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 66【全文完】跨越山海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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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憐。”

這個由賦予他的名字,仿佛帶著魔力,連疼痛都能抵消。衛良驟然抬頭,“您想起來了。”

盯著,毫不在意上的傷口,仿佛這件事比什麼都重要。

“嗯,”

四周的路人第二次制伏頭男,這次很謹慎,扣住了他的雙手。越長溪顧不得那麼多,臉發白,急忙檢查衛良的傷口。刀刺在大上,不算深但也不算淺,如果刺中大脈……

手指微微抖,越長溪覺自己頭要炸了,好像瀕臨吹的氣球,同時又很清醒,所有想法同時在大腦展開——救護車已經近了,傷口上的刀不能拔,要打電話聯系醫院,以及,他現在一定很疼,做點什麼緩解他的疼痛。

被南王一打岔,衛良偏執的緒很快被打破,他垂眸坐在門邊,曲起一條慢悠悠道,“你說的倒也沒錯。”

想要的。

數日前自己曾這樣想過,但不知道為何,遲遲沒有手。

現在想來,大抵因為他害怕。懼怕在心中,有太多東西比自己更重要。

他一直急迫地想要殺死對方,也是同樣的理由。在心深,衛良始終懷疑越長溪不喜歡現在的自己,畢竟他和過去的三魂有很大區別,即便對方說過不在意,也答應和他一起創造新記憶。

可是,失憶了。

越害怕發生什麼,什麼越會變為現實,剛才越長溪被抓走的瞬間,衛良甚至出現幻覺,以為他最擔憂的事終于發生 ——徹底離開自己。

即便知道這是假的,也足以讓衛良驚慌失措,慌得他雙手止不住抖,慌得甚至找不到這里的路。那一刻他意識到,沒什麼比失去越長溪更難以接

哪怕喜歡的東西很多,他不過在其中占小小一部分,也沒關系。

“原來如此。”衛良低低道。

他想起越長溪講過的狐貍與小王子的故事,說狐貍心甘愿被馴服,原來馴服從來不是重點,重點是心甘愿。

他終于,心甘愿。

男人說完這句話,就一直不曾開口。南王開始還站著,后來干脆蜷起來睡覺——北王一家腦子都有問題,他媳婦想當天帝,他還覺得沒問題,自己惹為妙。

時間過去很久,久到黑霧都被驅散,睡著的南王忽然到自己的肩膀被什麼了一下,睜眼,是北王一如既往的冷淡表

衛良:“我有件比打架還刺激的事,你敢不敢?”

南王嗖一下神了,“我不造反的,天帝與你我無冤無仇,不可如此,不可不可。”

不知道對方又在胡說八道什麼,衛良直接給出答案,“劈天,去不去?”

南王一愣,隨即回答,“去去去!我還沒劈過天呢,怎麼個劈法?”

“怎麼劈到時候告訴你,”往外走的衛良忽然轉挑眉,“弟妹?”

南王:“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是劈天麼,我們快走哈哈哈。”

……

越長溪完全沒想到,記憶恢復并非想象的:睡一覺,醒了之后什麼都能想起來。而是在夢里,像玩VR游戲一樣,看一遍所有失去的記憶。

越長溪:不知道夢境和現實是什麼比例,千萬不要看完四五百年的記憶,回到現實后,尸骨都風化了。

盡管心中有小小的擔憂,但舊時記憶來臨時,還是立馬專注地過去。

如今,的視線范圍和過去完全相同,所以第一眼,就是坐在梳妝臺前,被四個宮梳妝打扮。

銅鏡中的貴妃嘶一聲,越長溪也腦袋。

——怎麼回事?為什麼我也覺得疼?難道并非全息觀看,而是百分百沉浸式驗?

——我現在跑還來得及麼。

很快,越長溪就發現沉浸度是可調的,可以選擇疼痛度完全相同,也可以選擇以局外人的份觀看,甚至還可以快進或后退、以及聽取自己的心里想法。

越長溪:這法要是用在游戲上,未來首富必定是我。

將痛降為零,畫面調二倍速,手指按在進度條上,開始了恢復記憶之旅。

最開始,越長溪還像看有趣的電影一樣,津津有味。看見貴妃娘娘被迫‘勾.引’暗一,明明腦袋里的吐槽都要溢出天際,臉上卻笑靨如花,不由得哈哈大笑;看見貴妃娘娘抖著殺死狗皇帝,自己也拍手好;看見自己和暗一大婚,紅鋪天蓋地,他跪在前,說永遠都忠于

等越長溪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淚流滿面。

心中百般緒堆積,記憶卻不給放松的時間,漫長歲月不停在眼前劃過,關于沈暮燃,關于扶離,關于衛良,關于無數次離別與重逢,千年記憶像大山一樣傾倒,沉重地上。

最后,看見衛良自己的腦袋,說地府哪里都可以玩,他等一起回家。然后卻傻傻地,喝下了孟婆湯。

記憶已經過去,周圍只剩下茫茫白霧,越長溪坐在霧氣中間,眼淚像瓢潑大雨一樣向外傾撒。

哪怕在沒失憶的時候,因為人類腦容量有限,舊時記憶也在不斷流失。借由這次機會,越長溪想起很多小事。

想起第一次主親吻暗一時,飛快的心跳。

那一瞬間,與面對衛良時,何其相似。

走得太遠,腦中雜念太多,有時不自覺會忘記,當初心的模樣。

“原來無論他變什麼樣子,我都會和第一次一樣,對他心。”

越長溪掉眼淚,忽而生出想要見到對方的沖抬頭看向周圍白茫茫的霧氣……

越長溪:等等,我該怎麼出去???

……

沒什麼比意外困住更令人郁悶,越長溪打開和一同穿進夢境的書包,從里面翻出衛良準備的小零食,一邊吃,一邊忍不住心臟難

過去的記憶過于龐大,若非修過仙,神識強大,甚至可能迷失在記憶里。然而,即便能順利離,緒也無法立即舒緩。

生離、死別、恨,種種緒太過激烈,越漫長時重新來到邊,像是喝多之后的宿醉,清醒地疼。

“唉。”越長溪第一萬次嘆息,也不知道外面兩人什麼時候能打完,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