大家的希飄落下來,屋檐上、樹上很快就白茫茫一片,小孩子想在外頭玩雪,被家人著耳朵趕回家了。

溫如歸順著的目看出去,雪花在風中飛舞,為這冬日增添了一抹浪漫,只是他看了一眼,目很快就收回來,落在上。

佟雪綠看了好一會兒才回過頭來,對上他幽深不見底的目

倒是沒覺得奇怪,這種景這一兩個月來發生過無數次,自然握住他的手,頭挨過去問道:“等會就能知道寶寶的別了,你喜歡男孩,還是孩?”

佟雪綠以為他會說男孩孩都好,或許說一個男孩和一個孩湊一個很高。

卻聽他聲音低沉道:“孩。”

佟雪綠怔了一下:“兩個都是孩嗎?”

溫如歸點頭:“嗯,像你的孩。”

不要像他,更不要像他這樣有病,最好兩個孩都長得像

就在這時,佟雪綠突然“哎喲”了一聲。

溫如歸眉頭蹙了起來:“是孩子又踢你了嗎?”

佟雪綠點頭,手著肚子:“真調皮,只怕里頭有一個是男孩子。”

聽到這話,溫如歸的眉頭蹙得更了:果然男孩子什麼的最討厭了,娃兒安安靜靜多好。

佟雪綠是不知道他的想法,否則估計要笑出眼淚,他這想法跟賈寶玉不謀而同了。

等車停了,雪也停了。

走下公車,帶著雪意的空氣撲面而來,溫如歸扶著,恨不得將抱起來,讓不用走路。

走到醫院門口,就看到周焱騎著自行車剛好抵達門口,后面坐著他的媳婦王小蕓。

周焱咧著道:“好巧,不過如歸你們怎麼沒騎自行車過來?”

溫如歸:“不安全。”

周焱撓了撓頭:“會嗎?你是不是怕自己技不太好摔了你媳婦,不過現在是冬天,穿得跟球一樣,就算摔了也不怕。”

話剛出口,他“哎喲哎喲”地了起來。

佟雪綠和溫如歸看過去,只見他耳朵多了一只手,正被擰得變形了。

“小蕓你快放手……哎喲疼死我了,我又怎麼你了?”

王小蕓看佟雪綠他們在自己,這才哼了一聲松開他的耳朵,從自行車后座上慢慢下來道:“我就看你不順眼,不行啊?”

周焱:QAQ

王小蕓看他一臉委屈和迷茫的樣子就心煩,什麼做摔了也不怕,能說出這樣的話,說明他真沒良心!

佟雪綠看周焱還不知道自己錯哪里的樣子,角勾了起來。

四人朝醫院里頭走進去。

王小蕓目落在肚子上,又看看自己的:“說起來我還比你大一個月呢,可現在看上去,我的比你小了好多。”

懷孕一開始什麼都吃不下去,后來胃口好起來,人就跟膨脹的氣球一樣吹了起來,只是人胖了不,肚子卻依舊比不上佟雪綠。

佟雪綠笑道:“這哪能一樣,我里頭有兩個,你才一個。”

王小蕓又扭頭看的臉,然后抬手自己的臉:“以前總是聽人說同人不同命沒啥覺,現在你和我對比,我就特別想說這話,你懷孕了四肢還是那麼纖細,而且皮沒有長斑,真是羨慕死人了。”

佟雪綠:“聽說孩子生了后斑點會自己淡下去。”

王小蕓眼睛一亮:“你說的是真的嗎?”

“有些人是這樣,有些人淡化不了,所以才說母親特別偉大,懷孩子不僅辛苦,而且對我們破壞那麼大。”

佟雪綠嘆道,生孩子還會加速人衰老,已經打定主意,這胎生完絕對不會再生。

王小蕓后地點頭:“可不是,他們男人沒懷過孕,還以為我們懷孕就跟母下蛋那樣容易,摔了也不怕。”

說完狠狠瞪了周焱一眼。

周焱頓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錯話了:“媳婦,我剛才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想說,我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你摔了,要是摔了,我肯定要撲過去墊底,讓你摔我上。”

王小蕓聞言,心里的怒火這才消下去:“花言巧語,說得比做的好聽。”

周焱一看媳婦這樣子,就知道自己過關了。

誰知下一刻就聽溫如歸低沉的聲線響起來:“等孩子出生后,我去做結扎。”

之所以要說孩子出生后,是因為他現在還在服用抗神分裂的藥,不好去

三人聽到這話,齊齊怔住了。

佟雪綠隨即心里涌起一暖意,仰頭看著他:“你想清楚了,還有萬一都是兩個孩子,爺爺那邊想要個男娃怎麼辦?”

溫如歸看著:“爺爺他會理解的,我不想再看你這麼辛苦。”

王小蕓和周焱兩夫妻被喂了一的狗糧。

王小蕓扭頭看了周焱一眼,后者一臉震驚且佩服的樣子,突然又心煩了起來,腳過去在他腳背上狠狠踩了一下。

周焱:QAQ

溫如歸害他,居然變得這麼花言巧語,真是太可惡了。

進到醫院里頭,掛號、排隊,等了大半個鐘頭終于到他們。

佟雪綠躺在白的病床上,看醫生拿著儀肚皮掃來掃去,這年頭的B超儀跟后世沒得比。

顯示笨重,清晰度很差,不過還是能看出一些廓。

醫生觀察了一下道:“左邊這個是個娃,右邊這個……應該也是個娃兒。”

右邊的娃某個地方被手擋住了半邊,不過沒有看到任何凸起的,應該是個孩子。

話音一落,溫如歸目終于從佟雪綠的肚皮轉移到顯示上:“醫生,你確定嗎?”

醫生扭頭看向他,只見他角抿一條線,臉上沒有一喜悅。

看來又是個重男輕的男人,真是沒良心。

醫生臉頓時拉了下來:“是確定的,不過現在是新時代,不是舊時代,婦能頂半邊天,你這種態度可不行!”

溫如歸被懟得怔了一下:“不是,我很喜歡孩子。”

他就是有種中大獎的覺,沒想到真是一對雙胞胎兒,真是太好了。

醫生才不相信他的鬼話,同看著佟雪綠:“懷雙胞胎對損耗很大,等孩子出生后,你最好養個一兩年再生,人要多疼惜自己一點,別什麼事都聽他們臭男人的!”

溫·臭男人·如歸:“……”

佟雪綠看他無故被懟,忍不住笑出聲來:“醫生你誤會了,我人他是真心喜歡孩子,我們也說好了,生完這胎就不生了,他去做結扎手。”

聽到這話,醫生震驚了,對溫如歸的看法立即改變了:“那真是太難得了,我在醫院干了那麼多年,就沒見過男人過來做結扎。”

人要壞孩子生孩子帶孩子,不生了還要過來結扎再一次苦,反而是男人只提供了個種子,然后坐就行了。

現在聽到佟雪綠的話,這讓對溫如歸刮目相看,夸了他好幾句。

從B超房出來,溫如歸的角往上揚了一個弧度。

周焱排在他們后面,看溫如歸這副春風得意的樣子,挑眉問道:“如歸你這麼開心,該不會兩個孩子都是男娃吧?”

溫如歸搖頭:“不是。”

周焱:“真的嗎?我不信。瞧你笑這個樣子,肯定是兩個兒子,真羨慕你,我現在只希我媳婦肚子里是男娃就好了。”

他倒不是重男輕,只是家里的老人重男輕,如果這次是孩子,他們肯定又要催生,到時候他和媳婦的力又會很大。

不太好,讓媳婦懷孕不容易,王小蕓之前經常嘔吐睡不著,也是因為被念叨多了力很大。

所以如果這個是個兒子是最好的,過后他們再生個兒,家里老人也不會說什麼。

這話剛好被里頭的醫生聽到,等他扶著王小蕓進去,就看到醫生黑著臉,對他怒目而視。

周焱:QAQ

這世界到底怎麼了?他就長得這麼人憎狗嫌嗎?

**

因為外頭又下起了雪,昨晚產檢后,他們就各自回家了,并沒有在外頭逗留。

回到家里,溫老爺子立即圍了上來:“怎麼樣?孩子健康不?”

佟雪綠點頭:“孩子一切都很好,醫生說是兩個娃兒,接下來我們要準備一對小姐妹的服了。”

之前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孩,有些東西不太好準備,現在知道了,就要手弄起來。

說完這話,看著溫老爺子,只見溫老爺子怔了一下,很快就道:“娃兒也很好,你和如歸兩人都長得好看,我的小曾孫肯定很漂亮。”

作為老一輩的人,溫老爺子自然希有個曾孫,也有個曾孫,這樣湊一對好,說出去都倍兒有面子。

只是現在都是娃兒,他也不會覺得不好,要是兩個娃兒都像雪綠這麼漂亮能干,再多幾個也無所謂。

佟雪綠看溫老爺子沒有表現出失的神角的笑意更濃了。

不會因為其他人失一定要生個兒子出來,只是還是希孩子能出生在一個人人歡迎們的家庭里頭。

到了晚上,蕭司令也知道自己即將有一對曾外孫的事

他笑得眼角的皺紋都起來了:“娃兒好啊,娃兒乖巧又懂事,不像男娃兒又皮又搗蛋,有時候真想狠狠他們的屁!”

蕭嘉鳴:“……”

佟嘉信:???

爺爺,我們還在您面前坐著呢,您說這話真的好嗎?

蕭綿綿聽到再過幾個月自己就要做小姨了,高興得臉紅紅的:“姐姐,我以后陪兩個外甥一起玩,我教們唱歌。”

佟雪綠的頭:“好啊,以后你就是小姨了,是個長輩了,要是你兩個外甥拉屎拉尿,那就要拜托你了。”

蕭綿綿好像被雷劈中一樣:“……”

佟嘉信看妹妹一臉為難的樣子,哈哈笑了起來:“綿綿,你就當是練習,以后等我老了,你給我端屎端尿就會很練了。”

蕭綿綿:“……”能不當小姨嗎?有點后悔了QAQ

眾人看被嚇到的樣子,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一屋子的笑聲。

火爐里的柴火噼里啪啦燃燒著,把爐壁燒紅了,外面北風呼呼,屋里溫暖極了。

此時在大西北的一家三口才從農場勞作回來。

大西北半個月前就下雪了,氣溫低到零度十幾度,昨天下了一場大雪,今天他們被去鏟雪。

干了一天的活兒,手腳凍得已經沒有知覺了,渾抖個不停。

史修能哆嗦著推開門,屋子里也冷冰冰的,跟外頭沒什麼區別。

他走到缺角的桌子旁,想倒杯水喝,卻發現水壺是空的,一滴水都倒不出來。

他頓時怒了:“小蕊,我出門時不是讓你打水做飯嗎?怎麼一滴水都沒有?”

史星蕊從被單里出個頭來,理所當然道:“我忘記了。”

史修能眼睛一瞪:“那飯呢?你幫我們打飯回來了嗎?”

史星蕊:“打了,不過我沒吃飽,就被我一個人全部吃完了。”

史修能:“……”

程秀云:“……”

兩人一天下來就吃了一個窩窩頭,走就得后背前肚,在鏟雪的時候唯一盼著的就是趕回家喝一口熱水,吃一口飯。

現在熱水沒有,飯也沒有,兩人的肚子好像抗議一般囂了起來。

史修能氣得眼睛通紅,拿起一旁的木就朝床邊撲打過去,木“啪啪啪”打在棉被上,史星蕊痛得哇哇

棉被本不厚,史修能又在氣頭上,很快史星蕊就不了了。

“打死人了,我爸要打死我,快來人啊……”

程秀云起初也是很生氣,覺得給一點教訓也好,但看史修能這麼打,怕把孩子打壞了,連忙趕上去勸說。

“好了好了,孩子不懂事,教就是了,哪里能這麼打?”

史修能聽到這話,回“啪”的一聲就給掌:“這小畜生變今天這樣,還不是你這個當媽的慣的?”

程秀云被打得眼冒金星:“史修能你混蛋,以前我要教,每次都是你護著,要不然小蕊那會像今天這樣?”

史修能嗤笑一聲:“有其母必有妻,你自己勾人不要臉,教出來的兒同樣不要臉……”

程秀云氣得臉通紅,再也不了了,雙手就朝史修能的臉抓去:“這日子沒法活了,我跟你拼了!”

兩人扭打到一起,史星蕊坐在炕上,翻了個白眼。

很快這邊的靜就驚了農場負責人,一家三口被了出去,三更半夜去挑屎做為懲罰。

三人互相埋怨,斗得跟烏眼一樣。

彼此都恨不得弄死對方。

**

佟雪綠的酒樓開業了,名字就“綠茶酒樓”。

眾人對這個名字很不理解。

溫老爺子:“雪綠你這名字不太好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賣茶葉的。”

蕭司令難得跟他站統一戰線:“就是,你這名字取得太草率了。”

溫如歸:“我跟兩位爺爺意見一樣,綠茶,不如綠歸?”

佟雪綠角狠狠搐了一下,看來溫如歸就算生病了,還是沒放棄綠這個名字。

就,很執著。

蕭綿綿歪著小腦袋道:“那要不如雪歸吧,也有姐姐和姐夫的名字在里頭。”

溫如歸贊賞看了一眼。

誰知佟嘉信哈哈笑了起來:“雪歸,本無歸,誰取這樣的名字?真是傻瓜!”

溫如歸:“……”

蕭綿綿臉漲紅了,覺得自己沒考慮清楚。

最終還是“綠茶酒樓。”

還別說,雖然這個名字很奇怪,可就是因為奇怪,哪有賣綠茶的酒樓,大家紛紛過來打聽。

這一打聽,等于免費做了個宣傳,很多人會去還把這事當作笑話說給家人聽。

這樣一來,等到綠茶酒樓開業那天,已經有不人知道。

佟雪綠因為懷孕了,家里人都不讓再下廚房去,尤其酒樓這樣的活兒更累。

于是為了把生意做起來,想出了一個妙招——凡是在綠茶酒樓消費滿兩百元的,送一小瓶藥酒,滿五百元的,送一大瓶藥酒。

這藥酒不是普通的藥酒,而是有壯|的功效,對男人某個方面有作用。

當然,因為這年頭消費力度還比較小,所以酒樓推出了會員制,登記名字后,每次過來可以累積消費額度,消費額度每一個季度清零。

換句話說,他們如果要得到藥酒,就要在一個季度消費到這個費用。

很多人聽到這個消費,都覺得太多了,可這兩年有些人開始下海做生意,兜里有了不錢。

有時候做生意請人吃飯,或者是家里想要擺酒撐面子,想找個上檔次的酒樓都找不到,佟雪綠的“綠茶酒樓”正好彌補了這個空缺。

他們消費完后,得到了藥酒,起初也不怎麼相信,可服用了一段時間后,發現重振雄風,這可不得了,于是紛紛找上來,想要用錢買藥酒。

但酒樓不賣,只好消費到額度才會贈送,于是為了得到藥酒,這些人只能經常來酒樓吃飯,這樣一來,酒樓的生意就紅火了起來。

一個月后一計算,除去前期的投和各種費用,居然還賺了兩百元。

鄧鴻起初看酒樓的開業時間一推再推,心里也有些擔心,只是答應了要過來,他也不好說什麼。

現在看到酒樓不僅很快打出知名度,而且一個月就開始賺錢了,這讓他信心大增。

“佟經理,很多VIP客人經常過來問藥酒的事,我們真不打算批量生產嗎?”

佟雪綠:“暫時不,等我生了孩子后再說,不過這些VIP客人,可以適當多一點贈送,這樣可以刺激他們消費。”

藥酒的方是溫老爺子給的,這個是溫家以前老祖宗從一個醫手里買下來的。

對男人某個方面的確有點功效,但并沒有“起死回生”那麼神,對于這點,他們在贈送的時候就跟客人說了。

但對于很多男人來說,某些能力比命還重要,哪怕只有一丁點作用,他們也愿意花錢去買。

鄧鴻點頭:“那也好,我回頭把這消息放出去。”

佟雪綠把一個包好的禮推過去:“過幾天丹紅姐就要畢業了,這是給的禮拿給,就說我祝賀功畢業。”

鄧鴻連忙擺手:“不用不用,佟經理把東西帶回去吧,心意我們收下了。”

佟雪綠不容拒絕:“我是送給丹紅姐的,你沒權利替拒絕,拿著吧,我先回去了。”

鄧鴻被說得臉訕訕的,聽到這話趕站起來送出去。

等佟雪綠走遠了,他這才走回來,打開盒子,只見里面放著一塊士手表。

手表要一百多元,這份禮很貴重了。

鄧鴻把盒子蓋上,心里發誓要更用心經營好這個酒樓。

姜丹紅、方靜媛,以及蔣白卉三人作為高考恢復后第一屆學生,在1981年春節到來之前畢業了。

佟雪綠都給們三人送了一塊手表。

其實這麼大手筆,不是財大氣,而是有原因的。

溫如歸出事那段時間,酒樓的開業一推再推,鄧鴻那時候已經從國營飯店辭職出來,酒樓沒開業,他就沒工資拿,但他們兩夫妻一聲抱怨都沒有。

而且酒樓開業之前到現在,都是鄧鴻一力在幫,要不是他,也不能這麼輕松。

方靜媛是唯一知道溫如歸生病的人,因為跟了導演認識了不人,這里頭幫忙找醫生,為忙上忙下。

而且最近還給蕭綿綿找了個當主角的戲,等過了年就要開拍,所以這塊手表也是要送的。

送了姜丹紅和方靜媛,自然不好撇下蔣白卉一個人。

更何況在學校的時候,蔣白卉也幫了很多,因此一下子就買了三塊手表。

蔣白卉收到手表高興得不得了,連忙戴上:“謝謝你雪綠,我真是太喜歡這份禮了,對了,你有沒有想買什麼外國貨,等我去德國了,我買了寄回來。”

佟雪綠想了想:“如果有的話,那是最好的,就怕不好寄回來。”

蔣白卉拍著脯道:“放心,我會想辦法的,只可惜我沒辦法看到孩子出世了。”

被分配去德國外使館當實習外,本來想過了年再去,但上面有通知,一畢業就讓們去報道。

因為不是德語專業的,德語只是的第二外語,過去好長一段時間都不可能轉正,以后能不能轉正,還要看的能力。

佟雪綠安道:“等孩子出生后,我給你們寄照片。”

蔣白卉聽到這話,這才重新笑了起來:“那一言為定了。”

聊了一陣,因為學校還有事要忙,蔣白卉站起來告辭。

走到門口,迎面撞上過來看佟雪綠的方靜媛:“靜媛,你來看雪綠?怎麼不早點過來,我現在要走了。”

方靜媛揚了揚手里的蘋果:“有人送家里蘋果,我看這蘋果又大又甜,就給雪綠送來一些。”

蔣白卉看向手里的蘋果,然后一下子被手腕上的手表給吸引了:“你這手表跟我的一樣的,都是浪琴的。”

方靜媛笑道:“對啊,雪綠送的,給我們三人買了一模一樣的,真是個懶鬼。”

蔣白卉一怔:“三人,除了你和我,還有誰有?”

“丹紅姐啊,我要進去了,回頭我也有事要忙。”

蔣白卉點點頭,等方靜媛走后,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表。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沒那麼稀罕和開心了。

**

畢業后,蔣白卉沒有在國家過年,去了德國跟丈夫團聚。

在雪花飄飄以及鞭炮聲中,1981年來了。

這個春節,溫家和蕭家都沒怎麼出去拜訪人,就留在家里和家人一起度過。

一來是因為溫如歸的病還沒有完全好,二來是因為佟雪綠的肚子越來越大了。

到了后面,佟雪綠就減進食的量,每天食多餐,不讓肚子長得太大。

還每天堅持鍛煉,哪怕肚子沉得不想站起來,還是會堅持。

溫如歸生病休長假,但從這個方面來說,卻是好事,至他能在家里陪著佟雪綠。

到了后面,佟雪綠的腳經常筋水腫,都是溫如歸給做按

家里的保姆也找好了,是沈婉蓉的一個遠房侄,四十來歲的年紀,雖然是農村人,但很干凈,為人老實沒啥心眼,對照顧嬰兒也很有經驗。

佟雪綠在雇用之前,讓來家里干了兩天活兒,確定一切過關才定下來。

到了春三月,春暖花開的季節,佟雪綠快要生了。

在預產期前一天提前到醫院去住院,就怕到時候手忙腳的不好弄,而且懷的是雙胞胎,可是很惜命的。

預產期一般不會太準,可佟雪綠的預產期很準,在住進醫院一天后,的肚子開始陣痛了。

當時溫如歸正在給肚子里的一對小棉襖說故事,佟雪綠突然抓住他的手道:“如歸,我的肚子一陣一陣的痛,可能要生了。”

溫如歸臉一白,“砰”的一聲站起來:“我去醫生過來。”

醫生很快過來,檢查之后,說的確要生了,不過離生還早得很,讓吃點東西。

溫如歸聞言,又趕去飯堂買了餛飩過來,又打電話通知家人。

雖然很激很慌張,但一切都在有序中進行。

家里接到電話,溫老爺子和宗叔,以及保姆姨帶著湯和姜糖水一起過來了。

蕭司令也想過來,但家里有幾個孩子,他們明天還要去上課,他只能留下來。

蕭綿綿一臉期盼看著爺爺:“爺爺,我們明天不能請假嗎?我想去醫院陪著姐姐。”

佟嘉信猛點頭:“我也想去。”

蕭嘉鳴也點頭,眼底的意愿十分堅定。

姐姐是他們家庭的主心骨,他聽說人生孩子是個鬼門關,他心里十分擔心。

現在不去醫院,他今晚也睡不著,明天更沒心思上課。

蕭司令想了想,點頭:“走,那我們都去!”

于是一家子也坐車急匆匆趕往醫院。

佟雪綠的肚子陣痛了兩個多鐘頭,時間不長不短,不過跟很多人比起來,還是算幸運的。

進去時,比先陣痛三個鐘頭的王小蕓還是沒能生。

王小蕓看被推進了產房,拿起周焱的手,用力咬了下去:“都是你的錯,要不是你,我哪里用這種罪嗚嗚嗚……”

周焱:QAQ

男人活著就是種錯誤,對嗎?

佟雪綠被推進產房時,溫如歸想跟進去,但被護士給攔住了。

佟雪綠握著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道:“你在外面等我,我和孩子會沒事的。”

溫如歸搖頭:“不,我必須跟你一起進去。”

最終還是蕭司令這邊出面,找了關系,才讓溫如歸一起進了產房。

人生孩子的場面一點也不,佟雪綠痛得額頭都被冷汗給侵了,都快被咬破了。

溫如歸站在一旁,手被握得發白,突然他把自己另外一只手遞過去:“別咬自己,咬我的手。”

佟雪綠想說不用,可一陣劇痛襲上來,張口咬了上去。

痛。

兩人此時的覺都是一樣的。

只是溫如歸知道,他的痛不及千分之一。

這麼用力、這麼難地為自己生孩子,他心臟好像被人住一般。

他決定了,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讓懷孕了。

半個鐘頭后,一陣嬰兒啼哭聲在產房響起來。

溫如歸看過去,只聽醫生道:“第一個孩子,晚上京市時間八點十一分出生,男孩。”

溫如歸怔住了:“醫生你是不是弄錯了?怎麼會是男孩?”

之前做B超,明明說的是一對兒,怎麼出來了個臭小子?

該不會是看錯了吧?

醫生撇了他一眼:“我要是別都能弄錯,你怎麼放心把你媳婦給我接生?”

溫如歸還不愿意相信,他朝護士手里的嬰兒看過去,然后看到了一只小小鳥朝天立著。

就,很神的樣子。

溫如歸:?!!!

作者有話要說:溫如歸:說好的一對小棉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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