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2 章 顧昭只有兩條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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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觀星臺。

守正帝一道袍,閉目而坐,聽著新任大太監王忠念著奏折概要。

他雖然不經常上朝,卻并非不理朝政。

五位閣老將所有奏折整理后,挑選出重要的奏折擬出概要,并寫好理意見,送宮中。

守正帝覽之后,如果認可,就會蓋上印章,給相關部門和員執行。

如果不認可,就由大太監按照守正帝的意旨擬寫新的理方案,蓋章發出。

而五位閣老之間派系不同,彼此互相監督。奏折又有通政司登記在案,不用擔心被某個閣老藏匿。

這樣,雖然守正帝很召開大朝會,卻仍舊把握著北安朝政,不被權臣架空。

“陛下,這幾份奏折都是彈劾控鶴司青白鶴顧昭,擅殺東昊使臣,影響兩國邦,要求嚴懲顧昭的。”

王忠念出了閣擬定的置辦法:“勒令顧昭向東昊使團賠罪,將其革職付有司,審理治罪。”

守正帝慢慢睜開了眼睛:“顧昭殺了東昊使臣?”

咦?皇上竟然出聲詢問?王忠念有些驚訝。

之前他念了多份奏折,守正帝都只是“嗯”一聲,這次他竟然睜開眼睛,想要仔細了解況。

是因為東昊使團很重要,還是因為顧昭不一樣?

王忠在心中思忖著,作卻不敢怠慢,打開了奏折,將其中描述殺人案的文字念了一遍。

“因為自己的眼線與東昊使團發生沖突,所以與東昊使團對上,殺了東昊使團的員?”

“帶領百名小鶴,按刀迫,令東昊使團員狼狽不堪?”

守正帝臉上看不出是喜是怒。

他再次閉上了眼睛:“年輕人……留中吧。”

留中,就是把這些奏折留在宮中,不給出任何理意見。

沒有表示態度,就是一種態度。

王忠心中揣測著守正帝的真正想法,卻本找不到一點口,只能說,陛下宸心獨斷,高深莫測。

所有奏折理完畢之后,王忠來了新竹,讓他把這些奏折送到閣。

“去,太子來見朕。”守正帝淡淡吩咐道。

沒過多久,太子秦佑臻就趕了過來。

他今日穿的是一件遠山青的團龍常服,配上日益紅潤的面龐,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春日遠山中欣然生長的春竹。

登上樓頂,太子俯跪拜:“兒臣參見父皇!”

守正帝并未他起,只是閉著眼睛問道:“你與顧昭談得如何?”

說到顧昭,太子臉上顯出幾分挫敗:“顧昭說,不配。”

守正帝著手腕上的珠串:“那就是看不上你了?”

太子無語。

顧昭只是不想當太子妃,顯然不想把自己當籌碼。

有本領的人,無論男,都有自己的尊嚴。

但是,父皇的話,也許,大概,這樣說,也沒錯吧。

守正帝的聲音沒有什麼起伏:“顧昭殺了東昊使團員,好幾位史都在彈劾,要求將革職治罪,向東昊使團代。”

太子猛地抬起頭來,眸中盡是不可置信:“……殺了東昊使團員?為何?”

守正帝揮了揮手,王忠心領神會,將奏折上描寫的況復述了一遍。

“這些史避重就輕,只說顧昭殺了東昊使團的員,卻不說那些東昊使團的員做了什麼!”

“真是其心可誅!”

“他們到底是北安的員,還是東昊的臣奴?”

太子越說越生氣,雙手拳青筋暴起,渾散發出執狂的恨意。

東昊人屢次暗殺他,這些員沒有一個站出來說要為他這個儲君報仇出氣的。

相反,東昊使臣死了,他們就像是死了親爹親媽一樣怒不可遏,要讓顧昭賠罪負責!

他們到底是拿的誰家的俸祿,端的誰家的飯碗?!

“閉。”守正帝只說了兩個字,就把太子的怒氣全都鎮住了。

太子重重地吐了口氣,心中無比憋悶,卻只能在寬大的袖子里握了握拳頭。

“記住,你是太子,是一國儲君,格局要大,不要只盯著眼前的一點個人恩怨。”

守正帝語氣縹緲:“現在說這些氣話,對解決問題一點幫助都沒有。”

憂外患,尚待解決。”

“等你當上了皇帝,想怎麼收拾那些言,都隨你的意。”

“如果過不了眼前這些關口,朕只怕是都不得善終,而你……”

守正帝呵呵了兩聲,沒有繼續說下去。

太子被守正帝這番話說得一臉惶恐,伏請罪:“父皇恕罪,兒臣只是想起被夜合歡折磨的那些日夜……當真是生不如死……”

他的聲音有些抖,有一哭腔夾雜在其中:“那種從骨髓到臟,從四肢到肺腑的痛,就算是人間地獄也不過如此。”

“那些東昊人,將兒臣這個儲君視為何?是棋子,是豬狗?任意折磨,毫無敬重!”

“似這等行為只能說明,在東昊上下所有人心中,早已將我北安視為大敵,毫無妥協可能。”

守正帝睜開眼睛瞥了太子一眼,又重新閉上了眼。

“若此時與東昊開戰,你覺得有幾分勝算?”

太子沉默良久,不能回答。

王鐵心戰死,斗川關失守。地利失去了大半。

北安從武帝之后數十年,那些跟隨武帝驅逐東昊的老將逐漸凋零。

只剩下一個驃騎營的鄭希則還在,以近七十歲的高齡守衛京畿。

勵王秦行烈倒是武功蓋世,但是卻中劇毒,隨時可能死去。

其余的那些武將,就和文臣一樣,全都是花架子。

更別說自從六王之后,守正帝為了收回兵權,刻意打武將,荒廢武備……

“所以,別說那麼多沒有用的話,那是無能的表現。”

守正帝閉著眼睛,語氣中已經多了幾分不耐煩:“告訴顧昭,現在只有兩條路了。”

太子俯:“是,兒臣知道了。”

觀星臺恢復了平靜。

王忠在角落里,一也不敢,這皇宮到都是聽不得的,他必須裝作聾子啞

前任大太監沈一秀追隨皇帝多年,曾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還不是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若不謹慎小心,那恐怕就是他未來的下場!

守正帝沉聲吩咐:“去請典年過來。”

控鶴司就在宮外不遠,典年來得很快。

“臣典年參見陛下。”

守正帝站起來,道袍下擺從典年面前過:“顧昭世大白的時機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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