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本來彈幕就很集。
一開始尹雙和汪桐欣問過之后, 直播間全都是——
【靠啊笑死我了，這都什麼見了鬼的問題和答案，以前我跟朋友自己玩, 全都是些牛頭不對馬的答案的, 今天竟然還……】
【我真的一天天在貴節目，不是因為吃糖而笑得不行，就是因為某些反轉而笑得不行……我媽說我再這樣下去, 一定會把皺紋都笑出來的！】
【好可OVO，抱抱雙雙寶貝和桐欣寶貝，這本書一點都不準啦！你們放心大膽地往前走，彩票會中的, 跟李導的合作也會有的！】
【就是, 誰敢說這本書準，我就跟誰生氣！】
……
很和諧。
《同桌的你》之所以這麼出名、大眾反饋這麼好，就是因為雖然是直播錄制，但直播間向來氛圍好, 即使偶爾有挑刺的言論, 也會很快被舉報掉。
嘉賓們也都個個可，關系一點一點親，并沒有因為是個競技類節目就鬧得難看。
直到盛以提了問題。
那句“我近期會嗎”一出口，不僅是現場的嘉賓們齊齊愣住, 就連直播間都僵停了三秒。
三秒后，整個直播間的彈幕都井噴了。
【啊啊啊不要用答案之書測這個！求求你了宗炎嗚嗚嗚, 拒絕的要求！這本書不準的！】
【不要啊！我的心臟已經跳出來了，阿久老婆就當我求你了, 給舟哥一個機會吧！就他這個臭脾氣, 如果你不收了他, 他一定會孤獨終老的！】
【不行了姐妹們，如果宗炎真的要給阿久寶貝測，這段我就不看了。我真的心臟不太行，節目看的時間長了之后，速效救心丸對我來說已經沒用了……】
【老婆，阿久老婆！這個東西，得相信自己的覺對不對？不能相信什麼莫須有的答案之書的，你等著，我現在就去把書店砸了！】
……
但是不管直播間怎麼瘋狂地示意“不要”，餐廳里的宗炎，還是微微著手開始了這趟奔赴黃泉之旅。
但宗炎想了想。
沒事，起碼現在江斂舟不在，他這趟奔赴之旅還能旅行時間長一些，不至于立刻就結束生命。
翻開【答案就在窗外】時，直播間里還全都是迷茫不解的問號，以及“我就說了這本書一點兒都不準嘛”之類的抱怨，紛紛都在勸嘉賓們換個別的玩。
完全忽視了嘉賓們并不能看到實時彈幕這個事實。
直到攝像機，隨著盛以的目，把鏡頭對準了窗外那個清雋疏懶的男人。
【……】
【……我，我，我靠！】
【碼得碼得嗑死我了，“答案就在窗外”啊啊啊，我不行了，我真的蹭地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有沒有人在跟我一起尖的！！！】
【《答案之書》yyds！阿久老婆你怎麼能不答應舟哥，你還看不懂嗎，你們的就是上天注定的！沒有一個人可以阻攔你們相的！】
【啊啊啊誰敢說《答案之書》不準？誰敢？！誰說它不準我就跟誰拼命嗚嗚嗚，《答案之書》快快快顯靈，下一秒就顯靈，江斂舟盛以我命令你們倆現在就抱在一起親！】
【已下單，我每下一次單，木已舟就再彼此一百年。】
【？前面賣書的不要趁機渾水魚！】
尹雙和汪桐欣對視了一眼，全都默默地抱了自己。
們此時還能說什麼呢？們什麼也不敢說……
偏偏剛才還“大人不記小人過”的宗炎，此時又得意驕傲了起來：“怎麼樣，現在還說《答案之書》不準嗎？”
欠揍的程度跟某些時候的江斂舟如出一轍，讓人很難不去懷疑，《同桌的你》這個節目都讓嘉賓們彼此學會了點什麼……
尹雙呵笑了一聲：“你這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本書的作者是你呢。”
宗炎：“？”
汪桐欣也跟著幫腔：“對啊，何況剛才只是因為那是阿久，所以才變準了的，我們倆這準個大頭鬼。”
宗炎：“？？”
門被推開，江大爺緩步邁進餐廳，先是瞥了一眼已經不自在別開眼的盛以，而后悠悠哉哉地問在座其他人：“各位這是在做什麼？”
宗炎便揚了揚自己手里的《答案之書》給江斂舟看，興致地發問：“舟哥要來試試嗎？還真準的。”
汪桐欣：“……”
尹雙：“……”
都說了一點兒都不準！
江斂舟又瞥了一眼盛以，心里暗暗有了些琢磨，稍一揚下：“阿久試過了？”
宗炎點了點頭。
“行，那就玩玩吧。”
江斂舟這下丁點都沒帶思考的，徑直回答道。
大家：“……”
怎麼。
你老婆不玩你就不玩了？婦唱夫隨也不能這麼隨吧，就喜歡跟在你老婆后當跟屁蟲？
但怎麼說呢，在座嘉賓們到底是對江斂舟的秉有所了解的，所以盡管有些無語，但到底是適應了一些的。
宗炎頓了兩秒，還是問道：“那舟哥，你想測什麼問題呢？”
江斂舟仿佛剛才已經思考結束了似的，丁點不像之前的三位嘉賓還有所斟酌，這會兒徑直把自己的問題說了出口：“阿久剛才問了什麼？”
宗炎：“……”
宗炎：“舟哥，盡管我不是這本書的作者，但我還是想為它說句話的。大家沒有人這麼問問題的……”
確實，一般都問“怎麼樣”，誰會問一本書“是什麼”啊。
江斂舟便輕嗤了一聲：“那還好意思說自己準？”
【……】
【省略號姐姐又準時出現了！高呼一聲我省略號姐姐！】
【jlz，麻麻跟你說了一萬次了，真的不要太猖狂好吧？現在敢說《答案之書》不準，以后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的你保證眼淚掉下來！】
人家江大爺都這麼說了，宗炎也就沒了異議，跟江斂舟再說了一次他們的模式，而后就開始噼里啪啦翻起了書。
對比起之前的三個人，江斂舟顯然就不怎麼虔誠的樣子，也不閉眼，只是別過頭，而后隨便一點，懶洋洋了一聲“停”。
宗炎停了下來。
他自己先瞄了一眼，隨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但看了看江斂舟，宗炎又不敢笑得太過猖狂了，只能勉強收住笑意，而后“咳嗯”一聲，把書畢恭畢敬地遞給了江斂舟。
明知道江斂舟這個問題肯定問不出來什麼，盛以也好奇地湊過來看了眼。
——
【問問你的爸爸吧。】
盛以：“……”
盛以：“噗嗤。”
江斂舟：“？”
盛以拍了拍江斂舟的肩膀：“看吧，有些時候確實是不得不服的，這本書就是很準啊。想知道我問了什麼問題？那就問問爸爸吧。”
江斂舟：“……”
【舟哥，你這到底是……算了，要不你還是阿久一聲“爸爸”吧，圓一下Bking的夢想也沒什麼是吧？】
【？？等等，我瞬間捕捉到了最關鍵的一點，阿久說什麼，說“這本書就是很準”？所以阿久也默認了剛才提問的問題答案是準的對不對！阿久老婆，你承認自己的心聲吧，你好他！】
【……不愧是鼎鼎大名的木以舟yyds姐姐，新拜服。永遠都可以抓到最準的嗑點，嗑學家就是你對不對？怪不得都說要跟著你嗑，跟你嗑不缺糖TT】
睡派對的氛圍實在是太好，頭一次在沒有排名的況下聚在一起，大家難免都放松。
又有食又有小酒的，幾個朋友聚在一起，天南海北地聊著天——
會被別的節目編導說“無聊”的環節，直播間的觀眾們卻看得那一個津津有味，甚至恨不得他們就這樣坐一輩子下去。
直到廣播提示：“時間已經有點晚了，明天還有游戲環節需要錄制，各位嘉賓們請早點睡哦。”
嘉賓們才意識到，他們竟然不知不覺間已經聊了這麼久。
觀眾們個個不舍，但親媽在這個時候牢牢占據了上風。
【快去睡我的寶貝們，來日方長！我真的太喜歡你們了，你們幾個人在一起我就忍不住開始開心了。】
【明天見，早點睡哦，麻麻會想你們的。】
盛以便也忍不住笑了笑，此時此刻，盡管完全看不見彈幕，可就是微妙地與直播間里的觀眾們同了起來。
——這個節目真的很好。
不管哪里都。
-
當然，這個想法……
在第二天中午的野餐環節，再次消失殆盡。
一點點都不剩的級別。
《同桌的你》這次安排的野餐地點，是在遠城很有名的一個森林公園。
驅車前往森林公園的這一路上，盛以都在時不時看著窗外的風景。
遠城的確是個足夠宜居的城市，盡管很多人說每個城市都仿佛是一模一樣的高樓大廈，可依舊能在這里覺到滿滿的煙火氣。
綠化做得極好，來來往往的不人臉上都帶著笑意，路邊的小店賣著各式各樣的餐點，車疾馳而過時，還能看到飄過來的熱氣，甚至還能約嗅到幾分味道。
也有不游客模樣的人，時尚的都市男穿行其間，談起來卻依舊親切大方。
只是一眼掃過去，便很難不讓人對這個城市心生好。
春風拂面而來，盛以的長卷發微微向后飄起，面上不自覺地便帶了幾分笑容。
“別看了。”懶懶散散的聲音驀地從一旁傳來，打斷了盛以的思緒。
盛以一時之間甚至都沒反應過來：“？”
怎麼了，現在連窗外都不能看了？
江大爺還不滿：“再看那位也不會出現的，找什麼呢在？”
盛以：“……”
這個話題，又一瞬間回到了他們兩個人昨天被“你耳麥沒摘”打斷了的時候。
真就讓人……無語。
琢磨了一下：“難不江大爺突然開始有了危機？自己覺得沒有那位好看？”
“怎麼可能，”江斂舟便呵笑了一聲，散漫無比，“哥天下第一帥。”
盛以：“……”
開始睜眼說瞎話，“其實我昨天用《答案之書》測的是，今天會不會再次遇到他們。”
盛以頓了頓，繼續說了下去，“《答案之書》很肯定地告訴我，會。”
江斂舟：“？”
江斂舟把手上轉著的四階魔方往旁邊一扔，面無表的，但聲音又不自覺大了幾分的，“我就說了，《答案之書》一點兒都不準。”
本來各自做各自事的其他嘉賓們：“……”
尹雙遞了個眼神給薛青芙：舟哥這是怎麼了？他們倆之前在聊什麼，又提到了《答案之書》？
薛青芙搖了搖頭：沒聽清他們之前在聊什麼，但大概率……阿久又在騙舟哥吧，舟哥還好騙。
尹雙：“……”
那還是得看對誰……
【真心希舟哥日后不會后悔自己今天說的話。】
【jlz：沒事，我從來都不在意面子的，只要阿久同意跟我結婚，我現在就往家里買一萬本《答案之書》。】
【木以舟yyds姐姐，我已經說了一萬次了，你就是江斂舟肚子里的蛔蟲吧！你怎麼會那麼懂他在想什麼！】
沿路的風景已經足夠漂亮，更遑論他們今天的目的地——遠城森林公園了。
這幾天的天氣確實足夠好，森林公園又是出了名的風景好，這個時間點明明還早，但已經有很多人占了位置，鋪起了野餐布。
這家森林公園向來是以花景聞名的，種了各種各樣的花樹，向來被夸贊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花景可賞。
春櫻，夏荷，秋桂，冬梅。
是真真正正的四時之景皆不同，而此時，便恰恰是早櫻初放的時節。
這個環節依舊是分頭行。
大車只開到了森林公園口，廣播響起：“請各位嘉賓下車前拿好自己的野餐品，分組找到野餐的地點。而我們今天的任務便是——”
“邀人賞花！”
“現在，請各位查收任務卡。”
任務卡沒有展示給攝像頭看，觀眾們也都明白了過來，這次的任務大概率也是導路人說出什麼話或者做出什麼事來，怕直播間的們干擾任務進程，是以才會在任務完后再行公布任務卡。
盛以接過，瞥了一眼上面的容。
【于鋪好野餐布的時間開始計時，以十米為范圍，邀請出現在圓圈的前兩個人共同野餐。若有人不同意，則依照順序向后順延。在不說出“好吃”這兩個字的前提下，導兩位客人共同贊賞“真好吃”為任務目標，以完任務目標的時間點先后排名。】
江斂舟也湊過來看了一眼，大致明白了。
也就是說，要邀請出現的前兩個路人做NPPC夸他們的食好吃。
……其實不怎麼難。
但盛以看了眼他們裝食材的包，陷了一陣沉默。
辣條。
鴨脖。
爪。
自熱火鍋。
……
把任務卡往江斂舟手里一塞，別過了頭，閉上了眼。
江斂舟：“……”
他試圖發揮積極的主觀能，“別這樣，說不定我們能遇到特別善解人意的路人呢？”
盛以緩緩睜開眼，盯著他看了兩秒。
斟酌了一下，問：“你出賣.相去招攬路人嗎？”
江斂舟：“？”
江斂舟：“你終于承認我有.相了？”
盛以：“……”
所以驗了門票進了大門，眼看著其他組的嘉賓們興無比地去找野餐的位置了，盛以再偏過頭瞥了一眼單手拎著包的江斂舟，趁早開始了擺爛。
“慢慢走吧，”盛以說，“找個安靜的地方發會呆也行。”
江大爺頗不拋棄不放棄的神，稍一琢磨：“那也行，你發呆，哥帶你飛。”
盛以都忍不住笑了，莫名其妙的，就是突然覺得這會的江斂舟……
有那麼兩三分的可。
反正就是個游戲而已，盛以也就是上說說，還是跟江斂舟一起找起了適合野餐的位置。
這會兒盡管人不算，但搶占的全都是最中心的幾棵大櫻花數下的空地，四周的地方倒還多。
江大爺雖然挑剔，但很懂挑剔的關鍵時刻。
這會兒拎著個包，他也不挑地方，就等著盛以發號施令。
盛以已經習慣了跟江斂舟在一起時，由來做主的模式，是以沒覺得哪里不對，來來回回地邊走邊掃了幾眼能野餐的地兒。
頓了頓，纖手一指，指向了不遠一棵樹下：“就那里吧。”
這確實是個相對而言很不錯的地方，人不算多、但也不算偏僻得一個人都沒有，風景也不錯，適合上鏡。
江斂舟剛要點頭，就看到一對小從另一個方向走了過去，搶先一步占了盛以挑好的位置。
盛以：“……”
看來今天確實諸事不宜，最不適宜錄節目。
嘆了口氣，拉住試圖走過去的江斂舟的右手手腕，繼續往前走。
走了幾步，盛以又指了一個地方，問他：“那兒行嗎？”
沒聽到回答，盛以沒回頭，“嗯？”
……還是沒聽到聲音。
盛以皺了皺眉，納悶地轉頭他，“江斂……”
那個“舟”字都沒出口。
江大爺正目定定地看著什麼，整個人都跟踏空虛似的，也不說話，大概也沒聽見在講什麼。
盛以沉默了一下，順著江斂舟的目看了下去。
……是的手和江斂舟手腕匯的地方。
盛以：“……”
飛快地松了開來。
江大爺這會兒才從定的狀態里飄出來，瞥了一眼盛以，而后飛快地別過頭：“怎麼不走了？”
語氣還淡然。
如果忽視尾音的那點輕飄的話。
盛以：“……”
忽然覺得自己這個時候應該慶幸一下。
慶幸江大爺竟然沒說“你拉了我的手腕，我的清白沒有了，你得對我負責”之類的話。
這麼一想，都不去計較江斂舟剛才的沒答話了，只是仍舊指了指：“就那吧。”
江大爺就酷酷地一點頭，拎著包就往那走。
丁點也沒在意那個地理位置到底怎麼樣，適不適合野餐、適不適合做任務。
【江斂舟這個人的髓就在于——用最拽的作，做最聽老婆話的男人。】
【真的是……這挑的都什麼地方啊？不是說任務肯定是需要路人配合的嗎，你們倆好好瞅瞅，就這麼偏僻的一棵櫻花樹下，別說配合了，哪來的路人？】
【我真的對jlz無語了，有時候覺得哇這狗比好特麼會，有時候又覺得，這到底都是哪來的純小朋友？我跟你講jlz，現在就是高中生都不會因為拉個手腕而不好意思了好吧！】
【前面的姐妹不要在意嘛~原諒一下我們母胎solo的純小.男吧！】
……
相比于上一個位置，這個新選的位置，顯然要差上不。
但盛以還真就看中了這棵樹，零零散散地些許早櫻墜上枝頭，風也輕、背景也夠好看。
既然已經開始擺爛了，那不如選個最適合上鏡的地方，地擺爛。
但怎麼說呢。
這個地方確實足夠安靜……
安靜到，江斂舟鋪好了野餐布后，兩個人靜坐了五分鐘，都沒聽到有人過來。
盛以：“……”
淡定地把他們帶的東西拆開，看了看鴨脖，遞給江斂舟一盒不辣的。
而后，直播間的觀眾們，就眼睜睜地看著……
如此如畫的風景下，兩個大人，一人捧著一盒鴨脖，戴著手套，吭哧吭哧地啃了起來。
……啃得還香。
【我到底在期待什麼。】
【啊啊啊我不管我了，我要死了，老婆飯飯！】
盛以啃了幾個鴨脖，越啃越開心，懶洋洋了江斂舟一聲：“給我煮個自熱火鍋。”
江大爺表面“嘖”一聲，不滿的樣子，實際上作比誰都乖巧。
大爺的生活里沒有自熱鍋這種東西，所以這會兒整個人就跟做實驗似的，全神貫注，專心致志，拿著包裝紙上的說明仔細研讀。
大概就是，盡管認真，但苦大仇深。
【……《同桌的你》又名，阿久寶貝和沒用的男人。】
但幸好，大爺盡管沒煮過自熱鍋，但學習能力強得一比，也沒引發什麼.炸火災（？）。
鍋慢慢煮開，味道一一縷地飄了出去。
不算太濃郁，但著實人。
“好香啊！”
盛以剛準備掰開一次筷子，便聽到有一道些許悉的聲傳來。
像是在逐漸靠近。
頗意外地回頭瞥了一眼，就看到昨天那個貓貓的孩兒跟那個男人，正出現在拐角。
恰好是他們鋪好野餐布之后，出現的前兩個人。
盛以緩緩轉過頭，問江斂舟：“《答案之書》準嗎？”
江斂舟：“……”
這是多大的緣分。
盛以正準備偏頭招呼那兩位，卻驀地眼前一黑。
有溫熱的遮在了眼上。
像是……有人手輕輕蓋住了的雙眼。
盛以還沒反應過來，又有灼熱的氣息附在了的耳邊。
有些小心翼翼。
又有些猶豫的，踟躕的語氣。
同商量。
“那你……也不要看他們。”
他頓了頓，又加上了一句。
“……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