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重色輕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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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長亭。

一壺茶,一本書,蘇青崖倒是悠閑自在。

他這回在京城呆的久了,尤其是和蕭家的矛盾,使得京城認識了他的容貌的人還真不。原本,也有為親朋送行的人看見他竟然一個人在這里,想上前混個臉的,畢竟,和一位神醫打好關系總是沒錯的。

然而,蘇青崖也不趕人,就是冷冷地看一眼,就低頭繼續看書。不用多久,正努力想和他攀談的人就覺得全上下不是這兒痛了,就是那兒了,但退出幾丈之后,上的癥狀就全部消失不見,仿佛是經歷了一場幻覺似的。

幾次下來,就算蘇青崖是金子打的,也沒幾個人敢再上去了,一個個都離得長亭遠遠的。

終于,一直等到正午,該走的人也都走完了,長亭終于冷清下來,畢竟,要出遠門也沒有下午才上路的道理。

蘇青崖終于抬起頭,凝著遠道上緩緩走來的一人一馬。

慢慢地近了,那人顯然也很意外這個時候長亭里居然有人坐著喝茶看書。

那是個很英俊的青年,二十六七的年紀,微微一笑,臉頰邊還出一對酒窩,使的他的年紀生生小了幾歲似的,只是,不論是人還是馬,都是一片風塵仆仆,顯然是趕了不路的。

“你……在等我?”青年翻下馬,有些驚訝地走向長亭。

“太慢了。”蘇青崖皺著眉,很不滿意。一早上的時間,簡直浪費!

“我好像沒和你約好。”青年似乎也很習慣他的脾氣,毫不以為杵,一臉都是無奈卻縱容的笑,“那麼,有勞蘇神醫久候,不知……在下有什麼地方可以效勞的嗎?”

“有。”蘇青崖點點頭,隨即很不客氣地道,“上馬,往西,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青年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頭的黑線。

好吧,相多年,他是知道有時候蘇青崖是不講道理的,可是,這回也實在太不講道理了吧?都不問問他從哪兒來,要去哪兒,直接就是讓他——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不想效勞?”蘇青崖挑眉假笑。

“給個理由。”青年苦笑。

“我高興。”蘇青崖吐出三個字。

“問你一件事。”青年沉默了一下才道。

“說。”蘇青崖道。

“我可以揍你嗎?”青年一臉認真地問道,就好像他問的是“今天是初幾”一樣平常。

“可以。”蘇青崖卻想了想,隨后,點頭表示同意。

“……”青年鼻子,臉上的神就更郁悶了。

這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怎麼,不想揍了?”蘇青崖疑道。

“蘇青崖,你別以為我真的不敢揍你啊!”青年放開了馬韁,走進長亭,一邊挽起了袖。

“所以,我都說可以了。”蘇青崖也皺著眉,一臉不耐煩地看著他,好像在說,都說你可以揍了,還等什麼?

一群烏“嘎嘎”著從頭頂上飛過。

“……”青年很想出去淚奔一圈。以前也沒覺得蘇青崖居然是這麼難以通的人啊,還是說,自己還是不夠了解他?

“唐陵,回去。”蘇青崖清清冷冷地開口。

“你知道我是來干什麼的。”那青年換了一副認真的表

他是鳴劍山莊的唐陵,就算被西秦譽為年青一代的第一人,卻依舊改不了他在圣山高手榜上萬年第二的事實。

曾經他想找歐慧一戰,然而,當他有這個念頭的時候,第一次,歐慧為了救蘇青崖深北燕,轉戰千里,元氣大傷,他自然不能趁人之危。第二次,歐慧與山老魔一戰勝之,坐實了第一之名,他心服口服,決定苦練兩年再去挑戰。第三次,當他閉關兩年,自認足以挑戰的時候,東華傳來消息,那個子——死了。

陵很失落,甚至于他都不懂自己為什麼會為了一個連面都沒有見過的子失落。

于是,這一回,高手榜重排,他依舊是第二,卻沒有了當年的不甘心。

只不過,無論如何,他都想要試一試,這個被圣山認為足以匹敵當年的歐慧的子究竟有多厲害。或許,打過這一場,能稍稍彌補一些心的憾吧。

“我知道,不然在這里等你做什麼?”蘇青崖一聲冷哼。

“你是專程在這里攔截我的?”唐陵皺眉。

“你要和比武,一年后再來。現在不行。”蘇青崖答道。

“一年后?你想說現在不是我的對手嗎?”唐陵道。

“你想太多了。”蘇青崖斜睨了他一眼,淡然道,“圣山排榜,絕不會基于未來的水準。現在是第一,就一定比你強。”

“那為什麼要一年后?”唐陵疑道。

蘇青崖沒有回答。

為什麼要一年后?當然是因為,這一年里,秦綰殫竭慮,都是要算計著怎麼扳倒太子,哪有心與人比武?唐陵不是敵人,還是個難得的好對手。這場比武應該是愉悅的切磋,卻不是無奈之下的勉力而為。

想了想,他才道:“因為這一年里,很忙,沒空陪你過家家。”

陵“嘣”的一下,頭頂冒出一個十字,怨念道:“蘇青崖,我真揍你啊!”

“隨便。”蘇青崖不在意道。

陵翻了個白眼,也不想委屈自己,提起連鞘的劍柄便敲下去。

蘇青崖一聲冷笑,形微微一晃,以毫厘之差避了開去,順手收起了桌上的書。

“……”唐陵一擊落空,倒也沒有繼續出手,卻角,一臉控訴地看著他,“說好的可以揍呢?”

“我說可以,你不是就手了。”蘇青崖道。

“那你別躲啊!”唐陵暴躁。

“我說可以揍,但什麼時候說過,我不躲了?”蘇青崖一副“你別無理取鬧”的表看他。

“還能不能做朋友了?”唐陵實在對他沒脾氣了。

罵,罵不過。打,打是打得過,但人家本不跟你打。到一個不高興,說不定隨手就弄點什麼藥過來,倒霉的還是自己!

關鍵是,得罪了蘇青崖,回去他能被爺爺打斷……

“你覺得……”蘇青崖一開口,話還沒說完,就停了下來,臉也微微一變。

連他都察覺了,唐陵更沒有沒發現的道理,手一,將蘇青崖攔在后,警惕地看著四周。

“你得罪誰了?”蘇青崖輕聲道。

陵在西秦聲名赫赫,但他從未來過東華,自認不可能在東華有仇人,可要是西秦人,千里迢迢追到東華的京城來殺人,這是有什麼仇什麼怨?

“我得罪的人多了,就出門的那天還宰掉一個玷污良家子的青城觀的假道士。”唐陵沒好氣道。

俠行俠仗義,得罪人自然不在數,想找他報仇的更不,可真要仇深似海到千里追蹤的,似乎又過了點兒,他一時還真想不出來。

“人不。”蘇青崖說了一句,手指微微一,一抹藥順著風飄散開來。

“我還在。”唐陵黑線,“解藥!先給我!”

“追蹤香,不是毒。”蘇青崖沒好氣道。

然而,聽了他這句話,唐陵臉上的表更見彩。

追蹤香?什麼時候蘇青崖居然不下毒,改用追蹤香了!

“習慣了。”蘇青崖沉默了一下,塞給他一顆藥丸,等他吞下去,這回布置在邊的絕對是著就死的劇毒了。

“你越來越奇怪了。”唐陵回頭很無語地看了他一眼,直接撲向了道邊的草叢。

至于蘇青崖,要是有人想找死就自己去吧。

“上!”眼見被發現了,埋伏已經沒有什麼作用了,四周的人紛紛現出形來,一起圍攻上去。

這是……蘇青崖有些詫異地揚眉,這種方式……忘谷的殺手?誰那麼恨唐陵,居然買忘谷派出那麼多殺手來殺他,真可不是一筆小數目的銀子。

“啊~”就在這時,背后傳來一聲凄厲的慘

蘇青崖不,干脆坐了回去,繼續看書。

那倒霉鬼的死狀他不用看都知道,絕對是從皮開始一寸寸從外面爛到里面去了,他今天心不太好,所以用的毒也是死狀最難看的那種。

見他一個人好欺負?不過,忘谷也墮落了,既然在任務途中對目標之外的人出手,可是殺手的大忌。

陵劍下已經多了兩條冤魂,無奈他就算殺人,那也是一劍封,絕對連多余的都不會多流一滴,這種殺法,殺一百個,也沒蘇青崖弄死的那一個來得驚悚。

“一起殺!”領頭的蒙面男子沉聲喝道。

他一聲令下,自然有人去執行,只是,剛才的同伴只是靠近了亭子,還是從背后靠近的,但一下子就倒下了,連對方究竟是怎麼下毒的都不知道,他們又怎麼敢靠近?

遲疑了一下,幸好,作為殺手,暗這玩意兒多總會帶著一些的,幾人便距離長亭遠遠的,拿出各種柳葉飛刀、飛蝗石、梅花針、銅錢鏢之類的零碎暗朝著蘇青崖扔過去。

蘇青崖抓著書,已經很不耐煩,不過這麼多不同品種的暗,他也確實沒辦法繼續坐著不。然而,他原本就輕功絕頂,唐陵都不敢說要多招才能打到他,何況這些原本就不是專的人了。這麼遠遠地投擲暗,長亭還有廊柱遮擋,就算把帶著的暗都用完了,也傷不到蘇青崖一的。何況,蘇青崖真心不覺得幾個以用劍為主的殺手上能帶著多

果然,還不到半盞茶功夫,飛來的暗就變得稀稀拉拉,慢慢停止了。

蘇青崖嘆了口氣,就在殺手們幾的眼神中,淡定自若地踩著一地的各種暗,回到石桌邊坐下,繼續看書。

茶壺碎了,不過剛倒上的一杯茶倒是劫后余生。

“你們在干什麼?蠢貨!”領頭者看得幾乎傷。

只是,就算是把命置之度外的殺手,至也要看得到功的希才會愿意拼命的,明知是白白送死還去的,那不是勇氣,是犯蠢!

“是誰你們來殺我的?”唐陵問道。

對面的人沒有回答。

不過,沒有回答才是正常的,畢竟是真正的殺手,不會犯隨隨便便出賣雇主的愚蠢錯誤。

陵也就是無聊,隨便問問,本也沒指對方回答。再看了一眼蘇青崖那邊的狀況,不由得又深深地嘆了口氣。

跟蘇青崖為敵的人,只怕有一半都是被氣死的吧。連他這個當朋友的,有時候都恨不得一把死他!

于是,在這一點上,唐陵對歐慧絕對是佩服得五投地,自嘆不如。

一個子,到底得有多沒下限才能降服這只妖孽而沒被氣死的。

他這一分心,卻沒注意到背后一縷劍格外不尋常。

“叮!”一支玉簪偏了劍鋒,卻也被劍氣絞碎,斷了幾截。

陵轉,雙劍瞬間鋒了十七八招,不由得出了一冷汗。

真是太大意了,被這群有點蠢的殺手迷,沒注意到里面居然有個真正的高手,只怕一對一比自己也差不了多了。是高手榜上的人嗎?

百忙之中,他掃視了一眼地上碎裂的玉簪。

明顯是子之,而且一看就是玉質極佳,價值不菲的,用來當暗使,實在是暴殄天

“啊~”慘聲四起,原本圍著長亭進退不得的殺手一下子倒了下去,脖子上才噴出鮮來。

“小心有毒!”唐陵見那竟然直接朝長亭里走,趕了一聲。

“有毒沒毒,我比你清楚好嗎?”秦綰走進長亭,打量著蘇青崖只是衫稍稍有些凌,并沒有傷的痕跡,隨即好奇道,“我說你今天一大早就出門了,卻跑到這里來看書?”

“不要賣蠢。”蘇青崖白了一眼。

“噗——”就算還在被圍攻,而且其中還有一個真正的

高手,這種況下,唐陵也沒忍住噴笑。

只要蘇青崖毒舌的對象不是自己,他還是很樂意看看熱鬧的。

“那誰?腦子有病?”秦綰鄙視道。

“唐陵。”蘇青崖嘆了口氣。

“靠!”秦綰先是楞了一下,隨即口而出的一聲咒罵,“我救他干嘛?廢掉一支喜歡的簪子,實在太虧了!”

“……”蘇青崖合上書本,但毫不意外的說詞,眼中還流出一嘲諷。

“……”唐陵無語凝噎,他就這麼不招人待見嗎?救他還是虧了一支發簪!

“誰讓你出手那麼快。”蘇青崖道。

陵要不是實在騰不出手,真想把劍鞘砸過去。敢要是這姑娘出手慢一點,你們倆還覺得我被弄死了正好?

“我錯了。”秦綰從善如流地道歉,隨即揚聲道,“執劍,別打了。”

原本已經和殺手上手的執劍聞言,虛晃了一招就退了下來,遲疑了一下,歪歪頭,又道:“小姐,需要屬下為您的簪子報仇嗎?”

本來,見他不手,那些殺手也正中下懷,全部圍著唐陵去了,但聽到這句話,好幾個人腳下一個踉蹌,都差點出破綻。

只可惜,唐陵也沒抓住這個機會破局,實在是……他才是驚嚇最大的那個。

該說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人嗎?小姐不正常,這護衛看起來怎麼也瘋瘋癲癲的!

“算了,那兩個你都打不過。”秦綰憾道。

不管是唐陵,還是那黑殺手,都不是執劍能應付的,自己上都未必能行。

嗯……雖然不知道江轍的護衛為什麼要殺唐陵,忘谷的殺手是不是也是江轍請來的,不過……難得見到狗咬狗,要是互相咬死了就省事多了。就算咬不死……嗯,留兩個半死的也好啊,只要負責最后一人一劍就行了!

于是,很淡定地說道:“等著,等他們打完了,死了的就算了,沒死的再補一劍。”

“哦。”執劍聳聳肩,有些不甘心,但也沒反駁。

滿是劇毒的長亭他是不敢進去的,干脆就遠遠站著掠陣,反正也沒人理會他。

“你怎麼會來的?”蘇青崖這才問道。他很確定,自己今天的行蹤沒有告訴過任何人,秦綰也不可能直接找到這里來,何況,秦綰的反應,很明顯是不知道他今天出城是來攔截唐陵的。

“跟著他來的。”秦綰一手指指了指那和唐陵纏斗不休的黑人。

“那是誰?”蘇青崖奇道。

秦綰是什麼份,至于親自跟蹤一個殺手嗎?

“江轍的人。”秦綰簡略地說了一句,又得意道,“說起來,我聞到腥味了,不知道丞相大人被我氣得吐了幾口?”

蘇青崖斜睨了一眼,冷冷地道:“能氣死他是你的本事,只要別氣死了再讓我去醫。”

“醫好了繼續氣?”秦綰一臉認真考慮的模樣。

“他跟你沒殺父之仇奪妻之恨。”蘇青崖道。

“奪夫之恨。”秦綰幽幽地看著他。

“……”蘇青崖啞然。

陵一邊打,一邊聽著他們的對話,不由得敬佩無比。

居然……有人能把蘇青崖堵得說不出話來啊!簡直是中豪杰!

“還分心?”對面的黑人劍勢一下子凌厲起來,招招都是兩敗俱傷甚至同歸于盡的打法。他很清楚,自己犯了個天大的錯誤,居然沒發現被跟蹤了,還把長樂郡主帶了過來,這要是壞了相爺的事,那他就萬死也難贖罪了。

“喂喂,你發什麼瘋!”唐陵一下子就覺得力大起來。

沒辦法,對方不要命,可他要命啊,一個這種程度的高手拼起命來,就算唐陵的武功原本穩穩他一線,現在卻也手忙腳起來,尤其,參與圍攻的殺手雖然弱了點,但也真不是庸手,在這種時候,足以倒駱駝的最后一稻草了。

秦綰看著唐上已經挨了兩劍,雖然都是在無關要的地方的皮外傷,但也顯示了狀況確實有些不太好,不由得問道:“喂,你真不救?”

“不是你說的弄死最好嗎?”蘇青崖一臉莫名地看

“弄死他,你保證不打我?”秦綰想了想問道。

“我打你干嘛。”蘇青崖無奈。再說,本來也打不過,現在連毒都毒不死了!

“蘇青崖,你有點良心好不好!”唐陵氣急。

雖然說,這些殺手其實也真未必弄得死他,要說三年前,可能還有些危險,但為了挑戰歐慧,他可是閉了兩年死關,是將唐家的功冰心訣練到了第七重,就這些殺手,還真不至于能要了他的命,頂多是打得狼狽點。

可是,就算死不了,拼命也是真的。而當你在拼命時,朋友卻在旁邊看熱鬧,還說弄死也沒關系……唐陵覺得自己真的很悲劇。

何況,要是蘇青崖肯出手,這里早就沒有一個活人了。

“誰你遇人不淑。”秦綰幸災樂禍地大笑。

蘇青崖瞥了一眼,手一揚,一粒藥丸直接丟進里。

“咔嚓!”秦綰直接咬碎了藥丸,嚼了嚼才吞下去,咂了咂,評價道,“有點苦,果然還是悲靈笑夢味道最好。”

“七草的苦味很難去掉,不過毒還不錯。”蘇青崖對自己的新作品也不是太滿意。

“嗯,是不錯。”秦綰明顯覺到回蠱很歡快地吸收著毒素,幾乎能覺到功力的增長,因為喚醒孟寒而顯得有些空虛的神也神采奕奕。果然,新品種的毒藥第一次吞服的效果是最好的。

“還有一種新的毒,不過是據醉清風的藥方改的。”蘇青崖又道,“你吸收過一次醉清風了,改良過的藥不知道還有沒有作用。”

“聊勝于無嘛。”秦綰倒是很看得開,“再說,也不是用過一次后,第二次就無效的,再加上改良過了,總能有點效果吧。”

“拿去試試。”蘇青崖聞言,也不多話,直接丟給一個瓶子。

秦綰掂著瓶子,不笑了起來。連試驗品和未完品都拿出來了,很顯然,這些藥蘇青崖原本并沒有準備馬上拿給,大約也是看出了的狀況有點不對勁吧。

回蠱是好用,但每次用過之后,它就像是把積攢的能量消耗一空了似的,需要大量進食來補充。

“孟寒回來了。”秦綰低聲道。

果然,蘇青崖連眼睛都亮了起來,再看唐陵的表就更加嫌棄了。

浪費他的時間,弄死算了!

“我說,你就真眼睜睜看著?”唐著氣走過來,不過唐俠這會兒可有些狼狽,服被劃破了好幾,還有三四皮外傷,頭發斷了一縷,連臉上都有一道淺淺的痕。

至于那些圍攻他的殺手,自然是死的死,逃的逃了。不過,江轍邊的那個護衛,他要走,唐陵也攔不住,何況還有一批殺手在旁邊搗

“跑不了。”蘇青崖吹了聲口哨。

頓時,一只通翠綠,大小如黃鶯的小鳥俯沖而下,落在他指尖。

“去。”蘇青崖吩咐了一句。

小鳥嘰嘰喳喳歡快地鳴著,振翅飛天。

“跟上。”秦綰道。

“是。”不用吩咐,執劍已經跟上了鳥兒。

追蹤香,他也不是第一次用了,遠遠地綴在后面,既安全,不容易被發現,還不怕跟丟,絕對是居家旅行殺人越貨的必備品啊!

不過,看他們的反應和默契的作,唐陵不哭無淚。

蘇青崖放追蹤香的習慣,該不會就是這麼來的吧?

“還有事?”眼見唐陵仗著剛剛服下的解藥還有效,不怕死地走進長亭,蘇青崖面無表地問了一句。

“你會不會說話的。”唐了把臉上的,哀怨道,“好歹你也算是個大夫,看見傷患就在眼前,也太冷漠了吧?”

“不知道本公子看不順眼的不治嗎?”蘇青崖反問。

“于是你今天到底哪里看我不順眼了?”唐陵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

“全部!”蘇青崖兩個字回答得斬釘截鐵。

“……”

邊上,秦綰笑得直拍桌子,毫無形象。

蘇青崖當然不是真的要弄死唐陵,相反,能和他這麼斗還活蹦跳沒被毒死,正是說明了,其實他們的不錯的。不出手,只是沒有必要罷了,要是唐陵真的有生命危險,這人絕不可能見死不救。蘇青崖外冷熱,尤其對朋友,特別心

“敢問這位姑娘芳名?”唐陵一拱手。

對于能噎死蘇青崖的子,他實在是很有興趣,說不定可以討教討教,和毒舌相的三百種方法之類。

“我是秦紫曦。”秦綰看著他,笑地道。

“……”唐陵張口結舌,看看,又僵地轉頭去看蘇青崖。

他也是聰明絕頂的人,一瞬間就想明白了蘇青崖在這里阻攔他進京的理由,不由得控訴道:“你,重輕友!”

“胡說!”蘇青崖還沒開口,秦綰一瞪眼,抬起下反駁道,“他這明明是重友輕!”

“噗——”蘇青崖剛剛端起在暗雨中幸免于難的茶杯喝了一口,聞言直接噴了出來。

“我是……?”唐陵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的扭曲。

“本小姐占了‘友’,于是你只能是‘’了。”秦綰一攤手,很憾地說道。

“……”唐陵忽然覺得自己白癡的。他連蘇青崖都說不過,居然妄想去和能噎得蘇青崖說不出話來的人斗?今天腦子沒病麼?

“回去了。”蘇青崖直接丟了空茶杯,收好了帶來消遣的醫書。

“一年就一年,明年重,不知秦姑娘能否接我的挑戰?”唐陵急忙道。

“不能。”秦綰拒絕得也干脆。

“為什麼?”唐陵不服。排名第一,不接挑戰,難不真要他當萬年老二不,不公平啊!

“因為重我要和夫君登高,吃花蟹,沒空接你的挑戰。”秦綰很誠懇地回答。

“……”

“……”

不止是唐陵,就連自認為已經足夠了解的蘇青崖都被雷得不輕。

“初十!九月初十行不行!”唐陵差點一口氣沒接上來,氣急敗壞地吼道。

“行。”這次秦綰答應得很爽快,又道,“既然你定的時間,那我定地點,到時候我會提前通知你。”

“好。”唐陵點點頭,走上前,與一擊掌,算是正式定下了挑戰。

“可以滾了?”蘇青崖不耐煩道。

“……”唐陵瞪他,“給點藥你能死?能死嗎?”

蘇青崖看看他,隨手丟了個藥瓶過去:“無痕膏,涂在傷口上,絕對不留疤。”

“……”

“蘇青崖!我揍你啊!真的揍你啊!”唐陵暴跳如雷。

“所以說,你是嘛,千萬別把自己弄毀容了,連都不剩啊。”秦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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