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你是來哄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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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中天,勇叔帶著一眾人聽著帳子里面,東西被掃到地上的聲音,跟著就是姑娘一嗓子出來,都是心驚膽戰。

司南、東雀、賀瑾三個人,默默在旁邊一個干餃子皮,一個弄餡,一個添火看水。

賀瑾小聲,“阮姐怎麼輸不起的?我就尋思,你們有什麼臉嘀咕佟文氣大的。”

嘆,“阮姐天天嘲諷別輸不起,急眼起來怎麼狂野的?”

回來就開始鬧,都起了第三鍋餃子給送進去,全部砸地上了。

司南搖頭,也是著實遇鬼,“很久沒這樣了,慣是個較真的,特別是下棋,多厲害你又不是不知道,冷不丁毫無防備遇到了個強悍對手,被殺的尊嚴一寸不剩。”

昨個可一宿沒睡,大半夜拉著我陪研究沈霽的棋路,我就一下五子棋的,說的字我都聽得懂,連在一起我愣是沒懂一句。”

東雀也是附和,“上次哭怎麼慘,是不是和柳玨比騎,哭得我都以為老爺死了,把太太都嚇得頭發都立起來了!”

賀瑾嗯了一聲,看鍋的眼睛移了出來,“柳玨?”

東雀嗯了一聲,“咱們軍營的小將軍。”他指著司南,“算是他下邊一級的,一條胡同的,和今朝一塊長大的,用你們京城的話青梅竹馬,對,是這個意思。”

賀瑾瞪大了眼,“青梅竹馬?”

“嗯啊,今朝的表哥,他娘和太太拜了把子,天天都帶著今朝玩的,后面去軍營,我們都想去前線,就他為了陪今朝玩,一直都留在城中做布防軍的。”

東雀和著餡,著大帳那頭,“司南,不會半夜氣不過抱著棋盤去找沈侯爺吧?”

說著,東雀誒了一聲,“那是沈簡嗎,他來做什麼?不怕今朝打死他嗎?我得去攔著他。”

看他要起,司南和賀瑾不約而同一把將他扯了下來。

東雀莫名,“嘛呢!”

司南和賀瑾眼神復雜的看他,異口同聲道:“和餡吧。”

賀瑾盯著開始吐泡泡的水,眼睛瞪大越來越大。

阮今朝拼命想回邊塞,莫不是為了改嫁給這青梅竹馬的表哥柳玨吧!

也沒聽阮今朝提過這號人啊!

賀瑾看麻溜包餃子的司南,“那阮姐怎麼沒嫁給柳玨的?”

司南還沒張口,東雀就,“定親了啊,我沒記錯,今朝及笄之前就定親了,后面今朝出了點事傷了,有點嚴重,康復要廢點功夫。”

“太太怕今朝治傷耽誤柳玨,就做主把婚事給退了,柳家還不樂意,不過太太堅持的事,老爺也不敢說話,柳玨反正一直沒婚配的,肯定在等今朝,不是那意外,得到你小子的!哎……”

賀瑾眼珠子都要掉鍋里頭了。

司南原本言的口,瞬間順著東雀的話點點頭,“差不多,不是那意外,今朝肯定都做母親了。”

賀瑾砰的坐到地上。

那,那這樣沈簡搶的贏個屁啊!

他想的是和離之后,各歸各位,難不阮今朝心里想的是,和離之后回去嫁柳玨?

那里有這樣玩的!

不帶這樣玩的!

帳子里頭。

沈簡走進屏風后,就看一地餃子到散,阮今朝氣鼓鼓坐在床榻上,手里還著幾張畫好的棋局。

“還氣呢?”沈簡走過去坐到邊,“你在鬧騰下去,太后和你外祖父都要來了。”

他拿出帕子給阮今朝眼淚,最后鼻子。

阮今朝氣得厲害,故意惡心他,狠狠擤了個鼻涕。

沈簡背脊都起了個激靈,嫌棄的給干凈將帕子丟的遠遠,“有什麼好置氣了,不過是輸了幾把棋而已。”

阮今朝看著他,耿耿于懷,“十三把,我連著輸了十三把,你爹爹還讓我,還許我悔棋,還,看我要輸了幫我下,太氣人了。”

“好了好了。”沈簡把抱著,“哭哭哭,有什麼可哭的,你已經很厲害了……”

他前世被阮今朝下得都想抹脖子算了,還不是自個想開,安自個就當陪打發時間了。

越哄越哭的阮今朝靠著他懷里越想越氣,“十三把,十三把,我想不通……”

“想不通就不想了。”沈簡輕輕的背脊。

真的是,比阮賢死的時候都哭的慘烈。

“好了,不哭了好不好?”

“十三把,十三把……”

沈簡干脆不說話了,靜靜的抱著姑娘。

他本以為這人氣一下就好了,誰知道晚飯都沒吃,就一直在帳里頭發脾氣。

沈霽也是個實誠的,八是阮今朝讓他不要放水一滴水都不要放,而后完的自取滅亡了。

耐心哄了半個時辰,搭搭的人慢慢緩了下來。

看仰頭著他的人,沈簡的臉頰給抹干凈淚痕,“多大的事,犯得著哭哭啼啼的?”

換來的是姑娘哼了一聲,在他領又眼淚又鼻涕。

“好了,不哭了。”沈簡道:“可了?”

阮今朝點點頭,“有點。”

“我去讓勇叔給你弄點吃點。”沈簡起,“哭歸哭,飯還是要吃的。”

外面候著的勇叔早就把吃的預備好了,聽沈簡說阮今朝了,趕把餃子遞過去,“你累,陪著吃了再走吧。”

不吃這個。”沈簡搖頭,“要吃魚湯。”

賣力和面的司南啊了一聲,搟面杖一砸。

“見天慣得了,你問要不要吃耳子,我給幾個又大又響的,晚上說的字正腔圓要吃餃子,現在要吃魚湯,我去河里給端點魚的洗澡水你問要不要,來京城越發會折騰人,非我錘頓舒服的!”

賀瑾抓住機會,“東雀,我們去給阮姐抓魚怎麼樣!”

東雀什麼都行,樂呵呵點頭,“走啊走啊,今個夜宵咱們烤魚吧!”

傳了話的沈簡進去,看眼的阮今朝,坐下來道:“之前父親給你那簪子你給我看看呢?”

阮今朝起去梳妝臺開了盒子拿過來給他,問,“怎麼了?”

沈簡微微看了一眼,“這不能給你,是我外祖母留給我母親的,父親大抵是不知道,隨意從母親妝奩盒子來給你的。”

阮今朝疑:“那你當時怎麼不說。”

“就是覺得眼,又沒想想起來。”沈簡將扯到膝頭坐著,從袖中出個盒子。

“用這給你換好不好?”沈簡打開盒子,里面也是象牙小簪花,但致小巧許多。

阮今朝拿著轉了轉,“你不是說不能帶嗎?”

沈簡拿過來給落到發髻上,“你就說喜不喜歡,要不要就。”

“喜歡的。”阮今朝抬手著,略帶了一些些嫌棄,“不過好小啊,你換也拿個差不多的來啊。”

沈簡看,“你不要就還給我。”

阮今朝:“我要的。”看著就比沈霽送的貴點還致,小是小了點,可是更漂亮啊。

“喜歡就帶著玩。”沈簡的臉,“誰敢說你的,若有人說,就說是我給你的,我個堂堂世子,若是連個象牙簪子都不能送姑娘了,也不用在京城混了。”

阮今朝看他,眨眨眼,“沈簡,你是來哄我的嗎?”

沈簡好笑,“那我是來找你換簪子行了吧。”

阮今朝目送他出去,勇叔就端著餃子進來了,“朝朝,咱們先吃點墊墊肚子如何?”

“好看嗎?”阮今朝著頭上的小簪花。

勇叔都沒看,很敷衍,“好好看的,特別好看,我們朝朝帶什麼不好看的。”

阮今朝笑瞇瞇,“嗯,我也覺得好看的。”

過了會,司南弄好魚湯端進來,“吃飯了。”

“你吃吧,我吃餃子吃飽了。”

司南深吸口氣,愣是沒把怒氣下去,挽起袖走過去,“……阮今朝,老子今天真的要揍你頓好的!”

在外頭才歇口氣,陪著小訊翻花繩的勇叔,聽著里面打起來的兩兄妹,后槽牙都咬了。

小訊小聲:“勇叔,打起來了。”

“死一個吧,死了就清凈了。”勇叔看小訊,“來,繼續繼續。”

小訊哦了一聲,“可是司南哥死了,老爺會砍死你的。”司南的真實份,跟來的所有人都是心照不宣的。

勇叔:……

小訊把花繩遞過去,示意勇叔翻了,“司南哥打不過玉玉姐的,玉玉姐手又沒有輕重。”

勇叔啊了一嗓子,朝著里面沖,“該死的東西,能不能給我個面子消停一天的!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東雀你傻站著做什麼,還不來拉架。”

東雀挖著耳朵,“我才不拉,回頭把我個拉架的給打了,你別管,這兩個人不會下黑手的,見點多正常,命還在就行了,誰去誰去,反正我不去。”

勇叔氣得倒仰,“東雀,老子今天非了你的皮!”

“急眼個什麼,你在打我還手了啊,我可不管你是不是上了年紀啊,誒誒誒,拔刀就過分了啊!”

“老天爺不降雷劈死你們這群不省心的玩意,我就挨個砍死!”

小訊站在旁邊默默看著。

銅錢走過來,抬手捂住他的眼睛,“走走走,小孩子不能看這些,哥哥帶你睡覺去,今天給你講個手撕敵人的故事。”

小訊:“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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