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然生的案子并沒有給顧雪涵留下太深的印象, 唯一附帶的后續效應就是文西,因為加了微信,他總是斷斷續續給顧雪涵發信息, 比如分下窗外的好風景、有時候是喝到的好喝的飲料,還有時候是街邊的小貓,以及對于雨雪天氣的提示。
一開始的時候, 顧雪涵并沒有在意,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 但所有追求或者對有意思的男, 都會在長時間的漠視后折戟沉沙,短的半個月, 長的三個月,總之最后, 這些男人在長久得不到回應后, 就會陸續消失。
顧雪涵并不認為文西能堅持多久。
但令人意外的是, 三個月后, 他還是在堅持不懈地給顧雪涵發信息,幾乎每隔幾天, 在分日常生活的碎片之余, 他都會邀請顧雪涵一起出來吃飯。
大概這就是年輕的弟弟會干的事,旺盛的力、大把的時間。
顧雪涵當然不會理睬他,甚至從來沒有回復過文西。
不過好消息是,在半個月前, 文西就表示自己找到了工作,并且還上了顧雪涵的錢, 同時表示為了表達自己的謝意,希能請顧雪涵吃個飯, 顧雪涵收了轉賬,但直接無視了文西吃飯的邀約,因為那陣子工作繁忙,甚至沒有回復。
只是不得不承認,文西拍的照片確實不錯,顧雪涵雖然從不回復,但在文西長久的堅持下,也幾乎被養了每天看他發來照片的習慣。
最近這段時間來,文西表示自己在一個倉庫的庫房找到了一份管理員的工作,同時表示在復習自考容。
看到他能重新重振旗鼓找到工作,并且狀態還很積極向上的樣子,顧雪涵還是松了口氣,總覺得自己順手讓一個迷途青年走上了正途。
不過顧雪涵的松口氣沒有持續很久,因為這天晚上,接了一個開酒吧客戶的離婚訴訟案,應客戶之邀前去這家昂貴的酒吧通并取證,結束工作后,卻在酒吧外的小巷里看到了文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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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這場偶遇,譚文西也始料未及,今晚正巧遇上朋友回國,幾個同圈子的朋友便約了聚聚,順便給回國的朋友接風洗塵,于是在這家酒吧里約了場聚會,幾個人喝了酒聊了些有的沒的,嫌酒吧里有些悶,便一起到了酒吧門外安靜些的小巷里煙聊天。
譚文西不是這群朋友里最年長的,但是是最核心的,他的家世背景最為優渥,眼界和閱歷也是最寬闊的,作為家族企業的繼承人,手段也是最狠辣干脆的,幾個朋友便都唯他馬首是瞻。
“文西,你真把你叔叔給理了?”
譚文西一邊慵懶地著煙,一邊漫不經心地挑了下眉:“難道還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他出了個嘲諷的笑:“我早就看譚衛翔不順眼了,仗著自己年紀大,在集團里倚老賣老,拿自己的資歷來我。”
“他能躺平了任由你宰割?”
譚文西吐出一個煙圈,冷冷地笑了下:“那當然不能,而且要是他不掙扎,我豈不是也了很多樂趣?”
“你都把心然的事理完了,怎麼這幾天還是那麼難約你,在忙什麼呢?”
譚文西把玩著打火機:“在追人。還沒追上。”
譚文西平時看著很好,但一旦踩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