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后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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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的大門有多厚?

凌子霄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半尺。

而且,是最堅的梨花木,外層還鑲了鐵皮的。

然而,就是如此堅固的大門,居然被生生撞出了一個

殿外的凌子霄正安排軍將擒拿的北燕人捆綁看管起來,一面著手安排護送百和使節出宮,誰能想到會有這一出?被碎裂開來的木頭兜頭砸了個正著,還被噴了一臉

“噗——咳咳……”宇文靖一首抓著宇文雄,跳上一邊屋頂,迅速遠去,沿途一路噴灑著鮮

不能怪凌子霄經驗不足,誰也想不到居然有人能是·撞破大門出來,外面的弓箭手連舉起弓放箭都沒來得及。

“追!”凌子霄抹了一把臉上的,氣急敗壞地吼道。

放任一個這樣的高手在皇宮里竄,萬一傷到什麼人怎麼辦?雖然皇帝還沒有后宮,但還有太上皇和太后在呢!

“師父,別丟下我!”大殿,蘭桑郡主愣了一下,一聲呼喊,掙扎著就要爬起來。

“別。”秦綰溫地道。

蘭桑郡主聞言,果然不敢了。

不過,害怕的不是秦綰,甚至不是那些看起來很漂亮的雪音蠱,而是……爬在脖子上吐信子的碧綠小蛇。

翡翠蛇一直是爬在秦綰手上充當手鐲的,尤其最近天氣漸漸寒冷,作為蛇類,它更加不想彈了,然而,回蠱的活躍,就算它在冬眠也要被驚醒過來了。

“敢一下,就咬你哦。”秦綰笑瞇瞇地說道。

蘭桑郡主臉蒼白,冷汗直流,表幾乎快哭出來了,尤其,金翡翠蛇聞言,還“嘶嘶”吐了吐鮮紅的信子表示支持!

正常的孩子,就沒有不怕蛇的,何況是被一條毒蛇纏繞在脖子上了,當然,玩毒的孩子除外,比如蛇姬和朱碧那樣的。

“他真是你師父?”秦綰走下階,一臉好奇地道,“你看,剛剛這麼危險,你師父第一個要救的居然是宇文雄,不是你呢。”

“你、你別挑撥離間!”蘭桑郡主咬著道。

“你一個快死的人了,我挑撥給誰看?”秦綰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

“你敢殺我?我是北燕的郡主!”蘭桑郡主吼道。

荏。”秦綰卻只慢條斯理地吐出四個字。

“你!”蘭桑郡主氣結。

“反正是個棄子,連宇文雄都比有用。”秦綰嘆了口氣,回頭道,“就這種子,估計知道得也有限,連供的價值都沒有,我看,不如留著等出兵北燕的時候祭旗算了。以前倒是用過俘虜祭旗,好歹也是個郡主,應該會更吉利點?”

“你決定就好。”李暄理所當然地點點頭。

“你敢!”蘭桑郡主道。

“對了,祭旗,你知道是怎麼祭的嗎?”秦綰湊過去笑道,“要砍頭的哦,把你的頭,和三牲祭禮放在一起。豬頭牛頭羊頭人頭……你一定是最好看的那個呢!”

“你……”蘭桑郡主翻了個白眼暈了過去。

“這麼不經嚇?”秦綰角。

“你以為誰都有你的膽子?”李暄好笑道。

秦綰聳聳肩,招手讓小蛇回到手腕上。

蘭桑郡主會昏迷,一半是因為剛剛挨的那兩下扇的拍擊傷不輕,全憑一口氣撐著,另一半麼,確實是被嚇的沒錯,可到底是被秦綰的話嚇昏的,還是被金翡翠蛇嚇昏的,還有待商榷。

“王爺、郡主!可以進來了嗎?”門外響起凌從威的聲音。

“稍等!”秦綰提高了聲音。

托宇文靖在大門上撞出的那個大的福,殿殿外的線聲音流通好了不

“這些怎麼理?”李暄指著空中還在飛舞的雪音蠱道,“給孟寒?”

“沒用的。”秦綰搖頭道,“蠱師只使用自己培養的蠱蟲戰斗,何況雪音蠱很特殊,只能由飼主指揮,無法搶奪,燒了吧,爺省得禍宮廷。”

李暄“嗯”了一聲,左右看看,扯下一幅帷幔,用手里的燭火點燃了。

秦綰通過回蠱強行縱著蠱蟲飛蛾撲火般往火堆里扎,火焰確實是蠱蟲的天然克星,伴隨著一焦臭味,所有的雪音蠱都付之一炬。

李暄也不管還在燃燒的帷幔,過去打開了殿門。

“王爺!”門外只剩下了凌從威、江轍、秦建云、冷卓然四人,其他員和使節都被強行送出宮了,看到李暄安然無恙地走出來,這才齊齊松了口氣。

“失火了?”凌從威臉一變。

“凌元帥。”秦綰慢慢地走過來,臉也有些發白,“蠱蟲怕火,應該是活不下來的,不過等燒完后,那些灰燼要小心理,對南疆人來說,便是蠱蟲的灰燼,也是大有用的。”

“郡主放心。”凌從威凝重地點點頭,決定這件事自己親自理。

“沒事吧?”江轍問道。

秦綰對上兩個父親關心的目,心底一陣溫暖,笑著搖搖頭:“有點累,休息一下就好。”

“今天多虧郡主了。”凌從威慨了一句,又隨意問道,“不過,郡主怎麼認識蠱蟲?”

秦綰聞言,沉默了一下。

凌從威原本也不覺得安國候之、圣山弟子會和南疆扯上關系,真的也就是隨口問問,看見的表,反倒是楞了一下。

“外祖父死于蠱毒,當時,我和蘇公子研究了一下。”秦綰卻微笑起來。

眾人聞言,都不變了臉

尤其是凌從威,真想自己一個,干嘛這麼欠要問這個?沒想到南楚皇帝駕崩居然還有這樣的,可他真的不想知道!

“這件事,不得外傳。”李暄道。

“是。”眾人一起答應。

“對了,你!”秦綰一轉頭,了一個軍士卒過來。

“郡主有什麼吩咐?”那小兵趕跑過來,恭恭敬敬地問道。

“里面有個昏了的子,是刺客的主犯之一,關起來再說。”秦綰道。

“是。”那人大聲答應了一句,又很謹慎地招呼了一小隊同伴,一起進去拿人。

“不貪功、做事謹慎,不錯。”冷卓然贊賞地點點頭。

“嗯。”李暄又道,“逃跑的宇文靖和宇文雄還沒抓到?”

“子霄正帶領軍逐寸搜查皇宮。”凌從威有些憂慮地道。

“放心,那宇文靖傷不輕,絕不是短期能恢復過來的,現在他連子霄都打不過。”秦綰笑道。

金殿的大門哪里是這麼好撞的?就算拿了神兵利想要穿,也得花點力氣,何況是直接用*去撞開一個人形窟窿呢。是那反震的力道都足以讓宇文靖五臟皆傷!

至于宇文雄那點武力,在追捕的軍面前可以忽略。宇文雄本不是南疆人,應該是從別得來的那塊封印著蠱蟲的藥玉,但這種東西,他上卻不會有第二件。

就算真有第二件,也是沒法用的。

他們畢竟不能縱蠱蟲,而蠱蟲的習,就會從最弱的人開始攻擊,就算他們上帶著驅蠱的藥草,也擋不住宇文靖那一的味道吸引蠱蟲。

放蠱?那就是找死!

“凌元帥留在宮里就夠了,幾位先回去吧,京城怕是也會一陣。”李暄沉聲道。

“我就是等你們出來說一聲,我先回京畿大營坐鎮了。”冷卓然淡淡地道。

“冷伯伯小心。”秦綰道。

“放心吧丫頭。”冷卓然了一把的腦袋,又對李暄點點頭,轉離去。

秦建云本來也是因為擔心才等候在這里的,新皇登基卻弄這副模樣,他也是很忙的,立刻就去做事了。

“你臉不太好,也回去歇著吧,后續讓我來就行。”李暄溫言道。

“好。”秦綰點點頭,也不逞強說自己能行。驅回蠱是件很耗力的事,現在還腦袋里一地疼著呢。

“對了,顧寧借幾天,讓他保護一下陛下。”李暄又道。

“行,皇宮里的規矩你教教他……算了,連三宮六院都沒有,還有什麼規矩要守的,我回去睡覺,這兩天沒事沒找我。”秦綰話只說到一半就改了口,揮揮手,扶著額頭就走。

李暄又好氣又好笑地搖搖頭。

“攝政王,這……”凌從威很黑線。

“沒事,頭疼,所以遷怒。”李暄不在意地道。

“我才沒遷怒!”就算秦綰已經走遠了也聽得到這句話,沒好氣地嘀咕了一句。

“很難?”江轍問道。

“也不是很難。”秦綰噘著道,“就是不太高興,北燕人,哼哼!”

“放心。”江轍道。

“遲早滅了他。”秦綰道。

“國庫沒錢。”江轍道。

“啊?”秦綰一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國庫里的軍費,支撐不到大軍滅掉整個北燕。”江轍看了一眼,似笑非笑地道,“所以,你要是想滅掉北燕,首先要做的事,是去賺錢。”

秦綰很想去淚奔一圈。

現實太殘酷。想滅掉一個國家,然后爹說,你得去賺錢。這畫風轉換實在有點大好嗎?

可惜,又知道,江轍是對的。

打仗,軍隊和戰場上的勝負只占一半,另一半拼的是國力。沒錢怎麼打仗?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要是真的有前朝寶藏就好了。”秦綰嘆道。

前朝的末帝是個有名的斂財狂、守財奴,國庫先不說,他私庫里的銀兩搞不好比國庫的還多,加上強搶的整個帝都的貴族富豪家產,那筆錢恐怕會是個天文數字!

“別做夢,想點實際的。”江轍好笑道。

“哦。”秦綰本來也就是嘆一下,還能真指那虛無縹緲的寶藏不?就算寶藏是真的,也未必能找到,要不然也不至于直到現在都沒人發現了。

有秦綰在,當然也不需要別的護衛,一小隊軍將他們送回江宅便回去了。

回蠱消耗的是神,一回去,秦綰換了服就直接睡下了。

一覺醒來,屋子里已經線昏暗,但應該還沒到掌燈的時候,模模糊糊看見窗下坐著一個人。

“你怎麼又來了?”秦綰嘟著嘀咕。

“來了也沒多久。”李暄放下書,眼睛走過來。

“這麼黑還看書,也不怕哪天看瞎。”秦綰坐起來,額頭,看清楚他的模樣,又紅了臉,嗔怒道,“出去出去!進來給我梳洗。”

“知道了。”李暄微涼的手指的額頭,溫正常,這才放下心,開門出去。

很快的,蝶端著水盆進來。

秦綰翻下床,接過熱乎乎的帕子臉,卻覺臉上的溫度更熱了。

剛剛是瞌睡還沒醒,然后才反應過來,還沒親的,一個大男人坐在閨房里看睡覺統!那個登徒子!以前怎麼沒看出來?

看著咬牙切齒的模樣,蝶失笑,迅速給換好服。

秦綰走到外面時還有些憤憤然的,不過看見李暄和江轍一臉嚴肅地在討論什麼,頓時收斂了脾氣:“怎麼了?”

沒事?”江轍問道。

“沒事,睡一覺就好了。”秦綰說著,頓了頓,又肚子,抱怨道,“國宴都沒吃什麼東西,好。”

“也是這個時候了,一邊傳膳一邊說吧。”江轍揮揮手命人下去擺晚膳,又道,“攝政王也留下來?”

“自然。”李暄點點頭。

秦綰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不是說不用來嗎?”

“公事。”李暄微微偏過頭去,一縷墨發垂落,剛好出耳的一點微紅。

秦綰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心也莫名地轉好了。

三人移步客廳,桌上已經擺了幾道家常小菜,量不多,但也

足夠三個人吃。

“那個二貨呢?”秦綰隨口道。

江轍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說的“二貨”是誰,哭笑不得地道:“他出去了,說是去找人麻煩。”

“夏澤天?”秦綰口而出。

“大概。”江轍頓了頓才道。

“可是,今天的事和夏澤天沒有關系吧?”秦綰疑道。

“誰知道。”江轍一聳肩。

秦綰攤了攤手,表示不能理解二貨哥哥的奇葩想法,干脆不管他了,又道:“宇文靖和宇文雄抓到沒有?”

“還沒有。”李暄搖了搖頭,順手夾了菜放在碗里。

“有這麼難抓嗎?”秦綰疑道,“宇文靖傷極重,宇文雄的武功平平,加上一路吐軍居然搜不到?”

跡到冷宮附近突然就斷了,再也沒有了別的痕跡,現在凌子霄還在帶人搜捕。”李暄的臉也很沉重。

一個就算傷了也是絕世高手,完全有拼死反擊的能力,另一個誰知道上還有沒有帶著同歸于盡用的蠱蟲?放這麼兩個人在皇宮里不見蹤影,危險實在太大了。

何況,蘭桑郡主的份比宇文雄高,加上又是宇文靖的徒弟,可宇文靖第一時間選擇的卻是先救宇文雄,可見那個宇文雄絕不會如此簡單。畢竟,一塊藥玉而已,摔碎就能放出蠱蟲,實在沒必要非得由宇文雄使用的。若是直接讓宇文靖拿著,說不定直接摔碎到皇帝上去,那是回蠱都來不及阻止了!

所以,宇文雄上一定有古怪!

“陛下呢?”秦綰又道。

“宮里太不安全,我讓陛下搬到寧王府去暫住幾天,等刺客落網再說。”李暄道。

“嗯。”秦綰點點頭。

寧王府當然足夠安全,別說那里是李暄手下暗衛的大本營,就算一個人都沒有,那座王府也快被手的阮飛星改造一座巨大的迷陣了,白天還好,一到晚上開啟陣勢,連不信邪的唐陵都在里面暈了一晚上出不來。

而那個時候秦綰才知道,唐陵在丞相府出自由,并不是因為事先知道正確的路徑,而是真的對奇門遁甲之很有研究。江家祖上傳下來的手札中有一本是關于陣勢的,唐陵研究得比江轍更徹,可見這東西確實是需要天賦的。倒是阮飛星時不時開始教他些東西,像是當半個弟子看待了。

“宇文雄那邊……”李暄遲疑了一下,詢問地看著秦綰。

給我吧。”秦綰嘆了口氣,接下了這個燙手山芋。

事實上,有關南疆的事,也確實沒有比更適合接手的人了。何況答應過孟寒要給南疆平反,讓南疆民自由地生活,就必須解決這件事,不能讓百和百姓都更加恐懼南疆的蠱毒了。

“吃飯。”江轍皺了皺眉,又夾了一塊碗里。

秦綰很無語地看著自己碗里堆得小山似的菜,嘆了口氣,開始悶頭吃。

上一頓還是在盛世用的早飯,如今天都黑了,不才怪。

“那個人呢?”江轍問道。

“先關起來了,估計是棄子,價值不大。”李暄道。

“那就用來祭旗吧。”江轍道。

李暄的筷子一頓,也不黑線了一下。

祭旗……連說的話都一模一樣,該說真不愧是父嗎?臉腦子里的東西都一樣。

接下來,李暄和江轍談論的就是幾件政上的事,秦綰認真聽著,卻不發表意見。擅長的是奇謀和算計,但是治理國家,民生稅收之類的問題,雖然不是不會,但完全沒有經驗,所以聽得格外神。

“恩科的主考嗎?”江轍也有些沉

明年的恩科要遴選大量員,非常重要,而這些員的座師自然是要好好挑選的,起碼不能有站隊上的錯誤。本來從翰林院挑一個德高重的也不是不行,不過清流大多對李暄攝政威皇帝很是不滿,甚至暗地里傳說獵宮之變是李暄推波助瀾的,誰最后是他得到了最多的好呢。

所以,清流一脈的人肯定不行。

“不然,江相來擔任主考?”李暄道。

如今的朝堂上,要說李暄最信任的人,絕對是江轍無疑了。秦建云要顧及整個安國侯府的利益,但是江轍,他只需要顧及秦綰一人。

“不行,我主考的話,按制陸臻那孩子要避諱。”江轍立刻拒絕了。

李暄也不沉默了一下。東華的科考制度非常嚴格,一位主考、十八位助考的所有親戚弟子都不能參加當年的科舉,以免造泄題,尤其是主考更加嚴格。陸臻住在江宅,與江轍有半師之誼,若是江轍主考,陸臻自然是要避諱的。

不過,江轍會考慮到這一點,也是間接承認了那個年的才能,覺得讓他再等三年可惜。

“其實,你可以親自擔任主考的。”秦綰卻笑道,“這樣一來,選出來的員天然便是攝政王一系的,多好。”

“我哪有時間去管科舉。”李暄苦笑。

他現在是恨不得一個人能有八只手來干活,連陪陪心上人的時間都不出來。而科舉,是出題就是個天大的麻煩事,之后還要閱卷、評選名次。

“你不是有個很好用很好用的手下嗎?”秦綰眨著眼睛看他。

李暄一愣,好一會兒才道:“你說蕭無痕?”

“你沒時間,他沒資格。”秦綰一攤手,笑道,“可是蕭大公子才能是絕對有的,出個科舉題目不過是小菜一碟,你掛名,他干活,誰知道呢!”

“……”李暄汗,這種偏門的方法,原諒他真的想不出來。

這些日子,他還頭疼著蕭無痕的份,怎麼才能讓他明正大地站在朝堂上呢,堂堂狀元郎,一安邦治國的才華,只在背后做個幕僚也太可惜了。

“將來要是事拆穿了……”秦綰笑得更促狹,“那麼多員都是出自蕭大公子之手的,還好意思攻訐他嗎?就算再惱火,也只能著鼻子認了。”

“好,就這麼辦。”李暄也是個干脆的人,立刻決定下來。

“相爺,蘇公子來了,要見小姐。”就在這時,尹誠走進來說道,“蘇公子還帶了位朋友來,我將他們安排在偏廳了。”

“知道了,好好招呼。”江轍點點頭。

“孟寒來了。”秦綰吃完最后一口飯,放下碗筷起,又道,“我去辦事了,記得給我加俸祿。”

“早點休息。”李暄卻道。

“啰嗦。”秦綰揮揮手,轉去了偏廳。

除了蘇青崖,另一位“朋友”果然是孟寒。

秦綰關上了門,坐下來,臉不復之前的愉快,很是凝重。

“真的是雪音蠱?”孟寒冷聲道。

“三年前對付山老魔那次,我看見你用過,不會錯的。”秦綰肯定道。

“雪音蠱必須從蟲卵開始就由王族之喂養,但和其他蠱蟲不同,它壽命很短,頂多二十年,培養得不好的話。十年都活不了。”孟寒道。

秦綰了然,這麼厲害的蠱,培養方式卻意外地簡單,那麼使用起來的限制多也是可以理解的,要不然南疆王族只要培養雪音蠱就好了,何必追求其他養起來一個比一個苛刻的蠱蟲。

隨即,又道:“你的意思是,最早也就是二十年前,有南疆王族幫著北燕養出了這些雪音蠱?”

“要是有一只活的,我大概能分辨出更準確的年限。”孟寒道。

“那沒辦法,我全燒了。”秦綰鼻子。

“南疆王族……”孟寒沉了一下才道,“據我所知,當年直系王族只逃出來我一個,旁系就不知道了。”

“旁系的,也有用嗎?”秦綰問道。

“自然是有用的。”孟寒點頭道,“我這一支是嫡系,是因為代代繼承王位,但只論緣的話,我們都是一樣的,只是王族的人不多,加上旁系,頂多也就不到百人,就算有逃走的,也應該是極數,畢竟外貌太醒目。”

秦綰明白,就是大房和二房的差別啊。想了想,道:“那麼……混呢?”

“混?”孟寒一怔。

“比如,上玨的,能不能養活雪音蠱?”秦綰問道。

“這……”孟寒遲疑了一下,沒有第一時間給出答案。

“你也不知道嗎?”秦綰驚訝道。

“王族不是沒有出過混,只是,混是不可能被授予王蠱蟲卵的,所以從來沒有混嘗試過。”孟寒解釋道。

“要是上玨在這里就好了。”秦綰憾道。

“混沒有王族的形貌特征,這麼些年不知道有多混跡在四國普通百姓中的,很多怕是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負南疆王族脈,要找本不可能,不如想想北燕哪里來的雪音蠱蟲卵。”孟寒冷然道。

“那是你的問題。”秦綰理直氣壯道。

“我離開南疆時只有三歲。”孟寒沒好氣道。

“再去一趟南疆?”蘇青崖靜靜地開口道。

“有點危險。”秦綰沉默了一下才道。

上回孟寒去南疆差點回不來,可是,南疆那個地方,就算派再多的高手保護,要是遇到敵人,難說反而會是孟寒的拖累。除非是可以犧牲的高手。

“我想去。”孟寒沉許久才道。

“辟邪珠能不能抵擋蠱毒?”秦綰問道。

“一般的蠱毒是可以的,除非上特別兇殘的,但是那種蠱很稀有,而且,帶著辟邪珠,至不會為第一個被攻擊的人。”孟寒道。

“知道了,我考慮一下。”秦綰點了點頭。

去南疆,還是有必要的,但是護衛的人選,不想強制,現在邊的人,一個都損失不起,必要時,還要去借李暄的辟邪珠用一用,反正他上還有一枚清神木。

孟寒見狀,也不多說了,只在一邊閉目養神。

手。”蘇青崖道。

秦綰一怔,回過神來他是要把脈,不道:“我沒事,只不過平時用回蠱只是制,今天嘗試著控了一下,有點累。”

“你爹我來的。”蘇青崖一臉“你以為我想來”的嫌棄。

秦綰無語,只好乖乖地手。

“沒事。”蘇青崖很快就收回手。

“我就說沒事嘛。”秦綰一聳肩。

要說這段日子一直好吃好喝的,都快懶得生蟲了,比之前天天費盡心機謀算,日子好過不知道多,怎麼可能還會有問題。

“不過,最好還是喝點藥。”蘇青崖已經坐下開始寫藥方了,很顯然,他說的雖然是“最好”,但本就沒給拒絕的機會。

“甜的。”秦綰翻了個白眼。

“沒有甜的。”蘇青崖臉一黑。帶甜味的藥材種類是最的,哪來那麼多甜的藥。

“那我不喝。”秦綰直接耍賴。

“不苦!”蘇青崖怒了,筆尖重重地一頓,在紙上留下一點墨跡。

“哦。”秦綰撇撇,不不愿地答應了一句。

“拿去,讓蝶煎藥,我走了!”蘇青崖沒好氣地把藥方拍在桌子上,起走人。

“對了,最近小心一點。”秦綰忽然正了正臉,“宇文靖還沒抓到,小心狗急跳墻。”

蘇青崖微微一怔,隨即平靜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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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心寶貝》by舒

腹黑男神霸道寵~

這是一個,很暖很寵的故事。

司墨宸這輩子,有一個比他生命還要重要的寶貝。

他中了一種名“施晴”的毒,而且,還是病膏肓的那種。

然而,那害他中毒的人,卻一直置局外,唯他一人在局中苦苦掙扎。

呵!這怎麼可以?要淪陷,那便兩人一起!

施晴以為,自小和一起長大的司墨宸,會是哥哥的存在。然而,卻不知道,那位“好哥哥”早已盯上了

后來才知道:狼,若是給獵打上了標記,便絕對不會讓它逃走!

絕對暖寵!長版簡介請移步小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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