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好一朵美膩的白蓮花

9.1% / 124/1370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摔倒在車前的一臉的驚慌,眼淚汪汪地道。

“那還不趕把路讓開?”執劍不耐煩地道。

畢竟是個,他也不好意思計較太多,何況明明是這子突然從旁邊沖出來才讓馬匹驚的,連摔倒在地都是自己嚇了一跳才摔的,完全不關他的事嘛。

最重要的是,這子一,發上簪著白花,一副戴孝的模樣,看上去就像是臉上寫著“麻煩”兩個字的。

“是、是。”子連連應聲,想爬起來,但臉上忽的閃過一抹痛楚,又坐回地上。

這時候,邊上已經圍了不人,還有人在竊竊私議。

子倒的地方正是街道正中間,不走,馬車也無法通過,執劍臉上就更加不悅了。

這都什麼事?

“怎麼回事?”荊藍探出頭來。

“沒事,有個人突然沖出來驚了馬,小姐恕罪。”執劍回頭答道。

“撞到人了?”荊藍一挑眉。

“還隔著一段距離,哪能呢。”執劍翻了個白眼。

荊藍看著坐在地上的,一臉驚奇地道:“那這是做什麼?索賠?”

“是自己沖出來的,那該是敲詐吧?”執劍不滿道。

“小不是……”一臉委屈,淚汪汪地道,“只是……上似乎扭到了,站不起來……”

“是我的錯?”執劍無語。

“不是不是,是我不好,請稍等一下,馬上就好。”急道。

雖然自己沖出來驚了馬,自己又驚摔倒的事旁人都看在眼里,但一個子,還戴著孝,這般可憐的模樣也惹人同,當下邊有個后生說道:“這位姑娘雖有不對,但幸好沒造什麼嚴重后果,不如請這位小姐的馬車帶一程,送去醫館?不然小姐的馬車也不方便通行。”

“因為沒造嚴重后果,所以才可憐了?”荊藍冷笑道,“是不是非要我家小姐傷到了,才算有嚴重后果?”

“這……姑娘何必如此計較?不過是個小孩。”那后生皺眉道。

朔夜沉默了一陣,來到馬車邊上,低下頭,悄聲說了幾句。

“我……我真的沒關系的,稍稍緩一會兒就好了,真的。”小心翼翼地說道。

這下,倒是有更多人站在后生那邊了。

“小姑娘,舉手之勞而已,還是寬容些好。”一個老人勸道。

荊藍皺著眉,盯著那子的眼神很不善。

一個姑娘家,在暗衛訓練營里爬滾打,為最出的那一批人,直屬寧王調遣,最看不上的就是這種哭哭啼啼弱無骨的子了。可偏偏世人就是對那樣的子最容易心生憐惜。

“姑娘,是不是你自己沖出來的?”就在這時,馬車里響起了秦綰的聲音。

“是。”遲疑了一下,點點頭。

“是不是你自己跌倒的?”秦綰又問。

“是。”應道。畢竟那麼多人都看著呢。

“那麼,是我的錯嗎?”秦綰道。

“不是。”說著,又開始抹眼淚,“不怪小姐,都是我不好,我……”

“那就行了。”秦綰直接打斷了的話,“執劍,掉頭。”

“啊?”執劍愣了一下。

“又不是只有一條路可走。”秦綰淡然道。

“啊,是。”執劍這才反應過來,拉著馬兒掉頭往回走,再不看那子一眼。

京城的道路四通八達,不就是稍稍繞個路嗎?有本事你換條路再堵嘛。

“我……”目瞪口呆。

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

“本小姐替妹妹辦嫁妝,與戴孝子同車不吉。”秦綰的聲音繼續響起,隨即,車窗一開,一錠銀子準確無誤地拋到了腳邊,“麻煩哪位大嫂扶這位姑娘去醫館吧,除了診金,剩下的就給這位姑娘驚。”

“我不是……”一臉的糾結,該說的話還沒說出口,怎麼人就走了?虧特地選了這個地方,既沒有岔路,路面還不寬敞,可是……居然讓馬車掉頭?最后這一錠銀子,倒好像了打秋風的了。

“姑娘,你遇到的是好心人啊。”一個中年婦人上前把扶了起來,一臉慈道,“趕先去醫館看看,萬一落了傷就不好了。”

圍觀的人也漸漸散去,對于秦綰的置,就連對那心生同的人也挑不出半點錯

本來就不是人家小姐的錯,愿意給錢請人送那姑娘去醫館也是仁至義盡了,至于馬車……小姐都說了,是替妹妹辦嫁妝,要是帶上個戴孝的子,確實不妥。

“這都什麼人啊。”荊藍轉回車里,氣鼓鼓地嘀咕。

“現在我知道朔夜回來的時候臉為什麼這麼難看了。”秦綰笑道。

“是……寧城來的那幾個?”荊藍瞠目結舌。怎麼說也是先王妃的外甥,這也太……

“朔夜說的。”秦綰一聳肩。

沒認出朔夜?”荊藍奇道。

“哪是沒認出,分明就是沖著我們來的。”秦綰笑道,“只是話沒說完就被堵回去罷了。”

“目的呢?”荊藍無語。

遞上一張紙條:“寧王妃。”

“什麼?”荊藍睜大了眼睛,“王爺看在先王妃的份上們一聲表妹,還真以為一個被趕出門的庶能肖想寧王妃的位置?”

“那倒不至于。”秦綰一擺手道,“不過,看看未來的寧王妃是個什麼子罷了。”

“側妃?”荊藍皺眉。

就算出不高,但畢竟是王爺的親表妹,要真進了府,一個側妃的位置還是有的。

舉起一張紙,一個大大的“殺”字躍然紙面,騰騰的殺氣撲面而來。

什麼心?”秦綰瞥了一眼,“王爺不是說過麼,以后王府里若是有別人,隨我提劍盡殺之。”

“王爺才看不上那種人呢。”荊藍趕道。

“那他喜歡什麼樣的?”秦綰隨口問了一句。

“嗯……”荊藍想了想,還是討好地笑道,“只有小姐那樣的。”

甜也沒用。”秦綰彈了彈的腦袋,又道,“捎個信回去,告訴王爺,今天的事我很不滿意。”

“知道了。”荊藍點頭,又抱怨道,“朔夜怎麼不說清楚啊。”

秦綰笑笑,以朔夜的格,背后說兩個子的壞話,顯然他是說不出口的。

“小姐還去明月樓嗎?”執劍問道。

“不去了,沒心。”秦綰答道,“時間也不早了,先去醉白樓吃飯。”

“是。”執劍立刻改了路線。

然而,一路來到醉白樓門口,卻發現酒樓門口似乎也發生了什麼事,正圍著一圈人。

“今天麻煩是追著我跑的嗎?”秦綰無語了。

“要不,換個地方?”荊藍問道。

“去看看吧。”秦綰嘆氣,怎麼說醉白樓也是自己的產業,不能像剛才那朵白蓮花一樣丟在一邊不管啊。

荊藍下車,轉了一圈,很快就回來,臉上的神有些古怪。

“怎麼了?”秦綰好奇道。

“小姐還是……去看看吧。”荊藍道。

秦綰好奇心起,搭著蝶的手下車。

“大小姐!”掌柜早就看見荊藍了,如今看到秦綰來了,一副如釋重負的表

“出什麼事了?”秦綰奇道。真難得看見寧王府出的掌柜也會有這般無措的表

“這個……要死人了。”掌柜一臉苦相地答道。

“死人?”秦綰愣了愣,越過掌柜走進門,卻見大廳中一個年不斷地翻滾著,里發出“嗬嗬”的低吼聲,沿途翻了不桌椅,碗碟碎了一地,連著殘羹剩菜,一片狼藉。

“小姐小心。”執劍和朔夜立即把攔在后。

“這是……犯的什麼病?”秦綰莫名其妙道,“請大夫了嗎?”

“小姐。”荊藍有些尷尬,在耳邊低聲道,“這是蕭家的三公子,蕭慕藍。”

“是嗎?”蕭慕藍秦綰見過,仔細看了半晌才發現還真是,不由得更奇怪了,“沒聽說過蕭三公子有……癲癇的病吧?”

“我家公子才沒病!”邊上有人怒道。

秦綰一轉頭,卻見不僅是蕭慕藍,連蕭家主和義子蕭云都在,還有兩個護衛。

想了想,

好吧,可能……還真不是病來著。

蘇青崖在東華京城的事雖說不是人人皆知,但畢竟他沒有刻意藏行蹤,知道的人也不算。尤其蕭家家主像個登徒子似的追著人到跑,和蕭家不對付的人家都在當笑話看。

“不管有病沒病,這模樣,難道不送去看大夫嗎?”秦綰道。

兩個護衛都無話可說了,實在不是他們不去扶自家公子,只是……一到公子,公子就像是抓了狂似的,對他們又抓又咬,力氣還大得驚人。

“還有,打碎的東西,賬單一會兒會送到蕭家去。”秦綰又道。

“你!”

“怎麼,我們開門做生意的,被你砸了店還是活該倒霉不?”荊藍搶著道。

“原來,這是秦家的產業?”蕭家主緩緩撥椅過來。

“這位是……蕭家的家主?”秦綰上回見他的時候易了容,這回也就擺出了一副初次見面的模樣來。不過,才不信蕭家會不知道這是的產業。

“正是。”蕭家主盯著,又道,“聽說,秦大小姐與老夫那不的長子不錯?”

“還行。”秦綰點點頭,又低聲道,“十八歲的年狀元不,難道是另外兩個更?明明一個廢了,一個還有癲癇。”

“……”蕭家主眼中閃過一憤怒,但又了下去。

圍觀的人也不,蕭家二公子的,不就是大小姐您的侍衛給廢掉的麼?居然還當著蕭家主的面說出來,打人不打臉您知不知道啊?

“二公子的傷沒好吧?”秦綰一臉誠懇道,“聽說最近京城來了個神醫,蕭家主不妨請來替令郎瞧瞧?嗯,最好兩個一起瞧瞧。我看三公子的病好像更嚴重點。”

“……”于是大小姐您真的不知道蕭家主為了神醫已經快癡漢了嗎?

“大小姐……”掌柜有些尷尬地道,“這位……三公子,好像是被蘇神醫弄這樣的。”

“哦。”秦綰眨了眨眼睛。

“你沒什麼要說的嗎?”蕭家主道。

“說什麼?”秦綰茫然道,“沒聽說過開酒樓的,還要為客人私下尋仇的事負責?那位蘇公子有打碎東西嗎?”

“沒有。”掌柜大汗,你就只關心這個嗎?

“那就與我們無關了,一會兒準備好賬單送去蕭家。”秦綰道。

“是。”掌柜都敢攔著朔夜索賠,哪里怕去蕭家送賬單,六大世家,上回蕭家和梅家已經各收了一張賬單了,讓他疑的是,自家小姐今天有點像是拉偏架啊……要是平常,可不管人家打沒打壞東西,鬧事的就該一層皮才對。

“不必了!”蕭家主鐵青著臉砸過去一錠銀子,“多的賞你了!”

秦綰素手一抬,接下直朝臉上飛過來的銀錠子,微微一笑:“多謝了。”

蕭家主一聲冷哼。

眾人紛紛側目,你一個世家家主,一把年紀了,涵養還不如一個小姑娘……不過再想想這個小姑娘是廢了他繼承人的仇人,也不免心生同

于是秦大小姐大概是和蕭家犯沖吧?多來幾次醉白樓,怕是三公子也要廢掉了。

“要是不方便,醉白樓可以派人把三公子送去醫館的。”秦綰狀似一臉關心地說道。

蕭家主沒有說話,不是他樂意見到兒子滿地打滾,只是他更清楚,蘇青崖下的毒,別

說是醫館了,就是一般的太醫都未必能解。畢竟太醫專注于治病,對于解毒并不擅長。

“朔夜,告訴京城令,有人在酒樓鬧事。”秦綰干脆道。

“你敢?”蕭家主喝道。

秦綰無語。不知道最討厭的就是人家問“你敢”嗎?

就在這時,二樓的樓梯上緩步走下來一個人。

不染塵,步履從容,仿佛沒看到大堂的鬧劇似的。

“蘇青崖!”蕭家主到底也是個有脾氣的,盡管是有求于人,但也不至于真的打不還手,任人將蕭家的臉面扔到泥里踩。

不過,他這一喊出口,所有人都不看向那走下來的男子。

這就是……號稱天下第一神醫的蘇青崖?好年輕啊。

“你來干嘛?”蘇青崖停住了腳步,看著秦綰,一臉不耐煩。

“這是我的酒樓,好嗎?”秦綰白了他一眼。

“早說。”蘇青崖道。

“早說了,你就換個地方嗎?”秦綰瞪他。

“這里的菜不錯。”蘇青崖想了想道。

“……”秦綰黑線,隨即暴躁了,“所以你就天天帶著幾個禍害來禍害我的酒樓?你不如去對面的悅客來,把人家整垮了本小姐正好接手!”

“你認真的?”蘇青崖看了一眼,表卻很正經,似乎說一句“認真的”就真打算去禍害對面酒樓的模樣。

“……”秦綰扶額,“開玩笑的。”

“哦。”蘇青崖點點頭,舉步走人。

“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才招來這個禍害?”秦綰喃喃道。

“有些人不是想招還招惹不到呢?”荊藍笑。

“禍害倒是招到了。”秦綰嘆了口氣,抬頭道,“朔夜,把人給我扔出去。掌柜的,趕恢復醉白樓的秩序,做生意要,還有……剛才那位蘇公子,以后他的賬都掛我賬上,打壞了什麼也是。”

“是。”掌柜的答應一聲,一臉的恍然。

怪不得小姐拉偏架,原來是認識的啊……

“阿云,讓慕藍安靜。”蕭家主吩咐道。

“是。”推著椅的年蕭云一縱翻了過去,一指點了蕭慕藍的道,然后將人扛到肩膀上。

然而,一瞬間,蕭慕藍卻吐出一大口黑來,渾搐不止,嚇得蕭云一松手,又把人摔回地上去。

“等等……”秦綰的話這才說出口,隨即很無辜地一聳肩。

這真的不關的事啊,誰剛剛一直都不管蕭慕藍,這回又下手這麼快……

“你知道會這樣?”蕭家主怒道。

“本來麼,發兩個時辰瘋就沒事了,現在……真的中毒了。”秦綰無語,一面又把蘇青崖罵了幾遍。

到底這里是東華京城,也不能當街毒死人啊,還得來收拾爛攤子。

“解藥!”蕭家主怒道。

“我哪來的解藥?”秦綰睜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又不是我下的毒。要不……蕭家主去通知京城令,有人謀殺?想必差很快就會把人抓起來的。”

蕭家主臉已經不止是鐵青,簡直漆黑如墨了。

如果可以抓蘇青崖,不用府出手,蕭家自己也不是沒有那能力,只是……抓起來他就會出解藥,就會醫治慕白的嗎?萬一他拿出來的不是解藥,是毒上加毒怎麼辦!

“啊,對了,本小姐記得上回蘇公子替蕭大公子把過脈,還留了一瓶清毒丹,不如……去求求大公子?”秦綰的聲音很輕,但蕭家主聞言卻不大變。

蘇青崖?蕭無痕?

先不說蘇青崖視他如無,卻肯給蕭無痕把脈,可留下清毒丹,那是不是表示……荼蘼的毒被看出來了?

“是了,大公子畢竟和閣下也是父子之親,想必不會見死不救的。”秦綰一聲輕笑,越過他往二樓走去,“掌柜的,按老規矩上菜。”

“是,大小姐。”掌柜道。

不管蕭家主還在旁邊氣得說不出話來,秦綰已經走進了慣用的雅間,打開了窗子。

“小姐看什麼呢?”荊藍笑道。

“看看能不能再釣一只王爺。”秦綰隨口答道。

“王爺今天一早出城了,要回來的話,大約也就是這個時候,只是不一定走這條路。”朔夜答道。

“反正本小姐這里是愿者上鉤。”秦綰看看他們,又笑道,“沒有外人,都坐吧,我一個人吃飯,一群人看著,也吃不下去。”

“是。”幾人相日久,也都知道秦綰的脾氣,當下就坐了。

很快的,一桌子酒菜就送了上來,桃花魚自然不會的。雖說這時節桃花已經謝了,但醉白樓還是事先藏了不在冰窖里,只是每天限量更

當然,大小姐來了,要一桌子桃花魚也得有。

“說起來,我們去南楚,倒是錯過了桃花祭,而在楚京的時候,又跑去了圣山,連南楚的桃花祭都沒看見。”荊藍道。

“這次桃花祭的魁首是誰?”秦綰問道。

“當然是唐小姐。”荊藍笑道。

桃花祭沒有那麼多比試項目,只比詩歌辭賦,而且必須點題桃花,還只允許子參加,而東華的第一才,顯然非唐紫嫣莫屬。也難怪張氏居然沒顯擺,想必這次秦珍的績并不好。

“聽說二小姐連前十都沒進。”荊藍知道的心思,又加了一句。

“秦珍對詩詞沒什麼天賦。”秦綰毫不意外。

“那以前得過魁首的詞都是找人代寫的吧?”荊藍無語了。

畢竟桃花祭的詩詞是可以事先準備的,代寫的事自然是常有,只是京城的閨秀大多知知底,這種事,其實也瞞不過明眼人。

“對了,剛剛那位寧城的小姐,是姐姐還是妹妹?”秦綰問道。

“應該是姐姐。”朔夜猶豫了一下道,“雖然相貌幾乎一模一樣,但妹妹……更驕橫些。”

“王爺現在怎麼安排的?”秦綰道。

“安排在秋香閣了,只是……”朔夜皺了皺眉,似乎在考慮該不該說。

“吞吞吐吐干什麼?說啊。”荊藍瞪了他一眼。

“那位夫人,原本是想住到幽草院的。”朔夜道。

“那是小姐住過的客院,們也配!”荊藍怒道。

“畢竟是王爺的親戚,怎麼說還是有點兒緣的,尊重些吧。”秦綰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

荊藍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當然不是看不起那母三人的出,畢竟再怎麼樣人家也是和王爺有緣的,不到來看不起,只是……就看之前那位大小姐做出來的事,怎麼能讓人尊重得起來?你說你是王爺的表妹,有寧王府做靠山,就算不能嫁頂級的權貴之家,但中等人家總是可以的,至于上趕著給人做妾麼?

“啊,白蓮花追上來了。”坐在窗口的執劍忽然說了一句。

“什麼?”眾人一愣。

“剛才的那位白蓮花小姐啊,腳傷好得真快。”執劍一臉的無語。他本來是想看看有沒有一只王爺給大小姐釣,誰知道就看見這麼膈應人的東西了?回去還是洗洗眼睛吧。

這是黏上小姐了嗎?”荊藍怒道。

不過,畢竟那姑娘不是蕭家主,無論如何掌柜也不會隨隨便便放人去吵鬧自家小姐。

“執劍,去一趟王府,讓李總管過來理。”秦綰嘆了口氣道。

“讓荊藍下去一趟就行了吧?”執劍訝然道。

李總管把人領回去。”秦綰面無表道,“我這是酒樓,不是青樓,別在大門口哭哭啼啼好像良為娼似的,哪里還有客人敢上門?”

“知道了。”執劍汗,放下筷子,直接從窗口跳了出去。

或許是醉白樓二樓的這個窗口總有人跳進跳出,下面的攤販都習以為常,都沒有一個人抬頭看一眼。

“敗興。”秦綰磨牙。

荊藍抖了抖,默默為王爺點蠟。

“還有這個。”秦綰又拿出一個小瓶子遞給朔夜,“明天給蕭家送去。”

“小姐這麼好心做什麼?”荊藍奇道。

“教訓教訓就得了,真要弄出人命來,蘇青崖不得也要到大牢走一趟。”秦綰頭疼。

一個兩個,簡直都是來討債的!

更何況,蕭慕白的,就算蘇青崖肯出手,也是醫不好的,骨頭整個都碎末了,神醫也不能讓他再長一出來啊,又不是神仙。

做人,還是趕現實比較好。

沉默的蝶忽然拿起一塊桃花魚塞給秦綰,又指指窗外。

“上鉤了?”秦綰眼睛一亮。

點頭。

秦綰往外一看,果然見到李暄帶著侍衛從下面經過,順手就把手里的桃花魚當暗使。

李暄一把抓住,不由得哭笑不得,抬頭看了一眼,又無奈地笑,揮揮手讓侍衛先回去。

寧王府的侍衛也不是第一次看見王爺被秦大小姐調戲了,一個個笑著走人。

李暄隨手將魚放進里,一縱,飄然上了二樓。

然而,秦綰齒一笑,卻做了個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作——

“啪!”直接把窗子關上了,還上了銷。

“小姐!”荊藍驚

“想上鉤,也要看本小姐愿不愿意吃魚!”秦綰氣哼哼地道。

荊藍和朔夜對了一眼,攤手。

果然被遷怒了……誰王爺您家的親戚太極品呢。

“不想吃魚,倒是點的桃花魚!”說話間,李暄推門而

“這麼快?”秦綰眼中閃過一驚訝。被半途擋回去,再從正門進來,這速度除非是跑上來的,可寧王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失態嗎?更何況,樓下大堂還有一朵白蓮花,就算擺糾纏,也不該如此安靜。

“隔壁的窗子沒關。”李暄很淡定地回答。

“……”秦綰無語,轉頭道,“隔壁是誰?”

“是唐家的兩位公子和翰林院的幾位編修。”朔夜立即答道。

小姐在這里,那至左右兩邊雅間的人是誰還是應該知道的,這是當侍衛的基本職責。何況醉白樓是秦綰自己的產業,只需問一句掌柜即可。

“我記下了。”秦綰點點頭,又繃不住臉地笑出來,“我說,你就這麼堂而皇之地翻窗進人家的地方,再從門口出去?”

“本王有說抱歉。”李暄的表很認真。

“……”秦綰再次被噎住。可以想象隔壁一群年輕人大概下掉了一地,現在都還沒安回去吧。

李暄施施然在邊坐下,坦然道:“去城外軍營視察,正好沒吃午膳。”

“王爺稍等。”荊藍趕道。要是只有小姐一人還罷了,可哪能讓王爺吃他們吃剩下的東西呢。

幾人迅速收拾了桌上的剩菜,蝶下樓,沒一會兒就和小二一起端了新做的酒菜上來。現在正是午膳的時候,廚房忙著呢,隨便挑幾樣就是了。

“大堂里那位姑娘走了沒有?”秦綰隨意地問道。

“還在呢。”小二也是一臉的嫌棄,撇道,“說是一定要親自來謝謝小姐,還要當面道謝……以為小姐是什麼人呢,隨便什麼人想見就見。”

“去給說,大恩不言謝,小恩小惠的就更不必了。看戴著孝,若是有什麼親爹親娘沒錢安葬的,本小姐可以幫一把,就讓賬房出銀子吧。不過賣就不必了,本小姐不缺丫頭使。”秦綰說道。

“是。”小二忍著笑下去了。

“王爺怎麼看?”秦綰轉頭道。

“京城早就不許出現賣葬父這種事了,有礙風化。”李暄答道。

秦綰咬了咬牙,干脆湊過去,雙手捧著他的臉面對自己,隨后——

我咬!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