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之烽火軍醫最新章節
「澡不洗,總要洗洗臉吧?」見自家弟弟如此凝重且焦急,付汗青挑了挑眉,「風塵僕僕的,總不是統的。」
付辰抓了抓頭髮,偏頭在玻璃上一瞅,果不其然自己這張臉跟大花貓有的一比了,卻沒再廢話:「行,我洗!兄長,你快帶路,我有急事與父帥說!」
付汗青擰了擰眉頭,立刻頷首在前麵帶路。
「這會子,司令還在開會吧?」江永寧小聲地說著,「我們現在去打擾,真的好嗎?」
都是什麼節骨眼子了,還開開開,開個會,開這麼多的會,最後還不是讓小鬼子把東北說占就占?
「不管是開什麼會,都沒有我今天帶來的訊息重要。」付辰幾乎已經是小跑起來了,而且拍了拍隨的揹包,「我在奉天的時候抓了幾個日諜,他們上不僅帶著軍用地圖,還有很多重要的東西,我現在必須見父帥!」
眾人麵麵相覷,付汗青更是瞪圓了雙眼。
在黑龍江,隔三差五抓到日諜,而且皇姑屯那一聲炸,還有親人跟著大帥一塊陪葬。
在付家的帶領下,整個黑龍江對日本人都是抱持著仇視的態度,特別是付家父子和江家父子,一提小日本那真是烏眼一樣的了。
付辰這話一出,眾人頓時瞪圓了眼睛。
立刻直奔二樓,付汗青沒費多工夫就將付玉廷帶了過來。見著付辰,臉上雖是多了幾分老父親的欣,卻沒有改變他那固有的冷毅:「出了什麼事?」
「父帥,大事不好了!」付辰急忙將在奉天遭遇一小撮日軍的事與付玉廷一一說了,而且在說這話時候,還把早就準備好的軍用地圖,還有雷管炸藥都拿了出來,「父帥,據可靠訊息,今夜日本有行!」
「什麼?小日本?」陳完雲聽到這話差點跳起來,「有沒有審問清楚,他們打算怎麼行?」
那我他媽的總不能說,我是個穿越過來的,柳條湖事變的經過吧?
付辰狂抓著頭皮,解釋道:「抓了兩個活口,費盡辛苦審問出來的,而且地點我也知道了,柳條湖附近的鐵路,他們要炸毀其中一段,然後藉口說鐵路被毀,日本人要過來『巡視』,其實這是侵略行為了!」
付辰又是深吸了一口氣:「他們今夜就有行,再耽誤就來不及了!父帥,您必須現在就得同誌張大伯!」
在北平的時候,付辰見了張輔臣,這老頭死板得很,說什麼也不相信彈丸之地的小鬼子會對他們採取行,所以,奉天各地所有守軍,但防衛十分鬆懈。
自己倒是提醒過了,但說白了還不到十八歲的自己人微言輕,遠遠沒有老爹說話有分量,現在得想辦法說了老爹,勸奉天先行抵抗,隻有奉天拿起武反抗關東軍,才能為整個東北贏得更多時間。
而付玉廷凝這些軍用地圖,還有雷管的時候,整張臉都變得相當難看。
要知道,黑龍江會抓到日諜,在奉天,可是有很多日本僑民在居住的。
大張旗鼓地通知老張防備……雖然看起來是一個電話的事,但實際作起來卻十分複雜。
東北軍的營盤各自分佈較遠,有騎兵和機化部隊互相馳援倒是可能,但奉天……這方麵卻相對薄弱。
「老三,訊息真的準確?」付玉廷還有些遲疑。
這幾個月來,從南京傳回來這小兒子的訊息,一直讓他很是欣。
蔣媽說他將大煙戒了,還以第二名的績考黃埔,還深得教們,甚至是校長的欣賞……
可這憑這短短幾個月,就讓他徹底信服,付玉廷又有些遲疑了。
付辰見對方眼裡越發遲疑,急得快要跳起來了:「老爹,您說您這是幹什麼呢?時間已經來不及了,隻是給大伯打個電話,讓他嚴加防範著!況且,我連位置都說清楚了,就是派一隊兵直接去抓小鬼子,這有什麼呢?」
「你開什麼玩笑,調兵遣將可是大事,哪兒能隨隨便便的?」付玉廷聽完兒子這不客氣的話說,立馬是翻臉了。他黑豹子雖向來兇名在外,卻有一直很有原則。
「父帥,也不過就是個電話罷了,您就……」始終保持旁聽架勢的付汗青忍不住開口了,「您就勉為其難吧!」
「你們兩個!」說著,付玉廷臉越壞,「行,我打便打!汗青,這會子天還早,讓老三去兵團那邊轉轉。」
言罷,很輕鬆地結束了談話。
凝著父親遠去的背影,付辰心裡是七上八下起來。
真的,能阻止九一八的發生嗎?
…………
東北軍的訓練,跟現代部隊有這很大的區別。
每天起早,但訓練結束,一般是下午三點左右就結束了。
這回還不到兩點,付辰過去的時候,他卻懵了。
整個校場竟然一個人都沒有,見到這個形他不由得怔住了。
怎麼沒人?
難道是……還在午睡?
不會是故意的吧?
好歹也是哈爾濱部軍隊,這麼散漫的?
想到這裡,他邁步往軍營方向走去,正好遇到個批著服跑出來的人。
見到這個人,他急忙拽住:「怎麼場都沒有人?今天不是通知了集訓了嗎?」
這人卻詫異地看了付辰一眼:「什麼集訓?大冷天的集哪門子訓?」這話說著他一直扭胳膊,「別拉著老子,老子尿急,等會尿子了你給老子洗?」
「你和誰老子呢?」付辰臉一冷,「我是付辰,你們的教,沒人通知你沒事,我現在告訴你,我要集訓,去把人都給我起來!」
「你老子……付……你是付家的三爺?」這人一聽是付辰頓時蔫了一大半,「三爺,我錯了,我真不知道要集訓。」
「廢什麼話呢?給你們五分鐘時間給老子集合!」付辰聽到男人的辯解,臉更冷了,「晚一分鐘就多給老圍著場跑一圈!」
「是是是,我這就去!」男人也顧不上去廁所了,連滾再爬地跑回了宿舍。
然而,饒是付辰這麼說,可是他依然在等了十五分鐘以後,纔有人稀稀拉拉地從宿舍樓裡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