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倒霉的西秦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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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默壽辰后第二天,夏澤蒼就告辭下山了。畢竟這次會盟西秦是東道主,他總得比東華的人先到。

李暄和秦綰倒是在鳴劍山莊多呆了幾日,只是憾的是,沈醉疏的問題,唐默沉思數日也沒有什麼可行的方法。

沈醉疏雖然不是很在意,但唐陵卻有些消沉。

武道孤獨,有時候一個對手甚至比朋友更難尋。

如今的圣山高手榜,十年之后,且看還能有幾人笑傲?

離開的時候,就只有李暄、秦綰和沈醉疏三人。

蘇青崖要留下來給唐默復診,而唐陵顯然不適合跟著去西秦和東華的會盟,雖然他本人其實想去的,卻被歐鷺和秦綰一起制止了。

在大榕城匯合了荊藍四人,一行人悄無聲息地上路,竟然也沒比夏澤蒼慢兩天就到達了西京,而這會兒凌子霄率領的大隊人馬還有三四天的路程。

西京舊名西陵,原本是西秦的舊都,大約三百年前的一位西秦皇帝嫌棄西京太靠近與北燕的邊境,所以下令遷都,將都城往西南遷了數百里,于是西陵就被稱為了西京。

舉行會盟的地方是西京行宮,雖然過去了三百多年,這座舊日的華麗宮室已經不復輝煌,但畢竟是舊都,西秦的財政每年花費在修繕行宮上的費用也不,用來舉行兩國會盟也不丟面子。

執劍在距離行宮最近的一家客棧里包下了一個院子安頓下來,預先安置在西京的暗衛也將報送了上來。

包括西秦方面參加的人員,明的暗的,以及夏澤蒼到來后,西京的防衛布局。

李暄一到就窩進了其中一間房間改裝的書房里,秦綰想了想,帶上執劍和荊藍就出去逛街了,客棧自然有莫問和秦姝打點。真有事,還有沈醉疏在呢。

“西京這里看起來和我們東華也差不多嘛。”荊藍一邊打量著街道兩邊的景,一邊說道。

“除了北燕,其實三國都大同小異。”秦綰笑道,“不過,西秦西邊的一些城市因為接近西域,混較多,不免就多些異域風。”

“夫人想去哪里逛逛?屬下前幾年來過一次西京,還算路。”執劍道。

秦綰抬頭看看日頭,便道:“去找家熱鬧些的酒樓。”

“是。”執劍會意。

想聽八卦,酒樓茶鋪自然是消息最靈通的,這個時候,想必是最熱鬧的時候。

執劍記不錯,就算是幾年前來過,對街道也很,東拐西歪的,帶他們來到一家看起來門面有些陳舊的酒樓,一邊解釋道:“夫人別看這酒樓不起眼,地段也不好,但卻是西秦遷都之前就存在的老店了,很多老客都是特地來的,能聽到不有意思的東西呢。”

“那就進去吧。”秦綰自然不會懷疑他的判斷。

酒樓外面陳舊,里面倒是干凈整齊,很有幾分古韻。

為了聽消息,秦綰并沒有選擇雅間,而是選了二樓大堂的角落里的位置。

不容易被人注意,卻能縱觀整個二樓。

西秦因為朝廷和江湖關系融洽,民間尚武,隨一瞧就能看見好幾桌帶著武的江湖中人,也有英姿颯爽的俠,最吸引人眼球的,居然是一桌尼姑,盡管桌上的都是素菜,但尼姑進酒樓,也肯定不是只伺候佛祖的尼姑了。

看到秦綰的目,執劍低聲道:“那些尼姑是水月庵的,看形是帶著年輕弟子出門歷練的。”

秦綰頓時了然。

水月庵,江湖三大佛門之一,弟子上千,見到也不出奇。不過,想想一千多個尼姑排排坐念經的那場面,還是覺得好笑的。

秦綰雖然不信佛,但也對空遠大師那樣真正的佛家高人十分敬重,然而,那些江湖上的佛門,不管是西秦的水月庵,還是南楚的真言寺,掛的是吃齋念佛的名,行的是殺人奪命的事,一向是看不上的。

既然遁空門,就該六清凈,萬事皆空,佛門弟子在打打殺殺的江湖上闖,像話麼!

“那邊的幾位姑娘應該是彩劍門的。”執劍又朝著一個方向努了努

秦綰一愣,下意識地往那邊多看了幾眼。

燕出于彩劍門,雖然母親的師父已經不在了,但是……畢竟時隔才二十多年,彩劍門總還有當初和母親同一輩的師姐妹在吧?那是不是,還有人知道母親遇見父親前的往事?

秦綰心中最大的一個謎題,就是母親和那張據說封存著前朝寶藏的春山圖之間有什麼關系。

江轍不知道,李暄的人也查不到,只是,當初夏澤天問的那一句“是否認得歐燕”一直盤踞在的腦海中。

燕除了那一段因江轍而起的仇之外,本人并無出奇之,理應不值得被堂堂西秦戰神記在心上,一定有別的原因。只可惜暫時還不能與西秦的盟約,自然是不能對夏澤天出手的。

“小二,送一桌招牌菜上來,先來一壺碧螺春。”就在這時,樓梯口風風火火走上來一個人,說話的姑娘嗓門不輕,人也漂亮,自然吸引了不視線。

“姑娘,這會兒實在是沒位置了,要不……您等等?”小二笑容可掬地迎上來。

“那要等好久。”那苦著臉道,“小二哥,你看我就一個人,能不能幫忙拼個桌?”

“這……好吧,笑得幫您問問。”態度好,小二自然也不會不近人,只是,轉頭看了一圈,這讓一位單客和一群漢子拼桌肯定不妥,那桌師太倒是合適,可惜們人多,坐滿了。最后,他才看到角落里的秦綰,不一亮。

這位一看就是宦人家的夫人帶著侍和侍衛出來的,豈不是正好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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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啊。”卻一聲驚呼,隨即滿臉笑容道,“小二哥,我看見人啦。”

小二看直接向秦綰走過去,不由得恍然,是那位夫人的話,認得也不奇怪。

“李夫人,又見面啦,我可以搭個桌嗎?”笑得很甜

秦綰放下茶杯,一抬頭,疑道:“你是?”

“呃……”臉上一僵,隨即有些尷尬地道,“前幾日在鳴劍山莊見過夫人,小頑皮,跟堂哥開玩笑,穿了男裝,難怪夫人沒認出來。”

“是你啊。”秦綰歪著頭似乎是想了想才道。

當然,第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子就是當日夏澤蒼邊的小侍衛,多半就是西秦的公主夏婉若了,只是,并沒有結識這位公主的打算,便裝作不認得。

“我可以坐這里嗎?”夏婉若的臉皮卻比想象的厚,似乎覺不到秦綰的冷淡。

“不可以。”秦綰答道。

“為什麼?”夏婉若一愣。原本以為,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這點小事不可能會被拒絕的。

“因為姑娘要了一桌菜,我這里放不下。”秦綰淡然道。

點的菜雖然只有四菜一湯,但加上餐茶水,也擺了大半張桌子,確實是不可能再放下一桌菜的。

“……”夏婉若被噎住了,好一會兒才強笑道,“只是隨口說的一句話罷了,我一個人哪里吃的完,小二添兩個菜就行了。”

看著這位公主似乎是賴上了,秦綰微一皺眉,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便道:“姑娘份不凡,確定要和我的侍和侍衛同桌吃飯嗎?”

夏婉若怔住,為公主,接的禮儀教育,在外面就算和平民子相,也不能和別人家的下人同桌吃飯那麼*份。在想來,眼前的人既然知道自己的份,起碼該敬為客,那兩個下人也該自覺站起來在邊上伺候才對,然后才能好好打聽些事。

荊藍一聲嗤笑。家的王妃可是最護短的,哪會為了一個不知所謂的人委屈了自己人。就算這份不凡,可又不是下帖子正式拜訪,誰還樂意招待

“我沒有關系。”夏婉若一咬牙,在秦綰對面的空位上坐下來,回頭道,“小二哥,來兩道招牌菜,一葷一素,再拿副餐。”

“好咧。”見們似乎談妥了,小二答應一聲。

秦綰無語,這姑娘……還真是朵摘不掉的爛桃花啊。

很快的,飯菜都送了上來。

夏婉若卻有些坐立不安。

秦綰一直不開口,連寒暄都沒有,就仿佛真的就只是個拼桌的,打算各吃各的,吃完走人的樣子。

“夫人,這烤鴨做得真不錯,一會兒打包一只回去吧?”荊藍提議道。

“你還怕他著不。”秦綰失笑。

“夫人親自帶回去的,主子肯定高興嘛。”荊藍笑嘻嘻地道。

“也好,還有這個紅豆糕也帶一份。”秦綰道。

“是。”荊藍應道。

“那個……”眼見他們似乎要起的樣子,夏婉若終于忍不住開口道,“李夫人,是唐公子的表妹嗎?”

秦綰臉一沉,眼中就閃過一不悅之,直接道:“一個大家閨秀,開口就問與你毫無關系的男人,倒是不怕恥!”

夏婉若臉一白,瞬間又漲得通紅,右手著筷子,力道大得幾乎要把筷子斷了。

秦綰的聲音不響,但也沒刻意低,至附近幾桌都是能聽清楚的。

“這位夫人的話說過了吧。”抱不平的竟然是水月庵一個三十多歲的尼姑。

“本夫人出宦世家,不大懂江湖上的規矩,卻不知……何有錯?”秦綰淡淡地問道。

“……”那尼姑也被噎住了。

這個要怎麼說?說大家閨秀當眾問一個男人不是問題?就算有人心里不以為然,也不能說出口,那是和數千年流傳的禮教作對,尤其還是個出家人,就更不能說了。

說江湖兒不拘小節?可人家夫人明明說了,宦出,不懂江湖規矩。

“噗——”卻是旁邊聽到的人都沒忍住,三三兩兩笑出聲來。

不是沒人看出秦綰是故意的,不過,兩邊都是子,沒什麼弱勢不弱勢的分別,而咋咋呼呼的夏婉若,顯然不如端莊沉靜的秦綰討喜。就算是跑江湖的漢子,大多也是希娶個溫的賢妻良母的。

夏婉若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似乎下一刻就會掉下來。

為西秦皇帝唯一的嫡出公主,和太子一母同胞,極好,從小也是被千萬寵大的,然而,即便這樣,也沒養太驕縱的脾氣。可為什麼……事會變這樣呢?

“打包好東西,我們走吧。”秦綰起,又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對著夏婉若點了點頭,“姑娘慢用。”

“等……”夏婉若想住人,但一時也想不出什麼理由來。

“等等!”卻有人比更快地開口。

------題外話------

說好的恢復更新又要延遲,明天還要去醫院,這兩天疼得要命,整張臉都是腫的,前天開始就低燒……就說我的臉也不黑,染這麼倒霉的事怎麼可能就被我上呢?偏偏那個醫生只有周二看診,只能吃消炎藥忍忍忍……疼得吃不了東西,咽口水都疼,心也很不好,本靜不下來碼字。等明天讓醫生看看再說。

這個12月簡直是流年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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