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店的燈,不時從陸玨臉上掠過,那張讓無數人心折的臉,此刻看起來就越發的冷郁、冰冷、晴不定。
因為這天大的誤會,誒里克森卻一點都不懼陸玨了。
他盯著陸玨,興味地笑了下,用英文說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Song,不會喜歡我的。”
“你為什麼這麼篤定!”
陸玨抑著快要蹦出來的心跳,快速又張地詢問。
他需要更確切的證據,而不是誒里克森空口的一句話。
誒里克森看陸玨的模樣,瞬間支棱了起來。
他先給自己倒了杯果,沖淡了一下里的酒味,才慢悠悠地說道:
“來倫敦,我們就住在一起,Ethan,你在倫敦那麼多年,應該知道,中國姑娘在國外其實還歡迎的。”
這話陸玨是認同的。
那時候周文源熱衷于泡洋妞,但他邊的好多外國男生,都對黑頭發黑眼睛的中國孩子興趣。
誒里克森繼續說:“Song那麼可的孩子,其實特別招人喜歡,那時候我就見過好多外國男孩和表白過,其中不乏一些很優秀的男人。”
誒里克森故意頓了下,欣賞了一下陸玨繃的表,才接著說了下去,“但可惜的是,Song都拒絕了,而且非常無。”
“說不是喜歡的類型。”
“更喜歡黑頭發的中國人。”
誒里克森又喝了口甜甜的果,覺得心也跟著變得好起來。
“所以,你不用將我當敵,我和song都不是對方喜歡的類型,你可以放心,我用下半輩子的幸福保證——song絕對不會暗我!”
陸玨手指收攏。
喜歡黑頭發,那金發碧眼又是怎麼回事。
宋折意為什麼要騙他。
陸玨回想了下和宋折意認識五個月來發生的點點滴滴,然后眉心一點點蹙。
不對。
兔子只承認了自己有一個難以忘懷的心上人,那個保存得很好、裝了他心上人品的鐵盒子,就是最好的佐證。
但是,兔子從沒說過的心上人是金發碧眼。
是他先為主,主觀意識帶了那是個金發碧眼的男人。
之所以有這樣的誤會。
追溯源,還要追溯到幾個月前,他以為宋折意喜歡,許縝奚落他不要自多時,才提到了宋折意喜歡的是金發碧眼的男人。
以他對許縝的了解,也絕不是信口開河的人。
其中到底哪個環節出了錯。
陸玨蹙眉深思了會兒,想不出答案。
于是抬起頭,向對面用一臉探尋的眼盯著他的誒里克森,骨吞咽了下,沉聲詢問,想要繼續找尋出正確答案。
“誒里克森,當時你們在倫敦的時候,你就沒察覺到兔子對什麼男人有好嗎。”
陸玨還是堅信那個男人是存在的。
宋折意的深,不可能是裝出來。
可能是許縝搞錯了,錯把兔子在倫敦留學時暗的某個人,認為是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
四年。
時間太久遠了。
他也只有從誒里克森這里尋找蛛馬跡。
“沒有。”
誒里克森搖頭,“那時候覺song所有的心思都在學習和拍攝上,說實話,知道有男朋友,我還驚訝的。”
陸玨又問:“那除了你,還有任何男人和兔子有親的往來嗎。”
“當然沒有,song可乖了,有男人搭訕,就像你的兔子一樣,有多遠躲多遠。在倫敦每天就是上課學習還有拍照,并沒有多其他的業余活,朋友也沒多。”
“我是最好的朋友。”
誒里克森略得意地說。
話音剛落,誒里克森就覺到一道涼颼颼的目投落在他上,覺能隔空刀了他。
誒里克森清了清嗓子,立刻轉移矛盾:“其實那時候同學里也有一些華人男生吧,說不定就是其中的誰。”
陸玨:“……”
誒里克森推理上了癮,前傾,詢問陸玨:“Ethan,你和song相這麼久,有其他的線索嗎,我看看能不能找出來是誰。”
“喜歡足球。”
陸玨沉了下,說道。
上次他無意中在一個小盒子里看到一張聯賽的足球票。
誒里克森想了想,聳聳肩,足球運在應該也算是熱門的一向運,沒什麼大的參考價值。
“這個太寬泛了,還有更的嗎?”
陸玨:“一張照片。”
誒里克森:“什麼照片?”
陸玨微蹙著眉,回想了一下,仔細地描述:“黃昏,背景是倫敦塔橋,是在游上拍的,整張照片都糊了。”
聽著陸玨的形容,誒里克森眼睛越睜越大。
陸玨了然,“你知道這張照片,是嗎?”
誒里克森一拍大,像是考試終于遇到了做過的題型,整個人頓時變得神采奕奕:“何止是知道啊!!我就是當事人啊!!”
他語速極快地說:“是四年前,我和song一起去泰晤士河上坐游玩兒,當時我讓song幫我拍照,手抖拍花了的那張照片,就和你描述的一模一樣。”
陸玨輕念著重復:“拍花了?”
“對,我一眼看過去,都找不到哪個是我。”誒里克森頓了頓,朝后靠了靠,有些驚訝地慨:“這麼久了,那張廢照片還留著啊。”
陸玨眼眸幽沉,沒有回答。
何止是留著,寶貝得別人一下都不行。
其實誒里克森還是不太相信,宋折意在倫敦時候會暗人,同住一年,他一點都沒察覺。
覺得會不會是陸玨醋意太大,疑神疑鬼造的。
“Ethan,你想過這種可能沒有,會不會是你搞錯了,世界上就本沒這個‘song暗’的人。”
陸玨也想沒有,但事實擺在那里,容不得他懷疑。
“沒有錯,我也用我后半輩子的幸福保證。”
誒里克森:“……”
兩個男人都沉默了。
一個是煩的和醋的,沒想到兜兜轉轉一大圈,他醋錯了對象,白白浪費,殊不知兔子的心上人應該另有其人。
一個是因為像是發現了新鮮的事,在一層層解謎的新鮮后,突然遇到了阻礙的抓耳撓腮。
兩人都非常養眼。
哪怕坐在角落里,都吸引了好多人的目。
有再次過來,因為陸玨渾散發出的低氣,沒人敢靠近,于是只敢邀請剛剛的“狂野小王子”誒里克森一起喝酒。
原以為十拿九穩,沒想到這次也壁了。
因為解謎游戲,誒里克森對他最喜歡的熱辣都提不起興趣了。
揮揮手將人打發走了后,他手想要撈起果喝一口,沒想到拿錯了,端起那杯被晾在一邊的洋酒。
豪邁地一口吞了下去,就被嗆得狂烈咳了起來。
就這一下,烈酒沖頭,誒里克森突然像是被打開了任督二脈,猛地抬起眼淚汪汪的藍眼睛,眸子蹦出了狂喜的。
“Ethan,那張照片……那張照片我想起來了!!”
“想起什麼!”
陸玨眉眼微凌,快速地問。
“按你的說法,song如果一直有個暗的人,那真的可能就是有的!”
誒里克森說了句廢話。
“我記得以前看到那張照片時,還問過song看到什麼了,手抖了這樣。”
“你猜song說了什麼。”
誒里克森還賣起了關子,陸玨沉了下眉,還是配合他問道:“說了什麼。”
誒里克森笑了下,挪到了陸玨邊上坐下,神兮兮地說:“說是。”
!
陸玨抿了,心中思緒萬千。
第一次他和誒里克森這個腦回路奇特的男人,有了一樣的想法。
誒里克森已經興地說出自己的推測:“會不會當時song在給我拍照時,正好暗的人也在船上,正好看到了,所以才會手抖,所以才會對著一張糊得媽都不認識的照片,給我說,那是的!!”
“因為照片上就有喜歡的人!!”
陸玨看起來很冷靜:“應該是這樣的。”
“OMG!當時我還以為逗我玩的呢,沒想到是真的!!”
誒里克森激得直抖,為后知后覺知道的真相。
但知道這些也本沒什麼用。
陸玨想起那一條條黑影,怕是除了宋折意本人,沒人知道照片上那條影子是的心上人,更看不出到底是誰。
這個結論,只是再次證明了宋折意在倫敦時,確實有那麼一個暗的人。
陸玨沉了下,轉眸盯著還沉浸在興中不能自拔的誒里克森,“那張照片,你還有其他不糊的嗎。”
“油。”
誒里克森激得飆了中文,“痕多!!”
“給我看看。”
陸玨幽沉視線盯著誒里克森,只要看到其他照片,說不定就可以找出那個人。
“……”
誒里克森突然就啞火了,他撓了撓頭,笑得有些尷尬,“抱歉,那些照片都在倫敦的盤上放著,這里沒有。”
“……”
陸玨微蹙眉,又問:”你家有沒有人,讓他們發給你。”
誒里克森又對上陸玨刀劍影的眸子,悄悄往后挪了挪:“誒,那個……我現在獨居。”
為了避免陸玨掐死他,他馬上補充:“等我回去,馬上就發給你。”
陸玨又追問:“你什麼時候回國?”
誒里克森不確定地說:“呃,后天吧。”
后天?
陸玨等不了了。
認錯這麼久敵了,他迫不及待想知道那個神人到底是誰!
陸玨:“你現在回去,我給你買機票。”
誒里克森:“!!!”
誒里克森本想抗議,對上陸玨的視線,最后還是弱弱答應了,更何況,他對這個解謎游戲,也充滿了好奇。
他超想知道,在他眼皮子下面,宋折意神不知鬼不覺地喜歡了誰。
*
和誒里克森散了后,陸玨并沒有立刻去找宋折意。
他走出酒吧吹了吹夏夜的晚風。
街上燈火璀璨,酒吧街上越夜越熱鬧,一對男在門口就旁若無人地吻得昏天暗地。
陸玨在靠在旁邊暗的巷子里,盯著爬在巷子墻上虎視眈眈盯著他的大橘貓,完了兩煙后,心終于平復了些許。
他點燃了第三,叼在角,掏出了手機,正要撥許縝的電話時,周文源的電話倒是先來了。
陸玨接起來,不客氣地說:“有事直說,我還忙。”
周文源早就習慣了,輕嘖了聲,“玨哥,我就是提醒你一下,明天我生日,你晚上記得帶小玫瑰來玩兒。”
陸玨一愣。
這幾天一心撲在兔子上,擔心跑了,這事周文源不提醒,他還真的差點忘了。
周文源立刻察覺了,著嗓子抱怨:“玨哥,你重輕友啊,竟然就把你的好兄弟忘了,我不想活了。”
陸玨冷酷無地說:“嗯,我是重輕友,以后你會會得更深刻。”
周文源:“……”
陸玨抬頭又看了眼墻上那只大貓,說道:“收到了,明天會來,還有事,先掛了。”
周文源不裝弱了,忙住他,正說道:“等等,玨哥,我還有一件事要和你說。”
“說。”
陸玨吸了口煙,吐出的煙圈在寂寥的黑夜里翻,像是無法排解的愁緒。
“就是……就是明天我生日會,那個吧Ashley也要來,最近也在國,你知道的,雖然你和一拍兩散后,我和還是好朋友啊。”
“作為朋友要來為我慶生,我也不能拒絕吧,那樣多傷,是吧。”
周文源說得支支吾吾的。
陸玨沒什麼波:“來就來唄,你的生日會你決定。”
周文源松了口氣,半開玩笑地說:“給你說,不是想讓你提前有個準備嗎。”
“我覺得Ashley似乎對你舊未了,到時候纏著你怎麼辦。”
聞言,陸玨哼笑了聲,“別胡說八道,Ashley也不是那種人。”
陸玨就事論事。
Ashley是個很灑的人,當年告白他拒絕了后,兩人幾乎就沒來往了,當了那麼多年朋友,陸玨多知道Ashley的自尊心很重,不會是那種會死纏爛打的人。
周文源松了口氣,狗地拍了馬屁后,又八卦兮兮地問:“對了,玨哥,你和Ashley這段時間聯系過沒有。”
幾個月前,周文源在國外時遇到過Ashley,那時,Ashley就主問起過陸玨。
之后,他給陸玨發過微信說這件事,但陸玨也沒對這件事做任何回復,周文源也沒自討沒趣,繼續追問后續了。
陸玨有些被周文源的廢話搞得不耐煩了,將叼在邊的煙拿了下來,狠狠在旁邊的垃圾桶上摁滅了,扔了進去。
“沒有聯系過。”
“就這樣,我掛了。”
陸玨直接掛了電話,他現在一點和周文扯皮閑聊的心都沒有。哪怕再過一個小時,就是七月上旬生日的巨蟹渣男周文源的生日了。
因為和誒里克森聊了那麼多,陸玨心中的迷霧越積越深。
他只想快些撥開迷霧,抓住真相。
許縝是導致他誤會宋折意的心上人是“金發碧眼”的源頭,這麼說,肯定會有原因。
他想要問清楚。
或許能解開一些他的疑。
陸玨直接打了許縝的電話。
打過去,響了兩聲,對面就掛了。
陸玨微微蹙眉。
等了會兒,再次打了過去,響了十多秒,電話終于接通了,他直接開口:“縝姐,我問你一個事兒……”
話還沒說完,秦燃的聲音就截斷了他的話,語音又冷又,沒有半點在許縝面前小太的影子。
“什麼事啊,非要大半夜說。”
陸玨愣了愣,但他現在沒心,和秦燃“爭風吃醋”。
他淡淡地說:“把電話給許縝。”
“哦,對不起哦,縝縝現在在洗澡,沒空搭理你。”
說完這句話,秦燃就掛了電話。
陸玨再次打過去,發現手機被拉黑了。
陸玨盯著手機,眸很沉。
片刻后,他哂笑了聲。
這個梁子,他記下了。
*
陸玨回到酒吧二樓的包間,宋折意靜靜地躺在床上,睡得很沉。
床邊開著一盞小燈,昏黃的籠罩在臉上,恬靜又好。
陸玨盯著那張臉看了會兒,覺得剛剛一肚子的郁氣也逐漸消散了,目漸漸變得,他手輕輕了下宋折意黑如扇的睫。
每次和宋折意親近的時候,陸玨都特喜歡撥弄的睫。
覺那長睫特別招人,別人是眼神容易泄緒,宋折意是睫就可以。
每一次煽的頻率,都代表不同的緒。
宋折意例假來,肚子一直作痛。
睡得并不踏實。
被陸玨這麼一撥,就慢慢張開了惺忪的眼睛,看到坐在床邊的陸玨,笑了下,陸玨也對著微微一笑。
宋折意支撐著坐了起來。
了眼睛,糯的聲音里帶著點沙沙的質,“幾點了啊。”
陸玨抬手,看了眼表:“再過十分鐘,馬上十二點了。”
“誒里克森呢。”宋折意又問。
陸玨攏了下散開的,如綢緞般的頭發:“回去了。”
宋折意點了下頭,就順勢靠在了陸玨的懷里,眼睛盯著他左手上的那塊復古腕表,“明天我們帶他去哪兒玩。”
宋折意一連報了幾個北城出名的旅游勝地,讓陸玨幫忙參謀一下。
陸玨輕笑了聲,“不用帶他。”
“啊?”
宋折意杏眼圓睜,從陸玨肩膀上抬起頭,直直盯著面前面容俊的男人,微抿了下,“陸玨,你是不是不大喜歡誒里克森?”
宋折意其實多看出來一些。
陸玨對誒里克森似乎……沒那麼喜歡。
陸玨矢口否認:“沒有。”
把埃里克森當了假想敵,并且吃飛醋這種有損他面的事,他才不會告訴宋折意。
“你的好朋友,我怎麼會不喜歡。”陸玨解釋說:“之所以說不用帶他,是因為誒里克森明天中午的飛機就要回倫敦了。”
“所以你不用心明天帶他去哪兒玩了。”
陸玨原本是今晚上就想將誒里克森送走的,但是正值暑假期間,機票都售罄了,只買到明天中午的。
宋折意微怔:“這麼突然啊,我明明記得他說還要玩了幾天的。”
陸玨說起謊來,面不改:“可能想家了吧。”
宋折意接了這個說法,又將頭靠在陸玨肩上,眼皮微闔,困意朦朧,打了個哈切,小聲說:“我也想家了,我們回去吧。”
看那麼困,陸玨輕輕拍了拍的背脊,小聲說:“就在這里休息吧,我們明早再回去。”
肩上的腦袋輕輕晃了晃,“不了,酒店你不習慣的,我們回去。”
陸玨心中一片暖烘烘的。
他淺笑著說:“好,回家。”
陸玨喝了酒,宋折意開的。
一路上,陸玨的視線一直落在上沒挪開過。
宋折意覺得奇怪,又說不出哪里怪。
回到家,宋折意洗了澡出來,晚上睡了那麼久,此刻幾乎沒睡意了。
陸玨坐在床上,還拿著平板在看,眉心蹙出淺淺的褶皺。
這段時間,陸玨的頭發長長了不,才洗過的頭發地耷拉了下來,落在他薄長的眼皮上,穿著一灰藍的棉質睡,看起來像個沒出校門的大學生。
宋折意看得有點發愣。
那一刻,回憶起好多好多的往事。
關于的十九歲。
關于那個一直被藏起來的。
陸玨抬起頭看,放下平板,隨后朝著展開雙臂,宋折意就彎著眼笑了起來,然后撲進了男人寬厚的懷里。
陸玨穩穩地接住了。
在發梢上輕吻了下。
宋折意抬起頭,著陸玨,又手了他的眉心,小聲說,“覺你不太開心。”
陸玨深深看了一會兒,然后點頭:“是有點。”
宋折意坐直了,水潤杏眼脈脈地看著他,嗓音也綿綿的,“為什麼啊。”
陸玨沒說話。
就盯著。
宋折意手把玩著陸玨上的紐扣,輕聲說:“這幾天我總覺得你不對勁兒,我有些擔心你。”
頓了頓,鼓起勇氣抬起眼睛,向那雙漆黑如墨的桃花眼,“陸玨,我們不是男朋友嗎,我也想更了解你一些。”
陸玨深深盯著宋折意。
心中一陣。
于是,他朝著床頭柜看了一眼,試探地問:“就是我很好奇,兔子老師那個百寶箱里到底裝的都是什麼。”
百寶箱是陸玨對那個小鐵盒子的戲稱。
宋折意輕咬了下,松開了握住陸玨扣子的手。
沒想到陸玨那麼在意那個小鐵盒子,或者說是在意的那個心上人。
宋折意瞥了陸玨一眼,輕聲問:“你在吃醋嗎?”
陸玨一本正經地點頭:“一直在吃,你沒看出來嗎?”
然后又長長地嘆了口氣,玩笑似地說:“我怕里面裝的是什麼飛往月亮上的通行證之類的,某天我醒來,兔子老師就不在地球上了。”
“你說以后我去哪里再找一只這麼合我心意的小兔子。”
聽陸玨這麼說,宋折意只覺得有點甜。
原本還不打算這麼快將自己的告訴陸玨的,但這一瞬間,覺得似乎也可以了。
眨了下眼:“你、你確定真的要看嗎?”
陸玨本來就是隨口一說,也沒想過宋折意會主給他看。
心臟微,所有的玩笑都收了起來。
他鄭重地點點頭。
又問:“可以看嗎?”
“……可以。”
宋折意垂下眼,心跳加速。
不知道陸玨看到那些東西時,會什麼反應。
因為未知,心中有些期待,又有些慌張,睫也跟著微了下。
“其實就是一些七八糟的小東西而已,你先看吧。”
說完,也不看陸玨的表,重新下了床。
將那小鐵盒子珍而重之地從屜里抱了出來,遞給了陸玨。
陸玨也坐直了,雙手接了過來。
那一刻,他莫名地也開始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