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的市中心, 夜半還在堵車。
他們到達酒店已過凌晨兩點。
“先去洗澡。”進到房間,楚煜幫把行李箱放好,轉吩咐。
房間很大, 進門左手邊是洗手間,再往里走, 左邊是床,右邊有沙發、辦公桌和茶幾, 正對著門是一整面落地窗。
窗外能看到萬家燈火。
趙聽雨走過去將窗簾拉上,“要不, ”轉, 用著商量的語氣說:“你先去洗?”
楚煜下外套, 隨手丟沙發上, “行啊。”
他從柜里拿上換洗服朝浴室走,一只腳剛邁進浴室, 想起什麼,上往后仰,“一起?”
趙聽雨正把行李箱放倒在地上,想從里面拿服,聞言連忙轉過頭,“不要。”
“噢。”楚煜視線有意無意地在行李箱掠過, “那就晚點一起好了。”
“……”趙聽雨心跳如擂鼓。
本來就因為接下來要做的事張到無法平靜, 現在被他這麼一撥, 整個人一團。
就好像以前上舞臺前的那種心悸。
楚煜洗澡沒花多時間, 他一出來, 趙聽雨就抱著自己的服溜進了浴室。
在里面洗完澡洗完頭發, 又把頭發吹干, 手隨意抓了幾下在頭頂挽了個松散丸子頭。
做完這些, 拿起一塊浴巾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走出浴室。
正在沙發上意興闌珊地玩著游戲的楚煜聽到靜扭頭看過來,“趙小丟。”
趙聽雨揪著浴巾,“嗯?”
楚煜將手機丟茶幾上,兩閑散地曲著,“我都快睡著了。”
言外之意是你在里面待太久了。
“噢。”趙聽雨赤腳站在原地,腳丫子無意識蜷,“我洗頭發花了點時間。”
楚煜視線往下落在腳上,“怎麼不穿鞋?”
空調房溫度25度左右,他穿一件純棉黑T恤,應該是常用做睡,領口松松垮垮,出鎖骨。
不知是喝了酒還是時間太晚,他整個人著一慵懶。
每一個漫不經心的眼神和作都像在人。
“穿鞋不好跳。”趙聽雨原本已經在這段漫長的洗浴過程中做好了思想準備,出來看到他的那一刻,張去而復返。
楚煜單手撐著腦袋,低低地笑了聲,“真跳啊。”
“當時不是你提的嗎?”趙聽雨抿了抿,“你要不想看就算了。”
“想啊。”楚煜視線隔空鎖住,“想很久了,只是有點不敢相信。”
大學在練功房陪練舞,都不好意思讓自己看。
單獨給他跳舞這種待遇,他以為還要等一些時日才能。
趙聽雨往里走,“那我不都答應你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