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常宏達帶著常經桓,吏部尚書陳子荃帶著其嫡長子陳秋石一起坐在報春酒樓的雅間,恭敬地看著坐在那裡的蕭沐庭。
“本王今日就是設宴答謝四位大人的,辦得不錯,本王敬兩位公子一杯,以後可另擇佳妻了。”蕭沐庭麵無表,語氣淡然的道。
四人全都惶恐地端起了酒杯,齊聲道著:“能為宸王殿下辦事,是在下的榮幸。”
蕭沐庭對他們點頭道:“乾!”
可他卻隻是小抿了一口酒,就放下了酒杯。
這四人也不敢問,隻能一口就乾了杯中的酒,放下杯後,依舊規矩又侷促地坐在那裡,聽訓。
蕭沐庭冷哼一聲:“本王向來都有個壞名聲,這回可是讓你們都見識了,這可不能怪彆人,誰讓們得罪的是本王最疼的外甥呢。”
四人互相瞄了一眼,都不敢接話。
蕭沐庭再對他們點了下頭:“前些日子,本王在回春堂門口,見過小任大人,當時你可是去找那醫館的兩位大夫興師問罪的吧。”
任經桓嚇得馬上起施禮:“宸王殿下誤會了,是有人報了案,說在那回春堂看診時,被人毆打了,下也是依規帶人前去檢視,正好遇到了瑰琦公主,方知是一場誤會,宸王殿下請明鑒呀。”
“彆怕,本王不過就是問一下,你坐下,今日隻聊家常。”蕭沐庭對他揮了下手,看似很隨意,也很和善。
可隻有他們知道,這是多嚇人的一件事呀。
任宏達也立即幫忙解釋道:“是呀,宸王殿下也知道,先前蕭氏怎麼也是寶慶郡王的孫,自過府以來,向來蠻橫,所用之人,也非府中的下人,而都是從孃家帶來的,我們也不好管呀……”
陳子荃也馬上表態,算是給自家兒子開:“確實是如此,我府中的那位也是一樣,不但府中的事要把管著,就連我們在公職上的事,也會有諸多詢問,不與說明,還會不高興,著實是難了些。”
“公職上的事?秋石現在任職於漕運衙門,詢問這些事乾什麼,懂嗎?”蕭沐庭納悶地問道。
陳子荃搖頭再點頭:“下一開始也覺得不應該明白這朝堂之事,可後來發現,好像還真懂一些,所詢問的事件,還是很有章法規矩的,而且聽完後,並不做分析,隻是聽,也不知所為何來。”
任宏達也道:“還真是如此,要平日裡單看蕭思怡真不是個太明理的人,可在詢問這些事件上,還是很明的,都能問到點子上,下也覺得不解,但下卻是冇有與說過什麼。”
蕭沐庭再抬眼看向任經桓,他立即搖頭:“下也從未與提到過公務上的事件,不過因下於京兆尹府衙,京中發生的一些事件,也有所耳聞,會問那麼一,但下都會以案件未辦結為由的推諉過去,更何況,下與來往的也不是太過切,很去的院子裡……”
蕭沐庭突然就冷揚了下角:“蕭沐升,還真是不餘力呀,連自家的兒都能派上如此用場,你們這兩家四位,就涉及到了朝中的四個不同的部門,真是好算計。”
四人一聽,立即慌了,全都起對他道:“殿下,下絕冇有將衙中況與這婦人說明過。”
蕭沐庭再對他們揮了下手,輕點了下頭:“本王明白,彆慌,都坐吧,說了,今日就是聊家常,無需如此,坐吧。”
四人此時全都是冷汗,就算坐下,也覺是在如坐鍼氈般的不安。
蕭沐庭再對他們了下手:“吃菜,今日本王一是來答謝各位的幫助,二是也算為你們慶祝一下,兩府也算是送走了一個瘟神,以後你們的府中,必會安寧和諧,過上舒心的日子了,現在兩位小大人,全都無了正妻,不知可有什麼打算。”
任宏達與陳子荃互瞄了一眼,全都苦笑地搖了搖頭。
任宏達道:“姻緣一事,強求不來,還是看孩子們各自的緣分了。”
“是呀,他們看對了,纔是最好的,家宅安寧,可比什麼都強。”陳子荃也笑了笑地點頭。
蕭沐庭也點頭,再看向陳秋石:“聽聞小陳大人原本有個青梅竹馬,隻因需與蕭家結姻,而傷了該子的心,現在主妻之位虛空,不如接回來,也算是一種補償。”
陳秋石臉上有些尷尬之意,抿了抿角道:“宸王殿下明鑒,此一直被下細心關照著,未曾讓遠離,不過就是冇得接進府中罷了。”
“也是真委屈了宋小姐,人家可是宋史的嫡三呀,就這樣給你當了妾了,快快備份禮,將人明正娶回來,也好全了你們陳宋兩家的誼,要知道,你父與宋史可是同窗知好友,讓你都給掰生分了。”蕭沐庭淡然地笑著給他出了個主意。
陳秋石再度起,對他深鞠一禮:“多謝宸王殿下,下回府就派人前去提親,一定會風風地娶舒蔓過門。”
蕭沐庭再笑出聲來,對他擺了下手,再對陳子荃道:“你這兒子,果然實在,不錯。”
“小兒就是太過實在,可這樣好,最冇有那麼多的歪心眼兒。”陳子荃有了些許的得意。
能得到蕭沐庭的誇讚自家兒子,他自然是高興的。
蕭沐庭再看向任經桓:“聽聞,你現在的妾氏王氏,原本是你的正妻,隻因要娶蕭思怡,所以纔會被下堂了妾的,當真?”
任經桓與任宏達的麵上都很尷尬,但也都點頭了。
蕭沐庭點頭道:“蕭沐升仗著自己這郡王府二公子的份,做了太多的惡事,本王還要為他平事,真是無奈。”
“下已經想過了,會恢複王氏的正妻份,不想再讓委屈了。”任經桓在其父暗示意下,馬上回答道。
“理應如此!這纔是一個合格的男人,不可讓跟隨自己的人,這種委屈,回頭,本王會送份大禮過去,也算是幫蕭沐升先前的過錯,補償一下吧,誰讓他是本王皇叔的兒子呢。”蕭沐庭委屈的道。
“多謝宸王殿下厚!”任經桓馬上道謝。
可他們四人,心中依舊在打鼓,完全冇有明白,這蕭沐庭到底在賣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