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秦綰一口茶直接噴出來,一臉的不可置信,“你說什麼?李鈺睡了江漣漪?”
“是的。”荊藍汗。
雖然小姐的話俗了點,但真的沒錯啊,就連剛剛聽到太子府的暗線傳回來的消息時,也好半天才相信這是真的。
李鈺這種男人,難道為了丞相府的勢力,連臉面都不要了?居然睡了一個被別的男人過的人,這種恥辱都能忍的話,還算是個男人嗎?
“不過,聽說太子殿下從江侍妾院子里出來的時候臉不太好看。”荊藍又道。
“正常。”秦綰揚眉,還是忍不住笑意,“太子殿下這是被江侍妾給嫖了吧,臉能好才怪。不過沒幾天就是江丞相生辰了,敢他這是用男計,償?”
“……”荊藍了角道,“小姐,我可以出去笑完了再進來嗎?”
“滾吧!”秦綰大方地一揮手。
不過,出去笑當然是笑話,笑過之后,荊藍才正道:“不出小姐所料,今天一早,虞清秋果然出城去了。”
“虞清秋為了李鈺也是拼命了,我記得他之前咳了吧?”秦綰道。
“恩,太醫吩咐了要靜養,不得勞,可沒有他,太子府連維持正常運轉都難。”荊藍點頭道。
“那是自然的。”秦綰毫不意外。
太子府的況,沒人比更清楚了,當初的確實太過強勢,大事小事親力親為,差點累死自己不說,還讓太子府本沒有能擔得起來的人才。像是侯熙那種只會清談的不說,朱仲元這種,要是李鈺搶了個民讓他去善后,他一定能辦得妥妥當當,但真正的大事,他卻沒那能力。
歐慧在的時候,有撐著,太子府一眼看去井井有條,并沒有什麼問題,可一旦歐慧不在了,運轉系統頓時崩潰。
虞清秋在理事上或許比歐慧能力更強,可他唯獨沒有一個好。短短一年時間,哪里夠培養出幾個得用的人才呢?原本,虞清秋的想法是從明年恩科落榜的舉子中挑選幾個年級大些,再考也不太有希,卻又人通達的培養起來,可現在明顯來不及。
“小姐,該用飯了。”夏蓮走進來稟告。
“知道了。”秦綰了個懶腰。
秦樺親的時候也沒回來,所以今天的午飯還是第一次要見到夏婉怡,就是不知道他們小夫妻這幾天的日子過得怎麼樣。不過,反正上了床,一吹燈,黑咕隆咚的也看不見什麼,只要不去特意記著,還是可以忽略夏婉怡臉上的那個賤字的吧。
秦樺親后,秦建云就解了他的足令,連帶著秦珠也能出來了,不過該抄的佛經還是不能的。
秦楓和柳碧君已經搬去了外面,那宅子反倒距離柳家更近一些,自家過自己的小日子好,柳長夫妻也都滿意。
兒嫁過去就直接當家,不用立規矩伺候婆婆小姑子,自然是最好的。
何況,回門時柳碧君還悄悄告訴他們,秦楓新婚第二天就把家里的賬冊都給了,真讓嚇了一跳。
因為,實在是太多了!
秦楓是庶子,就算分家,他能分到的也不多,何況秦建云還活著呢。不過后來才知道,秦楓這些年一直自己私下在做生意,尤其幫秦綰管理著醉白樓,拿到的分紅就不是一筆小數目,秦楓卻不是喜歡存著銀子的人,分紅到手就被他拿去繼續投資,他眼又好,盤下的鋪子都賺錢,自然越來越多。
秦綰也知道這些,所以對于秦楓時不時給和秦瓏買的致首飾玩也不怎麼在意,哥哥自己有錢,愿意給妹妹花錢,那著就好了。
“來了,坐下吧。”秦建云只覺得現在的吃飯越來越難了,尤其這幾天,秦樺著臉,夏婉怡就不用說了,秦珠也一聲不吭,秦榆……連存在都沒有!
他甚至在考慮,要不干脆廢除了這個規矩,自己在院子里吃飯算了,要不然等明年秦綰出閣,難道每頓飯都要在這種氣氛里吃嗎?肯定會消化不良的!
“父親,母親。”秦綰笑著在秦建云下面首位坐了,抬頭瞟了一眼臉各異的人,倒是安之若素。
“大姐來得倒是早。”夏婉怡冷笑道。
“不早了。”秦綰看了一眼,卻道,“還有,你是誰?”
“……”
“咳咳,這是樺兒的媳婦,明和郡主,你們之前也認得的。”秦建云干咳了一聲,有些尷尬道。
“原來是明和啊。”秦綰恍然大悟,卻把那個“和”字咬音特別重,隨即又道,“我是認得明和,不過還沒到只看半張臉就能認出來的地步——其實我很想問一下,你在家里也帶著面紗還罷了,可怎麼吃飯呢?掀起來吃一口再放下?”
“你!”夏婉怡氣急,可不信秦綰是當真沒認得出,也不想想這是誰害的!
“好吧,親的時候沒回來,一會兒我派人把見面禮送過去,畢竟你也要我一聲大姐的。”秦綰道。
“不敢有勞大姐。”夏婉怡咬牙切齒地道。
“應該的。”秦綰淡然點點頭。
秦樺一聲冷哼,這個妻子從頭到腳就沒有一點是他喜歡的,不過唯有和秦綰仇深似海這一點讓他比較滿意,只是,這麼著急就去挑釁他這個大姐,果然是不長腦子的,怪不得堂堂一個西秦郡主居然落得這個下場。
“好了,吃飯。”秦建云嘆了口氣。
秦綰好奇地看著夏婉怡,那種*的視線本沒有半分掩飾。
“大姐看什麼?”夏婉怡道。
“不是說了,我好奇嘛。”秦綰一聳肩,笑瞇瞇地道,“你吃你的,不用管我。”
夏婉怡僵住,有個人這麼盯著,正常人都吃不下去飯好嗎?何況,就算戴著面紗,吃飯的作時也會有掀起來的時候,那個字本是遮不住的。
一想到自己臉上的這個讓屈辱的字就是眼前的子刺上去的,就恨不得把秦綰筋皮,生食其!
“綰兒嘗嘗這個,是你母親親自下廚燉的。”秦建云指著桌子中間的那碗湯開口。
這特麼的還是吃飯嗎?太了!
“母親為公主還會下廚?兒一定要嘗嘗。”秦綰笑地給自己盛了一碗湯,又順手把夾到了夏婉怡碗里,“來來,多吃點,看你瘦的,別出門好像是安國侯府缺了你的飯吃。”
“大姐給你夾的,你就吃吧。”秦建云冷淡地點點頭。
于是,夏婉怡的臉更難看了,幾乎連面紗都要遮不住了,不過,連秦建云都開口了,總不能一直坐著不,等人家吃完飯,只好用筷子挑下,一手稍稍把面紗掀起一角,出。
當然,這種吃飯的方式,就連旁人看著都覺得胃疼。
“還真是能吃的呀?佩服佩服。”秦綰道。
夏婉怡狠狠地瞪了一眼,干脆破罐子破摔,也不再可以遮掩了,反正怎麼樣都被看笑話,還不如趕吃完了好。
“真鮮。”秦綰捧著碗喝湯,一臉的幸福。
“喜歡就好。”長公主笑道,“馬上就要秋獵了,到時候本宮給你們做烤吃,當年皇兄都贊不絕口呢。”
“好啊好啊,等兒親自去打只獐子回來烤。”秦綰歡快道。
果然和長公主能相愉快不是沒有道理的,該不會,長公主會做的菜也就只有湯水和燒烤兩樣?
“爹爹,我可以去嗎?”秦珠小心翼翼地道。
秦建云聞言,不楞了一下。
這段時間秦珠倒是乖巧,沒惹什麼麻煩,看上去像是反省了,畢竟也是曾經寵過的兒,再看如今秦珠這可憐兮兮的模樣,秦建云倒是有些心了。
沉了一下,他才點頭道:“乖乖地和眷在一起,聽話不要跑,否則下不為例。”
“謝謝爹爹,我一定會乖乖的。”秦珠欣喜道。
秋獵,這是最后的機會了,趁著爹爹現在對還有幾分寵,不搏一把的話,只怕再過兩年,安國侯府都不會記得還有個三小姐。
父母兄姐都不可靠,秦珠覺得,下輩子的指就是找個能對自己死心塌地的名門公子嫁了,才能讓自己過得好。而秋獵上,京城大半的名門公子、還有些軍隊的新貴都會出席,正好方便挑選夫婿。
秦綰沒表示反對,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
秦珠的想法幾乎都寫在臉上了,看不出來才有鬼。不過,這是不是也想得太好了一點,挑夫婿?你挑中了人家,人家就得挑中你嗎?要說原來的秦珠也罷了,可現在……一個連嫁妝都沒多的庶,就連門檻低些的人家也不愿意求娶的。
張氏貪墨原配夫人的嫁妝,拿自己的嫁妝填補這種事雖然沒有鬧得沸沸揚揚,但京城就這麼大點地方,哪能真的一點兒風聲都沒有呢。
秦珠若是夠聰明,就該效仿尹氏,盯著明年的恩科,選擇一個家境普通,但上進有才的進士,這樣人家才樂意娶回去供起來,安國侯府也制得住。說不得過個二三十年的,也能給掙個一品誥命夫人的名頭。
只可惜,秦珠是沒這個腦子的,也沒這個魄力。
選一個寒門學子?只怕滿京城的名門閨秀都要笑死了。就連當年的尹氏,也沒被閨中友嘲諷,還是后來江轍得了圣心,越做越大,那些人才消停了,反過來又討好尹氏。只可惜,尹氏可不是圣母白蓮花。
“對了,樺兒,爹給你捐了個出,明年的恩科,你下場試一試吧。”秦建云道。
“爹!”秦樺臉劇變。
如果他還是侯府的繼承人,哪里需要去下場?安國候是進士出也不會給自己增加彩,反而被人嘲笑。而秦建云讓他下場,顯然是斷了他世子的念頭了。盡管,娶了夏婉怡的時候,他就約知道了,可聽一向最重視自己的父親親口說出來,他還是接不了。
“怎麼,你大哥也是十八歲考中的進士,你明年也十六了,書院的先生不是一直夸你讀書比你大哥好嗎?”秦建云不滿道,“爹沒說你必須考中,但先去試一試也不敢嗎?”
秦樺的臉漲得通紅,他和秦楓能一樣嗎?秦楓是只能走科舉這條路的,而他從小是按照世子的標準培養的,連學的東西都不一樣,讓他馬上就去考科舉怎麼可能!
不過,秦建云是軍功起家,自己也就是略通文墨,能寫個奏折不出錯的程度,對科舉了解不多,三個兒子的學習況也是聽書院的先生說的。不是不知道秦樺當初作為唯一的嫡子,先生肯定是有偏向的,為他說說好話不出奇,可這個兒子確實不笨,張氏也總說他讀書刻苦,聰明又刻苦,能差到哪里去?
“二弟去考科舉肯定沒問題的。”秦綰理所當然地點點頭,又道,“正好,我一個師弟也要去考,正好做個伴。”
“你的師弟?”秦建云驚訝地看了一眼,“武舉?”
自從知道這個兒不但會武功,而且武功非常好,就明白肯定是有人暗中教,既然有師父,那有師弟也是尋常,可是……綰兒學的是武功吧?
“不,他學文,師從董傳鳴老先生。”秦綰汗。
陸臻是會武,還不差,不過也就是二流巔峰一流末尾的程度,至比他在文道上的造詣差遠了。
“那什麼時候讓他來府里坐坐吧。”秦建云點點頭。董老的學生,那絕對是狀元之才啊,安國侯府缺乏文壇的支持,這又是兒的師弟,天然就是可以拉攏的人才!
“嗯,秋獵之后。”秦綰笑笑答應了。總有種覺,一切都
要在秋獵中結束。起于獵宮,終于獵宮,也算是圓滿。那之后,陸臻也可以明正大地面了。
“那麼,不知道大姐又是師從哪一位的?”夏婉怡用最快的速度吃飽飯,放下筷子,挑釁地問道。
秦建云對的語氣微微皺眉,不過也才想起來,他好像……也不知道兒究竟拜了什麼師父?是姬夫人嗎?
“我的師父,你還沒資格問,就算你哪個便宜爹……也沒有。”秦綰似笑非笑地道。
“你看不起我不要,我爹可是西秦鎮南王!”夏婉怡猛地站了起來,這也是唯一能驕傲的地方了。
“這里是東華的土地,你是我秦家的媳婦!”秦建云鐵青著臉一拍桌子。
鎮南王?鎮南王再了不起,可你夏婉怡也不過是一枚被拋棄了的棋子,沒資格打鎮南王的旗幟狐假虎威。何況,鎮南王的威風多半是鎮南楚打出來的,可沒東華什麼事。
“陛下知道我的師門后,都沒問過我師父名諱,就憑你?”秦綰一聲嗤笑。
秦建云聞言,猛地心中一跳。
陛下……對了,陛下對綰兒的格外看重,難道不是因為寧親王?還有,每次他得了綰兒的意見呈上去的奏折,若是陛下準了,隔幾天總會找由頭賞賜一下綰兒。陛下是知道綰兒的師承來歷,所以才如此信任的能力?
“還有……”秦綰又上下打量著直站著的夏婉怡,一臉古怪地道,“本小姐倒是第一次聽見有人說‘看不起我不要’這種話,何等自輕自賤?看來本小姐還真是有先見之明啊。”
說著,的目又在夏婉怡蒙著面紗的部位轉來轉去。
“你!”夏婉怡怒視。
“雖然,本小姐從來就沒看得起你過。”秦綰一聳肩,下了個總結。
夏婉怡整個人都在抖著搖搖墜,就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真的要暈過去了。
“樺兒,你媳婦子不好,帶回去休息。”秦建云冷哼道。
“是,爹爹。”秦樺咬牙起,拉走了夏婉怡。
夫妻一,他就算再不愿也已經跟夏婉怡綁在一起了,自然是榮辱與共的,只是……這個人腦袋里塞的全是稻草嗎?這麼低級的水準也想挑釁道他那個大姐?天真!
同樣是郡主,至夏婉怡還是真正的皇室宗親,不像秦綰這個假郡主,可智商上怎麼就能差那麼多?當然,秦樺是選擇地忘記了,其實每次他挑釁秦綰的手段也沒高明到哪里去。人嘛,總是容易看清別人而不容易看清自己的。
秦建云又看看低頭吃飯幾乎當自己是形人的秦榆,不覺長嘆了口氣。
和長公主婚后,他也請太醫來看過,這才知道,當年柏氏給他下的藥藥太兇猛,雖說房事上沒有妨礙,但卻影響到了子嗣,怪不得秦瓏之后,安國侯府再沒有人懷過子了。他當然知道綰兒和蘇青崖好,可告訴兒他生不出孩子來需要兒的朋友來給他看病,秦建云覺得自己真抹不下臉來。這件事他還沒告訴長公主,不過好在他們年紀都不小了,就算沒有孩子,長公主也不會太過失。只是,世子之位,真該有個決定了。
看到父親的目看過來,秦榆下意識地把頭垂得更低,幾乎要埋進碗里去了。
后面伺候的幾個妾,陳氏是秦榆的親娘,看到這模樣更是恨鐵不鋼。
要說以前是看不到出頭的希,兒子要是太能干招了張氏的眼反而會惹禍,也就聽之任之了,可如今,明明自己的兒子已經了唯一的世子人選了,除非侯爺不要這個爵位,在這一代就斷了!
可是,打也打過,罵也罵過,秦榆就跟他的名字一樣,妥妥一個榆木腦袋!
秦綰看在眼里,笑笑也不說話。
安國候的爵位,只要不傳給秦樺,其他人是無所謂的。和秦榆沒什麼,也不喜歡太過弱的男孩子,可也沒什麼過節,不過,要是秦建云真的選了秦榆,也不會反對。橫豎,就秦榆這脾氣,就算以后幫不了,至也不會給招禍,足夠讓安心的。
更何況,秦建云也不一定這麼快就會想立世子的。然而,世上總有很多事是出人意料的。
第二天散朝后,宮里來了人,直接宣召秦綰宮。
好在現在秦綰有長樂郡主的名號,也算是皇家人,進宮面圣更不需要打著皇后的幌子,直接到了書房。
進門才發現,里面不但有皇帝,連李暄和秦建云都在。
“陛下的氣好多了。”秦綰笑地上前行禮,又疑地看了李暄一眼。
最近沒做什麼啊,皇帝莫名其妙把召進宮來干什麼?
李暄微微搖頭,示意自己也不明白。事實上,他也就比秦綰早來一點點而已。
更何況,秦建云在這里是做什麼的?有什麼事是和他們三人都相干的?婚事?別開玩笑了,就算討論婚事,李暄沒有長輩也罷了,秦綰明明有爹在,怎麼也不能把孩子自己來商量吧!
“蘇大夫果然是神醫,吃了藥,朕確實好多了。”皇帝著胡子笑道,“朕都想把他留下來當太醫了,只是被拒絕了,要不,你幫朕去勸勸他?”
“蘇青崖那人最不得拘束,陛下還是別難為人了,反正……不是太醫也能隨傳隨到嘛。”秦綰道。
“這天下也就你讓蘇青崖隨傳隨到。”皇帝大笑。本來他也是心好隨便開開玩笑,至他很清楚,那個古怪的醫者耐著子給他看病是看在誰的份上。
秦建云目瞪口呆地看著兒和皇帝相的方式,簡直比和他這個父親相都要自在!
“陛下宣我進宮,不會就為了打趣幾句吧?”秦綰笑道。
“這個你看看。”皇帝直接丟了一本奏折過去。
“是什麼?”秦綰一愣,沒有直接打開。
別說秦建云還在,就是不在,皇帝一般也是先給李暄,然后才轉給的,什麼折子居然讓先看?
“你爹上的折子。”皇帝沒好氣道,“安國候請立世子。”
“哦。”秦綰挑挑眉,仍有幾分疑。雖說有點意外父親這麼快就做了決定,可畢竟是遲早的事,就算立刻上折子,也不至于很意外吧。何況,立世子,關和李暄什麼事?安國侯府現在能當世子的,也就秦榆一個吧。
“安國候上奏,請立嫡長秦綰為世子。”皇帝面無表道。
“什麼?”不止是秦綰,連李暄都一臉驚訝地看著秦建云。
“陛下,臣徹夜研究了東華法令,沒有哪一條寫著不許立兒為世子!”秦建云昂然爭辯道。
皇帝也無語了,這還用律法來規定嗎?任誰都知道不可以,要特地寫進律法里才會被其他三國笑死的好嗎?然而,秦建云說的雖然是歪理,但歪理那確實也是理。沒有規定,那自然默認了是可以的。你說這是大家都知道不可以的事所以不用寫?不好意思我就是真的不知道的。
皇帝直接被氣笑了,說道:“子不得繼位,是因為子終究是要出嫁的,長樂郡主要是帶著安國候的爵位嫁到寧王府去,你安國侯府門口的那塊牌匾怎麼辦?”
“臣以為,自己強健,至還能當個二十年安國候的,請立世子,一來是安心,二來也讓府里靜靜,長公主也舒心些。”秦建云道。
最近大概是有了盼頭,連一向安分的陳氏都開始浮躁了,還是趁早絕了的念頭比較好。
皇帝無言,敢這還是為了皇妹好了?不過,皇帝和秦建云原本私就不錯的,現在又是自己的妹夫了,說實話,皇帝也沒真指長公主這個年紀了還能生個嫡子。把夏婉怡塞過去,不過也是順手賣了秦綰一個人,讓秦樺沒了繼位的資格——當然,秦綰有沒有領這個問題還有待商榷。
不過,秦建云居然想立秦綰為世子,這真的讓他節掉滿一地,這還是那個正直得有點古板的秦建云嗎?立一個子為侯爵世子,別說本朝了,連前朝、前前朝,從來就沒有過,絕對是開歷史先河了。一旦這事公布天下,怕是文人的筆桿子都能死他!
然而,皇帝也相信,秦建云既然能把折子呈上來,顯然對后果是考慮清楚了的。只是,就算不管這些,現實也是有困難的。
“將來,若是臣走得太早,便請寧王準許,讓綰兒次子姓秦,繼承安國候的爵位便是。”秦建云又道。
他相信寧王不會拒絕的,原本,就算是親王,也只有嫡長子才能繼承王爵,其他孩子都只能分一份家產,自己斗打拼,如此相當于讓寧王的次子雖然不能繼承王爵,卻也有個世襲侯爵的頭銜。
“秦卿,不得不說,你到倒是比朕看得開啊。”皇帝愣了好一會兒才嘆道。
“臣只是想通了。”秦建云笑道。
他的兒子不材,不用幾十年,安國侯府也會凋零,但綰兒不一樣,就如凌從威說的,有足夠的能力保一府一世榮耀,哪怕是秦楓上位,也不會比綰兒做得更好了。
何況,若是將來綰兒的兒子繼承爵位,安國候上就帶著皇族的脈,和皇家更加不可分,至能保家業再傳三代的。
“小皇叔覺得如何?”皇帝想了想問道。畢竟,這提議雖然聽著不錯,卻是要人家兒子改姓秦的。李暄未必看得上安國候的爵位,自然也未必樂意。
“我沒意見。”李暄淡淡地說道,“紫曦同意就好,我早就說過,以后我的孩子,要是紫曦高興,都姓秦也無妨。”
“小皇叔慎言。”皇帝哭笑不得。
都姓秦?那是什麼事!李暄那算是贅嗎?堂堂寧王府還不被唾沫星子給淹了啊,不過,不得不承認的是,聽他這般漫不經心地說出這話來,皇帝心里卻是高興的。
要是李暄連子嗣傳承都不在乎了,顯然就更不會在乎皇位了。四國之間的越來越頻繁,若非萬不得已,他還是想把李暄和秦綰留給新帝去使喚的。
李暄一聳肩,隨手出秦綰手里的折子丟回書桌上,抓了秦綰的手道:“這事,陛下和安國候商議著辦便是,我帶紫曦先走了。”
“去吧。”皇帝嘆了口氣,再看秦建云的目也很復雜。
有些東西,想通了是容易,但真要下定決心去做,還是需要強大的魄力的。秦建云前二十年一直不顯山不水的,卻沒想到一出手就是大招。相信明天的京城一定會非常熱鬧的。
東華——不,中原大地上有史以來第一位世子,侯爵啊!
“請陛下全。”秦建云堅定地道。
“知道了。”皇帝看著那本奏折,終于還是點點頭,“準奏。”
“謝陛下。”秦建云終于吐出了一口氣,半空中搖晃的心也安定下來。
皇帝不由得苦笑,要是三年前看到這東西,他第一眼就扔出去了,只可惜自己的,時不待我啊!
無名閣主秦紫曦,現在的東華,必須留下這個子,一個侯爵之位算什麼?何況,是人家的爹自己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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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攝政謀妃》/輕月
從傀儡帝重生為世家嫡,花了十多年心機只為圓百年之夢
他負海深仇,多年忍只為債償,卻不想路上遇上一個這樣的
一紙訴狀上公堂:
“大人,在下要告人拋夫棄子。”
咬牙切齒,“請問,我何來夫,何來子?”
溫潤一笑,“夫,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子,就在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