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明撩第五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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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靠靠, 這是誰寫的,是哪位大恩人!速速報上名字來,我現在就把你寫功德名冊!】

【當我的夢真的這一刻, 我竟然有些不敢相信……滿腦子都是我真的有這個福分嗎?我可以嗎?這是區區一個我能看到的嗎?】

【我為什麼覺得, 按照阿久的格并不會同意啊?TT,而且你們看舟哥,就他那樣的, 肯定不會強迫阿久做自己不想做的事的,這阿久都沒說話呢,他就說不做了不做了。江斂舟你是不是不行!給爺把你老婆抱起來,直接抱進房!】

【嗚嗚求求了阿久同意吧, 我有個朋友快要不行了, 走之前的愿就是看你們公主抱一下……】

……

彈幕上一片瘋狂。

觀眾們的反應,哪怕盛以并不能看見,也是可以想象到的。

抿了抿,越發猶豫起來。

——其實說實話, 如果之前江斂舟并沒有跟告白, 那盛以大概率并不會覺得這個有什麼好猶豫的。

就像江斂舟所說,錄制綜藝、且是游戲而已,并且這麼做只會更有利于炒CP,跟江斂舟在之前的幾期綜藝里, 也有過較為親的接

十秒的公主抱,就能前進8格, 怎麼算都是賺的。

但現在的問題就是……

在江斂舟已經跟表白的況下還這麼做,似乎……

盛以抿了抿

江斂舟偏過頭, 看了一眼盛以的表, 手里的任務卡。

他似乎有些用力, 手腕上的青筋都顯了出來。

而后稍一抬手,跟負責的工作人員道:“不好意思,這個任務我們……”

“做。”

一道斬釘截鐵的聲,打斷了江斂舟沒有說完的話。

江斂舟有些錯愕地轉過頭,看向盛以。

盛以便揚了揚眉,很鎮定似的:“做,為什麼不做?”

江斂舟張了張,最后又什麼也沒說。

但顯然,誰都看得出來,盛以才是對做這個任務還是不做擁有決定權的那個。

——當然。

哪怕,所有人都沒有什麼意外,哪怕他們兩個人不是木以舟,是一對上綜藝的普通男,男方都會方的意見進行決定的。

一聲令下,拍板了所有。

彈幕已經瀕臨瘋狂。

【今天到底是什麼好日子!啊啊啊我現在整個人都激得想蹦迪朋友們!這算不算木以舟載史冊的時刻?等這期節目播出,我要在B站看一萬次的剪輯!】

【怎麼這麼久都過去了,還是沒有人知道到底是誰寫的任務卡?我還要忙著謝我的大恩人呢,朕的分析帝何在?】

【在呢在呢,臣來了陛下!據我對其余嘉賓們的了解,這個任務卡……大概率不是他們寫的。】

【?木以舟yyds姐姐,麻煩你把話說清楚一些,謝謝。】

【好,說清楚一點就是,這張任務卡大概率是阿久寶貝自己寫的。】

【……瞬間就變得更、更好嗑了一點呢嗚嗚。】

江斂舟跟盛以站在了空地上,周圍所有人都退開了幾步。

盛以其實向來是個干脆利落的人,往往是該做什麼、想做什麼就去做的類型,就連在現代人上很普遍的拖延癥有。

但現在,看著站在自己對面的江斂舟,想想那個公主抱的任務,指心,一時間竟確實有些不知從何下手。

江斂舟朝走近了一步。

瞬間襲來。

方才離得稍遠,盛以還沒覺得什麼,現在這樣的距離之下,竟莫名其妙便覺得張了起來。

江大爺驀地笑了一聲,尾音發飄:“這麼張干什麼?”

張”這個詞,是不能出現在bking的世界里的。

盛以邊努力放松,邊輕嗤一聲:“我至于張嗎?”

“也是。”江斂舟慢條斯理地頷首,“畢竟如果我抱不你的話,那丟人的應該是我才對。”

盛以:“……”

盛以:“?”

還沒來得及思考出該怎麼把江斂舟這著實不正經的話懟回去,便驀地一輕,似乎有力量支撐著,背上還有一只手,隔著服似乎依舊能覺到溫度。

視野驀地發生了變化。

盛以忍住那聲差點出口的輕呼,抿了抿——

這下哪怕江斂舟沒跟說,依舊覺到了自己的張。

他懶洋洋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得很低:“放松,把重心下。我抱得很穩,但如果你害怕的話,就……”

江斂舟頓了頓,這才繼續道,“就往我這邊靠,抱住我的脖子。”

……那樣的姿勢未免也太親了。

盛以想說什麼,又沒說出口,只是朝著江斂舟又靠近了一些,努力藏住了自己泛紅的耳朵。

覺似乎有點熱。

不知道是因為江斂舟的溫比高,還是因為在忍不住地想臉紅。

努力放松下來,可是腳趾卻完全不聽話地曲了起來。

盛以甚至忍不住在心里想,幸好現在只是初春,還穿了鞋子,要不然豈不是全部的人都能發現……

是如此的忐忑不安。

盛以其實高的,盡管清瘦,也從來都不算是小的類型。

可此刻,整個人都被江斂舟抱在懷里,倚在他的臂膀上,便覺得鼻尖攏著的……

全都是他的氣息。

干凈,清澈,卻又讓人沉迷。

從遠看,只覺得孩子小小一只,像是被清雋的男人包裹住一般。

……出奇地和諧又般配。

姿勢調整完畢。

廣播再次響起:“請江斂舟和盛以做好準備,十秒倒計時即將開始。”

現場人很多,但卻很安靜,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盛以愈發不自在起來,完全沒敢看周圍人的表,偏了偏頭,甚至近乎埋在了江斂舟懷里。

江斂舟垂眸看

“十。”

盛以深呼吸了一口氣。

“九。”

“八。”

……

倒數到“五”的時候,盛以聞著鼻尖好聞的味道,抿著

有溫熱的氣息靠近。

是他在自己耳邊說話,聲音著,沒出耳麥。

語氣疏懶,帶著他向來給予的獨一份的溫

和著廣播的“五”,一起傳盛以的耳里,甚至讓一瞬間心尖發

“阿久,”江斂舟,“別怕,什麼也不用擔心。”

最后的五秒倒計時……

盛以便像是什麼都聽不見了似的,沒說話,可就是很奇怪地……

什麼也不怕了。

全世界只剩下他的溫度,和的心跳聲。

閉了閉眼,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最后便只有那一聲——

“恭喜兩位,任務功,前進8格!”

盛以松了口氣,可當江斂舟穩穩當當地把放在地板上時,又難免覺得……

有些涼。

實在是他的懷里太過溫暖。

其他嘉賓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想說點什麼、又什麼也不敢說。

就全都是一個糾結矛盾的狀態。

最后還是薛青芙溫溫地開了口:“舟哥抱得好穩,阿久是不是很輕啊?”

【謝謝青芙打破了這一片寂靜!謝謝謝謝!再沒有人說話的話,我就會心跳過快猝死當場了嗚嗚。】

【甜真的是刀,刀刀致命,我已經快瘋了……十秒的時間,對我來說就像是一個世紀那麼長啊……】

【嗚嗚,嗚嗚,我跟我室友們已經全都化了一片開水壺。我現在耳朵都紅了,手心全都是汗,請問又不是抱我、我怎麼會這麼張……】

【阿久真的好小一只好可,明明看上去高的,但舟哥抱起真的完全沒有用力的樣子,怎麼會這麼輕!】

【木以舟yyds姐姐,你怎麼不說話?我一直在滿屏的彈幕里尋找你的影!】

【勿cue,正在吸氧。】

……

公主抱任務完,江斂舟和盛以前進到了第十八格的位置,暫列本環節第一名。

……好勝心強的bking盛同學,突然就覺得剛才那個公主抱值了呢。

當然。

其實也不能這麼說,畢竟好像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跟“賠”沾不上邊。

畢竟,那可是江斂舟,千千萬、頂流無數年、走在路上都能引發轟的江斂舟。

游戲繼續。

相對于江斂舟和盛以的好運氣,暫列第二的段明霽和汪桐欣其實也不錯,總是能押到比較好的選項。

但薛青芙、俞深組合,以及宗炎、尹雙組合,顯然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總是在完任務的時候發現是后退格就算了,好不容易到前進格的,費盡心思后發現任務沒完,堪稱努力努力白努力。

投了第三次骰子后,薛青芙和俞深終于千辛萬苦地從負幾格……

回到了起點。

該宗炎這組了。

到了尹雙投骰子,里念念有詞說什麼“希是個前進格”,然后虔誠地將骰子拋了出去。

投到了3。

宗炎去翻任務卡,尹雙雙手合十還在默默祈禱,而后宗炎一打開——

【因為挨個在場所有嘉賓一聲爸爸,乖巧可,所以……】

宗炎:“……”

尹雙看他一副無語的樣子,立馬不安地湊過去看了,而后:“……”

這到底是誰寫的這麼缺德的任務!

直播間的觀眾們都笑瘋了。

【哈哈哈我覺得雙雙寶貝跟宗炎的運氣也不太好,心疼了。】

【說實話,這樣的任務……總覺得是舟哥跟阿久里面的一個人寫的,并且大概率是阿久老婆……好好一個大為何總沉迷于做bking!】

【怎麼辦,我覺得這個任務的形容是“乖巧可”,后面大概率是前進格。雙雙跟宗炎好不容易到一次前進格,難道會放棄嗎?】

確實。

這就是宗炎跟尹雙糾結的點所在。

如果就此放棄,未免太過可惜,畢竟這個任務準確而言并沒有太大的難度,也就是……

丟點臉罷了。

而且按照他們的約定俗稱,兩個人中只需要選擇一個人完任務就行了。

尹雙一咬牙:“做吧,不就是丟點臉嗎?你看舟哥跟阿久公主抱都抱過了,我們也就是聲爸爸而已。”

這麼說其實也有點道理。

宗炎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所以我們答應下來?”

尹雙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嗯,去吧兄弟。”

宗炎:“……”

怪不得說的這麼輕松,原來早有預謀……

屏幕前的大家,便眼睜睜看著宗炎走到一個又一個嘉賓面前,恭敬又恥辱地了聲“爸爸”,完了一圈。

……確實乖巧可

只不過,別的嘉賓多多都還是有那麼幾分同的,唯有bking盛同學……

出了點笑容。

而后從口袋里的,出來一個紅包遞給了宗炎,很大方的:“乖。”

宗炎:“……”

就是說這些人一個比一個早有預謀……

等到宗炎好不容易完了一整圈,廣播里也傳來了聲音:“恭喜宗炎、尹雙組合功完任務,前進1格。”

宗炎:“……”

尹雙:“……”

大家:“……”

誰看了不說句慘呢……

盛以默默地偏頭別過了視線,當作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一片沉默里,唯有江大爺仍舊是漫不經心的態度,倒是開口安了宗炎和尹雙一下:“起碼前進了,任務沒完就得后退1格了。”

宗炎和尹雙都沉默了下來。

【哥……我的舟哥,要不然咱就別說話了?】

【真正的安害者的傷心之;虛假的安:在害者傷口上撒鹽并為老婆開。】

【如果你不是江斂舟,你這會兒已經套上布袋一頓揍了,而你的也只會為你發一句“一路走好”。】

游戲越往后,便越是激烈。

盛以的運氣一向不錯,奈何同組有個在投骰子方面顯得無比拉的江斂舟,總是會投到一些不太好完的任務,進格退格都顯得飛快;

相比起來,段明霽和汪桐欣就是穩扎穩打的典范,每一次到的卡,進格/退格數字都沒有太多,然而相對來說,任務也顯得簡單不,總是可以穩穩地前進。

薛青芙和俞深除了第一次到盛以的任務卡,顯得比較倒霉之外,其它幾個回合就顯得正常了很多;而宗炎和尹雙……

只能說兩個人聚在一起,就莫名地有搞笑天賦吧可能。

幾個回合結束,眼看已經要進決戰局,再有一個回合便很可能分出來第一名。

這個時候,投骰子的順序就顯得很重要了起來。

到了盛以跟江斂舟,并且……

再次是江斂舟投骰子。

盛以看看幾個小組的位置,再看了看江斂舟,最后又看了眼骰子,一陣沉默。

其實倒也沒有規定一定要小組投骰子替來的,就剩下這麼幾格了,盛以自己投骰子的話,遠比江斂舟來投贏的概率大很多。

江斂舟偏過頭,散漫地朝著發問:“你來?”

盛以稍一琢磨:“算了,你來吧,贏就是贏輸就是輸,認了。”

江斂舟便笑了一聲:“對哥有點信心好吧?”

盛以這次沒說話,就是盯著他看了幾秒。

江斂舟:“……”

開始投骰子了。

江斂舟大概是現場最不張的一個人,他仿佛真的不是特別在意投出來的結果一樣、再或者說,可能是對結果竹,瀟灑一拋,骰子落地。

結果確實還算不錯。

4。

堪稱今晚江大爺投出的最高點數。

盛以大概是被這個破天荒地的“4”給鼓勵到了,也不怎麼猶豫,走上前拿起任務卡揭開來看了一眼。

——【方打電話給最近聯系長輩說“X,我有喜歡的人了”,勇氣棚,所以……】

盛以:“……”

這到底都是誰寫的任務卡,本來都覺得自己寫的那張已經足夠離譜了的,結果怎麼越發現越離譜呢?

按照慣例,這種需要“發短信”或者“打電話”的任務,都不能直接展示給觀眾們看,避免場外信息過多,任務完過于簡單,也就沒有了錄制的意義。

所以,觀眾們只能看到盛以那一臉無語的模樣,顯然又到了什麼離譜的卡。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卡上到底寫的什麼?】

【不得不說,你們這些嘉賓對待彼此、甚至是對待自己,簡直都是下了狠手的啊。】

盛以邊把任務卡遞給江斂舟邊道:“這到底都是誰寫的?這次我可真的不知道了。”

江斂舟:“……我知道。”

江斂舟:“而且這個確實很重要。”

盛以一頓,問他:“你寫的?進格還是退格?”

江斂舟便應了一聲,稍一點頭,答道:“進格,而且是……”

他說著,自己也有些無奈似的,“前進到終點。”

盛以:“……”

好狠。

也就是說,如果放棄了這個任務或者任務失敗了,那就得直接后退到起點?

回過頭,看了一眼他們兩個人剛才辛辛苦苦擲的骰子、以及歷經險阻完的任務。

甚至還有在極度不自然的心態下,被江斂舟公主抱的那十秒。

沉沒本未免也太大了些……

如果這個時候直接后退到了起點,那他們豈不是什麼都白做了?

但相對的,如果能夠完任務,他們便可以一步前進到終點,為本環節的第一名。

盛以想了想,盡管之前錄的三次節目,他們兩個人均在最終環節拿到了第一名,但好像還從來沒有在第一個初始環節拿過很好的績。

這麼一想,再看看這張任務卡,好像也變得沒那麼艱難了起來。

況且,盡管雖然記不太清楚自己的最近聯系長輩是誰了,但大概率是父母或者爺爺,這些人的視角里,跟江斂舟早就是男朋友了。

說“我有喜歡的人了”,可能會有那麼一點點奇怪,但倒不至于解釋不清楚。

應了一聲:“好,我們做。”

哦不,這次準確來說,應該是“我做”。

工作人員迅速地把的手機拿了上來,盛以也翻起了自己的通話列表。

這麼一看,觀眾們也都開始猜測了起來。

【這次的任務卡也是打電話?打給誰啊?】

【這是誰寫的任務卡,怎麼這麼沒創意,難不是之前被打電話這種任務迫害過的人?】

【前面的姐妹,你不如指名點姓地說是“江斂舟”。】

【?我不服,怎麼就是江斂舟了,你說是池柏我還更相信一點。】

盛以往下劃拉,自然是有工作人員在旁邊做公證的。

最近的一位親屬是盛元白,琢磨了一下,覺得堂哥還不能算是長輩,就繼續往下劃。

唔,老媽。

盛以迅速在心里夸贊了一下自己的運氣,便準備撥電話給盛母。

公證的工作人員攔住了,盛以不解地抬眸,工作人員便指了指“媽媽”上面的“安老師”這三個字,問:“請問這位是?”

盛以很坦:“這位是我的老師,不是……”

“親屬”這兩個字,就這麼被咽了回去。

頓了頓,又打開那張任務卡看了一眼。

——“最近聯系長輩”,而非“親屬”。

這麼算起來的話,好像安老師確實更適合一些。

盛以抿了抿,看了江斂舟一眼。

也不知道為什麼,打電話給老媽就覺得沒什麼,可打電話給安老師,盛以就開始心虛了起來。

江斂舟稍一挑眉:“不想打也沒事。”

盛以搖了搖頭,嘆氣:“你怎麼就不能是方呢?”

江斂舟:“……”

按理來說,正常人的邏輯思維應該是“任務卡上寫的怎麼不是男方打電話呢”,而不是“你怎麼就不能是方”吧……

盛以輕咬貝齒,而后按下了通話鍵。

的電話,安老師一向接得很快。

只響了兩聲,電話便被接了起來,悉的溫過電波傳了過來,輕聲喚:“阿久?”

盛以“嗯”了一聲:“老師,您現在在畫室嗎?”

電話那邊傳來了輕笑聲:“嗯,但是沒在忙,怎麼了嗎?”

很溫和的聲音,讓人不難想象對面是一個如何和風細雨的長者。

盛以沒來由地就又想看江斂舟了。

清雋的男人正注視著,安靜地等開口,一貫的慵懶卻又肆意。

握了握手,又舒展開,還是決定盡量不多占安老師的時間,速戰速決:“安老師,我有喜歡的人了。”

電話那邊安靜了兩秒。

對盛以而言,卻像是漫長的兩個世紀。

甚至都準備放棄任務,告訴安老師這是個游戲了,卻聽見電話里再度傳來安老師的聲音。

——同往常的平和舒緩完全不同,安老師的聲音里全是毫不掩飾的驚喜:“真的?!男孩兒還是孩兒啊?”

盛以:“……”

很不好意思,這個問題的答案,任務卡上還真沒寫。

但又不等盛以回答,安老師又自顧自地說了下去,隔著屏幕都能看見安老師臉上是如何的笑意。

“不管是男孩兒還是孩兒都很好,”安老師都有些語無倫次了一樣,“都很好,特別好。阿久,老師真的很開心!”

只是有個喜歡的人而已,老師竟然開心這樣嗎?

不只是一旁的江斂舟,周圍的嘉賓、屏幕前的觀眾,都覺得有些奇怪了起來。

盛以卻莫名就有些難過,又有些開心。

抿了抿,朝著電話“嗯”了一聲。

“老師一直很擔心你,看到你的畫,老師覺得一點問題都沒有,甚至比老師畫得還好。”安老師又笑了一聲,“只是我現在每次想到你,都很難不去想起當初剛見到你的樣子。”

安老師沒在看直播,并不知道盛以正在錄節目,也不等拒絕地又說了下去,

“那會兒的你躺在病床上,你媽媽跟我說你也不哭也不鬧的,車禍后知道自己右手了傷,再也沒辦法畫畫了,也只是‘哦’了一聲。后來我跟你聊天,你也就是聽聽,卻不跟我說話。直到有一次我清早去看你,你那會兒剛醒來,做了夢,跟我說了第一句話。”

安老師似乎有些慨似的,“你說,‘安老師,我真的好想畫畫啊’。”

“阿久,不瞞你說,我當時就出了病房哭了起來。”

“然后想,不行,我一定要教你畫畫。”

盛以張了張,卻又一句話也沒說。

“阿久,幾年過去了,你依然是老師最喜歡的、最得意的學生。”安老師很認真地說,“從右手換左手,從我最開始帶你時你連線都畫不穩,到現在你畫得那麼好,我真的很滿意。所以,我現在最擔心你的就是,還能不能開開心心地喜歡一個人了?”

這通電話的最末,安老師說。

“那人是江斂舟吧?我看過你們的一些片段,只有他在場時,你最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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