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 徐琴聽到兒子的言語，不想在小孩子的面前說別人的壞話。
“每一個人都是不一樣的。”徐琴道，“你可以不喜歡他們, 但是他們是爺爺的親戚，也是你的親戚, 他們不可, 他們也是你的長輩, 知道嗎？”
“哦。”小浩然還是不怎麼開心，“那他們就得住著咯。”
“很快就走了。”徐琴兒子的頭, “不用你擔心這些事。”
“姑婆說你壞。”小浩然道, “還說要妹妹。”
“你想要妹妹嗎？”徐琴問。
“媽媽很忙的。”小浩然搖頭，“現在可以不要的。”
“現在不要, 以后要嗎？”徐琴又問。
“嗯。”小浩然對手指，“想要妹妹, 弟弟也可以。我可以帶著他們一起出去玩。”
小浩然去跟其他小朋友玩耍的時候, 他就看到別人有弟弟妹妹, 再不然，就是有哥哥姐姐。而他就是一個人，他也想有弟弟妹妹。
“等到下半年, 你也要上兒園了。”徐琴道，“到兒園，就有很多小朋友, 跟他們一起玩也是一樣的。”
“兒園？”小浩然歪頭。
“對，兒園很好玩。”徐琴道，“就是不知道你會不會抱著柱子哭, 說不去醫院上學。”
“不會的, 不哭的。”小浩然強調, “兒園，要讀書，我會努力的。”
“好，你會努力的。”徐琴點頭。
“等我努力，是不是就能變得跟媽媽一樣厲害？”小浩然問。
“不是像你爸爸那樣嗎？”徐琴疑，男孩子應該都更希跟爸爸那樣吧。
“想跟媽媽一樣。”小浩然道。
“你都不知道媽媽是做什麼的，就想跟媽媽一樣。”徐琴輕笑，醫生也分科室，做的事也不一樣。
“嗯，跟媽媽一樣。”小浩然重復。
“行，跟媽媽一樣。”徐琴想若是兒子愿意學醫，不會阻止，相反，會多教導孩子。
“爸爸今天晚上會悄悄回來嗎？”小浩然問。
“怎麼了？”徐琴問。
“爸爸會把我抱走的。”小浩然嘟，“趁著我睡覺，就抱走我，不讓我跟媽媽睡。”
小浩然都記得，別以為他是小孩子，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他爸總是喜歡趁著他睡著的時候，就把他抱到別的地方去，等他醒來，媽媽就沒有在邊，爸爸也沒有在邊。
他不喜歡這樣的，還要跟媽媽告狀。
“因為等你長大一點，你就得自己睡。”徐琴道，“所以爸爸就先鍛煉你一下，看看你是不是小小男子漢。”
徐琴對于陸建澤的舉也很無奈，也算是幫兇，都沒有阻止陸建澤。可他們確實不好讓小浩然一直在邊，就只能讓小浩然先去別的地方睡。
“可是……我也想媽媽啊。”小浩然聽到小小男子漢，他又開始糾結了，“要不，慢慢來？”
小浩然不希別人說他不夠勇敢，他想要變得強大一點。
“好，慢慢來。”徐琴點頭，哪里能說不呢。
陸姑媽和陸姑丈在臥室里，陸姑媽還是不大滿意。
“我哥就是這樣，結婚了，就不管我這個妹妹。”陸姑媽道，“今天，嫂子說了那麼多句話，他才說幾句啊。他一開口就讓我別說，他是不是覺得我說不對？他就是向著那些人。”
“……”陸姑丈想說陸父不向著那些人向著誰呢。
“虧我還想著過來看他們，我們都沒有先去敏敏那邊。”陸姑媽道，“都那麼大的年紀了，還做那麼多事，家里的這些東西當然就應該讓兒媳婦做的啊。”
陸姑媽在家里就不喜歡做這些事，就是讓的兒媳婦去做。陸姑媽和的兒媳婦之間的關系不是很好，但是就覺得自己是婆婆，輩分高，這也就導致的兒媳婦時不時懟幾句。
“人，最重要的就是做好家里的事。”陸姑媽道，“要是那一份工作忙，就看看能不能調去其他地方，總得多照顧家里的孩子和父母吧。”
“他們怎麼做都好，你說這些多做什麼。”陸姑丈也有些煩躁，妻子管得太寬。
別人都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的，就陸姑媽覺得不好。陸姑丈聽到陸父陸母說這些話，人家還讓他們明天就走，他就覺得臊得慌。他們明明是來看陸父陸母的，是好意的，結果卻被妻子弄這個樣子。
好像他們千里迢迢過來就是為了找人麻煩的，陸姑丈都覺得很不好。可他也知道妻子不可能做出改變，妻子總是這樣，都這麼多年了。
陸姑丈也是能忍著就忍著，妻子都給他生兒育了，他還能有什麼辦法。
“我為他們好啊。”陸姑媽道，“跟你說，你也不懂得。你們男人哪里懂得這些事，婆婆要是太過弱，那就是要被兒媳婦騎在頭頂上。這一，就是一輩子。都說媳婦熬婆，當婆婆的當然就得到兒媳婦的敬重。”
“……”陸姑丈懶得去說了，他直接躺到床鋪上，直接用被子一蓋。
陸姑丈一點都不想聽陸姑媽說那些歪理，這都什麼年代了，妻子還想著那些事。
“你怎麼躺著了呢？”陸姑媽問。
“明天還得坐火車。”陸姑丈道，“早點休息，別想著這些事。”
“就是跟你說說，還有就是在家里親戚面前說說，你看我在其他人的面前說了嗎？”陸姑媽道。
陸姑丈心想這就夠了，妻子已經把很多親戚都得罪了。
第二天一早，徐琴下樓吃早飯，喂小浩然吃一點，自己再吃一點，就得去醫院。
“這麼早就去上班啊。”陸姑媽又有話說。
“媽媽要賺錢養我的。”小浩然開口，“你又沒養我。”
小浩然就想著他媽媽這麼辛苦，為什麼姑婆總是要說他的媽媽。
“快點吃，吃完，還得去火車站。”陸姑丈連忙道，都要走了，陸姑媽還在說這些話。
“對，你們還得去火車站，快點吃。”陸母道，“別耽誤時間了。”
“就想著我快點走。”陸姑媽道，“都這麼久沒見面，也沒有想著讓我們多住兩天。”
“要是你能閉上，那你就能多住兩天。”陸母真想翻白眼，小姑子還好意思說這樣的話，看向徐琴，“小琴，你去上班，小浩然這邊有我，還有你爸。”
“行。”徐琴起離開，還告訴兒子，“聽爺爺的話。”
“乖乖的。”小浩然道，“媽媽，你快點走，不能遲到哦。”
“好，不遲到。”徐琴拿起放在一旁的布包包，就直接出門。
徐琴都懶得再跟陸姑媽說話，免得等一會兒又有其他的事。
“你們看看，走了，也不跟我……”
“吃飯。”陸父道。
“爺爺，我吃飽了，可以陪我玩嗎？”小浩然道。
“好，爺爺，陪你玩。”陸父原本還想說呢，結果孫子就說了。
陸父就覺得孫子還是不錯的，孫子就沒有說陸姑媽的不是。兒媳婦應該是跟孫子說了一些話，不然，孫子一定不可能這麼乖巧。
作為一個公公，陸父是非常滿意徐琴這個兒媳婦。說難聽點，他和妻子生了陸建澤，可陸建澤又被徐琴救了一條命，陸建澤和徐琴之間的緣分就是上天注定的。
陸姑媽見陸父這麼快就離開，很生氣，卻又沒有辦法。
“別嚇著小孩子。”陸母就擔心陸姑媽突然見摔碗筷。
“走，走，走。”陸姑媽咬牙。
陸姑媽一點都不想在這邊繼續待下去，他們要早點去火車站，還是得去自己兒那邊。這里不是的家，這些人一個兩個都不喜歡待在這邊。
陸姑丈拿著東西跟陸姑媽一起走，當他和妻子去了火車站之后，他才松口氣。好在妻子也就是來陸建澤這邊，不是一路下來把那些親戚都走過去，不然，妻子得罪的人更多。
火車上，陸姑媽叭叭叭地說。
“一個人，也不知道早點為夫家開枝散葉。”陸姑媽道。
“有小浩然了。”陸姑丈道。
“一個孩子怎麼夠，我們上一輩，我們這一輩，一個媽媽都是有五六個孩子，有的還更多的。”陸姑媽道，“孩子的，那也是因為孩子小小年紀夭折，還有就是男人沒在。”
陸姑媽認為徐琴不應該就記得工作，徐琴應該趁著年輕多生幾個孩子。
“真是的，等著吧，他們以后必定要后悔。”陸姑媽道，“我說話，那也是為了他們好，他們還覺得我不好。真是可笑，他們當我喜歡關心他們嗎？要不是因為他們是我哥哥嫂嫂，是我侄媳婦，我會愿意多說這些話？
“……”陸姑丈很無語，人家本就不愿意聽妻子說這些話。現在倒好，妻子沒有在那些人面前把話說完，就要在他的面前說完。
“他們這樣就是做壞榜樣。”陸姑媽道，“我們家的孩子還是別多接這個侄媳婦，別讓孩子們被帶壞。”
陸姑丈心想誰帶壞誰啊，人家徐琴還能救治很多病人呢。
“我跟你說話呢。”陸姑媽道，丈夫就不說話呢。
“還要坐很久的火車。”陸姑丈道，“閉上眼睛稍微休息一下。”
“……”陸姑媽狠狠地掐了一下丈夫，丈夫分明就是找借口。
當徐琴傍晚回到家里，陸姑丈和陸姑媽已經離開。
“姑媽他們走了？”徐琴問。
“走了。”陸母回答，“就你們姑媽那樣子的人，哪里敢讓留在這里。誰知道出去會不會跟人說話，這子是改不了了。”
陸母想周圍的人都覺得徐琴很不錯，但是也有人等著看徐琴的笑話。要是陸姑媽跑出去瞎折騰的話，那可就不是什麼好事了，別人聽到那些話，他們就會想徐琴是不是人前人后兩個樣子。
“姑媽現在也不用改，別人都習慣了。”徐琴道。
就是等陸姑丈沒了，就不知道陸姑媽會把日子過什麼樣子。
徐琴可不管陸姑媽以后如何，又不是陸姑媽的兒。
“就是這樣。”陸母道，“每一次都覺得熬過來，當婆婆了，別人就該敬著順著。”
陸母太明白陸姑媽這個小姑子，習慣歸習慣，但也沒有人想要多忍耐陸姑媽。就是家人之間，才多忍著一點。
“昨天建澤沒有回來……就你忍著。”陸母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這又不怪您。”徐琴道，“您昨天晚上不是還讓我早點上樓嗎？”
徐琴當然不想面對陸姑媽，要是婆母他們要讓留在樓下，也不可能留著。好在的公公婆婆還算是不錯的人，也就不用憂心這些事。
“那個人，一說起來，就是說個不聽的。”陸母道，“曾有個姑娘生了病，病得有些嚴重，后面治好了。和爸生的也不是一樣的病，你們姑媽就說那個姑娘以后嫁不出去了，不好嫁了，說那個姑娘不應該眼高，說可能跟爸那樣，誰敢娶呢。”
“還有這樣的事？”徐琴震驚。
“是這樣的。”陸母本來不想在兒媳婦的面前說這些話，可是小姑子做得有些過分，那也就別怪。讓兒媳婦們知道一些事，那麼們以后就不可能多忍著陸姑媽，也有話反駁，“人家小姑娘本來就已經很難過了，還這麼說。”
“姑媽怎麼跑去說人家小姑娘啊。”徐琴疑。
“因為都是親戚唄。”陸母道，“總喜歡說大家都是親戚，就要多關心一下親戚。關心親戚是這樣關心的嗎？不給人介紹好的對象，就在那邊說風涼話。”
“……”徐琴只覺得陸姑媽說的話太過惡心人。
“當著小姑娘的親媽的面說的，也在小姑娘面前說。”陸母道，“就仗著是長輩，別人不好反駁。別人一聲姑媽，就能把尾翹上天。”
“過分了。”徐琴道，“生病了就治病，有的病治好了，基本就不會復發。”
“就是喜歡說。”陸母道，“句句話就跟利刃一樣，狠狠地在人的心里。為什麼你們爸現在不多站在那邊，還不是因為有這些事在里面。”
有的人就到陸父面前，讓他管管妹妹，讓陸姑媽別說那些話。
陸父也很頭疼，人家就差跪在他的面前。他說了妹妹，妹妹也沒有把話聽進去。
“要是哪天再到你面前說那些話，你都不用搭理。”陸母道，“前幾年，我們要是多說幾句，還會說心口疼。不過沒有必要管，說了一兩次心口疼，就不敢說了，這樣的借口能用幾次呢。”
“心口疼？”徐琴疑，“真有心臟病？”
“誰知道呢。”陸母道，“平時都沒有什麼事，不用管著。”
徐琴暫時沒有看出陸姑媽的有什麼問題，有的人生病了就跟正常人一樣，看上去還很有活力。
曾經有癌癥病人在網上上傳運的視頻，臉似乎還不錯的樣子，然后，一群人在攻擊那個人說人家沒有生病。等到后面，病人去世了，那些人才知道他們之前錯了。
“嗯嗯。”徐琴點頭，“那就不管。”
徐琴想自己沒有看出來，那就不用去管。陸姑媽真要有什麼問題的話，自己也會去看醫生。這種事也不用別人去說，陸姑媽自己會知道，孫敏等人也知道。
這一會兒，上倩做好飯等秦楓回來，秦楓今天又比較晚回來。
上倩上一次已經跟秦楓鬧騰過了，就不敢再繼續說那些話，就怕秦楓不高興。如果秦楓又不高興，怕會出問題。
“嘗嘗看，我做的飯菜。”上倩道，“怕你來晚了，就特意晚點做飯。”
“嗯。”秦楓點頭。
“你這些天也辛苦了，多吃點。”上倩給秦楓夾菜。
“你也是。”秦楓道，“怎麼樣？”
“好了很多。”上倩道，“就是還有些疲累。”
“是會這樣，好好休息。”秦楓無奈，要是那個孩子沒有事，或許會好一點。
秦楓不認為那個孩子的事都怪自己，上倩也有錯。只是現在不是去說誰對誰錯的問題，就讓這一件事過去。
“我……”上倩想了想，“你說……我……”
“什麼？”秦楓見上倩猶猶豫豫的，皺起了眉頭，“說。”
“我是想著我……”上倩道，“要不，我重新上過大學？去學習別的東西？”
“怎麼上？”秦楓問。
“也許過一兩年就恢復高考了呢，我重新高考，也許就可以。”上倩想過了，要是重新為大學生，別人就不能小瞧。
以目前的份，被推薦去讀書，是不可能了。就只能想著高考，通過高考上大學，如果可以的話，那最好不過。
應該可以吧，前世也是高考過的，是有水平的。
哪怕前世不是考的重點大學，但是現在很多人都沒有復習，可以早早開始復習。記得他們初中的數學老師，說什麼他高考有一個科目就考了幾分，但是他不還是當了老師麼。
如果去學習的話，一定比那些人更厲害，高考的時候，那些科目都是及格了的。
“高考？”秦楓不知道高考什麼時候恢復，“你愿意學習就學。”
秦楓不可能阻止上倩想要進步的心，他也想著能懂得更多。上倩不可能再去當護士，那就學習別的東西。
“我本來想去當老師的，但是……”上倩停頓了一下，“當老師比較辛苦，那麼多孩子，我照顧不過來。我們還有孩子，家里還有這麼多事，就想著學習別的科目。”
上倩想寫小說，可是小說哪里是隨隨便便就能寫出來的。想過寫武俠小說，等到以后，的小說出名了，別人就會爭搶著要把的小說改編影視作品。
然而，試過，下筆之后就發現自己不懂得描寫那些招式。哪怕看過很多武俠的電視劇，也描寫不出來，電視劇都是有武指導的。
可武俠小說要是不描寫招式，怎麼能讓人熱沸騰呢。
上倩想了很多個行業，都覺得自己不行，醫護不行，老師不行，小說作家不行……想要那種輕輕松松就能賺很多錢的行業，要是現在是網絡發達的時期就好了，最好是在家里就能賺到大錢。
而現在，上倩無法做那些事，就只能想著先混個文憑，不能總是護理的，得有別的行業的。
上倩已經發現秦楓這些人對文化水平的重視，如果能讀大學的話，秦楓必定會高看一眼。也沒有想著去別的省份的學校，在福省也可以，除非是首都的好學校，其他大城市的也可以，其他的不是重點的學校就沒有必要。
“學什麼科目？”秦楓問，“重新學習護理？”
“不是。”上倩道，“學習別的。”
不管到時候有沒有用到所學的東西，但又能再一次考上大學，那就不一樣了。原主之前讀的是類似技校那樣的學校，而不是正正經經的大學，就想著要為真正的大學生。
上倩不想讓其他人小瞧，特別是秦家人。如果有能力，秦家人對的看法必定又不一定。
秦母一直都很看不起，覺得沒有工作，能力也不行。哪怕當秦楓的賢助，也做了很多事，秦母依舊不喜歡。
“可以。”秦楓沒意見，“你自己看著辦吧。”
上倩現在還沒有考上，他們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
“嗯，好。”上倩點頭。
徐琴邊沒有人要去參加高考，也沒有心思去想高考是不是快要恢復了，就是把心思放在新科室的建設上面。心臟手有時候需要幾個小時、十幾個小時，是要開的大手，患者花的錢也多。
現在的生瓣、機械瓣跟后世的也不同，還沒有那麼進步。
徐琴跟院領導申請經費去研究，當然，不是本人去研究這些，而是他們提供數據。醫院以后還能找人研究人工心臟，心臟移植不是小事，有很多人還等不到心臟。
只不過人工心臟的事，現在還不大現實，一個步子邁得太大，會摔倒的。
心臟中心的醫生開會的時候，徐琴就提出他們醫院要有自己研究隊伍。
“是要研究。”鄭副主任道，“那就得看你了，我們科室立時間短，現在是得先穩住，不被裁撤掉。”
鄭副主任當然可以去跟院長申請，可是他們的科室是一個新科室，別人都還等著他們堅持不下，等著他們主要求撤銷呢。上頭哪里可能這麼快就給他們研究經費，鄭副主任太知道這一點。
“等一兩年，哪怕是大半年，明年年初，都好。”鄭副主任道。
“對于病人而言，能早一點……”
“我厚著臉皮去說說。”鄭副主任知道，這種事宜早不宜遲。
徐琴本以為自己還要解釋很多句話，沒有想到鄭副主任這麼快就應下來。
“還想看看你會不會選擇暫停，選擇后退。”鄭副主任道，“保持住，多努力，向前沖。外科手就是這樣，得有一子沖勁兒，在冒進中長。要是沒有這沖勁兒，就想著穩妥，又如何能繼續發展。”
鄭副主任可不希自己這麼努力擋住那些力，而徐琴就想著給病人做保守一點的治療，不是說保守治療不可以，而是有時候保守著保守著，病人就沒了。
人沒有手腳還能活，人沒有心臟就活不了。
有時候一個人前面幾個小時還好好的，等后幾個小時心臟出現問題，就活不了的。
他們科室就出現了一個心臟病人不愿意治療，非得要回去，結果不到一天的時間，那個人就心臟病發作去世。這讓他們都覺得很可惜，如果那個人病發的時候在醫院，也許那個人可能就不會死。
“其他的事，不用你擔心，上頭不同意，我們就磨著。”鄭副主任道，“多磨磨，也就了。”
鄭副主任想到時候跟那些領導說福省的心臟方面還不是很強大，如果他們醫院能在這個方面有所發展，他們醫院就能很出名。畫畫大餅，領導也覺得未來可期。
過了兩天，鄭副主任的妹妹住院了。
鄭士也有心臟病，只不過的況比鄭副主任死去的兒輕一點，活的時間也長。
徐琴帶人過去看鄭士的時候，鄭副主任也跟著一起去。
“徐醫生給很多個病人做了心臟手。”鄭副主任道，“那些手都做得很漂亮，你就放心吧。”
鄭副主任沒有讓自己的妹妹去別的醫院，他看過徐琴給病人做手，徐琴的醫非常好。如果他的妹妹真的不幸死在手臺上，這也不能怪徐琴，他自己就是醫生，他知道手本就有失敗。
“知道啦，不用說了。”鄭士笑著道，“前一陣子，你就在說徐醫生好，我相信你，也相信徐醫生。”
“得做一些檢查。”徐琴看向卓如君，“如君，你帶去做檢查。”
“好。”卓如君點頭。
鄭士看向徐琴，“多謝你們，我這病能治就治，不能治就算了。”
家族里有人死于心臟病，鄭士想自己遲早也要死于心臟病。能活這麼久，就已經很不錯了。
這些年，鄭士是一次兩次想著自己什麼時候會死，就因為這個病，一直單，所喜歡的人也不娶，說這樣的人不適合生孩子。
“我沒有兒，我哥也在這。”鄭士道，“要是死了，也是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