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打不死也氣死你

13.2% / 181/1370

“你是誰?”秦綰笑著問道。

沒有回答,回答的是凌厲的一劍。

秦綰嘆了口氣,有些郁悶。

這人作為殺手,實在是太合格了啊。全都被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只出一雙眼睛,連握劍的手上都戴著手套。原本秦綰問話也沒指他乖乖回答,可就算只是答應一聲,至也能判斷是男是啊。

無奈之下,扇已經出手。

這把武手上既然已經曝了,自然也沒有了偽裝的必要,也免得用一次就要洗一次扇面上的跡,干脆就恢復了一面黑一面白的本來面目。

人的一劍刺中了打開的扇面,下一瞬,秦綰手一抖,折扇合攏,扇骨頓時將劍鋒給卡主了。

人顯然沒有和折扇這種奇門兵手的經驗,大意之下,用力,劍鋒紋,干脆就松了手,用拳腳功夫纏斗。

“我說,我和你沒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吧?”秦綰也楞了一下。

這人……打得是不是也太兇了?簡直是為了置于死地,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啊。

人一不吭,他手里沒有了兵,距離越近越好,而秦綰的折扇上還卡著一把三尺青鋒,急切間肯定是無法迅速收回的。

秦綰皺了皺眉,不過,這對來說并不是什麼大問題,扇骨一收,長劍直接墜地——黑人畢竟不了解,扇的每一扇骨都是可以單獨活的,這件兵,就算是墨臨淵親自上陣,也未必能比用得更好,這小小一個作完全不耽誤時間。

然而,讓不滿的是……黑上太干凈了!干凈得連接近到這麼近的距離,竟然聞不到他上的一味道。

不管是人的脂頭油香,還是男人的汗臭,全部都沒有。

這不僅僅是自的控制,還能說明,這個人,自律到了嚴苛的地步。就算是最出名的殺手組織忘谷的金牌殺手,只怕也達不到他的程度吧?

折扇原本就是短兵,并不怕搏,黑人試探著進攻了一下,發現找不到破綻,虛晃一招,將秦綰退一步,自己在地上一個打滾,起時已經撿起了長劍。

秦綰并不是很有冒險的興趣,畢竟拿自己去換一個無名小卒,就算只是傷也不值,這人可沒有當初山老魔那個分量,值得去拼命。

然而,下一刻,下意識地一偏頭——

三枚銅錢鏢從后飛來,險險地從頸邊過,割斷了一縷發

秦綰不一變,就說這黑人現之后怎麼就不用暗了,原來竟是兩個人?一個用劍,一個放暗襲!

而且,更要命的是,這兩人的氣息實在是太像了,不看他們出手的話,完全分辨不出來。

“叮!”一瞬間,銅錢鏢竟然打在黑人劍鋒上,將他的長劍開了稍許。

秦綰一愣,手里的招式生生停頓了半拍。

誤傷?訌?這兩人不是一路的?

各種想法不斷地跳出來。

卻見那黑人遲疑了一下,手一揚,灑出來一把白末。

秦綰不怕毒,但卻也不想被迷了眼睛,趕退后,但趁著這一會兒工夫,黑人已經鴻飛冥冥。

大雜院因為他們短暫的手顯得更加破敗,一陣風吹過,卷起地上的末。

秦綰把到左手,蹲下,捻起一小撮末聞了聞,不由得出一個五雷轟頂的表

居然是……石灰

一個手絕妙的殺手,隨居然帶著市井潑皮打架用的石灰,而且居然……毫無心理負擔地用出來了!真是讓人雷得不輕啊。

好一會兒,荊藍和執劍終于找了過來,只是兩人臉上都帶著明顯的愧疚之為護衛,居然讓自家小姐親自引開殺手救了他們,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慚愧什麼?要論打架和殺人,王爺都未必贏得過我,何況是你們。”秦綰一聲哂笑。

“小姐,他跑了?”荊藍問道。

“跑是跑了。”秦綰收起了扇,往前走了幾步,卻把目落在了面前的地面上。

只見,一層白末上,出一個還算清晰的腳印。

要說原本沒有下雨,這種地面上還是不太容易留下腳印的,尤其對方輕功高明,腳步更是輕巧,然而,一把讓他從容撤退的石灰,卻讓原本極淡的腳印一下子清晰起來。

于是,也石灰,敗也石灰?

“男人。”荊藍只掃了一眼就說道。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只要不是故意在鞋里塞東西。”

“不會。”秦綰很肯定地道。

穿著不合腳的鞋子,可是很影響法和步法的,那種程度的高手不會干這種蠢事。

“會是什麼人呢?”執劍道。

“我今天來這里只是臨時興起,不可能是事先針對。”秦綰沉道。

“小姐是不是想到了什麼?”荊藍道。

秦綰沒有說話,確實是想起了一件事。

之前周貴妃舉辦的賞花宴,江漣漪想把扔進湖里,結果卻反被扔進了湖里,可最后撈起來的人卻是花解語。按照秦楓的說法,是看見了一個黑人直接把江漣漪從湖里拎起來帶走了——知道自己扔的位置,距離岸邊還是遠的,能不下水,直接從湖面上踩水過去,還拎起一個掙扎中的人的高手,應該并不那麼多見才對。

如果,這就是當初在宮里救起江漣漪的人,而他今天又出現在這里,唯一的共同點……江轍的護衛嗎?

“小姐在想什麼?”荊藍問道。

“我只是在想,京城傳說江丞相的院子里埋著很多刺客的尸的事。”秦綰輕輕一笑。

“小姐以為,這人,是江丞相的人?”執劍驚訝道。

“總之,江轍邊有高手,那是肯定的。”秦綰一聳肩。

若是找不到更合適的解釋,不介意把這樁事也扣到江轍頭上去——反正本來就是不死不休的關系,也不差再多這麼一件事了。

執劍和荊藍互相看看,微微點了點頭。

“尹家有什麼靜?”秦綰又問道。

“沒有。”執劍搖了搖頭。

“也是。”秦綰想想,又忍不住笑了起來,“江轍手下若是有這樣的高手,尹飛鴻就算留了監視的人,也休想送出一點兒消息去。”

“小姐還回去嗎?”荊藍問道。

“去,怎麼不去?”秦綰一挑眉,取下臉上的面,眼中閃過一挑釁。

然后,秦綰就用實際行告訴了他們要“怎麼去”。

之前還是地看熱鬧,但這一次卻帶著人,大大方方地走回那座小院,隨即——上前敲門!

“呯呯呯!呯呯呯!”

“來了!”里面遠遠傳來小丫頭的喊聲。

荊藍和執劍一臉的風中凌

也許,江丞相還在里面啊,也許,那個殺手也在里面啊!小姐就這麼……去敲門了?

“誰呀?”小丫頭只打開一條門,警惕地探頭探腦,卻在看到秦綰時,那警惕之就更重了。

“放心,我不是哪家的貴人來捉的。”秦綰笑道。

小丫頭楞了一下,隨即尷尬地笑笑,打開了一扇門,試探道,“這位小姐找誰?”

“找一位姓邱的姑娘。”秦綰答道。

小丫頭臉上閃過一遲疑,卻沒有直接回絕。

“你去稟報你家姑娘,就說,我們是給一位兒的姑娘報喜來的。”秦綰笑瞇瞇地從袖里拿出一張喜帖模樣的東西遞過去。

“是,小姐請稍等。”小丫頭這才放下了大半的懷疑,接過喜帖,一路小跑進去了。

“小姐什麼時候準備的?”荊藍驚訝道。

“出門時順手拿的。”秦綰莞爾道。

一向喜歡走一步算三步,各種道自然也是提前準備了的。

很快的,小丫頭就匆匆跑出來,這回臉上倒是沒有警惕反而有些焦急:“小姐請進。”

“有勞。”秦綰一步進門,又回頭道,“邱姑娘這里沒有男眷,執劍留下,荊藍跟我進去就行。”

“是。”執劍會意,抱著雙臂靠在大門上守起了門。

“多謝小姐。”小丫鬟屈膝一禮,一臉的激。

尤其……經歷過之前尹飛鴻的對比,這位小姐真是仙子啊,又漂亮,又溫知禮的。

秦綰帶著荊藍走進屋,眼角的余掃視了一眼,這屋子之前發生過什麼,頓時一目了然。

子看見,雖然臉上帶了笑,但眼眶還帶著紅痕,明顯是哭過。

窗下的案上,放著一張七弦琴,然而,讓人意外的是,看上起應該是價值不菲的一張好琴,此刻卻是七弦全斷,了一張廢琴!

“我就是邱瑩瑩,這位小姐是……兒請來的?”子有些疑地看著

原本今天是無暇理會林兒的事的,不過就是報個喜罷了,婚事都訂了一年了,雖然沒法去參加,但也記得大婚的日子,可是,一翻開那張喜帖,頓時讓整個人都不好了。

鄧三?鄧三是誰?

新郎不該是扶云縣令的公子,小小年紀已經考中舉人的楊羽凡嗎?

“林兒可請不我家小姐。”荊藍一聲嗤笑。

“那……”邱瑩瑩看著秦綰,忽然有種很不好的預

“說起來,本小姐可是……林小姐的人呢。”秦綰笑地說道。

人?”邱瑩瑩一聲驚呼。林兒和楊羽凡的婚事是兩家訂下的,只是象征的請了個人做樣子罷了。

“邱姑娘是不是想知道,今天怎麼會有這麼多人來找你的?”秦綰卻岔開了話題。

邱瑩瑩一怔,隨即沉了沉臉。

又不蠢,相反,還很聰明,要不然也不會在這里住了十幾年都沒出過事。甚至不需要秦綰提醒,尹飛鴻來的一瞬間,就知道,必定是林家那里除了變故。

可是,從未對妹妹和外甥說過自己的事,又怎麼會……難道是自己哪句話里過口風?最重要的是,林家并不知道自己的住址啊,要說查,似乎也作太快了一點。

“本小姐不介意給姑娘解解。”秦綰自己坐下來,又瞟了通往室的布簾一眼,臉上也帶出似笑非笑地神來。

“小姐請說。”邱瑩瑩順著的目看了一眼簾子,強自鎮定。

秦綰不一勾角。

雖然不算笨,可也太缺乏經驗,就這麼一個下意識的小作,已經能讓秦綰斷定,江轍還沒走,就在與一簾之隔的地方。就是不知道剛剛見識過的兩個殺手在不在了。

“其實,也沒什麼復雜的。”荊藍笑地上前了一步。

這種解釋的事,自然不可能讓小姐來做,條理清楚,三言兩語便將那天扶云縣上發生的事說了個清楚明白。

邱瑩瑩聽得臉發白,,之前看秦綰的笑容是溫平和的,現在看來卻仿佛魔鬼一般讓人心里發寒。

“邱姑娘有什麼要說的嗎?”荊藍最后問道。

“我……”邱瑩瑩憤憤地看著,卻說不出話來。

“如果邱姑娘沒什麼要說的了,本小姐卻有話要說。”秦綰開口道。

“小姐請說。”邱瑩瑩咬牙道。明知道從里說出來的絕對不是好話,但是……不能不聽著。

“林小姐……該不會是邱姑娘的兒吧?”秦綰輕飄飄的一句話,把屋里屋外聽見的人都雷得不輕。

“……”邱瑩瑩張大了,半天回不過神來,好一會兒,才漲紅著臉,怒道,“小姐,我說過了,我還是子!”

“哦。”秦綰點點頭,卻依然一臉疑地看著,仿佛在問,你是子又怎麼了?

于是,邱瑩瑩徹底

啞口無言了。就看這主仆兩人都是一副云英未嫁的打扮,也不知道們是真不懂還是在裝傻,只是,無論是哪一種,讓怎麼跟兩個姑娘解釋,子是生不出孩子來的?

“所以呢?”偏偏,秦綰還一臉求知地追問。

“小姐誤會了,兒是我的外甥。”邱瑩瑩很無力。

平日里也自負聰慧,剛剛氣勢洶洶來找麻煩的人也被三言兩語堵回去了,可是,在這個面前,總有種制的挫敗

這姑娘怎麼從來就不按常理說話呢?還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外甥啊……”秦綰卻故意拉長了聲音,“倒是和太子妃……不,前太子妃像的。”

是習武之人,耳力當然極好,已經能聽見,簾的人呼吸都重了不,顯然是被氣到了。

秦綰再怎麼樣也沒無聊到和邱瑩瑩這樣的人過不去的地步,的話,從頭到尾都是說給里面的江轍聽的。

兒一介民,怎麼能和丞相府的嫡出小姐相提并論。”邱瑩瑩強笑道。

“不是吧?林小姐怎麼說也是當正妻的,要說不如一個侍妾,邱姑娘也太妄自菲薄了吧?”秦綰笑道。

邱瑩瑩勾了勾角,笑得簡直比哭還難看,一邊卻焦慮地不住往室的方向瞟。拿不準這子是不是知道里面有人,但是……是真怕那人忍不住直接就沖出來了。

“對了,聽說,令妹現在在尹家做客呢。”秦綰又道。

“尹家?”邱瑩瑩臉上現出疑

“怎麼,邱姑娘不知道,方才來的那位,就是尹家的大公子尹飛鴻嗎?”秦綰驚詫道。

“原來……那位就是尹大公子。”邱瑩瑩攏在袖里的手微微發抖。

就算不認識,也猜得到那些人的來歷,可原本以為,對付一個小子,尹家頂多也就派個管事之類的人來,卻沒想到,居然是尹家的繼承人都來了!別說真的冤枉的,就算不冤枉……值得嗎?

“聽說,尹公子從前對江侍妾一往深啊,也是,表哥表妹青梅竹馬的。”秦綰眼中流過一笑意,漫聲道,“只可惜,丞相大人沒有第二個兒了,真憾。”

這回,連荊藍都忍不住往簾子后面瞟了。

江轍是文人,他是不會控制自己的氣息的,連荊藍都能聽得出來那種快要發的憤怒。

小姐氣死人的本事越來越高明了,該不會是要把剛剛被殺手截殺的火氣都發泄到江丞相上去了吧……

也是,罪魁禍首嘛。

而邱瑩瑩已經不知道該怎麼接口了,背上滿是冷汗,連服都浸了幾層。明明是個笑瞇瞇的小姑娘,但給力,就連剛剛那一群兇神惡煞地男人綁一塊兒也及不上!

“啊,還有,本小姐見尹公子似乎找邱姑娘找得急的,所以就順口告訴了他一句地址,姑娘不用激,大恩不言謝的。”秦綰又道。

“……”邱瑩瑩簡直要一口吐出來。

就說十幾年都沒事,尹家怎麼能這麼準確地找上門來的。還大恩不言謝?恨不得將千刀萬剮了好嗎!

“姑娘這是怎麼了?臉上筋了?”秦綰誠懇道,“面攤是病,得治!剛好,本小姐認得天下第一神醫,若是姑娘不介意,可以請他看看。”

“多謝小姐,我、很、好!”邱瑩瑩抑著眼中幾乎要噴出來的火焰,一字一頓地答道。

“沒事就好。”秦綰拍拍口,隨即又溫地一笑,“要是本小姐把你氣出個什麼病來,這可真是罪過了!”

邱瑩瑩瞪著簡直要瘋了,真心想搖著的肩膀大吼一句,原來你還是知道自己能把人給氣出病來的?

“罷了,本小姐今天還有事,就先告辭了,過幾天空了再來探姑娘。”秦綰起道。

“小姐慢走。”邱瑩瑩聞言,終于松了口氣。

要說之前還覺得自己不可能應付不了一個小姑娘,那現在就只求趕把這尊瘟神送出門,至于瘟神說“過幾天空了再來探”,已經決定了,等秦綰一走,立刻搬家,立刻!今天!

“姑娘,保重啊。”秦綰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一眼,這才繼續走人。

邱瑩瑩一愣,總覺得最后那一眼中包含著什麼說不明的意味,還沒想清楚,卻見人家已經揚長而去了。

“小姐。”那小丫頭一臉憂慮地扶住了

“咳咳咳……”室忽然傳來一陣猛烈的咳嗽聲。

“啊!”邱瑩瑩臉一變,終于反應過來,秦綰最后一句保重依然不是對說的,趕提著擺跑回屋,直接掀開簾子進去。

江轍一袍,就像是個普通的落魄書生,但蒼白的臉上卻著一抹詭異的嫣紅。

“子清,你沒事吧?”邱瑩瑩趕端了一杯溫茶服侍他喝了,一邊輕輕給他拍著背順氣。

好不容易等江轍的咳嗽漸漸止住,然而,他放下掩在邊的手后,卻讓邱瑩瑩臉唰的一下變得雪白,若不是立即捂住了,差點就要尖起來。

江轍緩了口氣,看看掌心那一抹暗紅,不皺了皺眉。

“子清……那個人……”邱瑩瑩慌道。

“能把我氣吐的人,你竟然覺得,自己可以應付?”江轍出一塊手巾,慢慢去掌心的跡,淡淡地說道。

了一眼他面無表的側臉,邱瑩瑩有些惶然,卻又有些不解。

既然都知道應付不了,那麼,在秦綰敲門的時候,他為什麼又不堅決阻止自己,反而避到了室呢?

“長樂郡主是你不開門就會放棄的人?”江轍一聲哂笑。

“那就是……長樂郡主?”邱瑩瑩震驚道。

“不然,你以為,天底下有幾個那樣的人。”江轍終于干凈了手上的,語氣中卻聽不出喜怒。

“那……我怎麼辦?”邱瑩瑩喏喏地道。

“你?”江轍詫異地看了一眼,“究竟是什麼讓你以為,秦綰能把你當對手,在你上花心思?今天會敲門,不過是因為知道本相在這里,所以準備來氣死本相的。”

“我……”邱瑩瑩咬著,臉上一陣*辣的。

“相爺。”就在這時,窗口黑影一閃,兩個黑蒙面人跳了進來,倒把邱瑩瑩嚇了一跳。

“失敗了?”江轍道。

“嗯。”拿劍的黑人低下了頭,一副愧的模樣。

“于是,你告訴本相,你居然還打不過一個年紀不到二十,練武時間頂多只有你一半的小姑娘?”江轍倒被氣笑了。

人沉默不語。

雖然說,秦綰的那把折扇招式太過詭異,讓他反應不及,但那并不是最本的理由,即便再來一次,他也覺得……或許他不會輸,但要殺了秦綰,還是做不到的。

除非,是他們兩人聯手,二對一。

然而,二對一,贏是穩贏了,可又多了個問題,打不過——長樂郡主難道不會跑嗎?沒有絕對制的實力,要殺一個一心逃跑的人,幾乎是個不可能完的任務。

“相爺,長樂郡主不能殺……”另一個黑人忍不住開口了,只是,一說話,邱瑩瑩才發現,盡管這兩人看上去就沒有毫差別,但是這個……確實是個子的聲音。

“失敗就是失敗,本相不想聽借口。”江轍冷聲打斷道。

“是。”那一男一立即單膝跪了下去。

江轍看了他們一會兒,有些疲倦地揮了揮手道:“你們先回去吧。”

“是。”兩人答應了一聲。

“姝兒。”江轍又道。

“相爺有什麼吩咐?”那使銅錢鏢的子停下了腳步。

“這幾天,你留在太子府。”江轍說道。

“是,屬下會保護好小姐的。”子立即道。

“去吧。”江轍點了點頭。

等著兩人離開,邱瑩瑩才猶豫道:“子清,尹家……”

“尹家那邊本相會解決,不過……”江轍看了一會兒,冷哼道,“你那個腦子不怎麼好使的妹妹都能猜到這麼多,本相對你很失。”

“子清,我不是有意的!”邱瑩瑩急忙道,“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對真真和兒吐過什麼,我真的不知道是從哪里猜到的!”

這件事,其實邱瑩瑩真心覺得自己冤枉。好不容易找到失散多年的妹妹,也是僅有的親人了,自然是看重的。可妹妹頂多知道的夫家在京城,有權有勢,就這一點,還千叮嚀萬囑咐的讓妹妹不要多說,可究竟是怎麼連江轍都被猜出來的?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江轍起道,“收拾東西,你立刻走。”

“哦。”邱瑩瑩趕點頭。至于要搬去哪兒,江轍自然會安排,不到心,只是……

“那,子清,以后每個月,你還來嗎?”有些猶豫地問了一句。

“為什麼不來?”江轍一聲哂笑。

“好,我等你。”邱瑩瑩這才吐出一口氣,臉上也出了笑容。

很快的,那壯的仆婦就背著一個大包袱進來。

邱瑩瑩雖然想收拾些細,但看看江轍的臉,終于還是沒敢說出口,帶著那小丫頭,跟著走了。

反正,從前的自己也一無所有,棄了便棄了吧,等重新安頓好了,自然會有新的。

而另一邊——

“我就說,殺個回馬槍有用吧?”茂的樹冠里,執劍得意洋洋道。

“是是是,你能耐!”荊藍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又去看秦綰。

不得不說,這回連江轍都被擺了一道,就是他也不會想到,秦綰第二次居然還是沒走!

于是,兩個殺手回來復命正好被撞了個正著。

“小姐,要跟著嗎?”眼看著那兩個殺手很快就重新從窗口出來,而另一邊,那仆婦也在收拾東西,明顯準備立刻搬家,執劍和荊藍都有些為難。

這該跟哪一邊?

“荊藍留下盯著邱瑩瑩,執劍跟我走。”秦綰也無暇考慮太多,徑直吩咐了一句。

那兩個殺手不在,荊藍留下很安全,而且擅長易容,不管邱瑩瑩搬到哪里去,都能迅速清楚。而那兩個殺手,原本只要執劍去跟著就行,只可惜,那兩人手不錯,匿蹤跡的功夫更好,讓執劍一個人去,不是去送菜,就是幾下就被繞得找不到人了。

這時候,秦綰才覺到,自己的準備還是不足,要是帶上追蹤香,之前趁著近纏斗的時機弄到那黑上,哪還有這麼麻煩?

不過,幸好那兩個殺手腦子也不怎麼好使,大白天穿著夜行,簡直就是指路的活靶子嘛。遠遠綴在后面,想跟丟都難!

就算到了京城最繁華的地方,可兩個黑蒙面人敢直接往人群里鉆麼?還不是要避著人群走的。

“小姐,他們分開了。”執劍道。

“嗯。”秦綰瞇了瞇眼睛,斷然道,“一個是往太子府方向去的,八是江轍放在江漣漪邊的護衛,跟另一個!”

“是。”執劍沒有異議。

不過,兩人都有個疑,要是江漣漪邊有這等高手,含寺里怎麼會被白蓮得手的?就算白蓮也調了寧王府的暗衛,可那人至能保江漣漪無事。

還是說,江轍原本沒想把高手浪費來保護兒,是含寺之后察覺到了危機才派過去的?

------題外話------

昨天的評論區留言真彩,看來大家對江丞相的猜測很多啊,讓我一邊看一邊笑得。O(∩_∩)O~

第三卷快到最后的*了,伏筆也收得差不多了,有些東西肯定得浮出來了,不然就不是埋伏筆,是坑人了。

有些猜測確實是對的,不過,有些腦開得真的好大,我都沒想過原來還有這一手!

好吧,反正我也是沒有大綱的,要是合適的梗,就直接編進去啦!

當然,等我寫到那里的時候,會給提供梗的親親發獎勵~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