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一章 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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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只留下手的風聲,以及玄鐵簫偶爾撞擊到石壁的輕響。

兩人都默不作聲,然而,沈醉疏忽的心念一,自己不出聲是怕來人是敵人的同黨,可對方為什麼也不出聲?除了自己這個多出來的意外,對方應該知道這個時候會出現在這里的,只會是敵人。換句話說,他沒有同黨了!

想著,他一咬牙,略微退了半步,手一揚,用來照明的玉釵就扔了出去。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玉釵砸在石壁上,斷兩截掉在地上,但釵頭的明珠閃耀著淡淡的暈,在一片黑暗的墓道中就像是一盞指路的明燈般耀眼!

一瞬間,沈醉疏就能覺到對面的攻勢更急,像是在拼命的覺。

然而,腳步聲卻消失了,不知道那邊的人是停了下來看況,還是用了什麼別的手段。

“噗!”沈醉疏只覺得玄鐵簫似乎敲上了*的覺,鼻中還聞到了一腥氣,不由得皺了皺眉,玄鐵簫是鈍,一般況下不會造撕裂傷口,這人是……之前就了傷?

又悶不做聲地過了兩招,連沈醉疏都奇怪起來。

難道是他想錯了?可不管是敵人還是自己人,都應該注意到這邊的靜了,難不居然有人的應對會是當做沒看見,換條路走嗎?

然而,下一刻,沒有任何征兆的,就見一道明亮的刀從眼前閃過。

“呃……”只聽一聲悶哼,有什麼溫熱的濺到了臉上,帶著一濃烈的腥氣。

什麼時候來的?沈醉疏駭然,他竟然完全沒覺到有人近

“還跑?”隨著悉的呵斥,有人一陣風似地從他過。

沈醉疏嘆了口氣,沒去追,因為他已經聽出這個聲音是誰的了。

很快的,不遠亮起了微

“安全。”沈醉疏打了個招呼。

“你怎麼會在這里?”秦綰舉著夜石走過來,一臉的驚訝。

“當然是來找你的。”沈醉疏說著,抬起袖,掉臉上的漬。

“不,我是說,你怎麼走到這里來的。”秦綰用力點點他手里的地圖。

“不對嗎?”沈醉疏打開地圖,左看右看,沒問題啊?他一直是對著地圖走的,但是……想了想,他很肯定地道,“江相一定畫錯路線了。”

“哪邊是左?”秦綰面無表地問道。

“嗯……”沈醉疏猶豫了一下,才指了個方向,“這邊?”

“哪個白癡讓你來的!”秦綰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辨東南西北倒也罷了,黑不見天日的地底下,若非方向極好的人,轉幾圈也暈了,可連左右都不分的人,算是真的長見識了,怪不得到京城能走到安縣去被邵小紅撿回來。

“你爹……”沈醉疏答道。

“跟上!”秦綰一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哦。”沈醉疏訕訕地笑笑,彎腰撿起地上的玉釵,跟了上去。

“這可是碧姨最喜歡的首飾,你就這麼砸了,小心上去收拾你。”秦綰斜睨了他一眼。

“我賠還不行嘛。”沈醉疏無奈。

“那是五百年以上的古玉,東海夜明珠,你賠得起?”秦綰隨口道。

“先欠著?”這回,沈醉疏仿佛了許久才道。

“滾!”秦綰笑罵了一句,停下了腳步。

前面是個三岔路口,這會兒倒也一下子分不清唐陵是追著人從哪條路走的。

沈醉疏蹲下,紫曦看了看,指了指中間那條路:“有跡。”

“走吧!”秦綰點點頭。

“對了,我從地下暗河進來的,要走原路出去的話,其他人可能不行。”沈醉疏邊走邊況。

“地下河?的確是最方便的路。”秦綰挑挑眉,又咬牙道,“先抓住那個家伙再看看有沒有其他出口,我還真是好奇這究竟是什麼人的。”

“你覺得呢?”沈醉疏問道。

“左右不過是幾家的余孽。”秦綰一聲冷哼。

“看來你自己也知道。”沈醉疏一聳肩。

“不過這一手玩得有點兒大,在皇陵里手腳,普通人是做不到的。”秦綰沉聲道。

“在前面了。”沈醉疏打斷道。

“嗯。”秦綰也聽到傳來的打斗聲,只是聲音有些發悶,不像是從墓道里傳來的,仿佛像是隔著什麼似的。

“這后面?”沈醉疏敲了敲青石磚,有些遲疑地說道。

“肯定有暗門,找!”秦綰斷然道。

兩人頓時分開,一左一右地開始在石壁上索起來。

在哪里呢?秦綰沉思。

那人雖然通墓中的機關暗門,但后面追著一個唐陵,肯定不會有太多的時間,所以,這里的機關,一定是簡單得一就能開啟的。

想了想,運起氣,一腳踹了過去。

“你干嘛?”沈醉疏目瞪口呆。用來建筑皇陵的石壁何等堅固,豈是能一腳踹開的?

然而,隨著秦綰那一腳,石壁喀嚓喀嚓響了起來,隨即,還真出一個暗門來。

“這也行?”沈醉疏嘀咕。

“就是個簡單的翻轉門,他從里面鎖死了,震斷門栓,自然就開了。”秦綰一聲冷笑。

隨著翻轉門打開,傳來的聲音更加清晰。

“走!”秦綰直接穿了過去。

沈醉疏只楞了一下,就見那門居然在緩緩合攏,趕進去。

“不要。”耳邊聽到唐陵一聲沉喝。

秦綰下意識地收起了夜石,讓墓室恢復了黑暗,但那一瞬間,已經足夠讓看清楚周圍的環境了。只是,漆黑一團,也分不清那兩個飛快換位置的人影

,讓他們想幫忙都無從下手。

那蒙面人心里卻也暗暗苦,他一直覺得這陵墓里是他的主場,就算有幾個高手,也完全可以一一弄死,然而,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似乎比他更適應在黑暗中手?剛剛夜石閃過的一剎那,他分明看見,這人……居然是閉著眼睛的!

簡直像是……在這樣黑暗中的殺機四伏。

“不用幫忙嗎?”秦綰忍不住問道。

“不用。”唐陵一聲長笑,“敢讓本公子吃的虧,自然要自己討回來!”

“你是誰?”那人忍不住問道。

秦綰一挑眉,不認識唐陵?那至……不是最近在京城一直活的人才對。

“呯!”

“還敢分神?”唐陵的聲音帶著嗜和狠厲。

隨后是一陣不停歇的撞擊聲,太過集,都讓人分不清到底誰占著上風。

秦綰心里焦急,但這會兒也不敢出聲,以免打擾唐陵,讓他分神。

好一會兒,聲音才漸漸平息下來,只留下一個重的息聲。

。”唐息著吐出一口氣。

秦綰這才吐出一口氣,拿出了夜石。

只見墻邊的地上,唐陵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臉上卻掛著笑,在他邊不遠,躺著一個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殺了?”秦綰問道。

“應該還活著吧?”唐陵一聳肩,轉過去把人翻過來,一手拉掉了他蒙面的黑布,嘀咕道,“本公子倒要看看這張臉是怎麼個見不得人法。”

秦綰立刻舉著夜石湊過去,卻在看見那張臉的一瞬間,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呼。

“你認識?”唐陵道。

那是一張老人的臉,大約五六十歲,額頭殘留著深刻的皺紋,皮很是糙,可以看得出來生活得不太好,可是,像是這樣的高手,不管是誰招攬了,都應該待之如上賓才是。

“言絕英……”秦綰怔怔地道。

“誰?”唐陵一愣。

言絕英,這個名字他當然是聽過的,就算他在西秦,可幾年前東華恭親王之案鬧得太大,千年世家滿門抄斬,而言絕英作為當時言家的家主,名字自然也是如雷貫耳的。

可是,言絕英應該死了吧?聽說是不了打擊,在兵沖言家之前,就吐亡了,不過至免除了菜市口砍頭的屈辱。

“不是。”秦綰搖搖頭,蹲下來,看著昏迷的人,好一會兒才道,“很像,但不是。”

“那是……言家還有活口?”沈醉疏也湊過來。

“言卿還活著呢。”秦綰翻了個白眼。

言家只是滿門抄斬,沒到誅九族的程度,抄沒的只是本家,分家并沒有被牽連,雖然失去了本家的庇護,風流云散也是真的,但言家人,活著的可不在數。

“跟言絕英長得很像,看起來有點眼。”秦綰著下沉思道,“可言家是文人,這樣的高手……”

然而,又想起江轍說過,六大世家暗地里都掌握著自己的勢力,又釋然了。想要壯大家族,暗地里的那檔子事,怎麼可能沒有一個自家信任的高手鎮著呢。

不過,言家已經敗了,可不信只憑余孽能搞出今天的事,如今的朝堂上,一定還有和他里應外合的人。

言家孤?不過也就是一把刀而已。

“要不要弄醒了嚴刑供?”唐陵興致地道。

“你呢?傷沒?”秦綰轉頭問道。

“沒事。”唐陵呲了呲牙。

秦綰一把拽過他的左手,果然,剛剛才包扎過的傷口又裂開了。

你是右撇子就不把左手當回事?”秦綰沒好氣地拆開繃帶重新包扎,又好奇道,“你這是什麼東西傷的?我沒見這人上帶著武。”

“誰說沒有?”唐陵抓起老人的手一翻,卻見他的指甲留得很長,銀白,打磨得極為鋒利。

“指甲?”秦綰驚訝道。

“不知道有沒有病菌。”唐陵一手道,“綰綰,清毒丹給我一顆。”

不等他開口,秦綰在發現傷人的是指甲之后,盡管傷口沒有異樣,還是立刻掏出清毒丹塞進他里。

理完傷口,沈醉疏已經把那人上搜了一遍,憾道,“什麼都沒有,果然還是弄醒了供吧?”

“沈大俠也近墨者黑了。”秦綰一笑。

瞬間理解了的意思,沈醉疏在老人了一下,炎七轉熾熱的真氣鉆,但下一刻,他又迅速點了他十幾道,以防人醒來立刻發難。

“唐兄似乎很適應陵墓里的黑暗。”沈醉疏若有所思。

秦綰也好奇地看向自己哥哥,之前撞見唐陵的時候,這人就是在黑暗中行走的,而江湖中人誰上沒幾個火折子之類的東西?

“還不是我爺爺,我們唐家閉死關的地方就是祖墳,我在陵墓里總共呆了兩年半,墓道里還不都是一個樣子,習慣了。”唐陵道。

“……”秦綰和沈醉疏對了一眼,面面相覷。

“¥¥%%*”地上昏迷的老者忽的嘀咕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話。

“什麼?”秦綰問道。

距離最近的唐陵皺了皺眉,有些不確定地道:“他好像說……裁?做服嗎?”

“別鬧。”秦綰白了他一眼,猛然間,腦中靈一閃,整個人都頓住了,口道,“言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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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最近更新還不準時的問題,最近我家小丫頭不知道是不是叛逆期,白天不睡覺,不午睡我就不能碼字,晚上睡了我起來碼字,但這幾天晚上還鬧騰,昨天一直鬧到5點多,我也不用碼字了,洗洗睡吧。這張還是忍著不停地在旁邊搗補齊的,晚上再去碼明天的……/(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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