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慘響起。
墓室是封閉空間,頓時回音不斷地響起,更讓人聽得骨悚然。
秦綰都沒忍住捂住了耳朵,隨即一腳踢在某個發出噪音的白癡的屁上,把人直接踹進了墓室,摔個狗吃屎,聲音頓時戛然而止。
“對不起……”葉隨風干笑了一聲。
“葉公子,該不會你連死人都怕?”秦綰黑線道。
“沒……”葉隨風淚奔。
習武之人怎麼可能會怕死人,殺人都殺過。但是……這種森森的墓里,突然就出現好幾個死人,還是一下子出現在距離自己不到一臂的距離,正常人都會被嚇一跳的好嗎?尤其這兩個死人面目青紫,神態猙獰,還是站著的姿勢,簡直就像是一副隨時準備起尸的樣子!
葉隨風從地上爬起來,又納悶地看了秦綰一眼。
好吧,這個絕對不是正常人。
一個人,看到這場景,居然臉都不變一下,太打擊人了好不好?
“看什麼?”秦綰一聲冷笑道,“你要知道,死人才是這世上最讓人放心的東西了。”
葉隨風一愣,不是不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只是在他看來,就算貴為攝政王妃,但眼前的子可是正經的安國侯府嫡出大小姐,就算年時生活不如意,可大家子里誰家后院沒有點兒齷蹉事呢?要怎麼樣的經歷,才能養出這等的子。就像是……已經經歷過世間所有的悲歡離合。
秦綰卻沒再理他,舉著夜石靠近了那幾尸。
不知道殺人的人是出于什麼心理,尸都是站立著的,從臉上定格的表也可以看出,死得很痛苦。
“中毒而死。”秦綰立刻判斷道。
“這些是什麼人?”葉隨風終于鎮定下來,開始圍著尸打轉,好一會兒才猶豫道,“看穿著打扮,好像是……百姓?”
這話說得他自己都沒信心。這是什麼地方?皇陵,太上皇的陵寢。
要真是幾個平民百姓,誰殺的暫且不論,何必大費周章地把尸藏到這種輒要滅九族的地方來?
“是工匠。”秦綰道。
“工匠?”葉隨風怔了怔,隨即恍然大悟,“修建陵墓的工匠?可我朝并沒有修建完陵墓便讓工匠殉葬的傳統,這些工匠早就應該回家了,若是有人失蹤,京城令不可能不知道。”
“不,還有一些工匠沒有遣散。”秦綰搖了搖頭。
葉隨風微一思索,就明白了的意思,朝外面指了指,小心道:“王妃說的是,外面那些隸屬于工部,最后做封墓的工匠?”
“不錯。”秦綰道。
“那些人隸屬工部,彼此識,若是了人……”葉隨風說著,猛地臉一變,“有人通易容之,外面的工匠里有混進去假冒的!”
“終于想通了啊,真快。”秦綰的語氣與其說是贊賞,更像是諷刺。
“……”葉隨風只想淚流滿面。
秦綰抬手輕輕了尸的頸側,手的覺可以推測,應該死了有兩三天了,因為墓室干燥而寒冷,沒有出現明顯的*現象,或許也有毒藥的關系,讓尸僵得和石化沒什麼區別。
這里是皇后的墓室,在喬太后去世之前,正常況下,墓室是封的,沒有人會進來,用來藏尸果然最好不過了。畢竟,躲在暗的陵墓里殺幾個人混進去容易,可要把尸弄出皇陵,齊末也沒昏庸到那個程度。
“那麼,陛下棺的火藥,也是那幾個假冒的人做的手腳?”葉隨風問道。
陵墓部的機括誰都不,那麼,葬禮的時候在前面開路,出來時斷后,一路打開機關的那幾個工匠就顯得格外可疑。
“要做手腳,宮里也可以。”秦綰繞著墓室走了一圈,沒再發現什麼可以的東西,這才道,“本妃最好奇的是,明明是炸,為什麼沒有硝煙味?”
“這個……”葉隨風想了想道,“對于火藥,最通的肯定是霹靂堂,霹靂堂的前是前朝皇族的特殊部隊,掌握著一些方,再加上千年時間,幾十代人的完善,就算現在各國的工部和兵部,也比他們差得遠了。”
“霹靂堂……在南楚吧?”秦綰皺了皺眉。
“霹靂堂和南楚皇室的關系不太好,聽說是因為拒絕招安。”葉隨風道。
秦綰還是覺得疑。技上的差距,或許威力和穩定度能差很多,可是,能把火藥特有的硝煙味也去除得如此干凈嗎?
“王妃,這里沒別的了,要不要去別看看?”葉隨風提議道。
“好,再……”秦綰一轉,剛要答應,話才出口,眼角的余卻猛地瞥見一個東西,不由得臉一變,再次將葉隨風踢了出去。
“王妃,又怎麼了?”這次葉隨風其實是看見了,但是……王妃踢他,他敢躲麼?
秦綰把夜石到左手,右手已經取出了扇,鋒利的邊緣一劃,挑開了離最近的一尸的上。
這下,不用說話,葉隨風就倒了一口涼氣。
卻見那尸懷里藏著一如同新年時放的竹似的筒狀,約還出一引線,不用檢查就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這個,不會炸吧?”葉隨風咽了口口水,張道。
秦綰小心翼翼地出那東西,兩手指捻了捻引線,隨即一聲冷笑:“如果我們是舉著火折子進來的,現在只怕沒有炸死也要燒個半死了。”
葉隨風想起口自己那個被打落的火折子,不打了個寒,一陣后怕不已。
“這引線是特殊材料,我曾經見過,溫度只要稍高,就能自行燃燒。”秦綰說著,手里已經練地掐斷了引線,完全杜絕了燒起來的可能。
“這個‘溫度稍高’的標準是?”葉隨風虛心地問道。
“……”秦綰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道,“太下照一照
的程度。”
葉隨風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可以想象,如果舉著火折子靠近尸查看,引線立刻就會被點燃,這個距離之,神仙也要被炸個碎骨。
“真是好算計。”秦綰的語氣里居然帶著幾分贊賞。
“王妃,這陵墓里該不會還有火藥吧?”葉隨風道。
“他們冒充工匠在墓中進出數日,能做的手腳肯定不是這麼一兩的。”秦綰聳了聳肩,轉走了出去,“走吧,不然你就留下和他們作伴吧。”
葉隨風看看面相猙獰的尸,一個激靈,趕跟了上去。
這回秦綰沒讓葉隨風走前面,倒不是舍不得這個“餌”,只是怕他手腳的,反而惹出禍事來罷了。
好在葉隨風雖然對機關一竅不通,甚至借著夜石的微只能勉強看到一點兒影子,但至他足夠聽話。
·
而此時,陵墓之外早已一團。
攝政王夫婦、皇帝以及大半的皇族都進了太上皇的陵墓,可這個時候,陵墓……塌了!
外面的廉郡王驚得幾乎站立不住,什麼病都要一起發作了,還是被兩個侍衛攙扶著才沒直接坐到地上去。
“王爺,這可如何是好?”守衛皇陵的齊末雖然年輕力壯,但實在也好不到哪里去,在他守衛之下的皇陵出了這麼大的事……不管里面的人有沒有事,他自己都難逃一死,甚至,最壞的況,里面的人都死了,他齊末一條賤命怎麼夠賠?滿門老的命,包括他手下的兵將,全部都是一個死!
“這這……”廉郡王抖著,半天說不出話來,倒讓齊末看著心驚膽戰。
若是這位老人不得刺激直接倒下了,可就真連一個能做主的人都沒有了。
“派人去請江相和凌元帥回來!”就在這時,一個清亮的聲音響了起來。
“對對。”齊末這才反應過來,抬頭看了看說話的人:“凌將軍……”
凌子霄也很頭疼,不過,這不是天塌下來還有高個的去頂嗎?而且他總覺得,如果攝政王沒事,除了幕后有關的人之外,不一定會牽連無關,若是最壞的況……連皇帝都要換一個了,誰知道這要怎麼追究?先找找旁系中哪個世子能做皇帝就是個天大的麻煩了。
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還有杜太師。”
“啊,是。”齊末現在是有人說什麼他就做什麼。
“記得封鎖消息,別一路嚷嚷地滿京城都知道了!”凌子霄叮囑了一聲,一面也開始分派隨行的軍把守住皇陵各出口,不許任何人進出。
能出這麼大的簍子,現在凌子霄完全不信任齊末和他手下的兵將。
齊末安排完畢,抹了把汗,這才看向凌子霄的背影,不由得慨。
凌家是將門世家,凌子霄為元帥獨子,齊末對他并不陌生,只是,這才多久不見,從前那個有些沖,做事稚的年已經完全胎換骨,似乎在攝政王夫婦邊,長速度總是快得讓人絕。
這會兒工夫,百還沒走進京城的大門,快馬在半途就能追上。
很快的,江轍、凌從威和杜太師就匆匆折返,除了去請人的軍,一個隨從都沒帶。
“丞相大人,您看這……如何是好啊。”齊末終于找到了主心骨。
誰都知道,雖說凌從威和杜太師也在,可這里真正能做主的人是誰。
只有江轍才是攝政王的心腹,其實所有人都不明白,獵宮之變中,江轍明明參與得不,甚至是他一手屠了尹家,可之后不但沒有被追究罪責,攝政王還親自策馬出城,恭恭敬敬把人請回來繼續做丞相,比起太上皇更加信任有加。
就算是惜才,也太過了。
要說因為江轍是攝政王妃的義父,可王妃的親生父親安國候雖然也得重用,卻依舊沒有江轍那麼得攝政王信任。
“修陵墓的工匠呢?”江轍掃了一眼現場便問道。
“都看管起來了。”凌子霄恭敬地答道。
“帶過來。”江轍滿意地點點頭,再看看滿頭大汗的齊末,又搖頭。
這個人不論如何都死定了,不值得再費心思。
說話間,幾個軍押送著十幾個工匠走過來。
雖說是隸屬工部的工匠,但這會兒也一個個嚇得發,連求饒都不會了。
“塌了多?”江轍問道。
“這……”好一會兒,才有一個年紀最大的站出來,像是領頭的,抖抖索索地道,“回相爺,剛剛小的勘察過,大致上有百余米。”
“挖開要多久?”江轍直接道。
“挖、挖開?”工匠目瞪口呆。
這可是……太上皇的陵墓是!能隨便挖開嗎?
“江相,這……”杜太師忍不住道。
“陛下也在下面。”江轍一句話就堵住了他的。
其實杜太師這會兒倒不是要反對,只是震驚。
雖說他也覺得應該挖開,畢竟當今更重要,可是……像是江轍一樣,毫不猶豫就說要挖開陵墓,一句話擲地有聲,他自問做不到。
不怕死,只怕史書留名,萬世唾罵。
然而,這個清冷的男人,卻仿佛渾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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