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婚期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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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白樓。

“噗——”蕭無痕直接一口茶噴出來,咳嗽了好半晌才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對面老神在在的人,“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

“年紀輕輕就耳背了?你該不會是在花樓里混太多了吧。”李暄皺了皺眉,把批好的一本奏折放到一邊,又拿過一本開始看。

“把奏折拿到這里來批,合適?”蕭無痕道。

“宮里有刺客。”李暄隨意道。

蕭無痕角,想掀桌,你不會拿回王府去批?再不濟,拿去江宅啊,對了,那里的牌匾已經重新掛上丞相府了,是江轍親自題寫的字。無論如何,到酒樓里來批奏折的,眼前這位絕對是前無古人,恐怕也后無來者。

“跟紫曦約好的時間。”李暄抬了抬頭,終于大發慈悲地解釋了一句。

蕭無痕頓時無語了,所以說,你是在等人家姑娘的時候,順便爭分奪秒批奏折?要不要這麼抓時間的!也虧得秦家大小姐得了。

“剛才的話,需要我再說一遍嗎?”李暄又道。

“不、不必了。”蕭無痕趕搖頭,不過,又好奇道,“你怎麼想到讓我來出恩科題目?”

“紫曦說你合適。”李暄答道。

蕭無痕無語道:“我以為你才是攝政王。”

“沒關系,是未來的攝政王妃。”李暄道。

“……”蕭無痕只想說我是開玩笑的你不用這麼一本正經回答我啊。

“有困難嗎?”李暄問道。

經那部分的題目我幫你出,策論的題目你自己想。”蕭無痕道。

“知道了。”李暄點點頭。

策論,不過就是一道題而已,經才是最麻煩的,能甩出去就行了。

“說起來,要是今年的考生全部不通過會怎麼樣?”蕭無痕突然說道。

科舉考試分為兩部分,一半經,一半策論。經就是從書中摘取一段,空缺一部分,讓考生填上原句,也有寫一段話,讓考生注明出或者加以解釋的。經包羅萬象,雖然大部分都是從四書五經中摘取的,但也有些主考會添加一些比較偏門的書籍考察考生的閱讀范圍,這個就全憑主考高興了,反正也沒人規定過四書五經要占多。與此相比,策論就是考的實務能力以及政治傾向了,據主考的不同,風向也會差很遠。比如在一個主和的主考手下寫戰爭到底,肯定是不會有好名次的。

前十八年,蕭無痕讀書當然也是讀的四書五經為主,畢竟喜歡獵奇的主考還是很見的。然而,十八歲那年高中三元,隨即因為世的問題被剝奪了一切榮譽,讀四書五經讀得再通,也是沒法做的,所以后來的十年間,他轉而專注于各種奇門雜學閑書,蕭家再怎麼樣也不至于讓他連進書房看書都不行,何況蕭家不得他看閑書沉淪得一蹶不振,更不會阻止,宮中和寧王府的藏書更多,要說讀書涉獵的廣度,蕭無痕絕對是其中翹楚,至,來應考的士子中絕不可能有人超越他。

所以,如果蕭無痕真的盡出些刁鉆古怪的題目,很有可能把這一批士子全部打下去。畢竟,雖然考試是按照名次排的,可也有個底線,斷然沒有哪個進士是在經部分白卷的!

“一半四書五經,另一半隨你。”李暄還是決定顧及一下朝廷的面,想了想,又道,“多加一些各地的風土人。”

“明白。”蕭無痕立即會意,這位攝政王要排除掉一大批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酸儒。

反正,今年恩科的學子肯定會痛并快樂著就是了。

“王爺。”莫問敲敲門走進來,臉有點難看,“大小姐來了。”

“紫曦來了就來了,無痕也不需要避諱。”李暄怔了怔。

“大小姐……跟人打起來了。”莫問汗

“誰?”蕭無痕一臉驚奇道,“這京城,居然還有敢跟秦家大小姐打架的人?快說出來好讓我見識見識!”

“你要見識什麼?”他話音未落,秦綰已經帶著一寒氣大步走進來。

“沒、沒有。”蕭無痕干笑了兩聲。

“天涼了,怎麼也不多穿點。”李暄道。

“我們習武之人寒暑不侵,穿那麼厚干嘛。”秦綰不以為然。

“別人看著冷。”李暄無奈道。

“可是穿著棉襖那麼臃腫,不好看呀。”秦綰理所當然道。

人……”蕭無痕搖頭。

“誰蕭大公子不是人呢?”荊藍笑瞇瞇地跟進來,將手里端著的果盤放在桌上。

莫問往外張了一下,關上了門。

“你跟誰打架?”李暄隨口問道。

“打架?”秦綰楞了一下才道,“太看得起他們了吧,本小姐只是心不爽,揍個人罷了。”

“是蕭家的二公子和三公子。”莫問干咳了一聲道。

蕭無痕的臉微微一變,倒是知道為什麼剛才莫問的表這麼奇怪了,確實,他也是尷尬的。

“你家那群不省心的……”秦綰“嘖嘖”兩聲,就丟開了這件事。在看來,蕭慕白和蕭慕藍兄弟倆本連提起來的資格都沒有。

“無痕。”李暄批好最后一本奏折,整理了一下,一邊正道。

“嗯?”蕭無痕也凝重起來。

“你想不想做蕭家的家主?”李暄問道。

“我?”蕭無痕愕然。

“你是嫡長子,不管怎麼樣,這都是抹煞不了的事實。”李暄道。

“我考慮看看。”蕭無痕顯然很猶豫。

這個時候,攝政王出面下一切反對的聲音,讓蕭無痕繼承蕭家還真未必做不到,畢竟尹家滅門,周家抄家,六大世家……不,四大世家的勢力都被制到了一個最低點。獵宮之變,皇家完全可以遷怒同氣連枝的世家,現在正是世家最需要夾著尾做人的時刻。

“你可以好好考慮。”李暄也是提到了蕭家才順口一說,又道,“別怕別人說什麼,你還真打算一輩子就在秦樓楚館里混日子了不?我可是很需要你的。”

“知道了。”蕭無痕心中一暖,點了點頭。

“紫曦今天心不好?”李暄問道。

“嗯,今天早上安家來人了。”秦綰道。

“安家?駙馬府?”李暄怔了怔。

嚴格說來,安家和秦綰毫無,要從秦綰和安緋瑤的關系來看,還屬于不太好的那一種,雖然前陣子京城在流傳安謹言要求娶安國侯府的三小姐秦珠,可秦綰最近住在相府,安家要提親,也該去安國侯府才對。

“區區一個妾室也敢妄稱‘拜訪’,臉也真夠大的。”荊藍抱怨道。

“誰那家沒有主母。”蕭無痕一聳肩。

襄平長公主肯定不會為安家的事出頭了,除非事關安緋瑤。安謹言還沒娶妻,也沒有夫人,這眷的事,沒奈何也只能讓妾室出面,這也是京城頂級貴族都不愿把兒嫁給安謹言的原因之一。

誰家都是要臉的,襄平長公主,不,現在是襄平大長公主不肯出面,難道要們堂堂誥命夫人和一個小妾坐在一起商談婚事嗎?也太丟份。

要是那妾室是個拎得清的也罷了,可惜,安家那些人,就沒一個不奇葩的。

“安家找你做什麼?”李暄疑道。

“提親。”秦綰一挑眉。

“給誰提親?”所有人都傻眼了。

還是李暄想了想,遲疑道:“是為了獵場上顧寧和安緋瑤那事?”

“嗯。”秦綰點點頭。

“不會吧,那該是襄平大長公主親自來才對呀。”蕭無痕驚訝道。

畢竟,眾所周知,公主雖然和安家一刀兩斷,但對唯一的兒還是非常寵的,不然也養不安緋瑤的縱。

“安緋瑤是郡主之尊,又沒有什麼迫不得已,安家怎麼舍得把嫁給一個平民。”秦綰一聲冷笑。

“安家二小姐?”蕭無痕角,像是想起什麼很恐怖的事似的,抹了把冷汗。

“就是那個花枝招展的如夫人,來給的親生兒提親的,還一副恩賜的口吻。”荊藍憤憤不平道,“難道顧大哥還娶不到好姑娘了?區區一個庶,聽說還是個驕縱不省心的,也敢塞過來!”

李暄聞言,也不皺了皺眉。

顧寧現在雖然是白,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只要歷練上兩年,定然前途無量,他對安家有救命之恩,這個時候若是結親,的確是拉攏的好時機,別人還不能說什麼,反而要稱贊安家恩圖報。但是,既想拉攏人,又舍不得份尊貴的嫡,想用個庶代替,這事做得可不怎麼地道。

李暄可是知道,秦綰對邊的人都是極護短的,像是這麼趕著上門找的,肯定是哭著回去的。

“算了,跟這種人生什麼氣。”李暄安道。

“我吩咐了門衛,下次再有安家的人從門口經過,直接打。”秦綰道。

“從門口……經過?”蕭無痕一愣,這是個什麼說法?

“我要他從今往后見到我家就繞著走。”秦綰冷哼道。

“那安謹言去安國侯府提親呢?”蕭無痕無語道。

“一次就讓他進門,豈不顯得我秦家的兒不尊貴。”秦綰道。

蕭無痕無語,秦珠還“尊貴”?庶一個,名聲也不怎麼樣,錯過安謹言那個睜眼瞎的話,還不知道嫁不嫁得出去呢,還真是敢說啊。

“對了,還有一件事也要跟你商量。”秦綰看著李暄道。

“那……我還是先走了。”蕭無痕起道。

“你家那兩個還在下面呢。”秦綰提醒了一句。

“郡主的護衛送我一程?”蕭無痕笑道。

他可是文弱書生,要是上蕭慕白和蕭慕藍蠻不講理地手,肯定要吃虧,尤其那兩個剛剛被秦綰揍了,估計很想找個出氣筒呢。

“要個姑娘家護送,你一個大男人都好意思?”秦綰鄙視道。今天出門可就只帶了荊藍一個,執劍和蝶都被派去蘇宅駐守了,以防宇文靖狗急跳墻。

“你帶的那是普通姑娘嗎?”蕭無痕角。

“算了,本小姐

親自送你一程。”秦綰對他出一個甜的笑容。

“不、不用……”蕭無痕只覺得額頭冒出一大滴冷汗。

然而,不等他拒絕完,秦綰一把揪住他口的服,隨即……把人從二樓窗口扔了出去。

蕭無痕人在半空中就哭笑不得,不過好歹是一回生二回嘛,等腳踏實地后,他整了整服,比上回更加泰然自若地離開了,還有心跟經過的一個姑娘飛了個眼。

“有什麼事?”李暄道。

能讓秦綰用到“商量”這個詞的事可不多。

“白蓮,你要怎麼置?”秦綰嘆了口氣道。

“白荷找你了?”李暄肯定道。

“就算格再不合,終歸是親姐妹。”秦綰道。

他們心知肚明,白蓮本就不是問題,怎麼說都是李暄的親表妹,又沒干什麼大逆不道的事,真不至于殺了或者。重點是……肚子里有李鈺的孩子,而且隨著月份增大,太醫已經確診,是個男胎。

謀反失敗的廢太子的兒子,的確是個很棘手的問題。

“白荷怎麼說?”李鈺問道。

說不管孩子,只要白蓮沒事就行。”秦綰道。

“哦?”李暄眼中閃過一意外。

“只有白蓮一個人的話,大不了找個遠一些的地方,改名換姓嫁過去,還是可以過日子的,要是生了這個孩子,這輩子就真毀定了。”秦綰道,“不過,們那個娘……倒是一直嚷嚷著皇室脈不可加害。”

“白荷雖然單純,卻是個通的。”李暄贊賞地點點頭,“要是白蓮同意,就照說的辦,然后過段日子報個暴斃,暗中挑個老實人家嫁了。”

“好。”秦綰答應下來,兩人誰也沒提那位夫人的事。

至于白蓮要是不同意……秦綰倒也不會強迫打掉孩子,畢竟有傷天和。只不過,就和孩子一起,這輩子就關在一座小院子里別出來了就行,王府養兩個閑人吃飯還是養得起的。

“下午沒事了?”秦綰又問道。

“你問了,那自然是沒有的。”李暄笑笑,將一疊批好的奏折給莫問,吩咐道,“上面有簽紙,按照標記發回去。”

“是。”莫問抱起奏折離開。

荊藍收拾了桌上的筆墨,出去端了飯菜進來,一一擺好。

“那些使節團都回去沒?”李暄問道。

“回去了一大半。”秦綰啃著一塊桃花魚,笑瞇瞇地道,“不過,夏澤天被那個二貨纏得不了,躲在驛館閉門不出,還有上策,他說永寧王妃思心切,是不是能把南昌公主帶回南楚。”

“這個,你決定吧。”李暄頓了一下道,“聯姻從來不可靠,何況南昌公主新婚守寡,東華確實負了想回去就回去,強留也徒然結仇,東華難道還想吞沒那點嫁妝不?”

“知道了。”秦綰原本也只是通知一聲,并沒有想過他會不同意的況。

目前東華和南楚也算是月期,不太容易打起來,而真要打起來了,一個和親公主管什麼用?連皇帝的親生兒都不是。就算拿當人質,也比南昌公主有用好嗎?

一邊說著幾件朝堂上的事,一邊吃飯,忽然間,李暄的表似乎有些言又止。

“怎麼了?”秦綰奇道,“對我還有什麼不好說出口的嗎?”

“不。”李暄遲疑了一下,隨即道,“欽天監已經算好了黃道吉日,我們的婚期定在明年二月十二,你有意見嗎?”

“這個我能有什麼意見?”秦綰不失笑道,“反正欽天監又不能挑個大兇日出來,還不是一樣?花朝節,好的。”

“那我就通知江相和安國侯府,開始準備了。”李暄松了口氣。

“就這……干什麼吞吞吐吐半天?”秦綰莫名其妙。

“沒什麼。”李暄抿了抿,扯開了話題。

秦綰紫曦打量他,好半晌,終于從發的掩蓋下看見了那一抹薄紅,忍不住笑起來:“王爺是……害了?”

“本王是怕你害。”李暄咬牙道。

“好好好,是我害……噗!”秦綰終于沒忍住笑得趴到桌子上去了。

李暄無奈地搖搖頭,順手將挑干凈魚刺的魚丟進碗里。

愉快地吃完這餐飯,兩人下樓的時候,蕭家那兩兄弟自然是不在了,打壞的東西也就整理干凈,當然,肯定是收到賠款了的。

李暄用一早上理了一天的事,把下午空了出來,兩人隨便走走,原本也沒什麼目的。

路過霓裳的時候,進去逛了一圈,選了兩件服。

秦綰不缺服,更不缺錢,但是,有個男人跟在邊付賬的覺和自己花錢買就是不一樣的。

“啊,表姐?”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個驚喜的聲音。

“晚書啊。”秦綰回頭,慢慢地出一個笑容。

“剛剛好像看見是荊藍,就進來打個招呼,不打擾表姐吧?”賀晚書盈盈一禮,落落大方,比起從前的小心謹慎,更多了幾分大家閨秀的氣度,看起來是過得不錯。

“無妨。”秦綰笑笑,在上打量了一圈,促狹道,“這是辦嫁妝呢?”

“表姐!”賀晚書紅了臉一跺腳。

的婚事還是秦綰決定的,家世簡單,是個小貴族,和賀家也算是門當戶對,不過那年輕人自己很不錯,年紀輕輕已經是兵部主事了,前途無量。賀家心里也亮敞,賀晚書的婚事也是秦綰要拉攏的勢力,不過選的人家不差,背靠攝政王還怕將來沒有前程,自然也是滿意的。

“還要多謝表姐。”賀晚書又道。這樣的婚事,也是極滿意的了,要不是秦綰,那家也不會選一個娘家沒有勢力的姑娘。

何況,那青年長相斯文有禮,翩翩君子,后院也干凈得很,實在沒什麼好挑剔的了。

“不必,是你應得的。”秦綰道。

一向賞罰分明,賀家投靠,賀晚書為做了事,自然應該是有獎賞的,只要他們不背叛,對屬下一向大方。

“我們走吧。”李暄走過來。

“見過攝政王。”賀晚書趕低頭。

“嗯。”李暄淡淡地點了點頭,攜著秦綰的手走出門。

一直到看不見他們的人影了,賀晚書才松了口氣。

明明……又沒做什麼對不起表姐的事,怎麼在這位表姐夫面前就不敢呼吸了呢,做了攝政王的寧王殿下,比以前力更大了,也只有表姐那樣的人覺不到?

賀晚書只要一想起當初老太君居然讓下藥勾引寧王,就半夜做惡夢。這樣可怕的男人,就算真功了,只怕一清醒,第一件事就是先掐死吧!倒是佩服安緋瑤,居然敢追著攝政王這麼多年還沒放棄,這得有多不怕死的?

“賀家,可以提一提。”一邊走,李暄忽然道。

“嗯?”秦綰楞了一下。

“賀家上一輩的不,不過年輕一輩還行。”李暄解釋道。

“你覺得行就好。”秦綰一聳肩。

在朝堂上的勢力其實已經不差,不一個賀家,不過,賀家的兄妹倆倒確實是出淤泥而不染了。

“要不要出城跑跑馬?”李暄問道。

“算了,不想。”秦綰搖頭,“就這麼逛逛吧。”

“很久沒這麼平靜了。”李暄道。

“攝政王殿下可是大忙人。”秦綰笑道。

“忙過這一陣就好了。”李暄只能說道。要是天天這麼忙,他還真不想干這個攝政王了,只不過新帝登基,又恰逢年底,事本來就多,偏偏員又缺那麼多,幾乎每個人都要干兩三個人的活了。

“對了,又快到梅花節了啊。”秦綰嘆道。

“怎麼,還想參加?”李暄道。

“算了,還是把機會讓給年輕人吧。”秦綰失笑。

會的東西,要麼是肯定能奪魁的,要麼就是丟人現眼,哪一種都不合適,今年,也就是看看罷了。

“不過,我手下的人若是想去湊個熱鬧,我也不會攔著。”秦綰又道,“攝政王殿下,今年的梅花節拿什麼獎品呢?我得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宮里的庫房里,你去挑三件不喜歡的便是。”李暄不以為然。

梅花節,說到底也就是個玩樂,比起獎品本的珍貴,那些青年男自然是更看重名次的,何況,皇宮寶庫,就算閉著眼睛隨便挑三件,也不會太差。

“好啊。”秦綰立即點頭。

像是去年的青冥劍,在這種場合當獎品,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

當然,秦綰不知道,若不是凌子霄會參加,原本也沒人會拿把寶劍到梅花節來做獎品,偏偏還被大小姐截胡了。

“宇文靖,還沒抓到?”秦綰又道。

“找不到,也沒有出宮的痕跡,倒是奇怪。”李暄道。

膳房呢?”秦綰問道,“他們在宮里兩天了,總不能不吃不喝?”

“才兩天而已。”李暄無奈道,“就算真忍不住,這季節花園有果樹,誰會在意樹上幾個果子?”

“皇宮里沒有什麼暗道吧?”秦綰突發奇想。

“皇族專用的逃生通道那是肯定有的,不過,北燕人能知道?”李暄無奈道,“就連太子都不知……”

“怎麼了?”聽他說到一半居然停了下來,秦綰不追問道。

“那個逃生通道,是防著有朝一日國破家亡,兵臨城下的時候,能讓皇族留下火種的,歷來只有陛下一人知曉,口口相傳……”李暄臉古怪道。

“所以,陛下倒下得突然,很可能并沒有把口告訴李鈺?”秦綰也愣住了。

“就算告訴了,李鈺也瘋了。”李暄無語。

兩人頓時面面相覷不已。

“那麼……”半晌,秦綰才緩緩地開口。

“嗯?”李暄看著

“只好,讓東華永遠不會被人兵臨城下了。”秦綰認真道。

“說得對。”李暄沉默了一下,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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