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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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一回生二回, 頭幾次相親李青梨還有點小張小局促,可這都是第多回了,李青梨近乎麻木, 對來說相親和喝水一樣, 平平無奇, 平淡無味, 期待沒有, 只要對方是個正常人就謝天謝地了。

李青梨被刁婆子牽回家中, 刁漢和杜聞聲在堂屋里坐著,李老頭作陪, 踏進屋子時坐在右邊的年輕人從座位上站起來, 禮貌地與李青梨對視了一眼,飛快移開目, 然后微彎了彎腰,對刁婆子道:“麻煩嬸子跑了一趟,擔誤李青梨同志上工了。”

刁婆子滿臉堆笑:“小杜這孩子真有禮貌!快坐下, 別拘束,就把這當自己家一樣,呵呵……”

李青梨無語地凝視著刁婆子的側臉, 之前娘可從來沒說過這句話,這是王八看綠豆,看上了?

李青梨頓時來了幾分興趣,就想好好打量眼前這個年輕男人, 看他上到底有哪點這麼招娘稀罕?要知道娘對自己親兒子可都嫌棄著呢。

嗯,高高瘦瘦, 皮白, 雙眼皮褶皺很深, 笑的時候眼尾微微下垂,有點像狗狗眼,戴著眼鏡讓他多了幾分書生氣,鼻梁很不薄不厚,和傅白那種凌厲的俊不同,他五廓偏和,總來說英俊不足但是清秀有余,是很有親和力的長相。

“小六!”刁漢重重咳嗽一聲。

李青梨回過神看向他,表無辜:“啊?怎麼了呀?”

“你一直盯著杜干事看干啥?”

杜聞聲臉頰已然緋紅,神除了一點張之外,倒是不見生氣,他笑起來很是好看:“就是看兩眼,沒事的。”

李青梨在心里評價,聲音也好聽,有點雌雄莫辨的溫,比聲磁,比男聲悅耳,但李青梨還是喜歡強勢清越中帶有清冷的聲音,比如說傅白。

接下來李青梨不說話,就看著刁漢接過人的工作,開始絮絮叨叨說起兩邊各自的況,讓彼此之間先有一個初步的認識和了解,不同的是刁漢是如實敘述兩邊的況,不會像人那般舌燦蓮花,指著兩個年輕一頓夸,仿佛人家是仙仙男下凡來了,結合在一起就是地神仙姻緣,生了孩子那就是仙……總之,神仙姻緣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呀!

李青梨面無表地聽刁漢說完,心里大概有個譜了,娘為什麼稀罕杜聞聲?說起來就十幾個字,有車有房,父母雙亡,長得清秀,脾氣能抗。

說來說去,知莫若母,娘知道脾氣不好,所以想給找個好脾氣的,一剛一,一,方能長長久久。

李青梨有點,還有點不忿,自己怎麼就脾氣差了?再過兩個月,自己就好好的活到了二十了,也沒見人打呀!

委屈!

要是之前就和杜聞聲相親,可能還有點興趣,可是近來不知怎麼的,一點提不起興趣,甚至覺得應付相親對象有點煩。

不過到底是刁漢為用心挑選的相親對象,杜聞聲還是他化廠的同事,而且娘在一邊眼睛一刻不離地盯著敢敷衍嗎?敢直接拒絕嗎?不敢!

所以李青梨只能再次開啟常規作,老娘瞪著領著杜聞聲,后跟著鬼鬼祟祟的監視人李大丫等人若干,就這麼出了院子在周圍路,放在縣城里就該是馬路。

兩人在大隊里逛了快二十多分鐘,始終沒人開口說話,皇帝不急,倒是急死了后的李太監——李大丫。

兩人經過了李能家,走著走著就走到了大隊的學校,大隊學校規模很小,就兩間房,一間小學教室一間初中教室,外頭的院子也都是土坯,墻斑駁,遇到下雨天就了泥墻。

兩人經過學校圍墻外的一棵泡桐樹,杜聞聲突然開口:“李青梨同志,你……”

李青梨轉過來,見杜聞聲一只手指了指的頭,自己下意識手在頭發上索,“怎麼了,我頭上有東西?”

杜聞聲一只手了又了又,“就,就那,有一松針應該是。”

松針應該進頭發里,李青梨半天沒到,火氣都上來了,干脆甩下胳膊,對杜聞聲說:“你幫我拿掉吧,我找不到!”

杜聞聲笑道:“我幫你拿,你別火氣。”

李青梨站著不,杜聞聲站在手幫把頭發里的松針拿了下來,拿到手立刻退出了一米之外,將手里的松針遞給李青梨看。

李青梨見他一本正經的模樣,忍不住笑了:“拿掉就扔掉啊,你還給我干嘛,留著晚上燒鍋呀?不然你留著吧,就當我給你的謝禮,禮輕意重……”

李青梨最近又是上工又養鴿子,有時候還要給鴿子省口飯,又或許了褪了些嬰兒,臉上的比從前實許多,笑起來不似從前那般孩子氣的天真爛漫,反倒是多了幾分小生的俏靈,有梨渦加,更是染力滿分。

被李青梨這麼直勾勾的盯著朝自己笑,杜聞聲突然不自在地低下頭,臉上又飛上了一抹緋

李青梨捂笑,“我的天,杜聞聲,你怎麼這麼臉紅啊?”

杜聞聲慌不擇路往前頭走,里念叨著:“是傳,我就容易臉紅……”

“哈哈……你也太好玩了吧,我一個孩子臉皮都比你厚,你是怎麼當上干事的?”

李青梨腳步輕快似鳥兒似的追了上去,學校里傅白從教室出來喝口水口氣,目送兩人離去的背影,臉上沒有一

李青梨和杜聞聲過了石橋和打谷場,繞過知青宿舍外的竹林,又上了木橋,抬眼都能看到潘家后頭的李家了。

杜聞聲慢下腳步,轉過來跟李青梨對視。

“李青梨同志,如果你覺得我和你并不合適,直說也沒關系的,我不會介意。”

李青梨眉頭皺在一起,神怪異地打量著他,語氣有些危險:“你是沒看上我?”

杜聞聲忙擺手,急切地解釋:“不是,你誤會了,你這麼漂亮又活潑的孩子,不知道有多人喜歡,我怎麼會看不上你?我只是覺得從見到你開始,你就好像有點心不在焉,我想或許你并不是很期待這次的見面。你是孩子不好說,我直接說出來,你會了許多困擾?”

李青梨眨眨晶瑩剔的大眼,紅微揚,忍不住湊近了問:“你覺得我很漂亮嗎?”

杜聞聲眼睛不知道該往哪里放,子也不由往后仰,“當,當然。”

李青梨又近了一分,眼睛一瞇,期待地問:“那在縣城里,在你們工廠里,有比我漂亮的孩子嗎?”

杜聞聲往后退一步,眼皮子都不敢抬,“可能有,也可能沒有?我平時沒太注意這些。”

李青梨倏地站直了,雙手背在后,笑嘻嘻地道:“好吧,放過你了,只要你覺得我很漂亮,我們就是朋友了!不過我最近其實不太想相親……”

杜聞聲最后只得到了“朋友”這個答案,再多就不敢再問了,因為他發現李青梨太活潑太跳了,而他最不會應付這樣的姑娘。

李青梨和杜聞聲兩個再回到李家,兩人站在一起神自然多了,刁婆子還看到李青梨主找杜聞聲說話,刁婆子高興得仿佛一下子年輕了十歲,腳利索地開始整治中午的飯菜。

自從李家三喜臨門,懷孕的三個妯娌陸陸續續開始有了孕期反應,一個個的對油煙味重的廚房那是退避三舍,所以做飯的重任自此就落到了李大嫂和刁婆子上,李大丫也能幫忙,但是李大嫂疼孩子,都包圓了,所以做飯的只有婆媳兩個。

這年頭通訊不發達,親戚上門沒法提前通知,今天刁漢來的突然,李老大他們都上工去了,沒人跑去鎮上買,但是刁婆子一來看重刁漢這個大侄子,二來很滿意杜聞聲,所以一咬牙,一跺腳,邁著殺氣騰騰的步伐就去籠了抓去了。

李青梨看到刁婆子進了舍嚇了一跳,就娘這個待客規格,連“親兒子”大公都要宰了,要是和杜聞聲不,還不疼的死去活來?當即跑過去阻止刁婆子,然而刁婆子哪里肯讓,拉拉扯扯間直接放大招,一把就把大公的頭給扭了。

李青梨當時的心非常復雜,實在是不知道該擔心以后老娘秋后算賬,還是高興有吃。

這時候時間還早,李大嫂上工沒回來,只能刁婆子和李青梨兩忙活,母倆燒熱水,殺,燙,拔腸子,摘蔬菜……在廚房里忙的熱火朝天的。

菜準備的差不多了,刁婆子就讓李青梨去灶下燒飯,炒菜這些李青梨也不太幫得上忙。

李青梨把灶膛里的草引著,屋頂煙囪才冒出一縷白煙,李二嫂從自己屋里出來,徑直來到灶房,只站在門口,一雙眼睛在灶房里轉了一圈,笑著問刁婆子:“娘,今天咱家燒大公呢?”

刁婆子正在板上腸子,聽到聲音直起腰,用手背在后腰捶了好幾下,和地道:“二丫娘你有沒有想吃的,娘給你留著?”

李二嫂里分泌著口水,很快回答:“就吧,多營養多,給肚子里的兒子也補補。”

刁婆子笑瞇瞇地回道:“娘知道了,你早上不是說不爽利麼,快回屋躺下吧,飯做好了我再你?”

見李二嫂回屋去了,李青梨沒忍住,好奇道:“二嫂咋知道這胎是兒子呀?酸兒辣?”

刁婆子繼續自己的腸子,“弟媳婦姜翠玲不是連續生了兩個兒子了嗎?聽說最近又懷上了。你二嫂想沾沾弟媳婦的孕氣,前兩天專門回了娘家一趟,要不然天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出去跟要害似的!老三媳婦兒還生了三個娃呢,,非要娘家的?算了,隨去,只要能把娃平平安安生下來,給老二留個后,比啥都強!”

李青梨撅起來,“娘你這話我不聽啊,哦,就兒子才是后,兒就是個屁!那你生我干啥?”

刁婆子小啄米似的點頭:“好好好,兒是個寶,兒子是草,了吧?”

“刁宜秀,你這個態度太敷衍了,我原本想幫你洗腸子的,現在我不樂意了!”李青梨頭快仰到天上。

刁婆子卻笑了,“你這傻姑娘……”

正說著話呢,李四嫂從大隊公房喂完牛羊回來了,見院子里有一堆,便也站在門口,口吻隨意地對刁婆子道:“娘,殺了大公呢,給我留一只唄,我最近有點饞。”

刁婆子深呼一口氣,臉上的笑有那麼點扭曲,“巧麗啊,你二嫂剛才說要吃,家里來了客人,總要留一個吧?你再換一個,都是,一樣的!”

李四嫂朝后西屋撇了撇,“那就脯和胗吧。”

,累了一上午回屋休息去,飯做好了你。”

李四嫂頭也不回地離去。

刁婆子一回頭,就見自己小閨在抿憋笑,沒好氣道:“你老娘土都快埋到小了,不到兒孫福,還要伺候兒媳婦,洗做飯,累死累活,你還笑?小沒良心的,不知道心疼娘!”

李青梨舉手表示無辜:“娘,你就是說我長得丑也不能說我沒良心呀!你看最近我多勤快,跟大嫂一樣幫你洗燒鍋,掃地喂豬,除了炒菜,那我實在不會,其他啥事我沒幫你干啊?之前就是打死我,我也猜不到自己有一天會這麼勤快,這麼能干!您老幫我好好看看,我現在上還有缺點嗎?”

“我可不吃你這胡攪蠻纏的一套,你真有良心,剛才笑啥笑?”

“我那不是想到娘你之前對嫂子們吆五喝六,指指點點,誰想還有倒過來的一天,一時沒忍住,不小心真了麼。我發誓,下回我一定努力控制好自己……”

“你這個臭丫頭,笑話你老娘是不是?”

兩一邊斗一邊準備中飯,到了中午李老大他們終于回來了,李三嫂是個閑不住的子,自從把封印上之后,就更歇不住了,只能把無限的八卦/無盡的干活中去——是懷孕三個妯娌中唯一一個搶著去上工的人。

雖然別人家媳婦懷孕也得上工,但是搶著上工的太見了,李青梨頭一回在三嫂上找到了閃點——勤勞!

李三嫂人還沒踏進院子,就跟狗聞到了骨頭不停地聳鼻子,一路尋著香味進到了灶房,當看到刁婆子掀開鍋蓋拿鍋鏟盛起馬鈴薯燒的那一刻,的眼睛迸發出了空前的神采,幾乎穿。

等刁婆子盛出滿滿一盆的馬鈴薯燒,回頭就看到李三嫂目癡迷地看著出一只手,跟失了魂似的往前走,仿佛的全世界只剩下眼前的一盆

就在右手即將上燒的那一瞬間,刁婆子一掌在手背拍下去,一下子將李三嫂拍醒。

“張娟,看你這副樣子,家里還有客人呢,別把口水都漫到堂屋去了!”

李三嫂猛吞口水,委屈地自己的肚子,腆著臉湊過去:“娘,我忙活了一上午,得真的快不行了,娘,我想吃大!”

刁婆子和李青梨對視一眼,母兩表都很無奈。

“二寶娘啊,大公是為了客人宰的,你二嫂要了一只,老四媳婦要胗,除了,你自己在盆里挑吧。”

李三嫂雖然失,但是畢竟難得吃一次燒,回就拿碗拿筷子開始夾,只是真是急眼了,夾起來就停不了手。

刁婆子端菜很快回來,看到的卻是空無一人的廚房,以及一盆被挖了一個大的馬鈴薯燒塊,連另一只都不見。

刁婆子氣得飆升,都在抖,一聲惡龍咆哮:“張!!娟!”

堂屋西側的三房屋子里,李三嫂被這一聲震耳聾的咆哮聲嚇的子一抖,筷子都差點拿不住,但是下一瞬還是狼吞虎咽地吃,看的吃相,就跟死鬼投胎一樣。

李三嫂一邊流淚一邊吃,心想:娘啊,你千萬別怪我,我就是太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咋這麼,但是我控制不住我寄幾啊!

到底家里來了客人,刁婆子不好發作,只能將裝馬鈴薯燒塊的大盆換小一點的碗,擺上桌也勉強夠看。

等下午杜聞聲和刁漢離開,刁婆子拉著李青梨大吐口水。

“我上輩子造的啥孽啊!這三個兒媳婦就是專門來克我的吧?三個同時懷上娃?一個當自己懷了個金疙瘩一樣,啥事不干,洗做飯啥都指別人,今天頭暈明天酸,沒個消停!一個懷了娃胃口大開,吃的比男人還多得多,還整一天說沒吃飽,肚子,外人還當我苛待!一個還刁,要吃這個,要吃那個,飯菜不喜歡就不吃,都不想想肚子里的娃……一個個的咋這麼難搞?這不是嫌我老婆子活得長,想折騰死我嘛!”

李青梨不理解娘的苦嗎?可太了解了,因為就是三個嫂子懷孕的害者,回想以前多瀟灑啊,不想上工就不上工,在家啥事都不用干,現在呢,除了燒菜,每一項都從生疏到練,儼然朝著賢妻良母的路子走遠了……

這和想象的好生活未免差太遠了吧!

但是能咋辦呢,六年前還是個小姑娘,現在大了,得幫娘扛過這關,讓三個嫂子把孩子生下來啊!

刁婆子和李青梨把苦水倒,心里好了些,就自己回屋睡覺去了。

忙碌的時間總是過的飛快,轉眼就到了傍晚,李青梨下工回來,不知怎麼的就走到了知青宿舍外。

在宿舍外的竹林里閑逛了一會兒,就在一塊大石頭上坐下來,到了放學時間見傅白拿著書從學校方向回來,立即對傅白揮手。

“傅白,這邊!”

傅白清凌凌的丹眼定定地看向,頓了頓才朝走來。

“下工回來了?”傅白在旁另一塊大石頭上坐下,隨意問了一句。

李青梨剛擰起的眉頭一松,“剛才你干嘛用那種很陌生的眼神看我,我還當自己哪里惹你,你不準備搭理我呢。”

傅白好看的勾起漂亮的弧度,眼中仿佛散布著浩海星辰:“怎麼會,李青梨同志你先是拯救了我的命運,再又幫我當上大隊的老師,我怎麼能不搭理你呢?”

不知怎麼的,李青梨覺得傅白這席話里似乎含著淡淡的自嘲。

李青梨在他肩上拍了拍,“嗨呀,你知道我是你的恩人,以后發達了,記得報答我就好啦。”

傅白半垂著眼睛,“自然。”

從李青梨的角度,除了看到對方長度夸張的睫,還看到傅白眼底的淡淡烏黑,撐著下欣賞片刻,幸災樂禍道:“原來當老師這麼辛苦啊,眼底都黑了。我聽二丫說你現在都連初中班也教,孔老師都向你請教呢?失敬失敬了,傅老師!”

傅白對李青梨淡然一笑,只是落在李青梨眼里,總覺得他的笑有幾分心不在焉。

“傅白,我看你沒什麼神,出了什麼事嗎?”

傅白面訝然,隨即搖頭笑笑,神有些無奈。

“小姑娘,你想什麼呢?昨晚批改作業,做教案,出卷子,熬夜一宿所以神不太好而已。”

李青梨挑了挑眉,挑剔的目在傅白上打量,“那你力不太行啊傅老師,我連熬兩晚上都還神的很,你熬一晚就不行了?嘖……”

傅白臉上還掛著笑,只是這回笑容里多了幾危險。

“李青梨,你很囂張啊?”

李青梨下一抬,目挑釁,“我不是今天很囂張,也不是昨天很囂張,是一直這麼囂張,怎麼地?”

傅白迎上挑釁的目,剛開始還帶著兇狠與對視,可慢慢的眼神就變了,逐漸變的出神,然后渙散,直到最后渾然無,平靜如水。

李青梨率先移開目,所以并未發現,子,嫌棄道:“傅白,今天我大表哥帶了人來,我又相親了。”

傅白斂下眸,語氣平常地問:“哦?這個人怎麼樣?”

“才第一次見面,不太了解,目前他看來人還行吧,比之前王衛安何躍進那些人好多了。你覺得我該怎麼辦?”李青梨眼睛亮晶晶的,一瞬不瞬看著傅白。

傅白再次抬起眼皮子看邊掛著淡淡的笑意:“你覺得不錯的話,可以多相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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