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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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 上午的會不參加也是可以的,但其他領導都出席,張副市長這麼干還是不太好。

雖然現在他和其他市領導的關系都還算不錯。

作為書, 林雨珍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猶豫了一下, 趕在張副市長走出門檻之前,說,“張市長,昨天魏區長那邊來電話, 說想要來匯報工作,今天上午從市政回來,應該會有時間吧?”

張副市長皺眉, “你就說我沒時間,以后再說。”

魏區長這人, 能力是很不錯的, 但他有個病, 因為口才特別好,很喜歡跟領導匯報工作,每次都說的特別慷慨激昂,但最終的目的一定是要錢。

市里的財政, 是吳市長親自抓的,張副市長不分管財政,但魏區長覺得,張副市長每次都能從財政部要到錢, 在吳市長那邊了釘子, 就很想在張副市長這里撞撞大運。

張副市長以前覺得魏區長不錯, 現在特別煩這個投機分子。

林雨珍正要再找點別的理由,張副市長已經大步流星的走到門外了。

也只能趕跟上了。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接已經對張副市長的工作方式有了初步的了解。

說起來也算很簡單,也可以說是一刀切,也可以是嚴的監督,反正只要是屬于張副市長分管的單位,都得保時保質,高效率的完的工作,如果完不,張副市長作為一個市領導,會不停的上門催,催過幾次要是有效果,那還可以,要是完全沒效果,或者效果不大,他就要想辦法撤掉你了。

沒錯,就是這麼暴。

單位一開始都適應不了他這種工作方法,而且有的干部自持級別特別高,覺得張新民即便是個副市長,也不能隨便把他撤了,沒有拿出應有的態度配合,而且還跑到吳市長面前告狀。

說張副市長把他們的太了。

當時張副市長在市領導班子里,境不是太妙,但即便如此,不是他分管的單位沒辦法,只要是他分管的單位,但凡有不配合工作的,即便去跟吳市長告狀也沒有,他不吃這一套。

他作為上級領導想搞你,想挑你的病,想讓你下臺,即便不能讓你下臺,保準也能讓你自個兒就想調走了。

現在的市政管理局,供熱,還有衛生局,都已經換掉一大批干部了,不級別都還高。

也就文化局和教育局沒怎麼

因此,現在張副市長去哪個單位,哪個單位負責人心里都有點哆嗦,但哆嗦也沒有用,平時把工作干好才是真的。

最近這一年,市政管理局幾乎是張副市長來的最多的單位了,對于如何應對領導的突擊檢查,已經積累了一套經驗。

正職局長有問必答,不談工作困難,只提工作目標。

張副市長聽了一會兒,打斷了,“行了,別在這唱高調了,這些話我都快聽出繭子來了,各的工程進展怎麼樣了?”

市政這邊負責市里所有的公共事業項目,排污排水,供熱取暖,最近的兩個大項目就是污水管理和新建設中的供熱公司。

旁邊的副局長趕如實匯報了,然后苦著臉說,“張市長,我們已經在全力趕進度了,您就別再催了,這新的供熱公司,安裝設備,鋪設管道,后期調試,那都是需要時間的。”

張副市長不客氣的說,“什麼全力趕進度?日夜加班還是三班倒?西環那邊,我天天路過,你們的人破路面安裝管道,這都一個周了,怎麼還沒弄完?”

苦臉的副局長不敢說話了。

現場有個三十來歲的中年干部,自我覺良好,是剛升上來的供熱辦長,解釋道,“張副市長,這水暖工程的工人,必須是有點專業技能的才行,人手不夠,沒辦法日夜加班或三班倒,而且晚上施工,也有點擾民,西環那邊,有一個很重要的分段供熱點,為了不出錯,所以速度慢了點。”

張副市長不滿意的說,“要你這麼說,你們這供暖工程,就不能又快又好了?”

這鐵長自以為專業水平很高,大言不慚的說,“不能,目前的水平達不到。”

林雨珍之前和他打過一次道,這個人能力是有的,但同時也有男中層干部的通病,過于自信了,大概見是個年輕的同志,雖說是副市長書,但本的級別可能還不如他高,說話不免有些怪氣的。

當時把氣壞了。

這會兒正好可以還回去了。

笑著問,“鐵長,您的意思,就是現在的工程進度是最快的,完全沒有進步空間了,還是說參與施工的工人水平,已經完全沒有了進步空間?還是說,兩者同時都沒有進步空間了?”

張副市長也笑了笑,盯著鐵建設說,“林書說的,就是你現在的想法?”

長忽然想起來了,副局長曾跟他說過,不怕張市長罵人,就怕張市長笑。

他之所以被提拔上來,不僅僅因為本資格夠了,還因為和副局長沾親帶故,他立馬就認慫了,說,張市長,我不是這個意思,工程進度肯定有進步空間。”

張副市長臉上的笑容沒有了,也沒有說話,過了數十秒,林雨珍說道,“那就好,不過,鐵長,你必須拿出來一個的方案才行,就這兩天吧,把可行實施報告寫出來。”

長這會兒只有點頭的份兒了。

等他們走后,副局長長嘆了一口氣,“我在市政工作這麼多年了,最近一年市領導來建檢查工作的次數,比以往六七年加起來都多了!”

正職局長笑了笑,“那不正好說明領導對咱們重視嗎,行了,都各自忙去吧。”

長是對口中專學校畢業的,雖然專業知識懂得不算,但論寫報告,他本不行,他愁眉苦臉的跟著副局長走進辦公室,說,“這報告怎麼辦?”

葛副局長皺著眉頭說,“你剛才就不應該說話,你看,多說話惹出禍來了吧,你的上一任,就是因為干活太,話太多被調走的。”

“你自己惹出來的禍,自己理,老鐵,現在你的份變了,你也應該學著寫材料了,總不能都讓別人代筆吧?”

長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憋了一天也沒寫出來,最終還是找供熱辦另一個干部代寫的。

次日下午,報告終于寫出來了,他趕拿給領導了,葛副局長認真看了看,報告寫的不錯,有方案有細節,一手鋼筆字寫的也漂亮的。

“這小孫寫的吧。”

長點了點頭,“對,您看咋樣?”

葛副局長冷笑了一聲,“你覺得像你寫的嗎?重抄一遍都不會?”

臨下班,鐵長去了一趟市政府,把材料給了林雨珍,“林書,您看看這份報告怎麼樣?”

林雨珍掃了一眼,說,“我的意見沒有用,必須張副市長認可才行。”

長這次學乖了,“林書,麻煩您在張市長面前,多給言幾句,咱們工程的工人兄弟,也真都不容易的。”

林雨珍簡短的說,“。”

傍晚有事兒耽誤了,回到家快六點了,一進院子,就看到倒座廊下擺了一筐桃子,個頭兒還大,這個季節,一般的桃子早就下市了,應該是見的冬桃。

許俊紅從屋里走出來,十分高興的說,“二嫂,你看這桃子是不是好的,這是衛東他爸專門去現摘的!”

趙衛東隨其后,也笑著說,“是我親戚村里有桃林,這桃子市面上見的。”

誠誠和圓圓很顯然已經吃過了,都說,“媽媽,這桃子可甜可甜了!”

林雨珍說,“謝謝了,有心了。”

來到正廳,許俊紅遞給一個剛洗好的桃子,說,“二嫂,您嘗嘗!”

林雨珍問,“俊紅,你有什麼事兒嗎?”

許俊紅笑了笑,“二嫂,您不知道,自從你和我二哥從家里搬出來,我見不著你們和誠誠圓圓,太不習慣了,我想,我也干脆在這邊住行不行?”

“我不住正房,也不住廂房,就住倒座就行了!”

原本看不上倒座,可趙衛東說,都是一樣的房子,只是朝向不一樣罷了,的確,二哥家的倒座也好的,而且旁邊就是淋浴房,比金山胡同那邊方便多了。

最主要的是,搬到二哥家,二哥二嫂平時都忙,就沒人管東管西了。

這不是九月份升了大三嗎,媽田香蘭煩死了,幾乎天天念叨考研的事兒,說基礎差,要早早做準備。

去年,趙衛東順利考上了研究生,也是了他的影響,許俊紅現在,其實也想好好學習了。

就覺得玩啊逛啊什麼的其實也沒什麼意思,家里兩邊的親戚加起來,都還沒有一個研究生呢。

就考一個出來。

這樣別人說起來,二叔家的三個孩子都上了清華,也不會被比下去了,即便是對外經貿大學的碩士學歷,那也比清華本科占優勢。

只是在家學習,媽總不放心,老往東廂房跑,忒煩人了。

林雨珍笑了笑,說,“你想住就住吧。”

其實這事兒,許俊生已經問過的意見了,反正家里房子多,而且許俊紅占用的是閑置的倒座,對的生活不會造什麼影響。

“二嫂,謝謝你!”

許俊紅忽的一下站起來,立即就指揮趙衛東,“走,咱們去搬東西!”

等趙衛東走到院子里了,林雨珍說,“俊紅,你等等,我問點你們學校的事兒。”

許俊紅覺得奇怪,但還是從趙衛東擺了擺手,“你先去吧。”

林雨珍說,“俊紅,剛才有一句話我沒說完,你來住,你自個兒想住多長時間都,可你不能帶人來!”

許俊紅一愣,明白了二嫂說的什麼意思,一下子臉都漲紅了。

之前高三的那檔子事兒,是心里永遠的恥辱,不愿意想,也很會想,只是媽田香蘭不住的提醒,可不能再做傻事兒了,有次媽吵架,田香蘭還說了,別以為那時的事兒誰都不知道。

最起碼是糊弄不了兩個嫂子的。

許俊紅本來還不信,沒想到還真是這樣,二嫂要是不知道當年的事兒,估計也不會留下特意提這麼個要求。

但說出來可能沒人信,和趙衛東了那麼長時間,趙衛東雖然也要求過,可沒答應,直到現在,也并沒有做那個事

他們之間還是清清白白的。

許俊紅微微低了頭,“二嫂你放心,我不會領外人來住的。”

林雨珍又說,“你心里有數就行了,俗話說,請神容易送神難,像之前你帶回來的那個白翠翠,可不要再領來了。”

許俊紅又是一愣,原來二嫂指的是白翠翠,也笑了笑,“我現在都不跟玩了!”

白翠翠是之前他們一幫子閑逛的同學,特別會奉承人,但也占小便宜的,之前很喜歡跟著回家,白吃白喝白住不說,還會厚著臉皮跟要東西。

現在幾乎都不和那些人來往了。

許俊紅和趙衛東只用了兩趟,就把常用的東西都搬來了,搬完之后,趙衛東沒有走,咱這兒吃了晚飯,還是磨磨唧唧不肯走。

二嫂今天的話雖然說是白翠翠,但許俊紅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不得不往外趕人了,“趙衛東,你回去吧。”

“這都快八點了。”

趙衛東瞅了瞅正房的燈,覺得離著倒座房其實遠的,而且這邊是俊紅的二哥二嫂家,不像金山胡同那邊,總讓他有一種無形的力。

他抱了抱許俊紅,低聲說,“我這不是不舍得你嗎?”

許俊紅說,“我也舍不得你啊,但咱們明天一早,不就又見了嗎?”

有一句話,趙衛東在心里打轉了很久了,無數次都想說,此刻也是如此,他遲疑了數十秒,沒想到許俊紅竟然使勁推他,把他推到了門口。

趙衛東還要臉,趕說,“,那我走了啊。”

走出胡同口,漆黑的街上沒幾個行人,他自行車騎得飛快,沒用半個小時就回到家了。

這會兒,趙家安靜的,趙父是夜班,上班去了,他的弟弟妹妹也都在隔壁做作業,掌大的客廳里,只有他媽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正在戴著眼鏡織呢。

見大兒子回來,趙母笑了笑,“吃過飯沒有?”

趙衛東說,“在俊紅的二哥家吃過了。”

趙母放下針,犯愁的說,“東子,你們這是怎麼著啊,你和俊紅,這也長時間了,有些事兒,是不是應該有個說法兒了?”

趙衛東給自己倒了杯水,不耐煩的說,“什麼說法,我還在上學,也還在上學,你見過誰上學訂婚結婚的呀,總得等畢業以后吧。”

趙母覺得兒子說的不對,“怎麼上學就不能訂婚了,就住在附近的,小時候你們老在一起玩,也是上了你們學校,那姑娘什麼來著,芳紅!人家就訂婚了,前幾天我見媽了,人家說,芳紅找的對象可好了,對象家全是高級干部!”

趙衛東喝了水,抬腳要去自己的小房間,趙母攔住他了,“你這孩子,說兩句你就煩了,媽是過來人,給你出出主意不?”

“俊紅爸,還是看不上你?”

趙衛東說,“也沒有啊。”

因為他經常厚著臉皮往許家去,有眼的幫著干這干那,就連他下棋的水平,都比之前好多了,許老爺子還夸他了。

除了許校長還是略冷淡,許家其他人對他印象應該都不錯。

趙母說,“要是家人沒什麼意見,要不這樣,下個星期我和你爸都換周末休班,親自去一趟啊?”

一般上門提親,只需要托了人去就行了,但若要表達更多的誠意,也會有男方父母親自去的況。

趙衛東現在擔心的是,萬一父母去了,被許校長一口回絕了,那就沒有回旋的余地了,他笑著說,“媽,您急什麼,就憑我的條件,還怕找不到對象啊?”

趙母說,“隨便找一個,當然好找了,但要是找一個俊紅家這樣條件的,不好找,你呀,就是太傻了。”

之前也不是沒暗示過,可惜他兒子沒往心里去。

其實趙衛東知道他媽什麼意思,但他總覺得那麼做不地道,而且更主要的是,別看許俊紅平時大大咧咧的,其實心里很有數,每次他想要再越一步,的態度都很堅決,甚至有次還表現出很害怕的表

許俊紅越這樣,趙衛東越覺得太難得了。

就他知道的,他們宿舍有兩個男生,都已經和對象那個過了。

也不是趙家,許家也在商量許俊紅和趙衛東的事兒。

田香蘭說,“廣漢,我倒覺得衛東這孩子還,倒是穩當的。”

許廣漢現在對趙衛東也略略改觀了,對外經貿大學那麼多聰明的學生,眼力也是真好,竟然挑了個這麼笨的,雖然笨,倒還知道用功,趙衛東的導師他還算,問過一兩句,沒想到對趙衛東的評價還

不管咋說,能讀到研究生的人,都當得起一句優秀了。

“等俊紅畢業了再說吧。”

田香蘭說,“其實上著大學訂婚也沒什麼的,你看衛東總進進出出的,是不是這樣其實對俊紅也不好?”

許廣漢卻說,“香蘭,現在社會風氣不像以前了,大學里對象分分合合都很正常,而且這訂婚,也不是小事兒。”

“趙衛東是不錯,但也沒有特別好,這事兒你聽我的,就等俊紅大學畢業再說!”

其實,田香蘭本來也不急的,但趙衛東前些天試探了,要是許俊紅以前沒犯過錯,沒流過產,也會裝作沒聽懂。

但在心里,總覺得自個兒閨有短,所以才有點急的。

許廣漢拍了拍的手,“你放心吧,你發現沒有,俊紅比之前懂事一點了,不再到逛了,現在已經在著手準備研究生考試了。”

隔了兩日,田香蘭在趙衛東陪聊天的時候,稍稍出了這個意思,趙衛東聽了特別高興。

雖然還有兩年時間要等,但最起碼這說明,許家人認可他了。

趙衛東回到家就把這話說給趙母聽了,“媽,您就放寬心吧,等俊紅大學畢業了,我們就立馬訂婚!”

“那敢好!”

趙母是個大,很快就把這事兒嚷嚷的不街坊鄰居都知道了,本來,趙衛東在他們這一片,算是特別出眾的了,長得好學習好,不但上了大學,還考上了研究生,差不多算是獨一份了。

有人羨慕,當然有人也會嫉妒。

趙家住在胡同尾,胡同中間有一戶姓米的人家,大兒子是工人,小兒子也考上了大學,現在已經在勞局上班了,工作清閑,待遇也好,也算是很拔尖兒的了。

就是小兒子找的對象不算太好,是個工人。

米大媽歲數大,早就退休了,平時要強,聽了趙母一頓顯擺,當著面不敢說,回到家嘟嘟囔囔的,小兒媳婦正在忙著包餃子呢,笑著問,“媽,您說誰呢?”

“就那家在廟后面住的,姓趙的那家,不是兒子考上研究生了嗎,瞧給能耐的,研究生畢業了不也一樣要工作嗎?”

“還說兒子了個特別好的對象,方的爸爸是大學校長,媽媽是當長,還有哥哥嫂子也都厲害。”

“可人家要是那麼好的條件,能看上他家東子啊?”

米家的小兒媳婦就是趙芳,趙帥的姐姐,覺得聽著有一種,“這趙家的兒子在哪兒上大學啊?”

米大媽一愣,想了半天說,“貿易大學?”

趙芳又問,“那跟好的姑娘,什麼名字啊?”

這個米大媽知道,因為趙母說的時候,總是一口一個俊紅如何如何的。

“俊紅?不知道姓什麼。”

趙芳不待見趙帥這個便宜弟弟,也覺得當年的事兒主要責任是他弟弟,可這兩年日子過得不太好,雖然找的對象好,但婆婆特別磋磨人。

這都結婚好幾年了,還經常話里話外都說是高攀了,不僅如此,因為生了個兒,而不是兒子,老太太也不滿意。

可現在都計劃生育了,倒是想再生一個,國家不允許啊。

這會兒心態也沒有那麼好了,一撇,說,“找那樣的對象,有什麼好炫耀的,家世再好頂什麼用,是個破鞋!”

趙芳把幾年前的事兒都學給婆婆聽了,還說了不細節。

米大媽聽得津津有味,說,“這小姑娘也真是不要臉,那麼小就跟人鉆被窩,不會懷孕了吧?”

趙芳一愣,“應該沒有吧?”

米大媽說,“他們那樣的人家,要臉,有也不能讓你們知道!”

很快,趙家未來兒媳婦高中就懷孕流過產的事兒,以更快的速度傳遍了附近的胡同。

趙母打聽到是米大媽說的,立即氣勢洶洶的找上門了,但準備了一肚子的詞都沒用上,也兒沒吵起來。

這米家的小媳婦說的太有鼻子有眼了,簡直不能不讓人相信。

回到家,就跟兒子趙衛東說了,趙衛東自然不相信,發了好大的火兒,“媽,您上班還不夠忙啊,天東家長西家短的瞎說什麼呢,清者自清,俊紅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許俊紅留給趙母的印象也不錯,說,“也是啊,大概是這些人嫉妒咱們!”

可趙衛東不知道,趙母為了讓大家伙相信,堵到米家狠狠臭罵了一頓,說的特別難。

米大媽歲數大了,皮子沒那麼利索,說不過,一下子給氣病了,但外人罵不過,兒媳是可以隨便罵的。

把一腔怒火和冤屈都發到了趙芳的上,“要不是你說瞎話,我能挨這一場罵呀,我們米家真是上輩子欠你的,怎麼有你這樣的兒媳婦!”

趙芳皺著眉頭說,“我怎麼說瞎話了,我說的都是真事兒啊,那這麼著,趕明兒我讓我弟弟來一趟,不?”

米老太太見兒媳婦這麼有把握,這會兒都糊涂了,“你說的,真都不是瞎話兒?”

第二天,趙芳就領著趙帥去了一趟趙衛東家里,趙帥還沒結婚,自從參加工作后,至跟五六個姑娘好過,對許俊紅的印象其實已經不深了,但倆人曾有一段,這事兒還沒忘,為了自證,他甚至拿出了一張和許俊紅的照片。

照片一看就有些年頭了,上面的趙帥還一臉稚氣,依偎在他邊的許俊紅也是。

趙衛東只瞅了一眼,上前就狠狠給了趙帥一拳。

趙帥因為和許俊紅好的事兒,沒挨打,后來更是因為沒拿到高中畢業證,在廠子里總是升不上去,現在還是個普通工人,對此,他也不是沒有怨言的。

他萬萬沒想到,事都過去那麼多年了,怎麼還能為了這事兒挨打,他不滿的瞪了趙芳一眼,說好的只做個見證,怎麼還是他吃虧啊。

不過,他上了幾年班,倒是沒有那麼慫了,趙衛東打他,他也狠狠的還手。

最后,大雜院里五六個人一起拉,才算是把兩個人給拉開了。

這下,趙家丟了那麼大的人,趙母的態度完全變了,不允許趙衛東和許俊紅好了,天天催著兒子分手。

其實趙衛東自己,也沒過去那個坎,他突然不去找許俊紅了,更不去許家了,但也不愿意跟許俊紅說分手。

其實這份,一開始就沒那麼純,他承認他是有私心的,可兩個人相了也一年多了,竟然意外的合拍,幾乎沒吵過架。

這是他趙衛東的初

許俊紅也覺得奇怪,趙衛東老不來找了,去找他,也是帶搭不理的,總是說了沒幾句就攆人了。

還以為,趙衛東還在為那個事兒生氣呢,要是別的,還可以哄一哄,但唯獨這個不能。

有時候,越不愿意想的事兒越在心里占據了重要的位置,不愿意想以前流產的事兒,可很多次都在夢中驚醒,在夢里無一例外,都疼得死去活來的。

許俊紅不愿意讓步,也干脆不搭理趙衛東了。

正好要準備研究生考試,買了很多參考書,許廣漢也給找了不資料,每天用心學習,也不想別的,倒仿佛時倒流,一下子回到了高一的時候。

一個人在屋子里看書學習的時候,學累了,順著前窗往外眺,心里非常非常的后悔。

如果不是鬼迷心竅喜歡上了趙帥,當時最起碼也能考上清華吧?

趙衛東沒想到,他不去找許俊紅,許俊紅也真的不搭理他了,這讓他產生了懷疑,懷疑許俊紅兒不喜歡他,和他在一起,可能就是隨便談一談。

隔了半個月,他實在憋得難,冷著臉去找了許俊紅,問,“你高中的時候,是不是跟別人好過啊?”

許俊紅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但這都不重要了,趙衛東既然知道了,那肯定就不能跟他在一起了。

說,“趙衛東,我們不合適,我們分手吧!”

趙衛東萬萬沒想到,許俊紅竟然提了分手,他冷笑了兩聲,“分手就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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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趁著張副市長去開會了,林雨珍抓時間把后天的稿子趕出來。

去了文檔科借資料,這次巧了,文檔科的科長竟然也在,他笑著說,“林書來了,要什麼我給你拿!”

楊峰趕站起來說,“科長,我來就行了!”

領好資料之后,林雨珍在單子寫了自己的名字,楊峰拎起暖水瓶,說,“科長,我去打點熱水啊。”

兩個人一起出了門,楊峰低聲問,“雨珍,曲書長在不在辦公室?”

林雨珍說,“應該不在,今天有個會他應該也去參加了,大概三點左右能結束,三點半到四點,這個時間段應該在辦公室。”

雖然已經把時間都打聽好了,可三點半的時候,楊峰還是沒有去,這不巧了嗎,今天張彩玲請假了,他們科長在呢,而且科長也沒有和平常一樣到竄崗,一直在文檔室忙工作。

要是去了,萬一被科長知道了,就不太好了。

還是等小張回來了再說吧。

但其實楊峰并不知道,曲書長真的考慮過,為此還特意查看了的檔案,覺得各方面都是很不錯的,這樣的人才,在文檔室可惜了,但沒想到文檔科的科長不放人,還說楊峰本人在文檔科干得很好,不想轉崗。

書長只能放棄了,而且很快也有了新的人選。

隔了兩天,小張終于回來了,這天上午,楊峰做好了所有的準備,甚至寫了一個很簡短的稿子,生怕自己說錯話了。

就連中午在食堂打飯的時候,因為想著這事兒都有點心不在焉的。

和張彩玲找了一個桌子剛坐下,書一的王雅芳就湊過來了,和張彩玲都住西城,好幾次上下班都遇到了,還算

王雅芳一邊大口吃菜,一邊說,“楊姐,雅芳,你們還沒聽說吧,咱們市政府,又來了一個北大畢業生!”

張彩玲好奇地問,“你們書一又有新人了?”

王雅芳說,“對啊,我們出去了一個北大畢業生,現在又來了一個北大畢業生。”

楊峰此刻的心,和掉到冰窟里也差不多了。

偏偏王雅芳還要笑著問,“楊姐,文欣欣你認識嗎?”

豈止認識,簡直太了。

楊峰不知道自己笑得特別不自然,“是呀,當然認識了。”

當初競選學生會副主席,以一票的優勢贏了文欣欣。

但等畢了業,文欣欣就當上了學生會副主席,后來林雨珍也畢業了,文欣欣就當了學生會主席。

聽東哥說,文欣欣不是留校了嗎?

王雅芳三口兩口吃完,又打聽,“楊姐,文欣欣是不是跟林書的關系特別好啊,我看剛才去找了林書!”

楊峰笑了笑,說,“可不是嗎,關系特別好!”

站起來轉就走,沒想到還是看到了林雨珍和文欣欣。

兩個人正坐在一桌吃飯呢。

文欣欣本來就是開朗活潑的子,隔了好幾米就跟打招呼,“楊姐!”

楊峰只能停下來了,“欣欣,真的是你啊,以后,咱們就是同事了。”

文欣欣俏皮一笑,“是啊,不過你和雨珍姐都還是我的前輩,請多多關照啊!”

“那是肯定的。”

說完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文欣欣覺得的態度太過敷衍了,有些奇怪,不過也沒說什麼,低頭繼續認真吃飯。

林雨珍當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可楊峰自己不積極爭取,也怨不了別人,在市政府可不是在學校,憑著好人緣就能選上學生會副主席。

而且本來楊峰其實是有機會的,當初書一調出來,楊峰立馬去找曲書長的話,說不定就了。

有時候人想太多了,拖來拖去的,最終就會壞了事兒。

解釋說,“文檔科人手比較,可能是忙著去工作了。”

文欣欣抬頭,“雨珍姐,我覺得市政府的節奏比大學快多了,我喜歡!”

林雨珍說,“你放心,以后有你忙不過來的時候!”

文欣欣笑了笑,“再忙我也不怕!”

不是北京人,是河北的,當初因為順利留校了,很多同學都特別羨慕

可其實在學校的工作,太過清閑了,真的有點兒沒勁,可在北京也沒啥人脈關系,沒想到機會這麼快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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