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蘇神醫才是真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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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宴結束,張氏看著秦綰如見鬼魅,帶著秦珍和秦珍走得飛快,簡直是生怕秦綰追上來也給臉上劃幾個字似的。

秦珍和秦珠姐妹更是臉發白。們雖然知道秦綰是會武的,但在今晚之前,從來沒覺得這一點有什麼了不起。會武功,也不能憑武功殺了們啊。

然而,夏婉怡淋淋的教訓告訴了們,秦綰是真的敢殺人,甚至就在周貴妃的明殿中,就讓夏婉怡濺五步。

雖然人沒死,可臉上那樣的傷勢,就算死了還更好點。

秦珍覺得,如果那傷是在自己臉上,一定是寧愿死了好。

秦綰沒有著急出宮,知道,周貴妃一定還有話想對說的。

果然,等到所有人退場,連尹淑妃和如妃都各自回宮了,才有周貴妃的宮過來,請秦綰到殿說話。

“娘娘。”秦綰直接將純鈞劍掛在自己腰上,卻收斂了舞劍時刻意外放的殺氣。

“你過來些。”周貴妃坐在塌上,讓宮給自己卸妝,一邊招招手。

那不是怠慢,而是一種不把秦綰當外人看待的親切。

秦綰大大方方地走了過去。

“太子一直跟本宮說,秦家大小姐文武雙全,聰慧絕倫,可惜本宮沒有兒,要是有個像你一樣的公主就好了。”周貴妃微笑道。

“娘娘雖然沒有兒,但不是有兩個兒媳婦嗎?”秦綰道。

“……”周貴妃的臉僵了僵,半晌才生地道,“珍兒確實是個不錯的姑娘。”

至于江漣漪,已經連表面上的夸贊都不想給了。總覺得這輩子最錯的一件事,就是選中了江漣漪做兒媳,這個子,如何擔得起太子妃的責任?早知如此,就算是選當初那個出草莽的歐慧,也不比江漣漪這個名門貴強多了。

“太子妃只是被寵壞了,娘娘多加調教,也就是了。”秦綰道。

要是有你一半省心,本宮也就不煩惱了。”周貴妃嘆息道,“連尹淑妃這個親姨母的話,也是不怎麼聽的,何況本宮這個婆婆呢。眼看著,十一皇子都大了。”

這話說的前后似乎風馬牛不相及,秦綰眼神微閃,迅速了然于心。

尹家有自己的皇子,只怕……周貴妃是怕江轍和尹家不會把全部希放在太子上吧。相比起來,安國侯府的態度反而更可靠些。

“十一皇子畢竟才七歲呢,還是貪玩的年紀。”秦綰笑笑。

“若是前任太子妃還在,恐怕本宮的孫兒都能有這般大了。”周貴妃嘆息道。

“娘娘想抱孫子還不容易?如今太子妃也有了,太子側妃……也馬上就有了。”秦綰道。

“是啊,白天欽天監才剛剛拿來了日子,本月十五就是黃道吉日,依本宮看,這事就定在這一天吧。”周貴妃道。

要說白蓮這事,周貴妃也無奈的。寧王府沒有眷,而白蓮的生母,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庶,還是個寡婦,自然不會屈尊降貴去與這種人商議。好在今晚寧王的表態非常堅定,那麼,不如直接跟秦綰商議呢。

“十五,怕是來不及準備嫁妝吧?”秦綰遲疑道。

“你要諒一下本宮的心,唉……”周貴妃親切地抓著手道,“而且,這白小姐萬一要是……”

后面的話并沒有說下去,但什麼意思彼此心知肚明。

“那麼,明日我去催一催蓮兒的嫁妝。”秦綰本來也不是要拒絕,甚至最希明天就直接把白蓮送過去,只是,面子上的事還是要做一下的,不能表現得好像是自己這麼著急地要嫁吧!

“那就這麼定了。”周貴妃也很滿意。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夠上道!

“但憑貴妃娘娘做主。”秦綰抿一笑,倒是很想看看江漣漪的反應。

大婚半月,太子就納側妃,希明天晚上李鈺不要上不了太子妃的床就好。

“倒是你自己的事,也該上點心。”周貴妃又道,“本宮聽陛下說,你和寧皇叔的婚事,定在了明年開春?”

“是啊。”秦綰點點頭,“今年京城這麼多喜事,連紅布都貴了不呢,還不如明年清靜些。”

周貴妃一愣,還是沒忍住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好一會兒才指著道:“你啊……安國侯府難道還買不起幾匹布料?要你這般打細算的。”

“買得起,不代表要當冤大頭呀,娘娘也協理六宮,當知管家不易。”秦綰理直氣壯道。

“可是,這麼一來,珍兒是妹妹,反而趕在姐姐前頭出嫁了。”周貴妃道。

“我不在乎這個。”秦綰笑道。

秦珍……算什麼妹妹?反正再拖,也不可能拖得連秦瓏都嫁出去了還沒親的。

就在這時,一個宮捧了個致的小匣子過來。

“本宮見過的劍舞,就屬今日的最彩,自然是要有賞的。”周貴妃示意宮將小匣子送去給秦綰,一邊說道。

“多謝娘娘厚賜。”秦綰一拿到匣子,就知道這份禮輕不了。

東海進貢的千年沉香木,外面用黃金鏤空鑲嵌的祥云花紋,盒蓋上還嵌了一顆鴿子蛋大小的夜明珠,是這個盒子就已經價值連城,想必周貴妃的份,也不可能用如此貴重的盒子,卻裝一支普通的珠釵送給

一支劍舞,自然是當不起如此厚賞的。秦綰很清楚,重禮也好,表示親也好,都是周貴妃替太子拉攏的手段而已,所以,不管是什麼,都可以收得心安理得。

“娘娘,寧王殿下遣人來問,秦小姐是否可以出宮了?”一個宮走進來道。

“喲,這是已經等不及了呢。”周貴妃抿一笑道,“那本宮就不留你了,免得寧皇叔等急了。”

“娘娘取笑了,小告退。”秦綰道。

“鈴兒,送秦小姐出去吧。”周貴妃道。

“是。”宮脆生生地答道。

秦綰又行了一禮,跟著那鈴兒的宮走出殿,將手里的匣子給了等候在門口的荊藍。

“秦小姐真是厲害,明殿的宮侍們都極為佩服的。”鈴兒倒是不拘謹,笑地說道。

秦綰微微揚眉,笑而不語。

大約是沒有回應,鈴兒也覺得無趣,下意識地住了口,沉默地在前面帶路。

出了宮門,鈴兒一福,轉回明殿。

秦綰抬頭看去,卻見距離宮門不遠的地方,李暄正和夏澤天說著什麼,他們兩人倒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反而是后的護衛一個個如臨大敵。

李暄只帶了一個莫問,不比西秦使節團的人多勢眾,只是看起來明顯淡定得多。

最重要的是,西秦的那位正使大人正在不停地汗,看向夏澤天的目充滿了哀怨和懇求。

“王爺和世子這是在聊什麼呢?”秦綰帶著荊藍笑瞇瞇地走過去。

“沒什麼,在說今天夜不錯。”李暄淡然道。

秦綰一抬頭,看見那一抹彎彎的新月,也不覺點點頭,表示贊同道:“確實不錯的樣子。”

“秦小姐。”夏澤天打了個招呼。

“世子好。”秦綰依舊笑得如沐春風,一臉誠懇道,“怎麼不見夏小姐?”

這話一出,不僅是夏澤天臉一黑,整個西秦使節團的人都忍不住朝怒目而視。

你還問?夏婉怡不是被你整得半死不活的嗎?能出現在這里才奇怪好吧!

“有勞小姐問,婉怡不適,先行返回使館休息了。”夏澤天皮笑不笑地答道。他直到現在都想不通,就算東華的皇帝重視寧王,可也不至于無條件縱容到這種地步。

找個理由拒絕了婚事也就完了,寧王也不能因為皇帝不讓他殺夏婉怡就翻臉吧!

隨便要殺盟國的郡主,起因還是那位郡主想嫁給他,這事本也不占理。

“這樣啊,那還請夏小姐多休息,好好找個大夫吧,這樣的,怎麼嫁人呢?”秦綰一臉關切地道。

聽到這句話的人都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嫁人?夏婉怡臉上的傷要是治不好,還有嫁人的一天嗎?

“本世子還要回去看看舍妹,告辭。”夏澤天覺得他還能平靜地面對李暄,但若是和秦綰多說幾句話,一定會打破了自己從來不打人的原則的。

當然,如果李暄和秦綰能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也很無語。

不打人?你倒是打打看,秦綰那是普通人嗎?

夏澤天號稱戰神,馬上功夫確實厲害,可下了馬的短兵相接,秦綰讓他一只手都能打得他滿地找牙好不好?

看著西秦使節團風風火火地離開,秦綰不莞爾,剛剛,可是真以為夏澤天會忍不住直接想手打呢。

可惜了,錯過了一個能明正大揍他一頓的機會。

“玩得很開心?”李暄道。

“嗯,開心的。”秦綰點點頭,親自手將純鈞劍掛回他腰上去,又笑道,“這可好,以后這京城想找個肯嫁你的子都沒有了。任誰都知道,王妃善妒,敢爬床的人,殺!”

“你善妒,好的。”李暄認真道。

“當真?”秦綰斜眼看他。

“別的男人接近你,我會想殺了他,以己度人,你也該是如此。”李暄答道。

秦綰愣了一下,隨即好奇道:“我見你也沒想殺了蘇青崖、沈醉疏他們。”

“他們當你是朋友,并非心悅于你,而你也同樣當他們是朋友,我并非不分青紅皂白就不許你邊出現別的男子。”李暄道。

“嗯……”秦綰想了想道,“說起蘇青崖,明天大概還有熱鬧瞧。”

“關蘇青崖什麼事?”李暄一怔。

“蘇青崖和西秦的關系不錯,不論是西秦皇族府,還是西秦的江湖,都不錯。”秦綰解釋道,“所以,原本他是打算,替我報了仇,如果還沒死,就跑去西秦避難的。”

“蘇青崖認識夏澤天?”李暄抓住了話中的重點。

“應該說,夏澤天認識唐陵,而蘇青崖和唐陵的關系非常不錯。”秦綰道。

“夏澤天去求蘇青崖醫治夏婉怡的話,蘇青崖會不會治?”李暄問道。

“會。”秦綰點點頭。

“那你早知道?”李暄很詫異。若是秦綰知道蘇青崖會醫治夏婉怡,似乎就不應該只給這麼一個不輕不重的教訓才對。

“就是因為會,所以才有熱鬧瞧呀。”秦綰眨了眨眼睛。

“……”李暄無言,忽然覺到,秦綰所說的熱鬧,似乎和他想象中的那種熱鬧,很有些差距。

將秦綰送到安國侯府,李暄還是若有所思。

秦綰進了門,讓沒想到的是,秦建云的護衛竟然直接等在門口。

無奈之下,只得讓荊藍先回碧瀾軒,自己去了書房。

“那個西秦的郡主究竟怎麼回事?”秦建云劈頭就問。

“爹爹在前朝不是都看見了嘛?”秦綰笑瞇瞇地說道。

“所以,你真的……把人殺了?”秦建云道。

“哪兒能呢,就算陛下說準奏,兒也不能真的濺宮廷嘛。”秦綰不經意地道,“只是給了點小小的教訓罷了。”

“那就好。”秦建云很滿意,怒氣也

消退了不

對于鎮南王世子這兄妹倆,其實他也是很有意見的,跟他搶婿?要是真被得逞了,豈不是把他安國侯府的臉面放在地上踩了!不過,對于李暄,他真是滿意得不能再滿意了。后院有別的人,隨便殺?就算也號稱潔自好的端王,府里還有兩個侍妾呢。

“爹爹放心,兒哪里是會吃虧的人。”秦綰笑道。

“你再明,也是個姑娘家的,有些事子注定會更吃虧些的。”秦建云嘆息道。

只可惜,秦綰是個兒,若為男子,有這等心智本領,又是嫡出,他哪還用擔心安國侯府的未來?正如凌從威所說的,秦綰的能力,足以護持一府一世榮耀。

“沒事的話,兒先回去休息了。”秦綰道。

“去吧,明天好好休息。”秦建云道。

“是,爹爹也早些歇著吧。”秦綰關心了一句。這一夜,除了秦綰,整個安國侯府就沒幾個主子能睡得安穩的。秦珠更是整夜做噩夢,被驚醒了好幾次,閉上眼睛就看見秦綰一手提劍,臉上帶笑,滿跡的模樣。實在無法,干脆半夜跑去幽蘭閣和秦珍一張床。

第二天一大早,朔夜匆匆敲響了碧瀾軒的房門。

秦綰正起梳洗,就聽朔夜來報,蘇宅出事了,不無語。

雖然昨晚就對李暄說有熱鬧看,但這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一點吧?

讓夏蓮加快速度,換了一利索的,隨意挽了發髻,上兩枚玉簪,直接帶著朔夜和荊藍出了門,一邊才問道:“怎麼回事?”

“鎮南王世子一大早就怒氣沖沖地闖進了蘇宅,門口的侍衛阻攔不住,還被打傷了,只能先回安國侯府報信。”朔夜簡略地道。

“這也太囂張了吧?”荊藍怒道。

秦綰無奈,蘇青崖到底干了什麼,居然把那個城府極深的夏澤天氣這副模樣?

好在蘇宅距離侯府真的不遠,一會兒工夫便到,只是,一進門,就聽見里面傳來的打斗聲。

秦綰放慢了腳步,看著蝶握著一把劍,生生將夏澤天擋在院子里,不由得佩服自己的先見之明。真遇上一個高手,侯府的侍衛可不管用,也真就是看門免打擾的作用,有事還是蝶更靠譜。

夏澤天長于戰場,在這種小巧功夫上確實略有不如,一時間也拿不下蝶

不遠,站著一個蒙著面紗的子,看形,應該是夏婉怡。

“朔夜。”秦綰了一聲。

“是。”朔夜聞聲,一個縱兩人之間,連鞘的青冥劍一,迫退了夏澤天。

“蘇青崖!你出來!”夏澤天怒道。

“喲,世子這是怎麼了?蘇公子哪里得罪你了嗎?”秦綰慢悠悠地走過來。

夏澤天一回頭,盯著的眼神很是不善,沉聲道:“秦小姐最好不要手這件事,要不然,雖然本世子沒有打人的習慣,但也不是不能破例一次!”

秦綰莞爾一笑,按下了荊藍的手,儀態萬千地走了過去,一直到夏澤天面前才停下。

夏澤天微微皺眉,也暗自佩服這個子的膽量,怪不得夏婉怡那個蠢材玩不過

“世子,本小姐只是想告訴你……”秦綰話還沒說完,猛然出手如電,指尖在夏澤天幾道上一點,隨即直接將人提起來,重重地往地上一摔,嫣然道,“世子打不打人本小姐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只是,本小姐從來沒有不打男人的習慣。”

夏澤天猝不及防之下,被摔得頭暈眼花,道傳來的酸麻更是空了他的力氣,讓他掙扎著一時爬不起來。

然而,他眼中卻是一片不可置信的神

雖然他也聽說了昨夜的宮宴上,秦綰表演了一曲劍舞,可劍舞和武功卻是不一樣的,他相信自己的眼,這個上完全沒有習武留下的痕跡!不像是邊的兩個侍,一看就武功不弱。

可是,上的痛分明告訴他,秦綰不僅是會武,而且還絕對是個高手!

“哥哥!”邊上的夏婉怡一聲尖,趕沖了過去。

“滾!”夏澤天一揮手,甩開夏婉怡,自己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臉一片沉。

他堂堂戰神,居然……對一個人看走眼了!

“啊!”夏婉怡被他大力一推,站立不穩地倒在地上,連臉上的面紗也掉了下來。

“噗——”荊藍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

“啊~”夏婉怡一聲尖,慌忙用手捂住了臉頰。

可是,在場的人哪個不是高手?就算是在夏澤天手里走不過兩招的兩個侯府侍衛,至眼力也比普通人強許多,就這麼一會兒工夫,該看見的不該看見的,那是全部看見了。

要說秦綰昨晚在夏婉怡臉上劃的傷口雖然深,但純鈞劍鋒利無比,切口也很平整,若是用最好的傷藥好好治療,就算留個疤也不會很深,還是有辦法可以遮掩的。然而,如今不過是一夜,那傷口順著切開的地方,理泛出一種青黑的,看上去不僅猙獰可怖,而且……簡直就跟流放三千里的囚犯刺配那樣,臉上碗口大的一個黑“賤”字。

秦綰眨了眨眼睛,也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不由得失笑道:“夏小姐看來是很喜歡這個字啊,竟然不惜用猛藥也要把這個字深深刻在臉上。其實不用這麼麻煩的,你要是這麼喜歡,本小姐可以幫你在另一邊臉上也刻一個的。不如就刻個人字如何?”

“賤人,對稱的。”荊藍笑道。

“住口!你住口!”夏婉怡簡直快瘋了,也顧不得自己一向厲害的哥哥都被打了,頭腦一熱,就不顧一切地沖了上去,揮掌就打。

“回來!”夏澤天喝道。

可惜,他喊得還是慢了點,秦綰一挑眉,直接抓住夏婉怡的手往后一扭,順勢一腳,直接把人踢了出去,在地上打了兩個滾,幾乎滾到了院子門口才停下。

“秦綰!”夏澤天怒道。

就算夏婉怡再蠢,可名義上也是自己的妹妹,是鎮南王府的郡主,秦綰的行為,完全是把鎮南王府的臉面都放在地上踩。

“忘了說了,本小姐不僅沒有不打男人的習慣,不打人的習慣也沒有。”秦綰一聳肩,涼涼地說了一句。

夏澤天沉地盯了一會兒,忽的提高了聲音道:“蘇青崖!你一個大男人,卻躲在兩個后,你還要不要臉!”

“朔夜。”秦綰道。

“小姐有什麼吩咐?”朔夜走上前,一邊還警惕地盯著夏澤天。

“世子嫌棄我和蝶子,想必荊藍也是被嫌棄的,還是你陪世子聊聊吧。”秦綰道。

“聊什麼?”朔夜黑線。

“比如,聊聊世子究竟有多恨*郡主這個妹妹?”秦綰笑道。

說實話,夏婉怡自己,就算想,也沒那能耐把自己的臉折騰這副模樣的。

“蘇青崖!你滾出來,和本世子把話說清楚!”夏澤天道。

終于,房門一開,一的蘇青崖很不耐煩地走出來:“大半夜來吵還不夠,大清早又來,夏澤天,你是不是真覺得,本公子不敢毒死你?”

“蘇青崖,本世子和你無冤無仇,甚至還有舊,你把本世子的妹妹弄這副模樣是什麼意思?”夏澤天冷聲道。

要說他今天來是為夏婉怡討公道,那倒真不至于。他也只是覺得自己的面子被傷到了,若是不能讓蘇青崖給個代,實在咽不下這口氣罷了。

“本公子一手指都沒過那個骯臟的人,關本公子什麼事。”蘇青崖道。

“藥不是你給的嗎?”夏澤天道。

“誰跟你說那是傷藥的。”蘇青崖一臉鄙夷地看著他,“大半夜地找上門還毀我一爐藥材,本公子就說給你的不是毒藥,你也不能信吧?”

“……”夏澤天額頭青筋直跳。他承認自己上門有些急,但昨夜蘇青崖看起來不是也沒計較嗎?聽他說完來意就直接丟了瓶藥膏給他,誰能料到他會一言不發地給瓶毒藥啊!

“我要殺了你!”夏婉怡爬起來,因為翻滾使得頭發蓬服上也滿是泥土,看起來就像是個瘋子。

荊藍上前一步,一掌直接把人繼續拍飛,又笑道:“朔夜好像是不打人的,我來代勞吧。”

朔夜看了一眼,一臉的郁悶:“也算人?”

“……”荊藍沉默了一下,敗退,“你說得對。”

“本世子要一個解釋。”夏澤天沉聲道。

反正,他絕對不相信蘇青崖真的只是因為他上門的時間不對才給他一瓶毒藥的,更何況,這毒藥要不要這麼恰到好,毒不死人,卻讓夏婉怡臉上的字再也消除不掉了?

看起來,倒像是和秦綰配合得天似的。

“解釋什麼?本公子三不救,那個人一條不剩地都犯了,毒死又如何?”蘇青崖挑眉。

眾人都無語了。

你蘇神醫看夏婉怡不順眼……好吧,這個可以有,但人家真的沒想自殺或是自殘好嗎?

“作死的,就不算自殺了?”蘇青崖疑地問道。

“好吧,算。”秦綰了把汗。

就算猜到了蘇青崖不會讓夏婉怡好過,但狠到這種程度,也真是……絕了。

“本世子和唐莊主是朋友。”夏澤天沉聲道。

這也是他之前從不懷疑蘇青崖給他的藥有問題的原因,江湖皆知,蘇神醫雖然脾氣不好,格更不好,但至,他從來不坑朋友。

蘇青崖的朋友不多,除掉死了的歐慧,唐陵大概是最重要的那個了。

“你又不是唐陵。”蘇青崖很淡定。

如果是唐陵本人在這里請求,或許他還會猶豫一下。不過夏澤天麼……不過是在鳴劍山莊曾有一面之緣的陌生人罷了,在他眼里算是個什麼東西。何況,夏澤天為鎮南王世子,西秦戰神,位高權重,放低份和唐陵一個江湖中人結,要說不是看在鳴劍山莊在西秦崇高的江湖地位份上,誰信?

夏澤天角微微,握了劍柄。按照蘇青崖的邏輯,就算他說他是西秦太子的堂弟也沒用吧。畢竟,跟蘇青崖關系不錯的是太子本人。

他一生順利,就算偶有挫折,那也是戰場上的事,沒想到到了東華卻挫,讓他有一種發泄不出來的憤怒

“沒事的話,你們都可以走了,本公子從來不醫自己毒的人。”蘇青崖理所當然地下了逐客令。

“本世子記下了!”夏澤天一聲冷哼,轉喝道,“走!”

“哥哥,我的臉怎麼辦?”夏婉怡慌道。

“涼拌!”夏澤天道。

“哥哥!”夏婉怡一下子就沒了之前的瘋狂,很清楚,自己這張臉若是不能恢復如初,那這輩子就完全毀了,就算回去西秦,也不可能有人會娶,而連這點利用價值都沒有了的話,可以想象,以后生不如死的生活了。

夏澤天本沒看一眼,直接從邊走過。他心里更清楚,以蘇青崖的手段,夏婉怡的臉是不可能治得好了,這個妹妹,還是趁早放棄的好,以免這蠢笨的子將來捅出更大的麻煩來。

妹妹這種東西,王府里雖然不多,但還是有幾個的,回頭跟母親說一聲,再記一個到名下便是了。

秦綰等人也看得出來,以夏澤天的狠辣,夏婉怡絕對是被放棄了。不過,也沒人會同

就像蘇青崖說的,作死,就不是自殺了?

那個賤字能讓夏婉怡深刻明白一個道理,不作不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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