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唐允澤便揮了揮手,小二便也十分識趣的退了下去。
上午的時候,這些都是他親自手提前準備好的。
後來,見一夏沒有吃早餐,他便也沒有再弄那些花裏胡哨的,免得影響了的食。
手掌輕輕的托著茶杯,覺到掌心的溫暖,唐允澤斂了斂眸,視線投在了杯中起起伏伏的茶葉上。
“你們都說什麽了?”
雖然料想到了並不會輕易的說出口,很大的可能會拖延時間,讓他一直陪著,他還是選擇了直接開門見山。
聽到了他的問話,楚文蘿眨了眨眼,目落在他低垂的眼眸上。
他的眸被掩著,讓看不清他眼底的神,但隻從他的聲音來看,並沒有不耐煩之意。
如果換做是的弟弟,跟他同樣的境,弟弟這會肯定是一臉不耐煩,滿麵的兇神惡煞。
雖然聲音依舊是冷冷的,但卻隻覺得很好聽,就像是溪水緩緩的流淌著。
“等我先喝口茶。”
楚文蘿的視線依舊沒有收回來,一邊微微的低著頭吹著杯中的茶水,一邊看著他。
聞言,唐允澤心中道了一聲果然,然後便抬眸看了過去。
不期然的看見了此刻的模樣,大腦中先前的想法,就仿佛雲煙一樣一下子消散了,讓他忘了自己要說的什麽。
還從來沒有人這般看過他。
這樣的角度,這樣眼的眼神,明明在吹著杯中的茶水,偏偏視線要一直盯著他不放,也不怕一不小心被燙到了。
唐允澤了手指,從旁邊拿過了一本線裝書,將自己的臉給擋住了。
看到他如此稚氣的作,楚文蘿漂亮的眸子眨了又眨,一雙瀲灩的桃花眼裏摻雜著幾茫然,又夾雜著幾說不清道不明的喜悅。
覺得自己是真的無藥可救了。
明明他一直在拒絕,如今更是拿書把自己給擋了起來,偏偏心中還不生氣,就連一惱意也無。
隻覺得他可的。
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楚文蘿的腦海裏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四個字。
“道阻且長。”
默默的給自己加油打氣了一番,正好,茶水的溫度也可以口了,便小口的吮吸了起來。
一口一口的,仿佛正在喝水的小貓咪,十分的,眼眸亦微微的瞇了起來。
和他待在一起,覺得自己喝的不是茶,而是瓊漿玉。
等一杯茶水全都下了肚,楚文蘿這才滿足的放下了茶杯。
吃不得燙的,否則,在小二調製好後,這茶便可以喝了。
見他的臉還擋著,楚文蘿一連咳了好幾聲,但他依然沒有什麽反應。
將小手虛握拳狀,撐在臉頰兩側,楚文蘿鼓了鼓腮幫子,盯著唐允澤的視線,仿佛是要把那本線裝書給盯穿。
“你不想知道了?”
看來要是不提正事,他便也不會配合。
這樣一直耗著,雖然依舊開心,隻要和他一起待著就開心。
但到底,也不想太為難他。
見他將書合上,溫潤如玉般的臉龐亦了出來,當即癟了癟。
將書放回去,這一次,唐允澤沒有再回避的視線,而是也看了過去。
冰涼的視線落在人眼裏,就像是冬天被窩裏進來的冰,又凍人又恪人。
麵對這樣的視線,楚文蘿本想賣萌的心也頓時哇涼哇涼的。
將手放下,臉上的神亦收斂了起來,很快,便又換了一個模樣,一本正經了起來。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一夏喜不喜歡你嗎?”
一夏。
這樣親切的稱呼,是從他那裏學的。
既然要這麽,那麽也和他一起。
他都沒有文蘿,又或者是文文,蘿蘿,不過,還是希,有一天他可以阿蘿。
聽到楚文蘿的話,唐允澤平靜的臉一下子就被打破了,眸子裏的神亦變得張了起來。
“你告訴了?”
就連聲音裏都有掩飾不住的忐忑,楚文蘿心裏頓時十分不是滋味。
偏偏,連吃醋的資格都沒有。
“你放心,你的,沒有經過你的同意我是不會說的。”
到底是生了氣,楚文蘿的話便也變得若有所指起來,提醒他之前泄自己的事。
孩子的心思,說不計較的時候是真不計較,可下一瞬間計較起來的時候,也是真的計較。
這樣的話,並沒有刺激到唐允澤,反而讓他提起來的心落了回去。
隻要沒說就好。
他不想失去和一夏的友誼,哪怕沒有,能夠留在邊默默的守護,也是極好的。
若是不接他,又知道了他的心意,這些事隻會增加心中的力。
在和靳南霆的關係還沒有斷幹淨前,他都不想給增添一困擾。
見他放鬆下來,楚文蘿抿了抿,想著即將要告訴他的話,心中掠過了一不忍。
不知道是不是預到了接下來要說的不會是什麽好話,唐允澤沒有再繼續追問,而是端起杯子,小口的抿著杯中的茶水。
茶水很暖,喝進胃裏,十分的熨帖。
“我告訴我正在追你,不僅很高興,還十分願意告訴我關於你的事。”
“我看得出來,對你並沒有超出友誼之外的其他誼,否則,不會想要撮合我們。”
這些話,楚文蘿沒有半分修飾,在看來,確實是這樣的。
盛一夏不喜歡他,還有兩個孩子,更有一個糾纏不清的男人,不管是從哪方麵來看,和他都是沒有可能的。
靳南霆那個人,除非是他自己不要,否則,他是絕對不會允許其他男人帶走的。
唐允澤見,又何嚐不是幸運。
有在,靳南霆對他的敵意也會降下來。
若是知道在追求他,估計就不會再搞其他的小作。
若唐允澤還如今天一樣,約一夏出去,誰也無法保證靳南霆不會得到消息。
以對他的了解,他若知道他們頻繁見麵,第一步便是會調查他,再接下來可能就會給他塞人了。
總之,會杜絕一切他和一夏在一起的可能。
所以,說唐允澤遇見是幸運的,並不是空來風。
再怎麽難纏,最也不會對他用任何不好的手段,比起外麵那些七八糟的人,更不知好了多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