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沉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都說人的第六特別靈。
他總覺溫以寧再問下去,他就要不打自招了。
這事兒吧。
雖說他是妥妥的害者,但他還是沒辦法說出口。
“以寧,我你。”
霍云沉的心被負罪填滿,只想要盡可能地彌補對溫以寧的虧欠。
“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昨晚淋了雨,冒了?”
溫以寧已經察覺到了霍云沉的不對勁,但并未往那方面去想。
霍云沉抿了抿,只字不提昨晚的事,模棱兩可地說:“確實淋了點雨,不過還不至于冒。”
“那...你要是有時間,直接來兒園吧。兒園今天有親子活,三個孩子都在等著你呢。”
“我馬上到。”
霍云沉還想著回去好好洗個澡,聽溫以寧這麼一說,只好忍著心中的惡心,趕去博雅兒園。
他趕到的時候。
溫以寧已經在兒園門口等了好一會兒。
由于兩人并未對外公開份,出席親子活的時候,也是全副武裝。
鴨舌帽,墨鏡,口罩一樣不落。
“抱歉,我來遲了。”
霍云沉有些心虛,就算帶著墨鏡,也不敢去看溫以寧。
為了掩飾此刻的慌張。
他轉輕輕地抱起了君澤和白,“久等了。”
“叔叔...不對!爹地,你一會兒一定要好好表現。豪豪總笑我和哥哥是沒人要的野種。我想讓他們看看我爹地有多厲害。”
白是個小話癆,悄悄地扯下了霍云沉臉上的口罩,輕輕地了他新長出來的胡子,有些不滿意地說:“叔叔,你就不能剃個胡子?好丑哦。”
“很丑嗎?”
霍云沉平時還注意形象的。
不過今天早上太過匆忙,甚至連服都來不及換,哪來的時間捯飭自己的臉?
“嗯。”
君澤還在因為霍云沉之前的拒絕而生氣,態度顯得極其的冷淡。
“要不,我用剃眉刀給你修整一下?”
溫以寧倒是覺得他這樣也好看的。
可能孩子們更喜歡霍云沉平時清清爽爽的模樣,一下子不太適應今天他帶著點頹廢的風格。
“好。”
霍云沉有些寵若驚,畢竟溫以寧之前從未幫他做過這種事。
默不作聲地跟在后進了保姆車。
他才輕輕地將兩個兒子放到一旁,自己則規矩地坐在溫以寧對面。
溫以寧掃了眼他并攏的雙,忽然覺得他今天的坐姿有點萌。
他平時坐下的時候,基本沒有并攏過雙。
不是將雙岔得很開。
就是高高地翹著二郎。
印象中,他好像從來沒有這麼斯文過。
“在看什麼?”
霍云沉察覺到停駐在他部的視線,神經突然繃了起來。
他有些擔憂會看出些端倪。
細細一想。
又覺得自己這是在杞人憂天。
這事兒只要他不說,哪里看得出來?
“分開點...你這麼坐著,我沒法靠近你。”
溫以寧的雙被他的膝蓋頂著,想要靠上前給他刮胡子,必須向前傾斜著腰。
這個姿勢對于現在的來說,的確有點難。
昨晚在休息室被他折騰得腰都快斷了,到現在還沒好。
稍稍一,還是酸得厲害。
霍云沉聽這麼一說,才發現自己的坐姿娘們唧唧的。
他尷尬地輕咳了一聲。
隨后便出修長的手臂,將抱了起來,摁在了自己的大上。
“哥哥,媽咪怎麼比綿綿妹妹還會撒?”白雙手托腮,好奇地看著坐在霍云沉上一臉的溫以寧。
“可能是因為好吧。”
君澤也看不懂他們在玩的哪一出,刮個胡子還得坐個大。
年人果真會玩兒。
綿綿納悶地抓著頭頂上的小揪揪,小聲嘀咕道:“我也好想要爹地的抱抱,爹地好久沒有抱綿綿了。”
事實上,自從溫以寧住進攬山苑后。
霍云沉就再也沒有陪綿綿睡過覺。
通常是吃過晚飯后就抱著溫以寧回臥室。
有了媽咪和哥哥的陪伴,綿綿漸漸地打開了心結。
由原先的安靜自閉,變得活潑外向了起來。
可更希爹地和媽咪能夠多花點時間陪。
“乖綿綿,哥哥抱你好不好?叔叔和媽咪在努力地給我們生弟弟妹妹呢。”白輕聲安著綿綿。
“我想要妹妹,這樣我就可以把妹妹打扮小公主了。”
綿綿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瞬間寫滿了期待,可太想要一個像洋娃娃一樣漂亮可的小妹妹了。
霍云沉完全無視了一旁碎碎念的孩子們,深邃的眼眸專注地盯著近在咫尺的溫以寧。
他一直都知道長得很好看。
是那種不論男人人,見了都會心的類型。
可惜...他卻做出了這麼混賬的事。
要是讓知道他和其他人發生了關系,會原諒他嗎?
“溫以寧,我要是犯了錯,你會原諒我嗎?”霍云沉試探地問。
“什麼錯?你昨晚該不會和戰景蓮睡了吧?”
溫以寧握著剃眉刀的手冷不丁地抖了一下。
霍云沉帥氣的臉頰上就多出了一道劃痕。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沒想著弄傷他,忙出紙巾干凈了他臉頰上的跡。
“沒事。”
霍云沉的心跳在剎那間飆到了極限值。
好在溫以寧的注意力完完全全被他臉上的劃痕所吸引。
再沒有繼續問下去。
“以寧,我你。”
“你今天怎麼了?”
“我沒事。”
霍云沉地擁住了溫以寧,久久不肯松手。
昨晚的事對他來說實在是糟糕頂。
偏偏還不能說出口。
只能自己一個人消化著負面緒。
“叔叔,媽咪,你們好了沒呀?我等得花兒都要謝了。”
白眼瞅著小朋友們都在家長的帶領下進了兒園。
霍云沉和溫以寧卻還在車上黏黏膩膩地聊著天,真是急死個人。
“你們先下車。”
霍云沉一本正經地說著,帶孩子們下了車,倏然又拽住了溫以寧的胳膊,來了一個綿長的法式熱吻。
“你...你怎麼總在孩子面前做這種事?”
“說你我。”
霍云沉喑啞著聲音,寄希于在的表白中獲取到現階段他最為缺的安全。
溫以寧有些氣惱。
拂開了他的胳膊,匆匆地下了車。
確實不敢跟他置氣,但不代表真的一點兒也不生氣。
昨晚休息室里被他那樣對待。
還沒消氣呢。
這種況下,更加不可能輕易說。
進園區后。
霍云沉因為憂思過重,一直板著臉,顯得特別嚴肅。
白卻熱洋溢地拽著他的胳膊,扯著嗓子向大家介紹道:“我爹地很帥吧?我爹地有一米九,超級高,超級厲害。”
“哇!白,你的爹地好帥哦!”
“你爹地和你哥哥長得好像呀。”
小朋友們瞬間被白的大嗓門吸引了過來。
大家好奇地打量著被簇擁在人群中央如同擎天柱一樣高大的霍云沉,突然自發自覺地鼓起了掌。
霍云沉:“......”
他很被一群小孩子這麼盯著,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馬戲團表演雜耍的猴兒。
這種覺讓他倍尷尬。
深邃的眼眸不自覺地往溫以寧上瞟。
溫以寧好笑地看著耳紅的霍云沉,總算知道了什麼做一降一。
當一個社恐爹地遇到一個社牛兒子,還真是特別有趣。
“小白...差不多得了。”
霍云沉還以為白向大家介紹一遍就該消停了。
沒想到他居然還要拉著他的手,讓他跟兒園的每位小朋友的家長打招呼。
“爹地,你也太害了吧?”
白眨了眨清澈的眼睛,輕輕地拍了拍霍云沉的手背,“爹地別怕,我保護你。”
君澤和綿綿兩人也有社恐。
見白又開始了社獵殺時刻,趕躲得遠遠的。
他們也覺得,白好稚。
雖然很可,但要是擱在自己上,總覺得很害。
霍云沉被白折騰得生無可。
但他聲氣地他“爹地”實在治愈。
漸漸地...
他心里的霾便也隨著白明的笑臉一掃而空。
“媽咪,原來爹地也會害耶!”
綿綿很看到霍云沉害的模樣,驚訝得張大了。
溫以寧趕忙捂著綿綿的,自己卻笑得前仰后合,“你爹地臉皮薄,小點兒聲別讓他聽到了。”
“好叭。”
綿綿乖巧地點了點頭,還想著轉給溫以寧搬張小凳子坐著欣賞爹地的囧樣,轉的功夫居然和李倩倩撞了個滿懷。
李倩倩今年六歲。
平時特別和綿綿作對。
再加上最喜歡的君澤總是不肯搭理,反倒對綿綿好得不像話,這使得對綿綿的印象更加不好。
“霍綿綿,你撞到我了!”李倩倩不高興地說。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綿綿小了李倩倩兩歲,個頭也比矮了一截,站在面前就跟小仔一樣弱小。
“道歉有什麼用?你的小板凳蹭臟了我的子,你必須賠我一件!沒有媽咪的怪,真是討人厭。”李倩倩說著,突然出手,將綿綿推倒在地。
綿綿重重地跌摔在地上,委屈地癟了癟,“我有媽咪,我不是怪。”
溫以寧見綿綿被其他小朋友推倒在地,火氣蹭蹭往上漲。
飛快地跑上前,將綿綿抱了起,“寶貝,你沒事吧?”
“嗚嗚嗚...媽咪,好痛哦。”
綿綿了小屁,大大的眼睛里蓄滿了眼淚。
李倩倩認得溫以寧,是君澤和白的媽咪。
之前也聽其他小朋友說過,溫以寧還是綿綿的媽咪。
但并不相信這個說法。
在心里,綿綿就是個沒有媽咪疼的可憐蟲。
這會子發現溫以寧真是綿綿的媽咪,李倩倩的心里也開始有些忌憚,小聲地解釋道:“是霍綿綿先撞的我。”
“媽咪,我不是故意的。”
“是李倩倩不講道理,不就將我推倒在地。”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綿綿在兒園里就跟個小啞一樣,就算被欺負了也不會開口。
可能是因為溫以寧給了莫大的底氣。
才鼓起勇氣,勇敢地將事原原本本地說清道明。
李倩倩沒想到綿綿居然將之前的事也給說了出來,怯生生地看著臉嚴肅的溫以寧,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倩倩,發生什麼事了?”
聽聞李倩倩的哭聲,一位材臃腫的人立刻小跑著趕了過來。
李倩倩著紅紅的眼睛,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媽咪,霍綿綿推我!”
“綿綿只是不小心撞到了,卻罵綿綿是沒有媽咪的怪,還用力地推倒了。”
溫以寧也不想和一個孩子計較這麼多。
但為母親的。
就是看不得自己的寶貝閨被其他人這麼欺負。
在發現綿綿被推倒的那一刻。
甚至想過讓綿綿推回去。
當然,最后關頭的理智還是戰勝了心底里一閃而過的沖。
李倩倩的媽媽斜睨著著樸素的溫以寧,見背著的包包連個牌子都沒有,不由得鄙夷地輕嗤出聲:“博雅兒園的門檻什麼時候這麼低了?阿貓阿狗都能進,真是沒意思。”
“......”
溫以寧自無視了對方的怪氣,一字一頓地道:“孩子間有些很正常,但既然是你家兒手推了人,我希能夠承認自己的錯誤,向我家寶貝道歉。當然,要是執意不肯道歉,那就勞煩你代替你家兒向我家寶貝道歉。”
“你算個什麼東西?憑什麼要我給你道歉?”
李倩倩的媽媽瞬間來了火氣,擼起了袖子,重重地推了一把溫以寧,“你知不知道我老公是什麼人?只要他一句話,你們家就有可能傾家產。”
“我管你老公是誰?我這是在就事論事。”溫以寧蹙著眉頭,據理力爭地和理論到底。
“就你這副窮酸樣,還想著和我講道理?我老公在市里有人,只要他一句話,你和你老公都得丟工作。”
“說的好像就你有老公一樣。我老公也很厲害的好不好?”
溫以寧從沒想過和人吵架還要拿老公出來炫,但對方一直推,讓很不爽。
小心地將綿綿護到了后。
忽然出手,猛地推了眼前臃腫的人一把,“別以為就你會打架。今天你要是不向我兒道歉,我跟你沒完。”
“媽咪加油!”
綿綿瞅著溫以寧活力四的模樣,興地替加油助威。
可又擔心媽咪打不過李倩倩的媽咪。
仔細一想。
還是灰溜溜地跑去搬救兵。
溫以寧和李倩倩的媽媽扭打了一陣,最后兩人都被到了院長辦公室。
院長仔細地翻看著兩人的資料。
沉了好一會兒,倏然抬頭一臉嚴肅地看向溫以寧,“溫士,你可知道在兒園里打架斗毆會造多麼惡劣的影響。”
“不好意思,我只是看不得自己家的孩子被人欺負。”
溫以寧向來不是沖的人。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李倩倩的媽媽大打出手。
而且并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
自家孩子被欺負,還不得給孩子討回一個公道?
“胡鬧!”
院長怒拍桌案,聲更加冷沉,“孩子間推推搡搡有什麼關系?你這麼教孩子,孩子還不給你教廢了?”
“院長,我們家孩子本就有這比較嚴重的自閉傾向。”
“在兒園里遭的一切霸凌都有可能加重的病。你覺得孩子間玩鬧無傷大雅。但你有沒有考慮過,孩子的心靈會到多大的傷害?”
溫以寧越說越生氣,算是看明白了。
這個院長只會看人下菜碟,就因為李倩倩的媽媽有點來頭,院長對始終是和悅的。
李倩倩的媽媽冷不丁地翻了一個白眼,怪氣地道:“誰霸凌誰還不一定呢!我們家倩倩特別乖巧,從來不惹事。不像有些沒家教的野孩子,謊話連篇,還惹事。”
“要不然,將監控調出來看看究竟是誰惹的事?”溫以寧提議道。
“還調什麼監控?肯定是你家孩子的錯。”
李倩倩的媽媽明顯有些心虛,轉對院長說道:“院長,這事你說該怎麼辦?”
“別急,我會給你一個代的。”
院長笑著安著的緒,隨后又冷冷地看向溫以寧,“立刻帶著你的兩個孩子離開博雅。我們這里也會對孩子家長的人品進行綜合考核,很顯然像你這樣的家長,會嚴重危害到兒園其他孩子的人安全。”
“開除?”
霍云沉闖進院長辦公室的時候,剛好聽見院長在那里大放厥詞。
“你是?”
由于大部分時間,綿綿都是家里阿姨接送的,院長對霍云沉并不悉。
“我是霍綿綿的家長,也是溫君澤和溫白的家長。”
霍云沉給院長遞去了一張名片,冷冷地道:“你剛才是打算開除誰?”
“寰宇集團霍總...”
院長怔怔地盯著霍云沉的名片,徹底傻了眼。
“我在問你話。”
霍云沉雙手撐在了辦公桌前,深邃的眼眸里有點點火星在竄。
“霍總,這只是一個誤會。”
院長的腦子飛快地轉著,他暫時還沒有理清霍云沉和溫以寧是什麼關系。
不過按常理推斷。
他們既然是孩子的家長,十有八九是夫妻關系。
“什麼誤會嚴重到要開除我的兩個兒子一個兒?”霍云沉冷聲追問。
“您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李倩倩的媽媽做的不對。”院長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站起畢恭畢敬地道。
博雅兒園是寰宇集團控的教育文化類產業。
這要是得罪了霍云沉,他還不得卷鋪蓋走人?
李倩倩的媽媽沒想到事還有這樣的反轉,連聲問道:“院長,你什麼意思?”
“說兩句吧。人家是寰宇集團董事長,也就是這家兒園背后的大老板。”院長沖著李倩倩的媽媽使著眼,低了聲道:“還不趕給人道歉?”
溫以寧頭一次發現有個厲害的老公還爽的。
最起碼吵架都不會輸。
仰著下,很自然地挽著霍云沉的胳膊,“老公,兒被人欺負了。我給兒討個公道,院長還說我做得不對。”
“你想怎麼做?”
霍云沉反握住溫以寧的手,對這聲老公很是用。
“孩子間吵架也是常有的事,我只是覺得部分家長應該約束好自己的孩子。不然將來到了社會,有的是人替那部分家長教育孩子。”
溫以寧并沒有打算將李倩倩的媽媽到絕路,只是想給對方一個教訓。
這樣一來。
往后李倩倩要是再敢欺負綿綿,對方家長肯定會嚴加約束。
然而...
李倩倩的媽媽非但不肯順著臺階下,反倒在電話里瘋狂向老公訴苦。
要求老公立刻趕過來給出氣。
結果顯然易見。
老公也不敢得罪霍云沉,氣憤地將罵了個狗淋頭。
“老公...”
人掛斷電話后,徹底傻眼。
愣愣地看著并排而立的霍云沉和溫以寧兩人,還想著向他們道歉。
院長卻為了自保,當場宣布讓帶走孩子。
“事是這樣的。我從監控里發現,一開始是李倩倩撞倒了霍綿綿,隨后李倩倩還手推搡了人家。這種行為太過危險,做家長的一定要好好教育。這樣吧,未來兩個月,先別來了。調整好孩子的心態,再來。”
“院長...”
李倩倩的媽媽還想再多說些什麼,院長已經下了逐客令。
溫以寧這才發現院長的電腦已經調出了監控。
再三確認事真相正如院長所說的那樣。
更加覺得院長做人不行。
霍云沉沒有出現之前,院長直接無視了監控視頻錄像,一口咬定是綿綿犯的錯。
結果得知霍云沉的份后。
態度立刻發生一百八十度的扭轉。
“霍總,您看這樣理可以嗎?”院長畢恭畢敬地詢問著霍云沉。
“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霍云沉也覺得院長的理方式有問題,話音一落,便牽著溫以寧的手出了院長辦公室。
出了辦公室后。
霍云沉徑自將溫以寧帶上了保姆車,“想不到,你還會跟人打架?”
溫以寧臉上也有些掛不住,紅著臉輕聲說:“監控的角度不對,我其實還斯文的。”
“有沒有傷?我檢查一下。”
霍云沉看到監控里那個側臃腫的人一直在擰溫以寧的胳膊,總覺得不放心。
起的袖子一看,雪白的手臂上果真留著幾個鮮紅的掐痕。
“以后不準和人打架,實在氣不過就來找家長。”霍云沉很是嚴肅地說。
“你又不是我的家長...”
“怎麼不是?你老公我很能打。”
霍云沉將抱到了上,很自然地將的服往上,“其他地方還有沒有傷?我看看。”
“沒有。”
溫以寧搖了搖頭,可能是因為靠得太近,總覺霍云沉上殘留著一很陌生的香水味。
將鼻尖湊到他脖頸邊,嗅聞了好一陣兒,這才神叨叨地開了口:“霍云沉,你是不是出去吃了?”
“怎麼可能?”
霍云沉眼神微閃,攬著纖細腰肢的手不自覺地抖了抖。
“你上有香水味。”
“可能是酒店的沐浴味道比較重,劣質香,殘留的久。”
“不像是劣質香。”
溫以寧搖了搖頭,忽然又向他提出了一個要求,“把服了。”
“做什麼?”
“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