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輕輕拿起了的手，沉聲道：“傷口的厲害嗎？”
一聽見這悉的聲音，蘇玖瑤幾乎要掉眼淚。
“爺，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之前也是你，對不對？”
“小玖，你還沒回答我。”
“不，”蘇玖瑤直接興地坐起來，“上次你來上過藥，我的傷就好多了。”
雖然眼前一片漆黑，但能覺到爺就在邊，讓原本懸著的心，忽然有了著落，不用自己做決定，好像什麼事都可以跟爺商量一下了。
爺幫解開了手上的繃帶，開始細細地涂抹一種清涼的藥膏。
“爺，如果我的眼睛不接角移植，一定會瞎嗎？還有別的辦法嗎？”
蘇玖瑤無暇多想其它，只想趕問問爺，關于眼睛的事。
“目前來說，眼角移植是唯一可行的方法，其它方法也不是不行，只是治愈幾率很低。”
幾率很低……
蘇玖瑤聽完這個，心就開始往下沉。
爺說話一向嚴謹，如果他都不確定，那就是真的希不大了。
“爺每天來給我治療，也不行嗎？”蘇玖瑤不死心地問，因為在心里，爺醫奇高，簡直是無所不能的。
爺幫解開了眼上的繃帶，回答道：“我只是在你找到捐獻的角之前，盡可能幫你修復傷口，消除炎癥，而且我來的目的，是為了治療你手上的刀傷，不讓你留疤。”
“……”
這都什麼時候了，爺還在管的手留不留疤，漂不漂亮……
蘇玖瑤有時候也搞不懂爺的思路。
“爺，顧寒夜可能要挖出來白若蘭的眼角給我，我不想他犯罪，我該怎麼辦？”
爺沒有說話。
蘇玖瑤知道爺一向話，也不在意，就繼續問道：“爺，你了解顧寒夜嗎？他是個什麼樣子的人？他真的會做出這種狠辣的事嗎？”
雖然玖瑤也知道，自己這麼問爺，不過是想尋求一些心理安，但還是忍不住想說一說，好像這樣就能緩解心的焦慮，就能解決問題了。
也只有在爺面前，才會這麼話嘮，以及完全的不設防。
可惜，爺還是沒吭聲，抹完了手上的傷口，又開始沉默地幫眼睛上藥。
蘇玖瑤便自顧自說下去：“顧寒夜雖然腹黑了點，也無賴了點，但他真的不像是會殺人的，他……”
“小玖。”
爺突然打斷了，蘇玖瑤怔了怔，“怎麼了爺？”
“我們有幾年沒見面了吧？你現在真的就只想跟我討論顧寒夜嗎？”
蘇玖瑤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是有點過分了。
連忙對爺說，其實也想知道關于爺的事，但爺一直不喜歡被人打聽，所以才沒想起來問呢。
這麼解釋完，蘇玖瑤就有點心虛，知道自己這個理由有點弱，剛才的確是一直想著顧寒夜，都忘了問爺這幾年過得怎樣了……
果然，解釋完，爺沒理。
于是蘇玖瑤趕換了個話題。
“爺，你為什麼不能白天來看我？”
“我現在不方便現，也會給你帶來危險，所以你以后要照顧好自己。”
蘇玖瑤聽出了這句話的話外音：“爺，你最近都不來看小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