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 61現代番外 衛總可以放開我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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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姐,這里。”

書殷勤打開車門,把休假中的老板請進車里。

一個星期沒見,老板沒有任何變化。

細長眼尾高挑凌厲,紅勾勒出薄艷的形,眼睛微瞇,像一團慵懶待燃的火苗。

因為在休假中,沒有穿正裝,而是簡單的牛仔出一截白皙纖細的腳踝,愈發艷干練。

見老板氣不錯,且沒有任何不悅,趙璐終于松口氣。

拿出準備好的正裝,遞給對方,“李工還在醫院掛水呢,況很穩定,估計晚上就能出院。

只是麻煩您跑一趟。”

今天下午,原定給甲方送標書。

沒想到項目負責人和總設同時被一份外賣毒倒,人倒是沒事,但都在醫院掛水呢,肯定不能出來。

公司還有其他人,但資歷不夠,讓他們送標書,顯得不夠尊重甲方。

好在項目設計時,溪姐全程跟著,什麼問題都懂,能代替項目負責人跑這一趟。

“人有旦夕禍福,誰都不想發生意外,人沒事就好,”越長溪換上白襯衫,正在扎頭發。

領口的幾個扣子沒有系,出大片鎖骨,和若有若無的影起伏,懶散道,“咱們公司是不是水逆?

最近總出事,要不找個大師看看吧。”

生活很神奇,它能在經年累月中磨平所有棱角,也能在歲月蠶食下平復很多傷痕。

今天已經是越長溪回到現實的第三個月。

本該死去的那一天,平淡而安穩地被度過。

沒有突發的疾病、沒有痛苦不堪,只請了假,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就度過了曾徹底改變命運的那一天。

平常地讓忍不住唏噓。

再之后,就是正常上課、參加社團活、期末考試。

與越長溪想象的不一樣,不僅沒有傷心絕,還很快投到忙碌而規律的學習生活中。

而那些痛苦,仿佛隨著舊世界的記憶一同被忘,只剩下浮掠影,極偶爾時,才會在眼前閃過。

最后一場考試結束后,看著同學們發自心的笑容,越長溪甚至有些恍惚。

明明什麼都沒做,可那些疤痕,卻已經被神奇地愈合。

收拾好文,越長溪一抬頭就看見班長笑意盈盈的臉,葉錦不太好意思地說道,“溪姐,你假期留校麼?

我想搬去和你住兩天。”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年人也各有們的難,越長溪很地沒有詢問,只賣著關子道,“我不留校。”

眼見葉錦眼可見地沮喪,又笑著開口,“但因為我出去旅游,整個假期都不在,所以房子全歸你。”

學校宿舍條件不好,租房住的也有很多,但八班,葉錦思來想去,也只能問越長溪。

問之前還有擔憂,好在對方什麼都沒說。

激的笑,“謝謝你。”

從書包底部翻出一串鑰匙,越長溪將備用鑰匙給對方,調皮地眨眨眼,“這有什麼可謝的,反正水電費都是你自己,而且,我還要謝你幫我打掃房間呢。”

葉錦曾去過越長溪租的房子,只能說,和越長溪干凈漂亮的外表截然不同,的房間更像是兇案現場,還是剛剛被打劫過的那種。

說完這話,兩人都笑了。

只是葉錦笑著笑著就紅了眼眶,又低低重復了一遍,“還是謝謝你。”

將擋在對方眼前的劉海別在一邊,越長溪聲音也幾分,“沒事,誰都需要幫助的時候,我也一樣。”

剛回來的時候,雖然格已經完全不同,但是想要融悉卻陌生的世界,越長溪還是有些膽怯。

而且因為已經大二,朋友圈子已經很牢固,很難突然進去,但是葉錦很快就接納了,越長溪也擁有了第一個朋友。

第一個總是不一樣。

大家基本都收拾好東西,但教室仍然人聲鼎沸,同學都就著剛才的考試討論。

帶著厚重眼鏡的學委突然跑過來,“溪姐,你說選擇最后一道題,選B還是選C。”

這樣的話題,以前從來都不會問到越長溪上,哪怕常年是班級第一,但因為格緣故,同學們不談。

雖說大家素質都很高,不至于霸凌或者欺辱,但也多多避開

稍微想了一下,越長溪很肯定地回答,“選B。”

又拿出草稿紙,給對方演示了一下計算過程。

講解的過程,周圍幾個同學自發湊過來,有的懊惱,有的高興。

三下兩下講完,后知后覺的學委才突然發現葉錦哭了。

學委大概是個鋼鐵直男,直接問,“哎呀,就一道選擇題,錦哥也不至于哭吧。”

葉錦瞪了對方一樣,沒說話。

越長溪卻很自然地摟過的肩膀,笑道,“你別煩

錦哥最后一道大題算錯了,氣哭的。

因為昨天才看過原題。”

“這種最氣人了。

而且老師分明說這個知識點不考的,我也沒細看,”學委一副我很懂的樣子,末了又補充道,“但是我沒錯。”

葉錦:?

小伙子你這麼不上道,是欠收拾了吧。

被學委一打岔,同學們哄笑著散開。

愉快的假期開始,什麼考題、知識點立馬被忘在腦后,有心急的同學,已經張羅著回寢室收拾東西。

越長溪也差不多,春運將近,一票難求。

定的火車票是晚上六點的,行李什麼已經收拾好,但是再加上趕往火車站的時間,也只是剛剛好。

和葉錦打個招呼,“鑰匙給你,什麼時候去都行。

我今晚的票,就先走了。”

困擾的事被解決,葉錦心不錯,難得出個笑容,“旅行愉快,我們下學期見。”

正午的順著窗子灑下,映出跳的塵土。

越長溪背上包揮手。

“好的,我也提前祝你新年快樂。”

新的一年,一定會好的。

//  到達火車站時,距離發車還有一個小時。

候車大廳坐滿了人,越長溪轉了兩圈,決定去二樓飲品店坐下。

飲品店就在樓梯口,轉個彎就到了。

沒等點東西,就聽見角落傳來幾道歡快的聲音,“溪姐,過來坐呀。”

回頭,是兩個直系學妹。

們是葉錦在學生會的部員,和越長溪見過幾次,慢慢也悉起來。

兩個學妹格都非常好,是那種遇見悉的人、哪怕繞過半個場也要打招呼的小太

越長溪很喜歡們。

點完東西依言坐下,三個年齡相仿的小姑娘很快聊起來,們默契地沒有提學習,話題全部圍繞在假期去哪玩,最近有什麼新鮮事。

兩個孩話多,卻不聒噪,嘰嘰喳喳像是兩只山雀,只是單純坐在邊,就會到愉快。

咬著吸管,越長溪淺淺笑了。

曾經以為世界棄自己,卻不知,是棄世界。

自己不別人,又怎能被

……  發車時間很快到了,越長溪和兩個小姑娘道別,并功收獲了兩聲甜甜的“學姐再見”,和幾包小餅干。

在等待檢票的時候,撕開包裝嘗了一塊。

甜得膩牙,但喜歡。

吃著小餅干,一路跟人群晃到車廂,越長溪只買到坐票。

雖說要坐一夜,但是能一直看著窗外的風景,也很好。

買的是普通票,四個座位兩兩相對,坐在旁邊的三個孩是一同來的,看樣子也是學生,氣質很干凈。

越長溪只幫們抬了一下箱子,就又收獲了很多零食。

對面的孩拿出一包牛糖,微笑的樣子把整個昏暗的車廂都照亮。

“謝謝你,同學。”

人生的很多時候,幸福其實都已經遞到你眼前,只要手,就能接住它。

多年過去,越長溪終于學會了在恰當的時候出手。

接過那包糖,心底最后的霾也散去。

了,那又怎樣。

還年輕,路上還有很多風景等著去看,很多人等著去,大可不必傷心難過,甚至一蹶不振。

況且誰的20歲,不是在跌跌撞撞中度過。

越長溪剝開一塊糖。

嗯。

也是甜的。

//  整整十二個小時的火車,第二天早上六點,車廂到達終點站,也是越長溪此行的目的地——新南。

新南是個很小的三線城市。

既非山水圣地、也不是文化之都,甚至在信息如此發達的年代,網絡上的信息也寥寥無幾。

唯一有些名氣的地方是它的姻緣廟,據說是某朝皇帝親自督建,已經不可考證,但是附近省份的一些小還是會來祈求姻緣。

查資料時,越長溪盯著點評件上、無數散發著紅泡泡的照片默默無語。

這個地方,怎麼看都非常適合如今單狗的狀態呢_(:з)∠)_  但最后思來想去,越長溪還是買了票。

因為決定做一個積極的人,所以,既然決定用隨手在地圖上點一個地方的方法選擇目的地,就要說到做到。

好在,這個地方也沒有讓

因為地理位置偏南、又靠海,所以新南并不冷,空氣也清新。

向遠方看,還能看見薄薄的霧氣籠罩整個城市,頗有幾分山水畫的意境。

越長溪拉上拉鏈,走出了火車站。

站外人不多也不,出租車司機“姻緣廟、姻緣廟”的喊聲不斷,詢問了一下價格,和點評件上差不多,便跟著那司機走了。

司機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帶著個比較的紫線帽子,從后方看,特別像洋蔥頭。

越長溪想象著洋蔥頭開口說話的樣子,自己噗嗤一下笑出聲。

司機著不知哪里的口音問,“小姑娘也是來求姻緣的?”

“差不多吧,”越長溪含糊答道,“來看看。”

不知是不是所有的司機師傅都很熱,還特別通城市歷史。

但至這個師傅是。

上車不過十分鐘,越長溪已經知道了新南自建城以來的發展史,甚至連哪個員懶政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如果再學會它有些古怪的口音,自己都能算上半個本地人了。

越長溪失笑。

關閉手機的實時地圖,一邊隨意應和著,一邊看向窗外。

這個城市與它的名字一樣溫,路很寬,綠化也好,經常一眼去都是綠

如果把它比做人,大概是位年輕的母親。

眼中既有年輕人的活力,也有母

越長溪覺得,自己已經開始喜歡這里。

又過了十分鐘左右,汽車開到姻緣廟山腳,司機師傅收過錢、又說了幾句旅途愉快的話之后,一踩油門走了。

同樣的祝福,越長溪已經聽過三四遍,但每一次都有新的

回頭轉向碧綠的青山,山上樹木茂,中間有一條石板路,  盯了半晌,越長溪突然冒出一句,“是不是所有的廟,都要建在山上?”

無人回答,卻莫名被逗笑。

笑聲很大,好像還驚起了幾只鳥雀。

越長溪便更高興了。

姻緣廟在山頂,按照點評上的說法,兩個小時左右就能抵達。

對于越長溪來說,就是二十分鐘的路程。

這也是敢獨自旅行、還往山里扎的原因。

被主神送回來之后,所有的疾病都被治愈,素質也大有提升。

越長溪為了測試,特意找到個自由搏擊的教練對招,大概只用了一分力氣,就贏得徹底。

事后為了不顯得古怪,只得謊稱自己是林寺的弟子,從小就練武。

教練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然后問想不想參加奧運會。

奧運會是不可能參加的,萬一不小心打破人類極限,被關小黑屋怎麼辦?

一邊胡思想著有沒有小黑屋的事,越長溪一邊爬到了半山腰。

這里果然不是旅游旺地,一路上連個人影都沒有。

就當準備拿出手機拍照時,忽然腳下一

視線墜落,控制地前傾,手機也手。

越長溪匆忙拽住了側扶手,木頭欄桿搖晃地厲害,還發出幾聲吱吱嘎嘎的聲響,但好歹,人算是穩住了。

包里的水就沒那麼幸運,咕嚕咕嚕順著一側滾下去,很快從視線里消失。

如今站得地方很特別,類似于懸崖,若不是欄桿擋著,一定會像那瓶水一樣,跌落到山底。

按照這個高度,怕是難以生還。

越長溪扶著柵欄驚魂未定。

石板路并不,以現在的反應速度也很難摔倒,最重要的是,在倒地前,分明到有什麼東西推了自己一下。

大風大浪都經歷過,這點事并不能嚇到

平復片刻,越長溪已經恢復,膝蓋和手肘都沒傷,怕了拍服,去撿手機。

手機保持著相機的狀態,而且,也許是摔倒時胡,還拍下了幾張照片。

越長溪點開左下角的最新照片,是后的石板路,不過有個地方有些奇怪。

雙擊放大,在照片的邊緣看見了一雙腳。

信任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果然瘋了吧……越長溪默默把去醫院的時間提前,不必等到明天,今晚上就去掛急診。

一行人走上電梯,不用作,衛良先一步按下17,隨后便退回到邊。

他的目筆直,看似注視前方,但越長溪知道,對方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自己上。

從頭到尾,自始至終。

以及,登上電梯的那一刻,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自車禍以來,無時無刻困擾的頭痛,在衛良出現的一瞬,忽然消失不見。

越長溪張開口,剛想說什麼,忽而電梯一震,頭頂的燈閃了兩下后迅速熄滅,上升的電梯也停止了。

書反應迅速,第一時間按下急救鍵,很快得到答復,電梯故障,維修隊半個小時就到。

沒什麼比剛剛認識、但又不的人困在電梯里更尷尬的事了。

電梯里一片沉寂,許久后,越長溪緩緩開口,“只是故障,而且我們剛上到二樓,不會有危險。”

漆黑的電梯里,只有呼按鈕幽幽閃著綠,兩位書還沒適應黑暗,眼前一片漆黑,他們對于越長溪的話,都有些不著頭腦。

越長溪自己也是同樣的心,腰間的手臂有力而滾燙,勒得生疼。

如果換一個場合,一定出手揍對方了,但此刻……  等待片刻,發現對方沒有半點反應,無奈而好笑地腰間的手臂,看向電梯驟停時、第一時間把自己舉到半空的男人,

“所以……請衛總放我下來好麼?”

雖然他是好心,但……這姿勢也不安全啊,量定理沒學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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