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嫂這話一下子點燃了這一屋子人說話的熱。
二十六歲的李大寶在頭上了兩把, 目幽怨:“就是從那晚之后沒多久,小姑就爺爺給我剃了個和尚頭,剃又沒剃干凈, 跟狗啃的一樣, 被大隊里的人看到, 全都嘲笑我, 給我小的心靈造嚴重的傷害!”
大寶的妻子秦慧聽到這, 沒忍住捂吃吃的笑了。
作為和尚頭刀大師的李老頭更是笑得合不攏。
李二寶卻道:“大哥, 你可別說了,你只是了一點頭發, 我可是屁都被打爛了, 在那之前我爸媽從來就沒打過我,那一頓就能抵十年, 之后我一個禮拜就沒坐過,你知道我那時候上茅廁有多痛苦嗎?”
李老三作為那晚損失最嚴重的人,他也記得一清二楚, 但那畢竟是一件糗事,他這人要點面子,不好說出來控訴自己妹子, 只能裝作啥也沒想起來,呵呵傻笑。
李老二想到從前忍不住“哧哧”笑了兩聲,夸張道:“那晚說最慘的還是我,一把年紀還被自己老娘鞋底?就你們這些小輩, 哪個嘗過親爹親娘的鞋底?”
鞋底行負責人刁婆子磕著瓜子,近兩年圓潤不的臉上掛著笑, 嗑完瓜子裝模作樣往李老二扔瓜子殼, “混張東西, 你現在就是求著你老娘你鞋底,老娘還嫌你臉上油多呢!嘁!”
有時候環境確實能改造一個人,這些年家里孩子們不惹事了,出息了,條件好了,就連刁婆子這種被人背地里罵老不死的人都轉了子,這幾年不僅長了,臉上笑多了,掐架頻率大大減,不認識的人還當是隔壁和善慈祥的老太太呢。
大家說的開心,李老四忍不住湊熱鬧,抱著胳膊笑道:“還有我,那時候我下地懶小妹就不給我吃飯!當時把我給氣的呀!更氣人的是爹娘還慣著,都是一個爹娘生的,差距咋那麼大呢?想我之前二十九年的日子過得多爽,誰想到最后我竟被一碗飯給治了!唉!”
一大家子都被他怪模怪樣的樣子逗笑了。
大家能毫無芥對往事侃侃而談,也是大家心里都明白,當時被小妹/小姑修理了心里有氣,但是后面益的還是自己,說到底小妹/小姑還是在為他們好。
其實真要說起來,那次家庭改造大會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