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蠢字怎麼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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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絕對的高手!

原本用來擊鼓的鼓槌被當做暗砸了過來,顯而易見,這東西要是砸到人,絕對會筋折骨裂的。

使節團進宮之前,隨攜帶的東西自然是有重重檢驗的,尤其是北燕的使節團,連那面戰鼓都被拆開過,確保不會在鼓藏著武,唯一比較危險的那對沒有開刃的雙刀,也是由大侍衛保管著,表演時才到蘭桑郡主手里,就這樣,依舊有好幾個暗衛高手明里暗里盯著蘭桑郡主,以免做出什麼事來。

然而,就算是這樣,也沒人想到鼓槌能變——因為這確確實實是個再普通不過的鼓槌了。

不普通的,是擊鼓的人。

南宮廉被稱為天下第一,但那其中并沒有包括兩類人。第一類,世高手。他們不出現在江湖上,死活都不為人知,自然不會算上他們。而另一類,就是各國皇族培養的高手。很有可能,這些人懷絕世武功,卻毫不在意與人為奴,一輩子無名無分,可一出手就要人命。

不管這個擊鼓的大漢屬于哪一種,可就看他投擲出的鼓槌上的那份功力就知道,這絕對是個絕世高手!

李暄和秦綰當然不會不防著北燕借著獻舞的時機行刺,不過他們的目也落在跳舞的人上,尤其是那個武功不錯的蘭桑郡主,誰也沒想到,刺客竟然出現在樂師中。

實在是,樂師所在的位置,距離座太遠了,從那里行刺,幾乎要越了整個大殿,早就被攔下來了,本不可能功。

然而,一支鼓槌,在絕世高手的手里使出,居然轉瞬之間就越了一座大殿的距離!

李鑲眼睛睜得老大,卻是嚇傻了。

“護駕!”李暄一聲大喝,直接掀起前的桌案去砸那支鼓槌。

“轟!”一聲巨響,桌子四分五裂。

不過,就算再厲害的高手,畢竟是在這麼遠的距離外徒手投擲的,被桌案一砸,也是強弩之末,掉在座之前不到三尺的距離,還滾了兩圈,最后停在李鑲腳下。

李暄也不抹了把汗,這也太險了!要是登基當天被人刺殺了皇帝,東華就真了整個大陸的笑柄了。

手!”舞蹈中的蘭桑郡主一聲叱,在一個大漢肩膀上踩了一腳借力,向著座飛撲過去。

沒有開刃的雙刀殺不了人?別開玩笑了,又不是手無縛之力的弱子,蘭桑郡主好歹是懷武藝的,李鑲又只是個小孩子,別說是兩把刀了,就算兩子也一樣能打死人。

不過,剛剛那一下是出其不意,李暄怎麼可能給他們第二次機會?

何況,蘭桑郡主這邊,一直都是有暗衛盯著的,,立即有人撲了上去,絕不可能讓到得了前的。

“去保護陛下。”秦綰一直沒,這時候才回頭說了一句。

不管還有沒有刺客了,給顧寧刷一下好度對他將來有用。

“是。”顧寧倒是沒想這麼多,何況,皇帝說到底也就是個孩子,這會兒還沒回過神來呢。

李暄站在階上,冷冷地俯視著下方,目穿過一片混的大殿,看向角落里的樂師團。

那個擊鼓的漢子臉也有些難看。

原本以為萬無一失的一擊,居然真被擋下來了?這些皇族整日里忙著勾心斗角,哪有時間用來練武,有多厲害什麼的,一半也是被吹出來的。不過,就剛剛隔空手的那一擊看來,就算比自己還有不如,但也差得有限。這次的刺殺,恐怕要無功而返了。

殿外,經歷過獵宮之變的凌子霄反應很快,軍迅速進大殿,一部分保護百和使臣,一部分捉拿北燕使臣。

當然,百之中,像是凌從威、秦建云、冷卓然那樣的武將,早在第一時間就跟刺客上了手。

不過,北燕對這次行刺確實準備充分,那些表演戰舞的漢子確實沒有帶武,可他們原本也不需要武,因為他們練的原本就是橫練外功,自己的拳頭就是武!而北燕苦寒,全民習武,這些人上有練過外功的痕跡也毫沒有違和

眼見國宴上變一團鬧劇,李暄的臉沉。

不過,要使用這種手段讓東華陷,為此不惜賠上一位郡主、一位侯爺外加一位絕頂高手,北燕皇下了這麼大的決心,想必也是要從中得到足夠的好才對。

今年冬季前的劫掠戰,很可能和往年的規模不太一樣呢。

“先解決眼下的事。”秦綰來到他邊。

“你今天……不太合適手吧?”李暄看了一眼,委婉地說道。

秦綰低頭,也看看自己上的盛裝,憾地嘆了口氣,隨即卻臉一正:“我怕由不得我。”

李暄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要是正常狀況,絕不可能容許一個敵國的高手來到皇帝邊這麼近的距離,而雪上加霜的是,歷代皇帝邊的皇家暗衛,在獵宮之變時被清理一空了,要培養新的補上也沒那麼容易。

所以,眼下這個高手,只能由他們來對付。

“王爺。”莫問有些沉不住氣道。

“你也去陛下邊,防著還有其他刺客。”李暄一揮手。

在這種程度的高手面前,多一個一個莫問本毫無區別,顧寧倒是還能幫點忙,但正如李暄說的,現在沒時間再去一一排查樂師團了,萬一北燕還藏了第二個高手呢?有這兩人在皇帝邊,出意外的時候至能擋一擋。

秦綰解下披風甩在椅子上,有些可惜姬夫人的手藝,但還是一轉扇,利索地將繁瑣的擺裁掉了一截,讓服不至于太影響輕功。

“北燕,宇文靖。”那人手里握著另一柄鼓槌緩緩走來。

“你聽過嗎?”李暄問道。

“沒有。”秦綰搖頭。對北燕也不,畢竟,當初和蘇青崖在北燕的一通大鬧,讓完全無法在北燕立足,靠屬下傳回來的消息,卻沒聽過宇文靖這個人。不過,聽名字,應該也是北燕皇族?

“總之,不太好對付。”李暄慢慢地出了純鈞劍。

“我會幫忙的。”秦綰卻笑瞇瞇地說道。

“知道了,其他事拜托你。”李暄握了一把的手指,很快放開。

他和宇文靖之間的戰斗本不是軍和侍衛能手的,一瞬間,階前那一塊地方就變了空地。

“皇叔祖……沒事的嗎?”李鑲聲說道。

“陛下放心,王爺和郡主都很強。”顧寧溫言道。

或許是因為他的態度很溫,李鑲也漸漸鎮定下來,沒那麼恐懼了。

莫問有些詫異地看了顧寧一眼。

再怎麼說,這個也是皇帝啊,這麼隨便當小孩子哄,好嗎?

不過,顧寧是真的沒覺,遇到秦綰之前,他也年氣盛,不過,再怎麼發脾氣,可從小寵妹妹顧星霜卻是固的習慣。李鑲……比星霜還要小啊。

登基第一天就遇見刺客,這孩子還真夠倒霉的了。

秦綰握著扇,盯著幾戰場。

李暄雖然占下風,但一時間也沒有危險。

那些樂師團雖然不論男人人都有武功底子,但也沒有第二個宇文靖級別的高手了。

“滾開!”大殿中間忽然開一團的煙霧,周圍的人也唯恐是毒煙,紛紛四散開來。

沒有了阻礙,那蘭桑郡主握著雙刀就向李暄攻過來,那表,簡直就像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去殺了皇帝!”宇文靖皺了皺眉,一聲怒喝。

“師父,一個孩子管什麼用?只要殺了攝政王,東華不是更!”蘭桑郡主不服道。

“聽話!”宇文靖怒斥。

他的武功雖然高過李暄,但畢竟也沒高到可以碾的地步,一時間要沖上階并不容易,偏偏這個平日里聰明的徒弟在這個時候犯傻!

東華的攝政王確實厲害,可那又怎麼樣?就算沒有攝政王,這麼大的東華還找不出一兩個能攝政的大臣?可皇帝不一樣,這個已經是唯一的嫡系皇子了,要是死了,為了爭奪這個帝位,整個東華的皇族就得打作一團,攝政王都不下來。

蘭桑郡主還是一臉憤憤然的表,不過看見師父是真生氣了,還是轉過了方向,往座上沖去。

“你保護陛下。”莫問搶先上前一步攔在前面。

不過,顯然還有個比他更快的。

“我說,本郡主這麼大一個活人站在這里,你當不存在?”秦綰一挑眉,打開扇,一扇子把人拍了回去。

“秦綰,別以為無名閣把你排第一你就真的天下無敵了,那只是因為無名閣不排士和皇族罷了!”蘭桑郡主一聲輕蔑的冷笑,毫不畏懼地沖上來。

“說得好像我不是皇族、不是士似的。”秦綰一聳肩,毫不在乎睜眼說瞎話。

好吧,其實也不能算是完全說瞎話。

這一屆的高手榜公布之前,有誰知道“秦紫曦”是哪號人

“廢話說!死!”蘭桑郡主一抿,雙刀就砍過來。不過,在那之前,袖一揚,又是一片末狀的東西迎面撒出來。

“居然有人在我面前用毒?”秦綰很無語。

那些末和落地能炸的小珠子倒是不難夾帶,偽裝首飾上的珍珠就可以了,只是……你們北燕人不是應該知道蘇青崖在京城,而且是的“摯友”嗎?這丫頭……憑什麼以為自己會被毒藥放倒啊。

“你自己又不是神醫!”蘭桑郡主不屑道。

然后秦綰就明白了的用意。這姑娘的武功路數竟然是以快打快的那種,雙刀揮舞只能看見一片殘影流,反倒是裝飾用的彩綢,不但沒變累贅,反而能耀花對手的眼睛。一般的對手,在那樣的攻勢下,極有可能會被迫得本沒有時間退下去拿藥吃。

畢竟,國宴之上,任誰也不會未卜先知到事先服下解毒藥吧!

只可惜,遇見的這個對手本不是一般人……

秦綰能覺到的許久不見靜的回蠱躁起來,歡快地吞吃著從未嘗試過的新口味毒

藥,知道這丫頭拿出來的毒藥絕對是好東西,立即一抖手,剛剛蝶繡給的帕子已經握在手里,迎風一抖。

頓時,不就沾染到了帕子上,隨后就見手一翻,把帕子收了回去。

蘭桑郡主看得目瞪口呆,只想說你要是還有余暇干這種事,倒是吃藥啊!該不會是上沒帶解毒丹吧?

“味道好聞的,回頭拿給蘇青崖看看能不能仿制,本小姐拿來當香料用。”秦綰笑瞇瞇的,還很好心地解釋。

“你耍我?”蘭桑郡主咬牙切齒。這人……真不怕毒?還是強撐?

“耍你又怎麼樣?”秦綰揚眉,又瞥了一眼下面的戰況。

朝臣和使節都被軍保護著退到了角落里,軍占著人數和武的優勢,又有凌子霄指揮,加上幾位將軍的幫助,很快就控制了局勢。

宇文雄看著一個文弱書生的模樣,手底下倒還真有兩下子,加上邊有侍衛保護,一時間軍也拿他不下。不過,這里畢竟是東華的皇宮,不過是遲早的問題罷了。

“束手就擒吧,你們沒有勝算的。”李暄基本上已經是只守不攻了。

宇文靖是厲害,可等到北燕人全部被擒,他一個人再厲害又能怎麼樣?宇文靖那第一擊失了手,這場行刺就已經失敗了九了。

“小輩做夢!”宇文靖目一凜,他確實是有點失算,李暄的武功比他想象得更高,長樂郡主能被無名閣排第一也不是徒有虛名,自己那個徒弟確實不是對手。最重要的是,他們倆的座位距離皇帝太近了,所以反應的速度也太快了。

若是李暄能慢一拍,或者功力弱一分,那支鼓槌就已經要了皇帝的命。

要是長樂郡主不在場,的侍衛自然也不在,那有他拖住李暄,蘭桑郡主還是有功的希的。

錯,都是注定,看來還是必須用最后一手了。

心念一定,他全力出手,迫李暄往邊上讓了幾步,喝道:“手!”

所有人都是一愣,讓誰手?所有的北燕人都已經要自顧不暇了,除非,其他使節團中有北燕的同謀存在!可是,使節團的距離太遠了,外面又有軍,別說有一兩個西域小國合謀,就算夏澤天手也殺不了皇帝了。

除非,買通東華自己人。

比如,距離皇帝最近的莫問和顧寧。

但是,這兩人是攝政王和長樂郡主的心腹,哪有這麼好買通,還是北燕人!

然而,下一刻,“手”的那個人卻讓所有人愣神。

宇文雄后退幾步,完全讓自己躲到了侍衛后,隨即一把扯下腰間的玉佩,往階上一砸。

“啪”的一聲,玉落地碎。

秦綰無所謂,頂多不過是又藏了毒,只是這種用隨飾品藏毒的手段太蔽,一般還真搜不出來,也是頭疼。

“嗡……”碎玉揚開的塵中,約有什麼聲響。

此刻大殿中喊殺聲、打斗聲太響,就連李暄都沒聽到這一異響,但秦綰卻面大變,一扇子把被貓捉老鼠般戲耍的蘭桑郡主拍得吐出一口摔倒在地,隨即就向李暄撲過去。

“怎麼了?”李暄見狀也是一驚。

“退后,所有人都出去!立刻!”秦綰厲聲道。

“毒?”李暄皺眉。

“不是毒,是蠱,南疆的蠱,全部出去!”秦綰的眼神冰冷,一面從他手里接過宇文靖的攻勢。

“知道了。”李暄點頭,轉抱起還在嚇傻的李鑲,用上了力,大喝道:“全部退出大殿,封閉門窗!”

剛剛秦綰的話已經讓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頓時爭先恐后的往殿外跑去,連應該屬于刺客一邊的北燕人都面恐懼之,跟著跑了出去不

南疆覆滅不過短短幾十年,遠不足以消除傳說中神邪惡的蠱毒之帶來的恐懼。

蠱師若是有足夠的蠱蟲,那絕對可以一人滅一城!

當然,就算宇文雄上帶不了太多的蠱蟲,可滅掉金殿里所有人肯定是沒問題的。

“可是大小姐……”莫問很遲疑。

他家王爺,難道覺得小皇帝比大小姐還重要?不可能吧?

“走!”顧寧拉扯了他一把。

他在蘇宅也住了不日子,當然知道那個一頭白發,平時不見人影的人是做什麼的,秦綰邊有個真正的蠱師,肯定知道怎麼對付蠱毒!

尤其,最重要的一點,顧寧雖然和秦綰相時間不太長,卻很清楚,秦綰是很惜命的人,沒有把握,絕不可能讓自己斷后,直面蠱毒的。要是為了救李暄,或許會拼命,可為了皇帝?秦綰可沒這麼偉大。

“綰兒……”另一邊,秦建云也有些手足無措。

“走。”卻是江轍推了他一把,“出去。”

“可是綰兒……”秦建云的臉很有幾分古怪,江轍……不是很疼綰兒嗎?

“不要做的累贅。”江轍淡淡地說了一句,又指指階的方向。

秦建云一怔,隨即就恍悟過來。

若是沒有依仗,攝政王絕不會如此干脆就帶著皇帝走人。

宇文靖臉扭曲,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是怎麼也沒想到,在這種況下,李暄居然……把他的王妃推出來應付?他真心不是想趁機換個王妃麼!這蠱蟲雖然厲害,但應的范圍卻不大,皇帝撤得也太快了!原本以為,東華皇宮里是不可能有人認出來的,只要一會兒就好!

誰能想到,摔碎一塊玉佩,出來的會是蠱蟲?就算是毒藥,也是很了不起的機關了,這塊玉佩,可是南疆最珍貴養蠱用的藥玉!

“雪音蠱,這東西可不分敵我,想同歸于盡?”秦綰一聲冷笑,低了聲音道。

宇文靖的招式都了一下,出老大一個破綻。

人……居然看了這麼一眼就認得出雪音蠱?難道是南疆的人?

不過,這句話的音量,加上殿中的嘈雜,也只有宇文靖和倒在一邊爬不起來的蘭桑郡主聽見了。

“師父!你說這東西是可以控制的!”蘭桑郡主花容變,一聲尖

宇文靖默不作聲,只管攻擊秦綰。

“控制倒是可以控制。”秦綰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雪音蠱被稱為‘王蠱’,就是因為,它只接負孟氏脈之人指揮,就憑你們……也想控制雪音蠱?”

“你到底是什麼人?”宇文雄從扔出那塊玉佩后就臉慘白,滿頭大汗,連都不見一

“嗡——”因為人群撤出大殿,那翅膀震的聲音明顯更大了。

“呯呯呯!”巨大的殿門被人從外面重重關上,本來是午宴,殿自然是沒有點上蠟燭的,頓時陷一片黑暗。

不過,也不能算是完全黑暗,至,空氣中漂浮著一片銀白的霧氣,銀閃閃,仿佛夏夜中會流的銀河,不勝收。

借著這些閃亮的銀,倒是還能看見周圍三丈方圓的況。

秦綰很清楚,這漂亮的“銀河”其實就是群結隊的雪音蠱。

雪音蠱型非常小,若只是一只,很可能從眼前飛過都看不見,這種蠱蟲培養起來要說難是很難,可要說容易,卻也很容易,因為它需要的是王族的來喂養,養之后,只飼主控制,所以才被為王蠱。

秦綰悉這種蠱蟲,當然是因為孟寒就養了不。比起其他需要各種苛刻條件才能活的蠱蟲,只需要喂就能養出一大批、戰斗力還很不弱的雪音蠱消耗起來完全不心疼。

只是,此刻的雪音蠱并沒有第一時間就展開攻擊,反而停留在原地,像是很茫然的樣子。

“攻擊啊!”宇文雄吼道。

雖說無法控,但他們上都帶著蠱蟲討厭的東西,相比起來,秦綰自然應該是被優先攻擊的目標。

“呵呵。”秦綰諷刺地一笑。

雪音蠱雖然是王蠱,可也不敢攻擊回蠱。若是飼養這些雪音蠱的主人在此,頂多也就是保住自己,不過,這些蠱蟲卻是被封在藥玉中的無主之,憑借本能攻擊罷了。

“過來!”秦綰挑了挑眉。

回蠱剛剛餐了一頓大補之,心正好,對于主人的命令自然更加順服。在它的指揮下,那一群雪音蠱聚一團,如同守護一般,在秦綰頭頂盤旋。

“你!”宇文靖臉大變,猛地收手后退幾步,一直都很鎮定的人也是一副如見鬼魅的模樣了。

“小東西,教教這幾位,‘蠢’字怎麼寫。”秦綰淡淡地道。

如同回應的話似的,雪音蠱再次飛舞著變換位置,最后,在空中形一個銀閃閃的“蠢”字。

“學會了嗎?”秦綰問道。

宇文靖只覺得后背的服都了,眼中也終于流出一恐懼之

當年,就連那個以鮮飼蠱的人,控雪音蠱也是如臨大敵,毫大意不得,最終也只能做到攻擊指定的目標,怎麼可能像是這個子一般,把蠱蟲當似的,還在空中寫字玩?

“紫曦,還沒解決?”隨著沉穩的聲音,李暄手持一個燭臺走回來。

“你又回來做什麼?不信我?”秦綰不悅道。

“信你才回來的。”李暄輕輕一笑道,“有你在,區區蠱蟲怎麼傷得到我。”

“這還差不多。”秦綰這才消了氣。

至于是不是李暄所說的這個理由,也不必深究,反正李暄上還有辟邪珠,怎麼也不會為蠱蟲的第一攻擊目標。

就在這時,宇文靖忽然就了,手抓住宇文雄,又撲向地上的蘭桑郡主。

“想跑?沒門!”秦綰手一指,“咬他!”

遠看一群雪音蠱撲面而來,宇文靖不駭然,雖然手指已經差一點點就能到蘭桑郡主了,可他還是當機立斷地在地上一拍,整個人如離弦之箭,撞向了大門。

“轟~”整座大殿都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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