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期的錄制是在H市, 國的一個知名旅游城市。
雖說不知道主題,但機票是節目組一早就給盛以了的。
在錄制前的兩天,盛以收到了一個直播平臺日常區負責人的消息。
【李巖:久你好, 我是李巖, 快魚直播的日常區負責人。我是安老師介紹來的, 嚴格來說你可以我一聲師兄。我是想邀請你做一場畫畫直播, 可以嗎?】
“久”這個id火了之后, 自然收到過許許多多的邀約。
有商稿的,有漫展的, 也有像這種類型的直播的。
盛以之前有過連載的漫畫, 熱度很高,不管是網絡數據、抑或是出版銷售都很驚人。
出版社自然也想為辦專場簽售會, 盛以的熱度也確實足以撐得起這樣一場簽售。
然而,盛以實在是犯懶, 統統拒絕了。
拜托,辦簽售會哪有安安心心在家當廢、躺著數錢開心呢?
對此, 出版社的編輯還安:【久, 沒事的, 就算長得不算太太太好看也不用擔心,喜歡的是你的才華,你又不靠臉吃飯,擔心什麼呢?】
【久:?】
【久:我是怕簽售會過后, 我的讀者們喜歡我的臉,超過我的才華。】
編輯:【……】
編輯:【久, 我的寶貝久, 做人還是現實一點好, 不要永遠活在漫畫里啊寶貝!】
盛以:“……”
怎麼了!難道就不配長一張賽天仙的臉嗎!
話又說回來。
其實編輯的邏輯是很清楚的, 這年頭難道有人嫌自己的熱度低嗎?
如果真的長得很好看,就以久的知名度,隨隨便便一個“漫畫家”的口號打出來,熱度就能再上一個臺階好吧?
所以,按照過往的經驗,盛以其實是想下意識地拒絕的。
但目稍一頓,瞥到了“安老師”這三個字。
——那是盛以大學之后跟著學畫畫的老師,于而言,自然不再是普普通通的老師那麼簡單。
并且,聽這個“李巖”的話,他大概也是安老師的學生?
盛以斟酌兩秒,還是回復了私信:【安老師推薦的?】
那邊似乎一直在等著,所以也飛快地回了過來。
【李巖:對,安老師說很久沒看到你畫畫了,也想看看你的直播。實不相瞞,我找師妹一方面也是因為熱度,如果你同意的話,日常區首頁那天會直接推送你的直播房間,希師妹可以認真考慮一下。】
盛以的目便又在第一句話上打了個轉。
……雖然一向懶得直播,但,反正都是要畫畫的,哪怕是單獨給安老師開場直播都是可以的。
【久:好,但我這兩天沒時間,如果直播的話,大概得定在周末。】
那會兒,也就是錄制完回明泉市了。
李巖那邊飛快地答應了下來,又安排了助理來跟盛以敲定細節,約定好了周末的直播。
大概是因為有李巖這個日常區負責人在,再加上久確實熱度奇高,直播平臺運營組顯然很重視這次直播。
隔天,直播平臺的方微博就正式宣。
快魚直播V:“2月28日,本周日,@久將會做客快魚直播,首次公開畫畫歷程。想知道神仙畫作是如何煉的嗎?想跟太太互聊天嗎?點擊下方鏈接提前預約,一起迎接久的首次直播吧!”
“久”這兩個字,大概就是流量碼。
更不用說是首次直播。
評論區迅速熱鬧了起來。
【啊啊啊太太!我最喜歡的太太!直播已預約,謝快魚[麼麼][麼麼]】
【想知道久老婆那天晚上會畫什麼~會跟我們聊天嗎嗚嗚,好開心好期待!】
久本就是畫圈有名的人,又一向低調,這次的直播自然引得圈子里不人爭相轉發。
盛以倒也沒怎麼留意,公事公辦地轉發了一下,看了一眼原博的上千條評論,就下了微博。
只是下午的時候……
的手機微信突然連環震了起來。
是直播平臺安排的助理。
【久老師,平臺決定那天會直接將您的直播間推送在整個平臺的首頁!】
【久老師,您如果還有什麼需要,直接和我提就好。】
【哦對了,接下來幾天,博也會每天推送您的直播鏈接預約的,請您留意一下。】
【……】
盛以:“……”
不是。
就是直播個畫畫而已,按照的格,可能一句話都懶得跟彈幕互。
直播平臺至于花這麼大的工夫推嗎??
頓了頓,上了微博,又點進了那條快魚方的宣博看了一眼。
這一眼看下去,盛以甚至覺得自己現在可能是在做夢。
……上午還只有剛過千的評論,這會兒已經直奔三萬了。
盛以點開了評論區。
熱評第一,已經從之前的一長串彩虹屁,變了簡簡單單的兩個字。
【加油。】
盛以的目,從這兩個字上,移到了發言人那里。
“江斂舟V”。
盛以:“……”
好了,不用說了,知道這一切突然發生改變的原因了。
江斂舟不僅評論了一下,還給這條微博點了個贊。
瞬間,無數聞風而至。
【看來舟哥真的很滿意《九九》的封面ww,久太太加油,能dream一個太太跟舟哥的二次合作嗎~】
【哈哈哈太太真的好高冷,看到舟哥關注了太太,太太沒回關。】
【啊,舟哥關注太太,難道不是沖著太太微博里的CP圖去的嗎?舟哥,不用抑本了,我知道你想給CP圖點贊。】
盛以:“?”
點進了江斂舟的微博。
果然,微博下方的“關注”欄顯示,這位大頂流,單方面關注了。
CP圖。
盛以緩緩緩緩,沉默了下來。
就想知道,現在刪微博還來得及嗎?
-
趕飛機的前一晚,盛以之前畫的一幅商稿出了些問題,臨時要求更改。
是一張游戲里的畫稿,客戶那邊想要第二天凌晨上線新功能,結果突然發現了一些問題,所以又打來了電話。
向來敬業,半夜被客戶一通電話醒,便又毫不猶豫地起坐在了書桌前,跟客戶商討起了細節,而后連夜喝著咖啡改起了稿子。
這一改,就直接改到了凌晨四點鐘。
飛機是八點鐘的,盛以琢磨著上了飛機也可以補覺,干脆就沒怎麼睡。
迷蒙著眼洗漱化妝,孟元開車來接,盛以上了車坐上去就打了個哈欠。
“盛以姐,你臉怎麼這麼差?”孟元瞥了一眼,忍不住便有些擔心。
盛以擺了擺手,眼睛本睜不開:“沒事,昨晚睡得太晚了,所以神有點差。”
孟元只以為熬了個夜,便也沒太在意,只念了兩句便又開車往機場的方向去。
盛以在車上睡得并不怎麼安穩,翻來覆去的,只覺得腦袋空空的。
等到了機場,被孟元醒的時候,只覺得腦子更暈了些。
孟元停好車,愈發擔憂:“盛以姐,你真的沒事吧?要不要去醫務室看看?”
盛以有幾分惡心想吐,但以前偶爾通宵畫畫時也會出現相似的癥狀,通常補足覺就好了。
搖了搖頭,忍住腦袋里和胃里的不適,解開了安全帶下車。
推開車門,盛以雙腳踩在地上的瞬間,便驀地覺得眼前一黑。
似乎一瞬間……
天旋地轉。
想孟元扶一下,卻本說不出話來似的,一個字也不出口。
心跳速度快得像是要吐出來,盛以像是活在太空里,卻又模模糊糊聽到了“盛以姐”這樣的驚呼聲。
想告訴孟元別擔心,可是意識好像在飛快剝離。
直到,徹底失去意識。
……
盛以再次睜開眼的時候,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穿越了。
這麼一個陌生的環境,周圍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而的手上還扎著一針,往上看是高高掛起的吊瓶。
總讓人懷疑下一秒可能就有不認識的人沖過來,哭“乖兒你終于醒了”。
盛以緩緩轉過頭,直到,和不遠的一雙眼睛正對上。
盛以:“……”
一雙桃花眼,眸漆黑,往上看眉頭微皺,往下看抿。
反正昭示著主人不好的心。
那人和盛以對視上的瞬間,也是微微一怔,接著眉頭皺得更狠了,快步走過來按下了床頭的鈴。
跟平時懶懶散散的步伐全不相似。
盛以:“……”
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而言之覺得是得閉不說話比較好……
但顯然。
想要挑刺的時候,絕對不會因為沒開口就不挑了的。
江大爺往床邊的椅子上一坐,長開,語氣冷淡:“怎麼,失憶了?不認識我了?”
盛以琢磨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你是……?”
江大爺呵笑了一聲,淡聲回答:“你老公。”
盛以:“……”
在心里暗罵了一聲“狗比”,盛以繼續睜眼說瞎話:“不可能,我不會嫁給一個對我這麼冷淡的人的。”
江斂舟雙手環,懶洋洋點了下頭:“那是你不了解以前的自己。我,是你千辛萬苦、花盡心思才追到手的,你對我一見鐘,始于值忠于格,我得舉世皆知。”
盛以:“……”
江斂舟漫不經心地揚了揚眉:“怎麼樣,想起來了嗎?想不起來也沒關系,先來聲‘老公’吧。”
盛以磨了磨牙,:“江狗比。”
江斂舟又是一哂,慢悠悠地單手.進口袋,彎腰離盛以近了一點,一雙勾著的桃花眼直直地盯著盛以看,語氣也怎麼聽怎麼欠揍:“怎麼不裝了?還失憶嗎?”
輸人不輸陣,盛以便也挑眉看了回去:“我怎麼就裝了?我剛才真就失憶了,只是現在恢復了而已。”
江斂舟:“……”
他正準備說什麼,病房的門就被敲響了。
江斂舟便又靠回了椅背上,漫不經心地從床頭柜的果籃里挑了個橘子,慢悠悠地剝了起來:“請進。”
醫生推門進來,先是打量了一下病房里的形,而后走過來,幫盛以測起了和糖。
剛一清醒過來就開始跟江斂舟斗,盛以直到這時才猛地意識到自己忘了什麼大事,連忙開口問醫生:“現在……”
“幾點了”都沒說出口,盛以的里就被塞進了一大瓣橘子。
猝不及防,“唔”了一聲后,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醫生:“……?”
江斂舟淡淡一搖頭,云淡風輕的:“沒事,就是想問現在怎麼樣了?”
醫生恍然大悟,看了一眼盛以測出來的指數,又拿聽診聽了一下的腔,而后寬患者:“沒事的,你不用擔心。之前突然的昏迷是因為糖過低,再加上突然從坐立的姿勢變站起,又勞累過度。我看你好像經常低糖,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好好休息一下,熬點夜、記得吃早飯,會好很多。”
盛以乖乖點頭,一臉“我會聽醫囑”的表,好不容易把里的幾瓣橘子咽下去,又嘗試問:“今天……”
“幾號了”三個字依然沒說出口,的里再度被塞進另外幾瓣橘子。
盛以:“……”
醫生這次已經練地開始偏頭看盛以的代言人了。
江斂舟疏懶一揚眉:“想問,那今天能出院嗎?”
醫生“明白”過來,在病歷本上刷刷寫下幾行字,便又跟盛以道:“今天再住院觀察一天吧,沒什麼問題的話,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以后一定要照顧自己的,別再突然暈倒過去了。”
盛以頗為艱難地點了點頭,醫生滿意地轉離開了病房。
終于再次咽下這幾瓣橘子的盛以:“……”
醫生一走,病房里瞬間又陷了一片寂靜之中。
盛以抬眸,看了眼坐得拽七拽八的江大爺。
江斂舟察覺到了的目,便向后隨手一扔手里的橘子皮,橘子皮便準地被丟進了垃圾桶里。
他拿著手里的最后幾瓣橘子,懶洋洋地掀眸問盛以:“還想吃?”
盛以:“……”
盛以:“不想。”
江斂舟便慢吞吞地點了一下頭,一瓣一瓣地把橘子吃進自己的里,也不說話,看上去緒不怎麼好似的。
盛以驀地便覺得有幾分難熬了起來。
從跟江斂舟悉起來開始,他在自己面前的話都多,反倒盛以自己是比較安靜的那個。
哪怕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沒怎麼聊天,起碼氛圍是足夠好的,即使不開口也依然覺得自在又悠然。
但這會兒……
江斂舟也不說話,也沒什麼表,總讓覺得這也太特麼尷尬了起來。
盛以思索兩秒,還是挑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先問:“你也沒去錄制?”
剛才就是想問醫生幾點了、幾號了,看看還有沒有時間趕過去H市。
但是看江斂舟的態度,大概率是不行了。
江斂舟的話里跟帶刺似的:“這節目《同桌的你》,我同桌都沒了還剩什麼?”
盛以:“……的你。”
江斂舟:“……”
江斂舟大概是沒想到盛以膽大包天到這種程度,都這會兒了還膽敢接話,一瞬間都被盛以給氣笑了。
“行,盛以你牛。”
大概也就盛以能讓這位懶洋洋的大爺,緒波厲害到這種程度了。
江斂舟甚至沒辦法維持這散漫的坐姿,站起了子就往外走。
盛以:“……”
氣到了這種地步嗎?
但出乎意料的。
江斂舟又沒出病房門,他只是走到了病房外間的桌子前,拿了杯子倒了杯溫水,又走過來遞給了盛以。
他了,但沒說話,而后還自以為酷酷噠地別過了頭。
盡管跟這個氛圍很不搭。
但盛以確實沒忍住……地笑出了聲。
江斂舟:“?”
他皺著眉,“你笑什麼?”
盛以沒敢說話,清了清嗓子接過了那杯水,喝了幾口,嚨瞬間舒服多了。
頓了頓,還是繼續問道:“我們倆這次沒去錄制,不會影響什麼吧?”
江斂舟稍稍一沉默:“盛以,你問這問那的,能不能問點重要的?”
盛以:“……”
這些難道不重要嗎?
“你不是得問問,你怎麼暈倒的?你現在怎麼樣了?以及,你明知道自己低糖,還怎麼敢沒吃早餐就去趕飛機的?”
……
主要是這些好像也不用問。
江大爺越說越不爽,“嘖”了一聲:“你這膽大包天、為非作歹、目無王法你知道嗎?!”
“……”
盛以:“下一句是不是就了殺人放火、罪該萬死?”
江斂舟便猛地一拍桌子。
——看似力道大,但估計怕真嚇著人了,落在柜子上的聲音倒是小的。
“你還敢跟我在這里念語,怎麼,會說語很厲害嗎?”
盛以:“?”
怎麼會覺得江大爺今天這麼難通呢……
大概是念了盛以兩句,江大爺就沒太生氣了的模樣。
他沉默兩秒:“孟元去給你買晚餐了,估計快回來了,我去看看。”
說著,江斂舟轉出去了。
病房里沒安靜個兩分鐘,門又被敲響,孟元小心翼翼地推門走了進來,手里提著午餐。
目及病床上盛以的瞬間,孟元徹底松了口氣,拎著飯快步走了進來,語速飛快:“盛以姐你終于醒了,真的嚇死我了,我還是第一次真的看到有人在我面前暈過去的,當場會到了什麼‘破嚨’的覺。”
盛以也有幾分愧疚:“對不起啊元元,真是辛苦你了,當時你肯定很手忙腳吧?”
孟元頓了頓,歪了歪頭:“……那倒也沒有?”
盛以:“……?”
孟元拍了拍盛以的手背:“我當時確實被嚇了一跳,但我立馬給舟哥打了個電話,他也在機場,所以后面的事全都是舟哥理的。”
盛以:“……”
這個發展,實在是讓始料未及……
“我當時跟舟哥說,你在機場外面暈倒了,他連行李都沒要就一路跑了出來。說實話,我真沒見過舟哥張那樣的,但舟哥就是舟哥,再張也可靠。打120,找醫生,打電話給節目組取消行程,再送你到醫院,在這照顧你……”
孟元慨,“要是只有我一個人,我肯定做不到這麼好的盛以姐。”
說實話。
盛以確實有些驚訝。
本來覺得,江斂舟會出現在病房里,是暈過去進了醫院后,江斂舟得到消息過來的。
沒想到……
孟元邊跟盛以繼續聊著,邊幫支起了小飯桌放起了飯:“盛以姐,舟哥以前讀書的時候肯定是運會的跑步冠軍吧?說真的,他跑得那一個快啊。”
又把筷子勺子遞到盛以手里,“你好好休息幾天,這次的錄制就先不用參加了。”
正說著,江斂舟也推門走進來了。
盛以盯著他看,有些不自在,正準備掀道謝的時候,江大爺便懶散出聲:“不吃飯看我干嘛?等我喂你?”
盛以:“……”
江大爺還能自顧自往下接,“也不是不行,聲舟哥我聽聽。”
孟元稍稍一沉默:“那個……舟哥,盛以姐,要不然我回避一下……?”
盛以生怕孟元就這麼走了,連忙開口:“這有什麼要回避的,又不是接吻做……”
“”這個字,被及時地吞了回去。
還不忘在心里罵貝蕾。
都怪那個人,要不是天天跟自己百無忌,也不至于急之下口而出這麼個詞來。
盛以看了江斂舟一眼。
……大爺此時此刻,臉上寫滿了“好啊你就這麼想占我便宜”的字樣。
盛以:“……”
如此氛圍下,剛才還只是口頭回避的孟元,及時地回避了。
找了個借口就先出去了:“我出去個氣啊,舟哥,盛以姐,你們慢慢聊,等會兒我來收拾垃圾。”
江斂舟也起去了個衛生間,隨手把自己的手機也扔在了小飯桌上。
盛以吃了口飯,按亮手機看了眼時間。
19:30。
錄制開始了沒?
腦子里想著事,吃飯也吃得沒太有滋味。
微信電話的聲音響了起來。
看著屏幕上顯示的“宗炎”字樣,接了起來。
“喂?宗炎?”
宗炎看著視頻里素穿著病號服、但依舊得奪目的人,一時間有些記憶錯。
但他還是下意識地關心:“阿久,你怎麼樣了?現在一個人在病房嗎?”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盛以還是下意識地沒說江斂舟的名字。
搖了搖頭:“我沒什麼大礙了,謝謝關心。我的助理在照顧我,正好有事出去了。”
宗炎“哦”了一聲,仍舊覺得有哪里不太對。
在他們兩個人都看不見的地方,彈幕正在瘋狂滾。
【嗚嗚嗚擔心死我了,親親老婆,老婆下次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的哦。】
【雖然這麼說不太好,但知道木以舟這次都不在,我看直播都有點心不在焉的TT】
【阿久老婆一定要好好吃飯哦,聽到節目組說你暈倒了所以沒法來的時候,我都快被嚇哭了!】
【等等姐妹們,我怎麼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呢……】
【靠,等等,宗炎剛剛是給誰打的電話?我記憶出錯了嗎?!】
【……前面的姐妹,我來證明你的記憶沒問題,宗炎是打給舟哥的。】
盛以又跟宗炎聊了會兒,邊在心里嘀咕今天難道這個點了還沒開始錄制嗎,邊準備掛電話。
“怎麼吃個飯也這麼不專心?”
衛生間的門被推開,江斂舟從里面走了出來,正用紙巾著手上的水珠。
他又走近了幾步,語氣聽上去也不怎麼正經,
“還真得讓我喂你?”
盛以:“……”
慢吞吞地轉過頭,看著屏幕上宗炎那震驚的表,暗暗在心里慶幸了起來——
幸好還沒開始錄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