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她的臉打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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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河水災導致民變的消息一出來,頓時震驚了朝野。

尤其是這個正要對北燕用兵的當口,自家后院先了起來,可想而知皇帝的震怒了。

這幾天京城的氣極低,員甚至都不敢去酒樓吃飯,更別提煙花柳巷喝個小酒,聽個小曲的了。

戶部和兵部如臨大敵,戶部尚書荀嘉義更是沉著臉,好像人人都欠他幾百萬兩銀子似的——好吧,事實上,就是人人都欠他幾百萬兩銀子來著。

想著那天陛下召見,直接命令他收繳國庫欠款,荀尚書就苦地幾乎想告老辭去了。朝廷勛貴、文武百,有幾個沒向國庫借過銀子的?這差事……幾乎是要他把整個朝廷的人都得罪了。而問題是,就算他把人全部得罪死了,也未必收得上來銀子。

這兩天他已經跑了不下十家,可家家都有難,這個說兒子要娶妻,那個說兒要辦嫁妝,還有個居然說老家在云州,田莊都被大水淹了,沒能力清償欠款,任由他好話說盡,一個個都態度極為誠懇地表示:實在有困難,您寬限幾日吧。要不然,您先收別家的?

荀嘉義實在無法,又不能這樣去回皇帝,只能去求告太子了。

“……”李鈺盯著堂下不停喝茶的人,也覺得頭疼裂。

戶部尚書荀嘉義是最早投靠他的人,尤其戶部的位置掌管經濟命脈,非常重要,一定得握在自己手里的。這些年荀嘉義兢兢業業,也沒出過什麼差錯,李鈺一直很滿意。可是……父皇怎麼就丟了這麼個燙手山芋過來呢?這差事要是辦不好,丟奪職都是輕的。他經營了這麼久的戶部,怎麼能就此放棄?

“殿下,下實在是沒招了,還請殿下給出個主意吧。”荀嘉義苦笑道。

七月初的天氣已經極為炎熱,他背上的袍都是的,顯然來太子府之前,還去了幾家府邸。

李鈺額頭,他也沒辦法了,這差事擱誰手里都不好辦,可戶部尚書顯然是推不得的,想了想,他回頭吩咐道:“去請虞先生過來一趟。”

“是。”后的侍衛應聲而去。

荀嘉義聞言,心中一喜,他聽說太子邊有一位極為高明的幕僚,想必就是這位“虞先生”了,要是能討個主意也是好的。

“給荀尚書端碗冰鎮酸梅湯來,這大熱天的。”李鈺又道。

“多謝殿下。”荀嘉義趕道謝。

這天氣,冰可是個稀罕,荀家的冰窖不大,人口又多,用來降溫尚且不太夠,本沒多的用來飽口腹之

沒一會兒工夫,虞清秋緩步走了進來。

“先生可還好?”李鈺忙道。

“無妨的。”虞清秋苦笑了一下,這還真是個負累,往年一到夏天他就跑回圣山去避暑,今年在京城才算領教了東華盛夏的威力,李鈺倒是好心,大量的冰塊不要錢地夠他使用,可誰料屋里太過涼,反倒是著了風寒,病了一場。

“虞先生。”荀嘉義站起,鄭重地行了一禮。

“荀大人客氣了,在下不過一介白罷了。”虞清秋回禮道。

送上來三碗散發著甜香氣的酸梅湯,隨著走路的作,碗里的冰塊撞著碗沿,發出清脆的聲響。

“謝殿下賞。”荀嘉義確實是悶熱得夠嗆,咕嚕咕嚕一碗冰鎮酸梅湯下肚,頓時覺得渾舒暢,卻還意猶未盡。

“這個我卻是吃不得的,荀大人一起消了吧。”虞清秋笑著讓侍將自己那份也送了過去,給自己換了一杯熱茶。

“多謝先生。”荀嘉義有些尷尬地笑笑,不過這回卻是慢慢品嘗了。

“殿下和荀大人是在頭疼國庫欠款的事?”虞清秋道。

“正是,還請先生指教。”荀嘉義正道。

“不知,荀大人已經去過了哪幾家?”虞清秋問道。

“這個,今天去的是南侯府和榮國候府。”荀嘉義一臉無奈,“一家說,兒正在備嫁,一家說,等去南方收賬的大公子回來,就立即還清借款。”

“都是借口。”李鈺道。

“誰說不是呢。”荀嘉義苦笑道,“可明知是借口,下卻也不能如何,陛下只命下追回欠款,可也沒說,不還的如何置,這一家家都是勛貴的,下一個小小的戶部尚書還不被人放在眼里。”

更何況,人家都沒說不還,只要求寬限幾個月而已。

就算南侯花重這麼個落魄了的勛貴,荀嘉義背地里能嘲笑,可面子上還是拿他沒辦法。

“荀大人這是弄錯方向了。”虞清秋笑著搖搖頭。

“請先生指教。”荀嘉義見狀,頓時神一振。

“誰都知道朝廷追回欠款艱難,因為法不責眾,可是,如果有人開了頭,那后面的人就要多思量了。”虞清秋道。

“先生的意思是,下找的人選不對?”荀嘉義若有所思。

“第一個上欠款的,會得到陛下的贊賞,但同時會面對滿朝勛貴的一致抵,那些二三流的家族怎麼敢出這個風頭,他們本擔不起。”虞清秋笑道。

“先生的意思是,要找一個能承得住力的頂級勛貴來做這件事?”荀嘉義恍然大悟。

“不錯。”虞清秋點點頭。

荀嘉義一拍腦袋,滿臉的懊惱,他就想著自己份不夠,想先從二三流的家族開始對付,把那些骨頭留到最后去啃,完全就是大局觀上的錯誤,被人一言點醒,頓時就全部明白過來,然而,他遲疑了一下,又道:“可是,今天下朝時,下稍稍試探了一下安國侯的口風,秦侯也是顧左右而言他……”

“秦侯那樣的老狐貍,沒一點好,怎麼可能冒險出這個頭。”虞清秋不在意道。

“好?”荀嘉義傻眼了,他能出什麼好

下意識的,他看向了李鈺。

“這個……”李鈺轉頭去看虞清秋。

“秦侯……大概是等著殿下上門吧。”虞清秋嘆了口氣。

“等孤上門?”李鈺一愣,沒反應過來。

“原本,殿下的岳家是最方便做這件事的。”虞清秋道。

“……”李鈺和荀嘉義都無語了。

江轍……江丞相既不缺銀子,又不跟其他人搞好關系,獨來獨往的,自然不需要向國庫借銀子的,在這場風波中,丞相府可是完全置風雨之外的。

而與此同時,安國侯府書房。

“所以,為什麼不主上繳欠款?”秦建云很不解地看著對面與他下棋的兒,“陛下的意思,這件事是肯定要做的,要是拖下去,恐怕陛下就顧不得法不責眾了,第一個出頭雖然有風險,但得到的好也大。”

兒明白的,一份風險一份回報嘛。”秦綰悠然放下一枚黑子,笑瞇瞇地道,“只是,爹爹著什麼急呢?有得是比爹爹更急的。”

“荀尚書?”秦建云有些好笑道。

“不過,對荀尚書來說,也是件好事吧?”秦綰忽然道。

“怎麼是好事了?”秦建云不解。沒見荀嘉義都快愁出病來了麼?

“他那一,幾天功夫就已經甩掉一大截了,再下去就能恢復年輕時翩翩年的模樣了,豈不是好事一樁?”秦綰不假思索地道。

“哈哈……”秦建云一愣,隨即發出一陣大笑。

門外的侍衛對一眼,心里對自家大小姐更多了幾分敬畏。

要說之前大小姐得寵還只是爹爹疼寵兒,可最近他們守在書房門口的守衛可知道,侯爺經常把大小姐招到書房議事,連大公子和二公子都越過了。

“所以,爹爹只管在家安坐便是。”秦綰微笑道,“太子殿下的人,關鍵時刻還是很有用的。”

“你就那麼肯定,太子會求到安國侯府來?”秦建云道。

“誰殿下的岳丈大人兩袖清風,高風亮節!”秦綰一聳肩。

“你這丫頭……”秦建云指著直笑,自從太子大婚后,他有意無意地用一些朝堂上的事考問兒,卻驚訝地發現,這丫頭回答得有理有據,完全不遜于在場中沉浸多年的大員。甚至,有幾次,他試探著拿秦綰的意見去回皇帝,居然還得到了皇帝的大力贊賞!

這說明,自己這個兒,不僅有鴻鵠之志,更有千里之才!

于是,慢慢的,他也習慣了有些事先征求一下兒的意見。

秦建云的確不關心后宅,也看不起子,但他看不起的只是后宅婦人那種爭寵斗氣的謀算計,真正有才的,要是還看不起,自己豈不是連子都不如?

當初,聽說那位奇子死于獵宮時,他還惋惜了幾句的。可如今,綰兒是自己的兒,有這個能力,他自然不會

反正,要娶的寧王看起來也不介意麼。

“除掉江丞相,和太子關系最近的勛貴,就是爹爹了,這種事,還是要自家人來做的。”秦綰又道。

“咚咚咚。”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了。

“什麼事?”秦建云道。

“老爺,太子殿下和戶部荀大人來了。”侍衛道。

“這還是說曹,曹就到啊。”秦建云愣了愣,笑道。

“那兒就不打擾父親了,這棋……明日再下可好?”秦綰起道。

“你去吧。”秦建云也起道,“請殿下和荀大人到客廳,待本侯更相見。”

“是。”侍衛應聲而去。

秦綰在書房門口目送秦建云離去,轉去了庫房。

現在賬冊鑰匙都在手里,清河公主的嫁妝,也按照當初的單子一一收攏,除了一部分實在找不齊的,以及缺失的現銀,也列了單子,準備之后再與張氏清算。

想吞了屬于的東西?做夢!就算是拿不回來的,也得讓張氏用銀子給補上!

翻了翻,果然從箱子最底下找到幾塊玄鐵,挑了一塊足夠打造一把長簫的帶上,重新鎖上了庫房。

玄鐵這玩意兒,在識貨的人眼里自然是寶貝,可在張氏眼里,遠不如同樣一塊金子來得有吸引力,所以秦綰也從不擔心這東西會缺失。

回房找了個盒子裝好,帶上荊藍直接去了蘇宅。

“來了?”沈醉疏的傷最嚴重的就是毒素擴散,解了毒,再喝點補的藥,雖說臉還有點蒼白,但神卻是很好。

“答應給你的。”秦綰隨手將手里的盒子拋過去。

“嘶——”沈醉疏不一口涼氣。

玄鐵比起普通的金屬重了足足幾倍還有多,就算不用力,就這麼拋過來的力量也不小,震得他傷口都作痛了。

不過,怎麼樣也比不上心里的喜悅。

行走江湖,誰不想要一把絕世神兵?

“我說,一事不煩二主,順便幫我找家能打造玄鐵的鐵匠鋪子?”沈醉疏笑道,“京城嘛,手藝好的匠人自然多。”

“行。”秦綰很爽快地答應了。手藝好的鐵匠,還真知道有一位。

“那就走吧。”沈醉疏起道。

“你的傷能出門了?”秦綰懷疑地看著他。

“不要懷疑蘇神醫的醫啊。”沈醉疏笑嘻嘻地道。

“是他自己是打不死的蟑螂質,與我無關。”蘇青崖清清淡淡的聲音從后傳來。

沈醉疏聞言,不了一下。

“怎麼了?”秦綰疑道。

“拿去。”蘇青崖隨手丟過去一個小瓶子。

“什麼東西?”秦綰道。

“我配的解藥,但能不能徹底解除荼蘼之毒,不能保證。”蘇青崖解釋道。

“知道了。”秦綰頓了頓,收好了瓶子。

至于用不用解藥,還是讓蕭無痕自己去決定吧。

“走了。”秦綰轉道。

“時間也不早了,不如我請你吃飯?”沈醉疏道。

“你有錢了?”秦綰斜睨他。

沈醉疏淚奔。

“本小姐可以借你錢。”秦綰道。

“謝謝了。”沈醉疏這才想到,打

造兵,肯定也是要給工錢的,而能打造玄鐵的匠人……現在他是真的出不起錢。

“去醉白樓吧,記得請客。”秦綰道。

沈醉疏角,只想說,你借我錢,我請客……也真是……醉了……

一走進醉白樓,連掌柜都好奇地看了他們一眼。

沈醉疏他當然是記得的,前些日子在樓里打架被大小姐揪著索賠的,但怎麼時隔沒多久,又和大小姐一起了?要知道,打架的另一個主,現在還生活在水深火熱中呢。

“老地方,老規矩。”秦綰笑道。

“是。”掌柜笑著應道。

“喲,幾天不見,秦小姐就拋棄寧王殿下,換了個男人了?”突然間,背后傳來一個尖銳的聲音。

秦綰一怔,回頭一看,眨眨眼睛,更茫然了。

這個是……江漣漪沒錯吧?

嫁給了全心慕的李鈺,原本應該算是如愿以償了,可如今的江漣漪雖然一盛裝,可原本的瓜子臉削下去更多,顴骨凸出,雙目圓瞪,抿,怎麼看一副刻薄的婦人形象,和原本還算俏可人的模樣大相徑庭。

這才幾天工夫,江漣漪怎麼就能把自己折騰這副模樣了?

“這人……是你府里哪位姨娘嗎?”沈醉疏問了一句。

這話一出,醉白樓滿堂寂靜。

“噗——”角落里,終于有人忍不住笑出聲。

“誰?誰敢笑?”江漣漪怒道。

然而,這時候正是醉白樓最熱鬧的時候,滿堂食客,沒人舉報的話,還真是看不出是誰在笑。

“誰?不出來的話,本妃將你們全部投大牢!”江漣漪凌厲的目

“太子妃好大的威風。”秦綰忍著笑,淡淡地說道。

“你說是太子妃?”沈醉疏張大了,足夠塞進去一個蛋的。

這打扮是夠華麗的了,不過他一個大男人也分不清這是什麼份的人穿的裳,只是那氣勢、那面相、還有那言行舉止里散發出來的濃濃的妒婦臉,說不是妾室姨娘誰信啊!

就算小戶人家的正室也不該是這副登不上大雅之堂的模樣,何況是太子妃,未來國母呢。

這可真是讓人大開眼界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確實是的。”秦綰扶額,要說江漣漪以前雖然縱了點,但外表看起來總還是拿得出手的,可如今這個模樣,就連僅剩的外表都沒了,說是太子妃,還真是給東華丟臉。

“秦綰!”江漣漪走上前來就想給掌。

“太子妃,請小心些。”荊藍自然不會讓到自家小姐,笑地擋在前面。

“一個卑賤的丫頭,也敢擋本妃的去路!”江漣漪揚起手,打不到秦綰,就打的丫頭也一樣!

荊藍自然不會讓打到,抬起右手,輕輕一點,江漣漪就覺得整個右臂一陣發麻,不由自主地垂了下來。

“太子妃當心,這酒樓里人來人往的,萬一不小心到了就不好了。”荊藍微笑。

“你……”江漣漪抓著自己的右手,又驚又怒。

“豈有此理,你一個賤婢,竟然敢對太子妃無禮!”如煙,江漣漪的心腹,見狀立即沖了上來,接著也是一掌。

不過,對付,荊藍可就沒這麼客氣了,一聲冷笑,直接兩個清脆的掌甩了回去,不屑道:“說的好像你不是賤婢似的,本姑娘至還是有品級的,教訓你這個賤婢也足夠了。”

是習武之人,就算不用力,出手也比一般子重些,兩記耳打得如煙臉頰高腫,頭暈目眩,耳邊只聽到“嗡嗡”的聲響。

“……”江漣漪邊也跟了不人,所以才趕來挑釁秦綰,可沒想到,一個丫頭,還真是毫不顧太子妃的面,手就把人打了豬頭。所以,一下子眾人都沒反應過來。

“秦綰!你的奴婢就這麼不把本妃放在眼里,那是不是連太子殿下都不放在眼里?”江漣漪厲聲道。

“小姐,太子妃的人欺負我。”荊藍一轉,就換了一張淚意盈盈的臉。

怎麼欺負你了?”秦綰笑道。

江漣漪本來還想繼續罵人,但聽到這句話也頓了頓,被噎著了。

欺負你?明明是你打了我的侍吧?主子不要臉,賤婢也不要臉!

的臉打了我的手,好痛。”荊藍一臉委屈地出掌心,果然是紅紅的一片。

聽到這句話的人全目瞪口呆,隔了一會兒,大堂里出一陣大笑。

法不責眾麼,太子妃也不能真將所有人都關進大牢里去吧。何況,看起來,太子妃斗不斗得過秦家大小姐還是個未知數呢。

“你、你……”江漣漪氣得似乎連話都不會說了。

沈醉疏笑得最大聲,他原本就是疏狂的子,就算沒有秦綰,也不在乎什麼太子妃不太子妃的,大不了以后不來東華唄。

去南楚,隔著大江,迷路都不可能迷過來。

“你是王府正式的,一個賤婢而已,你不會去打回來?”秦綰一挑眉。

“小姐教訓的是。”荊藍恍然大悟。

“夠了!”江漣漪終于回過神來,上前一步,拉開如煙,怒道,“本妃是太子妃,就算你是郡主,也要給本妃見禮,否則就是大不敬!”

“太子殿下若是讓寧王給他見禮,本小姐自然不介意向太子妃見禮。”秦綰淡然道。

李鈺要表現自己謙虛純孝,人前人后一向對寧王以輩分稱呼,禮敬有加,從未擺過儲君的譜,滿京城人盡皆知。太子都如此了,你為太子妃,好意思讓寧王妃給你見禮?豈不是說明你比太子還大。

要斗,十個江漣漪綁一塊兒都比不上秦綰一個。

“你公然帶著個野男人招搖過市,你以為寧王還會要你嗎?”江漣漪不屑道。

“太子妃對本王的客人有什麼意見?”就在這時,后傳來冰冷的聲音。

江漣漪一怔,僵地轉過頭,卻見李暄面無表地走進來,而帶來的人紛紛站到兩邊,讓出一條路來。

“見過寧王殿下。”眾人紛紛行禮,只留下一個太子妃孤傲地站在當中。

“抱歉。”李暄看都沒看江漣漪一眼,從邊走過,靜靜地道,“家教不嚴。”

“好吧,本公子今天算是大開眼界了。”沈醉疏鼻子。

一國太子妃都這樣子,邵小紅那樣的,簡直可以子典范了,下次若是還能見面,一定得夸幾句。

“請。”李暄一擺手,完全當后面的人是空氣。

江漣漪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上樓,卻不敢阻止。

明明寧王也就是一個人,可那氣勢,僅僅是站在那里,就十足,仿佛自己天生就矮一截似的,別說是在他面前放肆了,簡直連說話都困難!

大堂中的客人見沒熱鬧看了,又恢復之前的熱鬧,只是八卦多了一件。

江漣漪說秦大小姐找男人自然是沒人信的,不過……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能讓寧王如此慎重對待,不惜讓自己未來王妃出面招待?

“太子妃,您這是吃飯,還是喝茶呢?”掌柜無奈地走過來問道。

如果可以,他是真心不想搭理江漣漪,無奈堂堂太子妃一行人杵在店里,要是耽誤了生意,大小姐又該不高興了。

“當然吃飯,給本妃找一間最好的雅間!”江漣漪一轉頭,怒火全朝著掌柜而去。

“抱歉,太子妃,已經沒有雅間了。”寧王府出的掌柜哪里會怵,依舊笑容可掬道。

“沒有了?那秦綰呢?”江漣漪怒道。

“東家小姐來了,就算沒有雅間,臨時把賬房騰出來都可以。”掌柜雖然笑著,表很恭敬,但語氣卻是明晃晃的諷刺,意思是,小姐要雅間,沒有也得有,可您是哪顆蔥哪蒜呢。

“那找個雅間,里面的人滾!”江漣漪怒道。

“抱歉,醉白樓沒這個規矩,要不,小的去問問大小姐,是不是能加一條,太子妃來了,要請雅間的客人讓位?”掌柜答道。

“你……”江漣漪氣急。

最近太子府忙著娶側妃的事,按說原本這事就該是江漣漪這個太子妃給辦的,可哪里愿意給最的男人納妾,還親手給他辦喜事?當然,深知的脾氣,李鈺也不敢辦,萬一出了錯,這回可就徹底把寧王府得罪死了。

于是,江漣漪在太子府里是左看不順眼,右看不順心,這才帶著人出來散心,誰知道遇見秦綰被氣了一場也就罷了,現在一個小小的酒樓掌柜也敢欺負到頭上來了!

“要不,太子妃先在大廳坐坐?”掌柜道。

“你讓本妃和這些賤民坐在一起?”江漣漪傲然道。

這句話一出,可算是得罪了一幫人。

醉白樓定價不便宜,小老百姓可來不起,而且現在京城幾乎都知道醉白樓是秦家大小姐的產業,平時由大公子代管的。寧王和秦大小姐,以及不貴人都會在這里出沒,所以更有些人算是專程來運氣的。

可以說,哪怕是大堂里的客人,十桌里也至有八桌不是普通百姓。

就算是太子妃,也沒資格管他們“賤民”。

“原來這就是堂堂丞相府的家教!”人群中有人說了一句。

“滾出來說話!”江漣漪目轉了一圈,同樣沒發現說話的人。

“我可不敢滾出來,萬一太子妃娘娘狂大發,小的可惹不起丞相大人。”那人又道。

江漣漪這回有了防備,仔細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卻發現所有人為了避嫌,都是閉著的,本就沒人說話,而唯一背對著,看不見的人,卻是個婦人,本就不可能是說話的男子。

“鬼鬼祟祟的,有膽子就滾出來!”江漣漪暴躁了。

“哎呀,我好怕啊,真心不敢滾出來的!”那人答道。然而,好好一個清朗的男聲,故意作出幾分子的扭扭來,不讓人忍俊不

江漣漪氣得幾乎發狂,這回更看得仔細,那個方向,真沒有人說話。

眾人雖然不怕,但也不想平白就招惹個瘋人,看到的目看過來,更是將閉得的,一點兒誤會的余地都沒有。

“娘娘,要不……我們回去吧?”如煙小聲道。

“混賬!”江漣漪想也不想地一掌甩過去。

如煙原本就紅腫不堪的臉上又挨了一下,尤其江漣漪留著長長的指甲,這一掌直接將皮都劃開了,留下三道痕。

如煙又痛又委屈,又怕臉上留下了疤痕后半輩子就全毀了,一急之下,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下來。

“呵呵,東華的太子妃,真是領教了,我們走!”這時候,大堂另一邊站起來一桌人,領頭的是個搖著折扇的俊俏公子,一邊說著,一邊帶著下人往外走去。

“站住!”江漣漪一肚子火氣沒地方發,如今終于見著一個,哪里肯輕易放人離開?

“太子妃,男不親,就算你家太子忙著納妃,你也不必上趕著納夫吧?”俊俏公子笑著說道。

“哈哈哈……”眾人聞言,頓時笑得前仰后合,連連拍桌。

這公子爺,長得一副好容,就是這也未免太毒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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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文:即墨泱泱《惡逆襲之完重生》

本文一對一,主呆冷,男主腹黑,心干凈。

前世的是豪門公主,卻自小因一道批命被父母送往偏僻小城。

然而十二年背井離鄉,放任自流,重回家時,早已是眼盲心盲的囂張惡

認定的良人跟閨暗渡陳倉,聯合起來騙了五年,害得家破人亡;

厭惡的父母和兄長不惜一切,對無償信任和縱容,卻反倒送盡命!

今生的依舊是那個豪門公主,依舊在那個偏僻的小城生活。

從此,天翻地覆!

用實力秒殺一切,郁清寧從此開啟獨屬于自己的華麗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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