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語氣生了些，但季溏心聽得出他是想要跟自己一起吃飯的。
只是……
季溏心有些放心不下唐如意這邊，然而不等開口拒絕，病房門再一次被人從外面敲響，一名醫院的高級看護走進來，“您好，我是醫院的高級看護，這邊是唐士的病房吧？”
季溏心有點懵，點頭道，“是……不過我們沒有看護啊。”
“我的。”戚嶸自然的接過話，側目打量了那名看護一樣，看起來倒是干凈干練的一個人，“你自己一個人在病房忙不過來，找個人幫你照顧著。”
“沒事的，我媽也不下床走，我自己足夠了……”季溏心不想讓他多花錢，倒不是心疼，只是覺得自己暫時沒問題。
“現在沒事，過兩天你還要回學校上課，總不能一直在醫院待著，總是要找人。”
季溏心也沒再繼續說什麼，他是為了好，就別再因為這樣的事吵架了。
于是，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和服便跟著戚嶸出了醫院，自從唐如意出事后，還沒出過醫院大門。
不是在病房，就是在休息室，唯獨離開還是轉院那天。
此時看著車窗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竟然有些頭暈心慌。
憋在一個閉空間太久，出門都有些恍若隔世的錯覺。
一路上，兩人幾乎沒有什麼流，車廂靜悄悄的，季溏心知道他現在對自己還有氣，也不敢多說什麼，最主要的還是不知道要說什麼。
不太會哄人，特別是對方生氣的時候，就更加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車窗上深的鍍將太的溫度過濾，落在上暖烘烘的又不至于太刺眼，興許是實在太過安靜，季溏心竟然瞌睡來襲，歪頭靠在車窗框上睡著了。
紅綠燈路口，車子停在起止線后，戚嶸偏頭看向副駕駛座上的小人兒，意外的看到一張恬靜的睡。
他愣了下，忽而輕笑了聲。
兩人好不容易單獨出來吃個飯，路上雖然沒說話可戚嶸也在用心這份久違的陪伴，倒好，直接睡過去了。
這幾天在醫院估計累壞了，剛剛病房里眼神都有些停滯。
戚嶸手拿過車子后座上的外套，是他早上丟過去的。
抻開，平整的蓋在上。
綠燈放行，男人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輕踩油門，盡量將車子開的更平穩一些。
二十分鐘后，車子停在一家裝修古樸的獨立三層古樓前，戚嶸抬腕看了眼時間，才十一點二十分，等再睡一會兒進去也不晚。
他特意找了一個樹下的位置將車子停下，怕會曬到，車子停穩熄火后，他下意識想要去拿煙，最近心不好總是想要一。
想到還在旁邊便立打消了這個念頭，打開中控臺里的薄荷糖吃了一顆。
涼的氣息充滿整個口腔，戚嶸視線落在孩白凈的臉上，幾乎就沒有再移開過。
長的實在太清純，不管心里有多憋屈和火氣，單單是看著這副面孔也發不出來了。
就是這張小兒總是說一些他不聽的話，那一個個犀利的字眼口而出，也不知道明不明白有多麼傷人。
如果換做別人，戚嶸可能這輩子都不會讓再出現在自己面前。
可偏偏是季溏心，這三個字就能將他打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眼看就要到十二點，戚嶸保持著扭頭這一個作，脖子都有些微微泛酸。
突然，副駕駛座上的小人兒了子，開合嘟嘟囔囔的說著什麼，聽不清楚。
戚嶸解開上的安全帶湊近幾分，“什麼？”
“別生氣了……”
細的嗓音傳進耳朵，戚嶸的心一下就麻了，是有多麼在意，在睡著的時候也惦記著自己生氣這回事。
“知道我生氣還要說那些話，故意氣我呢？”男人低頭，氣息全都噴灑在白凈的小臉上，近距離低頭，連臉上那一層絨都看的清清楚楚。
‘咚——咚——’
左邊心房，心臟像是到了某種鼓舞一樣。
不能靠近，一靠近鼻息間就全是上香的問道，混合著太落下的氣息，讓人眷的不想離開。
事實證明，戚嶸也的確沒有離開，他緩緩低頭吻住那張的瓣，將里的薄荷糖渡給了。
瞬間，清新的氣味傳到了季溏心這邊，隨著呼吸那冰涼的覺越發明顯。
嚇了一跳，下意識抬手抵住男人的肩膀，用力往外推他，漲紅著一張臉提醒他，“不、不是去吃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