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年年在溪水鎮醫院住了幾天,跟路穗穗一起轉回鹿城醫院。
在醫院的日子,咸魚,但很煎熬。
要不是醫生和許禮等人都不允許,路年年恨不得立馬出院。
真的夠了在醫院的日子。
一方面是在醫院做什麼都不方便,每天除了在醫院散步外,便是刷手機看劇。重點是,還不能看太久,看久了許禮就直勾勾盯著,一會看看的臉,一會看看的手,暗示十足。
另一方面,就是許禮。
許禮這個人寸步不離,跟連了腳似的,不單單噓寒問暖,端茶送水,連去廁所,他都有種要跟進去的沖,要不是路年年誓死捍衛自己的尊嚴,讓他不準靠近,真覺得自己清白都沒有了。
方方面面總結起來,路年年就是想出院,非常非常想出院。
路穗穗和一樣。
只可惜兩姐妹只有想法,沒辦法實施。
許禮看的,裴之行看的也不松。
終于扼到出院這天,路年年恨不得買響禮炮到醫院外邊放。
考慮到醫院宜靜,跟路景山提了一,要不在家門口放。
路景山表微妙看了半晌,告訴,市區止燃放煙花,要真想放鞭炮放煙花,他送去郊區。
路年年訕訕,打消了這個念頭。
算了。
忍忍,在微信給汪珍給小秋等邊朋友發了個煙花的表包,解饞作罷。
現實和網絡,總要有一面滿足自己的。
知道這行徑,許禮忍俊不。
他垂眸看,嗓音清冽問:“就這麼想?”
路年年:“平日里倒也沒有很想,但這個時候確實想。”
許禮微怔,思忖了會道:“等你全好了去吧。”
路年年一愣,詫異看他,“去什麼。”
許禮:“郊區放煙花。”
“哦。”路年年抿了下,也沒再矯,“到時候再說吧,說不定那會我進組拍戲沒時間了。”
許禮微頓,看,“定了?”
路年年搖了搖頭:“沒有。”
只是在最近休息看了不劇本。
許禮沉默了片刻,目真誠地看向,“年年。”
路年年抬眼。
許禮認真詢問:“想不想拍電影?”
路年年曾經拍過幾部電影,但績慘淡。
心不怎麼強大,甚至還有點脆弱。因為被人稱之為是票房毒藥的緣故,路年年在那之后再也沒拍過電影,即便是好友喊去客串,也會斟酌許久。
聽許禮這麼一問,路年年便知道他是在邀請自己拍他的電影。
兩人無聲對視半晌,路年年抿了下說:“你不怕重新變窮蛋?”
許禮莞爾,低聲問:“你舍得嗎?”
路年年傲地別開眼,輕哼道:“我有什麼不舍得。”
許禮輕聲,“了窮蛋,那不是沒錢娶你了?”
路年年被他的大言不慚驚訝到,瞪圓了眼,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是不是對自己太有自信了?”
路年年咕噥,“你現在連我男朋友都還不是好不好。”
許禮“嗯”了聲,被這麼打也不生氣,“遲早會是。”
他非常自信。
路年年張了張,想說那可不一定,可話到了邊,又不是很能說出來。
瞪了眼許禮,嘟囔:“不要臉。”
許禮垂睫,很淡地笑了下。
以前,他是沒有這樣的自信,但現在有了。
“考慮一下嗎?”許禮看著,“我看過你之前的那些電影。”
路年年頓住。
許禮認真說:“不是你的問題,是整個故事,以及導演的拍攝手法有問題。”
路年年的演技,并不拉,甚至于可圈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