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聽到林彩葉的聲音, 停下腳步。
“如意姐,是我啊。”林彩葉小跑到如意的面前,“你這麼匆忙做什麼?不是放假回家過年的嗎?”
“沒什麼。”如意不愿意去說見到陸建澤夫妻的事。
“你見到建澤哥了嗎?”林彩葉故意這麼說。
林彩葉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如意聽到這話,臉就更加不同。
“看來你們是見過了啊。”林彩葉道, “他的妻子也就是臉比你好看, 聽說還不會做家務, 就是自己穿的服,還是建澤哥洗的。”
“嗯, 還有事, 先回去。”如意不想再說。
“如意姐。”林彩葉拉著如意的手,“你真的比他的妻子強太多。”
“我已經結婚了。”如意不想說自己被陸建澤拒絕的事, 也不想讓自己的丈夫知道那些事。過兩天還是得回去,多再多都沒有意義。
“結婚了啊。”林彩葉道, “在鄉下……”
林彩葉想如意就不恨嗎?
不過如意應該不是徐琴的對手, 真是可惜了。
如果如意厲害一點, 過得不好,也不讓陸建澤夫妻過得好,最好是能為陸建澤夫妻心中的一刺。
可林彩葉知道如意不可能, 如意要是狠一點,直接一頭撞死,也許別人還記得住。只是陸建澤那樣的人未必就會想著如意, 而徐琴本也是一個狠心的人。
“當初,要是建澤哥娶了你……”
“沒其他的事,我得回去。”如意掰開林彩葉的手, “你要是有話跟他們說, 你就去說吧。”
如意是不甘心, 可是不想被人當槍使。
林彩葉不肯松手,如意就狠狠地甩開的手離開。
真沒有意思!
林彩葉認為自己都給如意抱不平了,而如意還跑得這麼快。
“跑什麼,又不是有狗要咬人。”林彩葉嘀咕,自己也不敢去陸建澤和徐琴的面前。
一對心狠手辣的夫妻,難怪這兩個人會湊在一起。
姚家,徐麗君一大早就起床做飯,即便如此,還是被挑剔做飯不好吃。
大年初一,婆母就那樣對待徐麗君,徐麗君也沒有什麼法子。
徐麗君的丈夫和兒都沒有說姚母,他們還覺得飯菜確實不大好吃。
等吃過飯之后,姚母還要嘀咕幾句。
“鹽也是要錢的。”姚母坐在椅子上道,“別總是放這麼多鹽,擔心我們吃太多飯菜嗎?”
“下一次放一點。”徐麗君出嫁之前,很做飯,也很干家務,出嫁之后,是這也做那也做,做的事太多。
徐麗君低頭看向雙手,曾經白白的手變得糙許多。
“每一次都說下一次。”姚母道,“你就知道敷衍。”
“就是有時候……”徐麗君微微低頭。
“要是家里來客人,你還這樣,讓人怎麼看?”姚母道,“別人都覺得你是不想請客,才故意那樣。”
徐麗君眼睛微紅,婆母在大年初一的時候就說這些話,婆母也不等幾天。
“不住啦?”姚母問。
“我去看看孩子。”徐麗君道。
“廚房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嗎?”姚母又問。
“我去看看。”徐麗君去廚房。
等到了廚房,徐麗君就靠在門上,不想落淚。在大年初一落淚不吉利,知道婆母主要還是因為徐家人去年的變化而故意針對。
娘家好的時候,婆母對客客氣氣的;娘家不好的時候,婆母的態度就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徐麗君抬頭,怕眼淚順著眼睛就落下來,仿佛這麼做,眼眶里的眼淚就又會回去。
“好好整理,都洗干凈啊。”姚母在客廳還特意說一句。
“好,在洗呢。”徐麗君的右手抓著圍,還是得去做這些事。娘家人沒有在這邊,都沒有辦法撂挑子不干回去。
做完事之后,徐麗君想要找人說說話,都不敢說婆母對不好。有的人是你剛剛跟他們說了那些話,他們回頭就把這些話告訴別人。
徐麗君還是比較懷念娘家人在這邊的日子,娘家人不在這邊,他們不能時不時過來走一走,婆家人也就沒有可忌憚的。婆家人甚至還覺得的娘家人不行,就只能熬下去。
都說媳婦熬婆,等孩子長大了,也就好了。
等到那個時候,也許的婆母已經沒了,那麼也就不用整天都被的婆母說。
陸家,徐琴和陸建澤才回來,紀利民就沖上來。
“小舅媽。”紀利民還抱著徐琴的大。
“小民。”徐琴看向紀利民。
“我們一起玩啊。”紀利民道。
“玩什麼?”徐琴疑。
“打牌啊。”紀利民道,“你們大人不是都喜歡打牌嗎?我媽他們以前就是這樣,幾個人湊在一起就是打牌。”
“我看是你想看著大人打牌。”孫敏笑著走過來,“好了,別抱著你小舅媽的大了。”
“你們打牌吧。”徐琴看向孫敏,家里有這麼多個大人,還是能湊一桌。
徐琴不擅長打牌,去打牌,經常輸的,就算牌面特別好的時候,也有本事輸了。等輸了之后,復盤,就想著不能這樣打,可是等到下一次,還是那樣打。
讓記醫書上面的容還比較容易,要讓記住如何打牌,怎麼打得好,那就非常困難。
“就是自家人坐在一起玩玩。”孫敏道。
陸姑媽又過來了,不想見到大兒子大兒媳婦他們,就躲過來。
“你們玩,我坐在旁邊看看就行。”徐琴道,“不是很喜歡打牌。”
“對,琴琴更喜歡看書。”陸建澤不希自己的妻子去打牌,主要是陸姑媽的脾氣不是很好。
要是稍微打不好一點,陸姑媽在那邊就有話說,叭叭叭地說個不停,讓人很煩躁。
陸建澤認為還是讓孫敏他們陪著陸姑媽打牌比較好,他媽會懟姑媽,大嫂也不是一個會低頭的人,孫敏是陸姑媽的親生兒。他才不想讓自己的妻子被陸姑媽欺負,陸姑媽最喜歡欺負新人。
“也好。”孫敏稍微一想,就知道陸建澤的意思,無非就是怕媽欺負徐琴。
“打牌都不會嗎?學一學就會了啊。”陸姑媽道。
“學打牌有什麼用?”陸母當即就道,“能帶來什麼好?讀書多好啊,多學習,我們的小琴還能救治更多人。今天一早,還有人過來,小琴一看就知道那個孩子發生了什麼事。”
“也就只會這個。”陸姑媽嘀咕。
“會這個還不夠嗎?”陸母道,“你去學學啊。”
“打牌就打牌,說這麼多做什麼。”陸姑媽道,“要不是怕你們說我冷落你們的小琴,就不了。我們四個人不是剛剛好嗎?就是多余的。”
“你要是沒有來,我們這邊也能湊夠人。”陸母直言,陸姑媽也是多余的人。
徐琴看向陸建澤,們又開始懟起來。
“吃花生。”陸建澤拉著妻子坐下來,讓妻子吃果子。
“我也要吃。”紀利民道,“舅舅給我剝。”
“你自己剝。”陸建澤黑線,自己才不要給紀利民剝花生。
“那我給小舅媽剝花生。”紀利民拿了一把小椅子坐下來,他就開始剝花生。
“……”陸建澤心想小孩子的心思變化真快,紀利民剛剛還要看人打牌,這一會兒就坐在那邊乖巧地剝花生,“洗手了嗎?”
“剛剛就洗手的,干干凈凈的。”紀利民道,“舅舅,我早就過了玩泥的年紀,指甲里沒有泥。”
“你瞧瞧他……”陸建澤慨,“還真懂得哄你。”
“小舅媽好呀,比小舅舅好。”紀利民朝著陸建澤吐舌頭。
“小心點,口水都要吐出來了。”陸建澤道。
“才沒有呢。”紀利民道。
一只手悄悄地過去拿花生,紀利民連忙拍下那只手,“無霜姐姐,你能不能自己手啊,你可是擁有雙手的人。”
“有了你的小舅媽,就不要姐姐了啊。”陸無霜拿到一粒剝好的花生。
“我這是孝敬長輩。”紀利民有理由,“無霜姐姐,你長大了,要學會自己手。”
“還沒有年呢。”陸無霜道,“你給我剝花生,一會兒,我陪你玩。”
“不用,我有小舅媽。”紀利民道,“小舅媽厲害。”
“以前還說姐姐厲害的,你的小可真會說。”陸無霜慨,“沒事,你的小舅媽很快也會被你忘,下一次,你就是說別人厲害。”
“不會的,小舅媽,你別信。”紀利民連忙對徐琴說,就怕小舅媽覺得他不好。
“吃花生。”徐琴輕笑,往紀利民的里塞了一顆花生。
“讓他自己手。”陸建澤開口,琴琴都沒有喂他,反而喂紀利民。
張家,張母說了林家打算讓林彩葉下鄉的事,真沒有想到林家人竟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先前,林彩葉還總是到張母的邊,張母一開始還不覺得有什麼,等到后面知道林彩葉對張鵬飛有想法,也是想自己的兒子厲害。還想著要是張鵬飛沒有結婚的話,一定讓兒子和林彩葉結婚,可惜張鵬飛已經結婚,不可能做出讓兒子離婚的事。
當媽的讓兒子離婚,那也是一件丟臉的事。
張母也不覺得張鵬飛會跟阿珠離婚,經過張鵬飛這一次傷的事,這兩個人之間的越發好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得了鄉下的苦。”張母道,一開始大家熱高昂,一個個都想著下鄉,等到他們下鄉之后會到鄉下的苦,他們想要回來卻又沒有名額。
“的家人就是要讓吃苦。”阿珠道,“不過就是吃點苦頭而已,又不是沒有飯吃,不死。”
阿珠自己原本就是在鄉下生活,不覺得鄉下的生活有多辛苦,不過是城里的人都沒有勞作過,他們才不住。
“您還想關心關心?還是要送東西?”阿珠挑眉。
“都是街坊鄰居,就是說說,哪里可能去給送東西。”張母道,“也算是在我們這些人跟前長大的,我們都看著,……”
“您真要是覺得好,那就該早早定下,讓您的兒子早早跟結婚。”阿珠道。
“……”張母看向兒子,這就是你想兒媳婦。
張鵬飛不覺得自己的妻子說的有不對的地方,他的妻子說的很對,“我又不是阿貓阿狗,什麼人都要。”
“你不是還有兄弟嗎?”阿珠來了一句。
阿珠的大嫂聽到這話,看了一眼阿珠,這個弟妹的皮子還是真能說。
“這一件事都過去了。”張母就林彩葉那樣脾氣的人,還是算了。
張母都聽說了,林彩葉前兩天還告訴街坊鄰居說徐琴給人免費看病,讓那些人去陸家。陸母就直接說林家醫生多,說林家藥草也多,說林老爺子親自坐鎮,就說林家那邊不要錢免費給大家看病,那些人一窩蜂地去了林家。
這一件事都不是,外頭都傳開了。
張母認為林彩葉這個人有些小心眼,陸家小兒媳婦才回來過年,本就沒有得罪林家的人。就想是不是因為陸家小兒媳婦治好了林老爺子定言不能治好的張鵬飛,所以林彩葉就恨上徐琴。
人家徐琴過來首都也就是待幾天,很快就又要走,又影響不到林家人在醫學界的地位。
張母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林彩葉小氣,林彩葉看不得別人厲害,這才非得對付徐琴。
“也是奇了,不知道怎麼就答應下鄉。”張母原本以為林彩葉要折騰一下,林彩葉哪里可能輕易答應下鄉呢,結果人家就是沒有再折騰。
不只是張母覺得奇怪,阿珠也覺得奇怪。
但阿珠想也許是林彩葉有別的打算,他們完全沒有必要為林彩葉擔心,如果可以,阿珠希林彩葉多苦。
“不管怎麼答應的都好。”阿珠道,“沒在這邊,也就能點麻煩。”
阿珠可不希林彩葉總盯著自己的男人,不過自打張鵬飛的好了,林彩葉多次來確定,后來,林彩葉對張鵬飛就沒有那麼熱。
這讓阿珠想不明白,在張鵬飛沒有好的時候,林彩葉還十分熱。當張鵬飛的好了之后,林彩葉對張家人就沒有那麼熱,好像張鵬飛為了肋。
阿珠只能想林彩葉沒有多過來也好,不可能讓自己的丈夫多接別的人。
“等去鄉下……呵……”阿珠認為林彩葉必定要苦,鄉下的人也不是傻子,他們也不可能捧著林彩葉。
林彩葉比很多人好的一點,那就是懂醫,就得看懂得多。
“……”張母端起茶杯,就不多說了。
三兒媳婦變化太大,張母表示自己說不過三兒媳婦。別的兒媳婦瞧見這一幕,們也不幫張母說話,們才不想招惹阿珠。
曾經,阿珠被張母說的時候,那些人沒有多幫襯阿珠。而現在阿珠連張母都敢懟,就更不要說其他人。
“這茶有點苦。”張母道。
“茶都是這樣,味苦而后甘甜。”阿珠道,“您以前不是總這樣說嗎?還說我不懂得喝茶。”
張母覺得自己還是閉吧,看向三兒子,三兒子張鵬飛就跟其他人說話,他本就不管阿珠說了什麼話。張母再看看其他人,這些人一個個都漠視。
算了,張母決定不說。
“您要是覺得茶苦,就喝白開水。”阿珠道,“再不行,那就加點糖。”
“不用了。”張母拒絕。
“也對,糖吃多了,容易蛀牙。”阿珠把張母說過的話說了。
“……”張母真想說:閉吧,別說了。
張母也知道那些話是曾經說過的,還不好反駁。要是反駁,那就等于自打耳。
張父瞧見這一幕,他什麼都不說。婆媳之間說話,他這個當公公的就別。
過年就是這樣,大家從各地回到父母家里過年。父母活著的時候,大家還會聚在一起,要是父母沒了,他們就不一定會聚在一起。
老人家生病不愿意住院治病的時候,護士就會說家里有一個老人總是不一樣的,老人是主心骨,有老人在,家里的那些人就會聚在一起。老人沒了,這一家子也就散了。
護士和醫生都是勸勸老人,特別是一些本就不是大問題的病癥。要是是大問題,老人的堅持不住,護士和醫生也不可能幫著病人家屬勸說老人。
陸家,陸姑媽打牌打著打著就很生氣,“你出什麼牌?”
“媽。”孫敏就知道媽有話說,特意坐在媽對面的,“您想要什麼牌?”
“打牌,可不帶說的啊。”陸大嫂道。
陸大嫂才不慣著陸姑媽,要是陸姑媽打牌贏了高興了,其他人不就得輸就得傷心。
嘖嘖,陸大嫂可不想就哄著陸姑媽一個人,要哄也是哄著自己的婆婆。
“要是玩不起,不玩也行。”陸大嫂道。
“誰玩不起啊。”陸姑媽道,“繼續。”
徐琴偶爾聽聽陸姑媽在那邊嘮嘮叨叨的,也就是陸大嫂他們能忍得住陸姑媽,他們已經找出一套跟陸姑媽相的方式。
而陸姑媽的丈夫倒是沒有過來,他還想著跟大兒子多相相。他的妻子去陸家也好,那就不會在家里鬧騰。
陸姑丈孫大哥到屋子里,他把他藏著的一些票和錢給大兒子。
“你拿好,別被你阿姨看到了。”陸姑丈道。
孫大哥一直都是陸姑媽阿姨,沒有媽。陸姑媽不喜歡他,他也不喜歡陸姑媽,他就只有一個親媽。
“爸,您給我這些東西,你們回頭又要鬧騰了。”孫大哥不想見到一把年紀的父親再跟陸姑媽鬧。
“一年就是要鬧幾次的。”陸姑丈道,“不管我有沒有給你這些東西,都是要鬧的。還不如你們拿著這些東西,更多的東西,也沒有了。”
陸姑丈就是覺得自己虧欠大兒子的,就想著要彌補大兒子,能給大兒子安排好的就給安排。好在孫大哥也不是一個會胡來的人,否則他就被養一個來手飯來張口的好吃懶做的人。
孫大哥小時候跟著他的母親吃了不苦,哪怕他外祖家的經濟條件不錯,可他們都覺得他是私生子,他們對他不好。他媽為了生他離開了外祖家,就是家里實在過不下去才會過去借點錢。
后來,孫大哥的母親生病堅持不下去,知道自己的娘家人靠不住,就讓兒子來找陸姑丈。要是能活著,也不可能讓兒子來找陸姑丈。
“爸,您去陸家看看吧。”孫大哥道。
“不用過去,他們能理解。”陸姑丈道,“你妹妹帶著你媽過去,也是想讓我們能說說話。放心,你有的,你弟弟也有。”
孫大哥沒有想過要把親生父親的東西都弄到自己的手里,他小時候曾經覺得陸姑媽橫刀奪,他認為是陸姑媽害得他爸媽不能在一起。等到后面,陸姑丈跟他解釋,他自己也長大了,明白的事多了,他也就沒有過多怪陸姑媽。
可要讓孫大哥喜歡陸姑媽,那也不可能。
“給二弟他們多一點。”孫大哥道,“我平時沒在,也都是他們照顧你。”
“有給他的。”陸姑丈道,“這一件事就不用你擔心。”
“行。”孫大哥聽到這話,他才接過那些東西。
陸家,徐琴正跟紀利民他們說一些小故事,就是一些兒故事。沒有說什麼奧特曼不奧特曼的,畢竟這個不是國的東西,也不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麼年代的,為了避免一些麻煩事,基本不去說這些。
“小舅媽,要怎麼樣才能變得跟你這麼厲害?”紀利民道,“要是我有您這麼厲害,我一揮手,就有好多小朋友跑出來跟我玩啦。”
“你這是想當孩子王啊。”徐琴紀利民的頭,“你已經夠厲害的了,很快就能跟他們玩在一起。”
當初,紀利民到陸建澤和徐琴的家里住著,徐琴就發現紀利民特別牛,他很快就能跟那些小朋友混在一起。徐琴就沒有想到紀利民還覺得在這一方面強,都沒有怎麼跟那些小朋友玩耍。
“他們都很喜歡你呀。”紀利民道。
“我的年紀比他們大,是長輩。”徐琴道,“跟你們同齡人不一樣。你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只要沒有做壞事就行。”
“小舅媽,是不是我以后也跟你一樣,能救治很多人,他們都會我爸爸?”紀利民比劃。
“……”徐琴懷疑紀利民就是想別人他爸爸,他這是想要當龍傲天麼,“做你喜歡的事,沒有必要看見小舅媽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可是小舅媽老厲害了啊。”紀利民就覺自己周邊的大人都沒有他小舅媽厲害的。
“你要是能有小舅媽厲害也可以。”陸建澤道,“你現在就不要多玩耍,去讀書,天天讀書,努力讀書。等到以后,再去學醫。”
“啊,要天天讀書?”紀利民聽到要天天讀書,他就撇,“能不能一天就讀一會會兒?”
紀利民還出手比劃,“就一會會兒?”
“你問你小舅媽,一天就讀那麼一小會兒,可以嗎?”陸建澤問。
“是不可以。”徐琴道。
“那還算了吧。”紀利民道,“天天讀書,我就要變書呆子的。”
“你小舅媽沒有變書呆子。”陸建澤道。
“那是因為小舅媽跟仙一樣漂亮呀。”紀利民的總是這麼甜。
“真會說。”陸建澤紀利民的臉。
“小叔,這就是男人的騙人的鬼嗎?”陸無霜問,說完這話,還扔了一瓣橘子到里。
“哪里騙人了,你敢說小舅媽不好看嗎?”紀利民看向陸無霜。
“嬸嬸是好看啊。”陸無霜道,“可是……可是你太會說了,什麼話都讓你說了。你現在這麼說,以后就不一定這麼想。”
徐琴就想這兩個人怎麼能吵起來的,干脆道,“吃東西,你們都吃點。”
“再吃的話,就要變小胖豬。”紀利民道,“你們大人是不是沒話說的時候,就喜歡小孩子吃東西,說小孩子就得圓圓胖胖的。”
“圓圓胖胖的做什麼,還能把你當球踢不?”徐琴好笑地道。
“那可不行,我頂多就只能滾到小舅媽的懷里。”當紀利民想要鉆進徐琴的懷里的時候,他就被陸建澤拎到旁邊。
“多大的人了,還總是往你舅媽懷里鉆。”陸建澤道。
“為什麼不能鉆?是小舅媽懷了小寶寶嗎?”紀利民問。
紀利民這麼一說,其他人就看向徐琴。
“沒有。”徐琴被那些人盯著,有些不好意思,“暫時還沒有。”
“以后會有。”紀利民表示自己懂得,“現在就是得做準備。”
徐琴輕拍紀利民的手臂,說這麼多話做什麼。
“要是小舅媽有小寶寶,我可以跟小寶寶一起玩耍。”紀利民朝著他表姐陸無霜吐吐舌頭,“有表姐,也有表妹。”
陸無霜朝著紀利民翻白眼,“小孩子就是這樣。”
徐琴只想說:你們兩個人都是小孩子。
陸大嫂看到這一幕,道,“弟妹還真小孩子喜歡。”
“小孩子喜歡有什麼用。”陸姑媽道,“當兒媳婦的,還是得讓公公婆婆喜歡,讓長輩喜歡。別就只知道耍一些花樣,就……”
孫敏想要腳踢踢親媽,可是好像沒有踢到,而是踢到了別人,連忙道,“能讓小孩子喜歡也很好,媽,你看,我們都不用帶孩子,他們自己就能玩,多省心啊。”
陸大嫂看向孫敏,孫敏剛剛就是不小心踢到。覺得孫敏也不容易,要是自己有陸姑媽這樣一個壞脾氣的親媽,可不住。
每當陸大嫂看到陸姑媽那麼折騰,就覺得自己的親媽和婆母太好了。
“孩子可沒有那麼好帶的。”孫敏強調,“總是有各種各樣的事,能讓他自己玩一會兒,那都算好的。”
“小民這麼乖,他自己也能玩。”陸姑媽道。
“……”孫敏就想媽怎麼就看不出在給遞梯子呢。
“真要是喜歡孩子,還是得自己生。”陸姑媽道,“小琴啊,你還是得早早生孩子。”
“媽,打牌,打牌。”孫敏道。
等到快吃午飯的時候,孫敏沒有繼續打牌,而是帶著陸姑媽和紀利民回去。
陸母和陸大嫂讓他們留下來吃飯,孫敏還是帶著他們走。孫敏有自知之明,也了解自己的親媽,人家跟他們客氣一下,他們就別繼續留下,省得自己的親媽又在飯桌上說不聽的話。
孫敏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如果可以,就不該帶陸姑媽來陸家,來打擾人家一家子團圓。可想著讓爸跟大哥說說話,這才帶親媽出來。
陸家人都知道孫敏的心思,他們也都沒有說孫敏的不是。
當孫敏和陸姑媽走在路上的時候,陸姑媽道,“你爸已經把東西給你大哥了吧。”
“媽。”孫敏無奈,媽總是盯著這一點。
“我都跟你一起出來了,就是讓他們好好說話。”陸姑媽道,“你幫他們想那麼多,他們會幫你想嗎?”
“您要是想待在家里,下午就待在家里。”孫敏道。
“我要是在家里,你們又該說我說話,好好的一個年,過得七八糟。”陸姑媽道。
“……”孫敏不想說話,媽總是要這麼說。
“算了,難得你們回來,我就忍忍。”陸姑媽想自己還能怎麼辦,那個人已經死了,那個人就留下這麼一個兒子。
陸姑媽就覺得自己命苦,怎麼就遇上這樣的況,要是那個人沒有留下這麼一個孩子,那該有多好。
“您翻來覆去地想那一件事,爸也是。”孫敏道,“事都已經發生了,爸總不能繼續對不起大哥。”
“他能對不起我。”陸姑媽道。
“二哥也得到不東西。”孫敏道,“爸對您也夠可以了,您看看其他人家,有幾個人能跟您這樣過得這般舒心的。您每年還能置辦那麼多件服,想要吃什麼,爸一準給您買。”
孫敏有時候都覺得爸把媽當兒哄,或許爸心里還有那個人,但是他對妻子不差。
等到了大年初二,上倩和秦楓就一起到了上家。上倩的那些親人見到秦楓,他們也松了一口氣,他們原先就擔心秦楓生氣。
“今天過來,就在這邊住一個晚上吧。”上倩的父親上文斌道。
“不……”
“住,就住一個晚上。”在秦楓打算拒絕的時候,上倩連忙道,“爸,我和楓哥就是單職工,他還停職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分到房子,我們想著能不能在村子里弄一個宅基地,就在這里蓋一房子。”
“怕是不。”上文斌道,“你的戶口都遷出去了。”
“那就再遷回來唄。”上倩道。
“不行,你以后生了孩子,孩子得跟著母親的戶口。”上倩的母親怕兒不知道這些事,連忙道,“你的戶口都已經在城里了,就別遷回來。什麼宅基地不宅基地的,你回來就住在家里,也沒有什麼。”
“村子里也有學校。”上倩認為就算孩子的戶口要跟隨,那也沒有關系,重要的是以后有拆遷款。
上倩相信孩子以后要是知道這一件事,孩子也會贊同的做法。有拆遷款,孩子就不用辛辛苦苦努力,就能直接躺平。
讀書不一定就有用,有的人讀書讀得很厲害,但是他們還是給那些小學都還沒有畢業的人打工。
“不用了。”秦楓皺眉,“戶口不用遷回來。”
“楓哥。”上倩看向秦楓,他們之前不是已經說好了嗎?
“不是我不讓你們遷戶口過來,而是你們現在是城里的戶口,多好啊。”上媽媽道,“就算我們同意你們遷戶口回來,大隊里也不可能同意,你們又不是下鄉來當知青。”
“我現在又沒工作了。”上倩道。
“你們結婚了啊。”上媽媽道,“你的戶口都在城里,也沒有人著你要把戶口遷回來。你真當戶口那麼好遷的,說遷就遷的,村子里也不可能給你一個人分宅基地。”
“怎麼就不行,不是說男平等嗎?”上倩道,“生男生都一樣,男的能有宅基地,怎麼的就不能有呢?”
“你是外嫁的姑娘,你嫁出去,在你夫家有宅基地不就可以了嗎?”上媽媽道。
“我都說了,我們沒有宅基地。”上倩強調。
“你們是城里的戶口。”上媽媽就是這一句話。
“你們就不能幫我們問問大隊長,看看可不可以嗎?”上倩問,“真要是了,我和楓哥也會回來。要是村子里有人有個頭疼腦熱的,楓哥也能幫著看看。”
“能免費,不要藥錢嗎?”上媽媽道,“還是要去醫院吧?”
“是要去醫院。”秦楓還想著要恢復職位,沒有想著一直停職,“來村子里,也只能偶爾義診,不能長時間。”
上倩本來想著他們先糊弄一下這些人,他們先弄下宅基地再說,誰知道秦楓就說出這樣的話。
“楓哥。”上倩道,“你不是有周末嗎?”
“也要學習。”秦楓明白岳母的意思,他看病可以不收這些人的錢,但是他在醫院里,醫院就得收。就算他沒有收診費,這些人也得要用藥,那就得要藥費,他一個人的工資有限,不可能白白給他們墊付藥費。
為了一個宅基地,他們著實沒有必要這麼低著頭。
“房子會有的。”秦楓示意上倩不要繼續說下去,“你也就不要為難岳父岳母了。”
“可是……”
“過幾年,就有。”秦楓道。
上倩真的很想在這邊弄一塊宅基地,就算他們沒有住,蓋著放著也好。等到以后,就能有拆遷款,也算是一夜暴富。
誰會嫌棄錢多呢,上倩只想著這些人都不明白的良苦用心。的戶口不在,爸媽也不可能把宅子分給,頂多就是讓住幾天。
“要不,我去找大隊長問問?”上倩道。
“找什麼找?”上文斌不高興,“我們本來就是從別的地方來到這個村子的,是小姓,不是大姓。你就別給我們添麻煩了,真要是給你宅基地蓋房子,你也不住在這邊,那就是浪費。”
“也許以后用得著呢。”上倩道。
“那就等到以后再說。”上文斌道,“你爸媽我們還得在這邊住著,你是想我們沒有臉面待下去嗎?”
“不是……”
“不是的話,那就別說了。”上文斌道,“不是我們不幫你們,而是你們是城里人,糧食關系也在城里。多人都想進城里,你們就別想那些七八糟的。”
上文斌認為兒就是在福中不知福,兒太能折騰。
“按照爸說的做。”秦楓看向上倩,“這一件事就不要再說。”
“……”上倩氣啊,這些人什麼都不懂得。
可正如這些人說的那樣,上是小姓,去找隊長要宅基地,村子里也不可能給。就是想著家里的人幫幫忙,也許就可以,偏偏這些人都在拖后,都說不該要宅基地。
麻煩死了,這些人怎麼就不能聽聽的話呢。
上倩無法說通這些人,就只能想著等以后再想想辦法。絕對不可能放過一夜暴富的機會,不可能放過拆遷款,一定要抓住飛黃騰達的機會。
上天讓穿書,那麼就不能碌碌無為。什麼躺平,那不可能,還是得有一點舉,不能等到以后再后悔。
吃過午飯后,上倩就被上媽媽拉到旁邊。
“你忘了你跟大柱之間的事了?”上媽媽道,“我們不說,村子里的其他人呢?”
“……”上倩差點就忘記這一點。
“你要宅基地,要回來,到時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上媽媽道,“指不定別人就說了。”
“是我沒有想到這一點。”上倩想自己不可能放棄男主秦楓,秦楓以后會為名醫,他帶來的名譽和金錢,那都是不可估量的。
“別想什麼宅基地,好好過日子。”上媽媽道,“早點生個孩子,有個孩子,什麼坎都能過去。”
這一天,如意的丈夫還來城里了,說是來看看岳父岳母,順帶接如意回去,還鬧得大家不大高興。等到了傍晚,如意的妹妹還跑到陸家來。
“都是你害了我的姐姐。”如意的妹妹大聲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