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桐也是沒想到,都這麼晚了,阿北還在等,還沒睡。
隨著他們的馬車靠近,莫北迎了上來。
李林看見他,喚了一聲:“阿北又在等你娘子呢。”
莫北‘嗯’了一聲,上前手接過從馬車里走出來的衛桐,直接把從馬車上給抱下來了。
衛桐也是沒有防備,驚呼一聲,輕錘了他一下,李林看著呢,多不好意思。
李林假裝沒看見,把馬車趕進了院里。
衛桐這邊直接被抱進屋了,解釋道:“九哥,我回來晚了,皇帝非要留我吃個飯,吃過飯后,又打了一會麻將。”
莫北:“我先去把門關上。”
衛桐:“我先洗個澡。”
隨著莫北出去,也閃進空間了。
等莫北去把院子里的門關上回來后,屋里已不見了。
他大概知道去哪里洗漱了,也就在床上靠了下來,一邊看書,一邊等。
過了一會兒,洗漱過后的衛桐就忽然出現在了他的邊。
剛沐浴過后的孩兒一襲秀發散開,上也散發著迷人的芳香。
他看在眼里,結了。
衛桐向他懷里撲了進來,順勢把人抱在懷中,聽道:“九哥,我下次若再回來晚了,你就不要等我了,你先睡吧。”
被他等到現在,雖然覺得很甜,也很過意不去的。
莫北只道:“就在之前,家里來了不下二三十人的刺客。”
衛桐:“臥糟。”
“你和我詳細說說。”
莫北把晚上發生的事和說了一下,他雖懷疑這些刺客可能是沖著他來的,還是覺得有必要告訴衛桐一聲,也是要讓日后行在路上有個防備。
衛桐聽完后道:“你爹還是你爹,周。”
青侯在此安排了那麼多的暗衛保護他們,也是沒有覺察到的。
確切的說,是保護他自己的妻兒。
他并不是很想提這個爹:“睡覺。”
“好吧,我也困了。”
眼睛一閉,真的就很快睡著了。
既然他爹派了暗衛在周圍保護,今晚可以高枕無憂。
莫北也是沒想到說睡就睡著了。
以往逃荒的時候,可是最警醒的一個。
他以為他會睡不著,哪料,懷抱著的孩兒,他竟也很快睡著了。
可今夜對有些人來說,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派去的人沒有一個人回來,姬萱坐立不安。
怎麼會這樣子?
在所派的這些人中,有兩個活口被抓了起來,連夜被關押到暗的刑房審訊。
刑房之中,各樣的刑應有盡有。
都是之軀,沒有多人能有頑強的意志頂住酷刑。
有人被開了一層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下開口:“我說。”
“是天家。”
說完,那人嚨里發出一陣古怪的笑聲。
天家要暗殺的人,你有什麼辦法對抗?
翌日家里和往常一樣,王氏起了個早,要給家里的學子做飯。
徐央也一樣起了個早幫忙做早飯。
現在管理百壽堂的后廚,為了保持菜品的新鮮,也會想出一些新的菜品提供出來。
隨著各院的人起來時,就聽掃地的任臣道:“地上怎麼有呢?”
昨天晚上這里發生過一場不為人知的戰,難免留下一些跡。
衛桐這時拿了個刷子提了個桶過來,把跡一刷:“這不就沒有了嗎?”
地上鋪的是石頭,上面澆了水泥,因此,家院子里的路都是的,有一些跡在上面,就特別顯眼。
任臣狐疑的看一眼,去檢查小,沒發現哪個小有傷。
小狐貍之前雖過傷,這會早好了。
莫文歌這時過來道:“嫂子,我有個想法。”
衛桐讓說。
“我上午把一天的茶都做出來,其它時間就不用一直在百壽堂了。”
若是有人想要喝熱的,到時候讓人加熱一下就好了。
衛桐:“可以。”
把這事和徐央說了一下,莫文歌不在的時候就讓安排一下。
從早到晚都讓莫文歌待在百壽堂,能堅持到現在,也不容易了。
終于不再從早到晚干苦力,一甩著自己的銀袋子對賣力掃院子的任臣道:“看見沒有,我的月銀,你有嗎”任臣想了想,跑到白奕面前:“干娘,加銀子。”
白奕指了指衛桐:“給要。”
這些寵又不是的,他掃屎,也是為衛桐掃。
任臣又跑去找衛桐:“姐,加銀子。”
衛桐從上出一文銀子擱他小小手心里:“好好干,月底加到二兩。”
任臣高高興興的干活了,從今以后,他也是有月銀的人了。
白奕想了想,也過來和衛桐說:“我去給你當藥,你每天給我一顆糖就好。”
知道衛桐口袋里有各樣的糖,是用來哄小孩子的,可好吃了。
衛桐從上掏出一顆糖給,白奕說:“你不如多給我幾顆糖,我好保存著,也不用天天向你要。”
衛桐覺得言之有理,轉進了屋,從空間里拿出七只糖后過來白奕了。
白奕瞇眼笑:“謝謝媳婦。”
把糖揣上了。
這事之后,大家一起吃了早飯,該上學的上學,該去醫館的去醫館。
白奕去醫館當藥,墨玉為了照顧,會陪著一起去。
無人照看的任臣也立刻跟著爬上馬車。
衛桐這天先去了一趟百壽堂補貨,墨玉帶著白奕和任臣醫館報到。
兩位貴人跟著藥學認藥材,昨天的藥材今天再認一遍時,兩人都有點記不住,不料,任臣卻能準確的說出昨天認過的藥材。
見兩人都驚訝的看著他,問:“你記得住?”
任臣聳聳肩:“這很難記嗎?”
“唉,都這麼大的人了,還要讓人教多遍才能記得住。”
他不能不為們擔憂,這什麼時候才能正式幫客人抓藥。
姐姐指們,還不如指他吧。
所以,他分外認真的跟著藥學起了認錯。
兩位夫人啞口無言,就是有點打擊。
最后,任臣大言不慚的對藥道:“馬雨哥,你去忙你的吧,教們認藥的事教給我就好了。”
藥馬雨高高興興的把這事拜托給他一個小孩子了。
青侯過來的時候,就見白奕正認真的跟著任臣學認藥,墨玉坐一旁喝茶去了。
白奕生過病,導致記憶衰退都是正常之事,墨玉三遍記住的,得十遍也不一定記得住。
雖記得慢,但有不放棄的毅力。
任臣被問了一遍又一遍后,差點要放棄了。
就沒見過這麼笨的學生。
這是干娘,雖然笨,他還是得教導,說得他嗓子都要啞了。
正專心記藥材的白奕忽然抬頭說:“你擋我了。”
這話是對青侯說的。
他杵在這一會兒了。
青侯一旁站了站,任臣說:“干爹,你教干娘吧,我去喝口水。”
干爹這麼大一個人,肯定是認得這麼藥的。
他跑去墨玉那邊喝水了。
青侯:“……”他又不是大夫,怎麼可能會分辨出來這麼多的藥材。
這可難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