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陸文守是皇帝堂兄的兒子,能力出眾,在他的襯托下,更顯太子的平庸,又加之這些年太子做了許多糊塗事,導致朝中大臣不止一次在心中想,要是康王是皇帝親子就好了,但憾的是皇帝隻有太子一個兒子。
不過現如今有了皇太孫,這種想法倒是漸漸消失了,皇太孫雖瞧著溫和,卻手段淩厲風行,不是個好說話的,朝中怵他的人不,但他又賞罰分明,不刻意為難人,把他們治的服服帖帖的。
反倒開始對康王頗有微詞,這次康王在矩州停留休整的時日太久,很早之前就有人上奏稱康王有反意,隻是他們更多的是看熱鬨不嫌事大,安穩日子過多了,想搞點大事。
不過後來陳正道的案子吸引了他們的注意,把這件事擱置了,到了康王歸朝時纔想起來。
一場秋雨一場寒,秋風蕭蕭,宮燈在簷下搖晃。
傅坤坐在下首,說康王如今剛過通州。
吳提也從外麵進來,行了一禮,從懷中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遞給陸修元。
陸修元拆開,隨意掃視了幾眼,開口喚道:“培。”
坐在傅岸對麵的文士裝束的男子起上前,接過信紙,拿在手中仔細端看。
這期間,陸修元靠在圈椅上,修長白淨的手指沿著杯壁慢慢地,長眸著窗外。
今夜又冷了些,這個時辰若無意外,已經用完晚膳,趴在書案上作畫,一旁有的侍在催促去沐浴。
會耍賴撒,嚷嚷著要等他回去之後再沐浴,陸修元彎笑了一下。
過了一會兒,培自信地道:“殿下,可以。”
陸修元養了不能人異士,這位培有過目不忘之能,亦會模仿他人字跡,他仿寫的字跡便是本人也看不出任何區彆。
陸修元回神,抬手將茶盅擱在案上,輕輕的一聲脆響。
眾人凝神看他。
陸修元眼底晦難辨,有些人,有些事在外麵解決了就好,眸子裡閃過狠戾。
奉宸宮正殿的宮燈直到敲過二更天的鼓才熄滅。
永頤殿
薑杏之還是冇有逃得過香淨絮絮叨叨的催促,沐浴了,上床鑽進了被子。
怕無聊,香淨從側殿抱了兩隻小貓,讓打發時辰。
薑杏之趴在床上,手裡拿著小繡球,逗腳踏上的兩隻貓玩:“五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