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掉馬的這個晚上, 盛以難得地做了一天烏，沒上“久”這個微博去看過往的評論——
雖然其實也不用怎麼看，就能依稀想象出評論區都是什麼樣子的了。
但盛以向來不是一個烏格的人, 盡管最好的閨貝蕾每天為傳輸“逃避雖可恥但有用”的觀念, 可盛以并不太允許自己一味逃避下去。
主要是又在腦子里預設了一番，盛以琢磨了一下, 最壞的況, 也不過是被很多CP以及路人調侃而已。
這麼一評估，覺得自己還能接, 便心平氣和地登錄了微博。
……卡得要死。
剛一上去，盛以就被那些轉發評論點贊給嚇了一大跳。
其實過往的轉評贊就很多，“久”這個畫師有很多的, 并且托江斂舟的福, 的討論度一直居高不下。
但, 以為自己早已習慣了過多的轉評贊的盛以, 今天一上線, 仍舊吃了一驚。
……盛以就是久這件事，有這——麼震撼人心嗎？
盛以點進了自己的微博主頁，大致瀏覽了一遍。
確實, 對比那一個明顯。
畫了CP圖的微博, 轉贊評本來就相比其他的要高一些, 大約普遍是兩倍的樣子；而現在……
已經直奔十倍而去。
并且是隨手一刷新，立馬再次猛躥一截的速度。
盛以：“……”
在心里揣了一下, 點開了其中一條微博。
評論區, 最高贊的地方, “江斂舟”三個字赫然現。
盛以沉默了兩秒。
就知道, 能有這麼反常的數據, 一定是因為某個極其反常的人。
劃拉了幾條，盛以挨個看了看江斂舟給自己的那些個評論，沉默良久。
偏偏某人實在是不懂盛以此時的心。
盛以驀地覺得腰間一重，江斂舟便已經再次把胳膊搭在了的腰上，往自己懷里一攬。腦袋也靠了過來，湊在盛以肩膀的位置。
說話間呼出的熱氣，直往盛以耳朵里鉆。
得虧某人，盛以的耳垂近日愈發敏，沒忍住輕了下子，而后便聽見了江斂舟開口。
甚至還頗有些邀功的意味。
“怎麼樣，哥哥的評價是不是很客觀、很有建設意義？”
盛以：“……”
盛以：“你要是真這麼能建設，不如保留一下意見，回頭拿去建設麗祖國。”
“我為麗祖國工作五十年，”江斂舟剛醒，語氣里還全都是未盡的倦意，“但也得為建設朋友工作一輩子來著。”
盛以：“……”
那我可真是謝謝你了。
江大爺說著說著，還不滿了起來。
“所以只有找你約CP圖，沒有人找你約我的單人嗎？”
盛以回憶了一下：“其實是有過你的排到了單的，我看了一下，應該不是CP，但依然約了CP圖。”
江斂舟挑了挑眉：“為什麼？”
“我也這麼問了。”盛以稍稍一頓，“告訴我，你肯定看見CP圖會更開心。”
江斂舟輕笑了一聲，甚至夸獎了起來：“不愧是我的，真懂我。”
盛以：“……”
沒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
當時跟那個聊單子，其實也這麼夸了。
【久：不愧是江斂舟多年老，懂他。】
那個當時說——
【其實也不算很懂他，畢竟時至今日，他依然可以做出很多出乎我意料、但又讓我驚艷的事。】
【不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江斂舟最盛以。】
-
江斂舟向來是個言出必行的人，第一天直播了一段時長，他果真在第二天晚上加倍補了回來。
按照常理來說，第一天直播，會有很多人進去看個新奇；第二天的觀眾就會上不了。
但，昨晚出了那麼炸的兩條消息后，今天不管是論壇、吧還是微博，全都在討論這件事。
而如此關頭，江斂舟竟然還開了直播！
直播平臺負責人看著那每秒都快指數增長了的觀眾數量，一邊樂得合不攏，想著沒白花那麼大的工夫拿到了江斂舟的直播權；一邊又叮囑工作人員，要他們盯著程序員，做好擴容，免得因為人流量太大導致平臺崩潰。
這天晚上……
一整個直播間的觀眾，便眼看著昨天已經很嘚瑟了的江斂舟，今天嘚瑟得甚至讓人想揍他。
開口第一句：“晚上好，今天我依然在朋友家里直播。”
第二句：“朋友？朋友害，不好意思面。”
第三句：“不信是嗎？行，我把朋友過來，給你們個臉哼哼。”
說得倒是牛，而后，直播間觀眾們眼看著他，開口就朝后：“寶寶，你想喝水嗎？我給你倒杯水喝。”
【……】
【懂了，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我把朋友過來”。】
【久違地聽見jlz寶寶了，不得不說，jlz實在是雖狗但蘇啊……】
江斂舟便PC攝像頭和手機直播無切換，一會兒說“我帶你們看看我朋友家里”，一會兒“我朋友畫了會兒畫，肯定了，我給切塊小蛋糕吃”……
再次看到江斂舟敲了敲書房門，送進來一盤水果之后，盛以終于忍無可忍，一把將他推了出去。
“你再敲門就別想活過今晚。”
門“啪”地一聲在江斂舟面前關上。
江斂舟：“……”
【做！得！好！】
【哈哈哈哈哈我笑得好大聲，讓你！jlz你有本事繼續啊！】
【謝謝阿久老婆，你的出現完了我這麼久以來的夢想，除了你之外，沒有人可以制裁江狗比了。】
雖說江斂舟屬實有些擾人，但盛以也琢磨了一下，品鑒了一番三歲小朋友炫耀的心理，又在心里評估了一番剛才那麼做，會不會讓三歲小朋友的心靈傷害。
抿了下，完了手部的線稿。
平板上掛著江斂舟的直播間，盛以解除了靜音，聽了聽。
江斂舟對著鏡頭勾著眼笑了笑，懶洋洋地問直播間的。
“你們聽見沒？說我別想活過今晚。”
【？雖然但是，我真的不是很懂……jlz你是在驕傲得意個什麼啊？】
【不知道的還以為剛才阿久老婆夸你了呢，哇我真的對你無語了江斂舟，你到底是怎麼做到隨時隨刻氣畢的？】
江大爺無視了彈幕上集的吐槽，揚著眼尾笑了起來。
連尾音都是輕飄著的，散漫又勾人。
“別想活過今晚啊……”他稍稍一頓，“那是想對我做什麼呢？”
盛以：“……”
【……】
【江斂舟你搞.黃.，我現在就要舉報你，你等著被制裁吧！】
【說實話，明明江斂舟也沒說什麼，但我很難不去腦補一些東西orz……我不純潔了[貓貓頭流淚]】
【等會兒直播結束，我就要在超話里看到關于今晚會發生什麼的文！聽見了沒各位太太，沒聽見的話我就跪下來求你們嗚嗚。】
偏偏江斂舟眼看著彈幕上們的譴責，還拒不承認。
他出一副有些不解的表，吊兒郎當地問：“你們這是在說什麼，我怎麼看不懂？我是說，也不知道我再去敲書房門的話，阿久會怎麼懲罰我。”
他“嘖”了一聲，練地倒打一耙，
“你們這都在腦補些什麼？”
盛以：“……”
雖然知道江斂舟是在跟直播間的觀眾們講話，但剛才微妙地和觀眾們思想共通了的盛以……
還是很難不到心虛。
眼看著今晚的畫是畫不下去了，又怕江斂舟再給說出些什麼不該說的話來，盛以嘆了口氣，放下筆，走出了書房。
算了。
三歲小孩子就是需要人陪。
——盛以如是安自己道。
-
這場直播，后來被CP們挨個回看了無數次，剪出了不知道多個絕鏡頭。
木以舟CP超話，堪稱過了個大年。
等過完大年，接著的便是江斂舟的生日。
江斂舟穩居圈頂流多年，、尤其是死忠的數量堪稱一騎絕塵。
盡管他每年都會跟們說生日照常過就可以，不要為了所謂的應援鋪張浪費，但很多時候，這倒確實是們一片心意的表現。
后援會和各大站子都會做一些力所能及的生日應援，在江斂舟反復提過幾次后，們確實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應援。
而省下的錢，更是直接拿去做起了公益捐款，廣好評。
今年的生日會，也設在了故舟工作室。
請了一些圈的好友，也留了一些名額給了。
盛以作為方正名的朋友，自然是要陪同參加的。
禮服是江斂舟一早就挑好了的，一條G家高定的淺紫長，偏向綢材質，長至腹，背后是全系帶的設計。
盛以穿上后，將本就曼妙的材展無，優雅又，雪面，怎麼一個字了得。
款款從樓梯上走下，江斂舟微微仰著頭看，目里全然深沉。
盛以笑意盈盈地走到他面前，不等江斂舟說話，先轉過了去。
把頭發輕輕開，微微側著臉，優的線條盡顯：“幫幫我。”
江斂舟看，卻沒作。
盛以有些無奈似的：“我最上面的帶子自己夠不到，幫我系一下。”
江斂舟的目這才落在了纖長白皙的頸上。
他驀地一怔。
這件禮服是他選的，他自然清楚構造。
最出的便是后背從下至上的系帶，綢帶子叉間，約約顯出些來，很是特別。
但此時此刻，江斂舟才意識到這個設計有多致命。
比禮服深了一個度的紫叉綁的帶子之間，是盛以隨著作、便影影綽綽出來的皮。
雪白細，讓人無端便聯想起該是同禮服一般的綢質。
再或者，比帶更。
半不間，叉的綁帶一直延至不盈一握的腰間。
對他而言，是最極致的.。
偏偏面前的人毫意識不到，大概是沒察覺到江斂舟的作，回過了頭又看他，催促道：“快點啦，系好帶子我們該出門了。”
也是。
時間其實已經不早了。
這句話在江斂舟腦袋里盤旋許久，他才勉強“嗯”了一聲，按捺住那些起碼不該在這個時候產生的沖。
該走了。
他了手心，又舒展開，若無其事的模樣，甚至語氣都同平時別無二致：“聲哥哥就給你系。”
本來說這句話，也是為了緩和自己的心，可等盛以不滿地回頭瞪了他一眼時，江斂舟盯著眼角的淚痣，頓了頓。
心下苦笑。
這會兒的盛以，怕是做什麼，于他而言都是火上澆油了。
的眼睛生得實在漂亮，一嗔一笑間俱是風。
他便最喜歡在夜里，邊吻的眼角，邊逗弄。
所以這會兒，他很難不去聯想些什麼。
實在是有些折磨，卻又覺得是愉快的折磨。
江斂舟終于抬起了手，到了盛以的那兩帶子的最頂端。
這個叉帶子設計得屬實有趣，除了盛以自己綁的一個結之外，他手上要系的，便是最終的那個結。
也就是說，只要他這會兒輕輕下手一拉——
江斂舟結微微咽。
……
好不容易把帶子系好，盛以松了口氣似的，放下了自己的大波浪長發。
的頭發將背后的設計擋了一些，可偏偏走間，依稀又能出那些叉而纏綿的帶子，引得人只想看個究竟。
江斂舟的一雙黑眸已經盡是深意。
盛以挽上了他的胳膊，朝著他展一笑：“走吧，還愣著干什麼？”
又琢磨著今天是江斂舟的生日，稍稍一頓，又補上了一個哄他時才專門用的稱呼，“哥哥？”
江斂舟的腳步一頓，偏頭看。
他的眸子本就是濃墨，這會兒愈發深不可測起來，有些危險的意味。
盛以卻丁點不怕他似的，只在他耳邊輕聲地笑。
還偏要裝出一副有些害怕的模樣：“干嘛這麼看我？”
江斂舟垂了垂眸，也不說話，只是兀自懶洋洋地笑。
盛以愈發忍不住地想笑，像是拿定了他似的。
江斂舟便探手，在發間了一把。
盛以抬眸看他，江斂舟便揚了揚眉，輕挑著眼尾。
“寶寶，”他，“我勸你還是收斂一點的好。”
盛以的人生詞典里，就沒有“收斂”這兩個字。
盯著江斂舟看了兩眼，退后了半步。
江斂舟本來以為已經聽話了的，卻又聽盛以繼續用最的語氣開了口。
“好吧。”稍稍一點頭，卻轉移了話題，
“那我們出門吧，參加完生日會，回來拆我給你準備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