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家之中,阮今朝正和賀瑾對著這個季的賬本,勇叔在旁邊給削梨,“去年還是姑娘說什麼大爺一個勁點頭,如今都能自己說了。”
賀瑾學東西是很快的,只是此前賀家被王氏著,他沒人帶著,沈簡即便知道也不能他來府邸做主,所以耽誤了他許多。
阮今朝打著哈欠,賀瑾就道:“你最近胃口怎麼不好了?是廚房做的飯食都不喜歡了?”
阮今朝擺手,“都是你大舅哥害的,之前我不是被下藥了嗎,他就讓我使勁吃。”
現在滿京城都知道是吃撐了,丟死人了,不過也好比說什麼有孕了好。
賀瑾哦了一聲,話鋒一轉,“今年中秋我們出去玩吧!”
“玩?”阮今朝看他,拿著折扇拍他腦袋,“見天就知道玩,也,若是中秋之前我事辦完了,就當慶功宴帶你出去玩。”
賀瑾看著手里賬本,雖不知阮今朝要做什麼,還是給安,“放心吧,佟文辦事速度很快的,他心又細,上到殺人放火,下到點賬管事無一不通,你就等著出去玩吧。”
阮今朝哦了一聲,出不信的表。
賀瑾覺得這哦的刺耳,看不信,哎了一聲。
“我騙你做什麼,沈大哥子骨不好,佟文是他邊最信任的人,他昏著的時候,院子的事都是佟文負責的,你別看他長得秀秀氣氣默默無害的,厲害得很呢!”
阮今朝又是拉長聲音哦一聲,毫不掩飾對賀瑾這番話的懷疑。
“真的!你怎麼不信我!”賀瑾急眼了。
他一本正經敲敲桌子,“此前沈伯母覺得沈大哥邊沒有姑娘照顧,都是婆子們,肯定有打馬虎眼的時候,可佟文一直就做的很好!我以前我還就納悶,怎麼黃沙那群人都聽他的,原來真是個深藏不……”
阮今朝哼哼笑著。
賀瑾被刺激到了,“你能不能別笑啊,我認真的,我問過佟文的,他說他肯定打不過你,但是他說了,從你手里全而退,肯定是沒問題的!”
勇叔哦喲喲,“那是你沒見,你阮姐真狠起來打架什麼樣子。”
正說著,司南就走進了,“老爺讓你們兩個過去。”
賀瑾很直接指著司南,“多的不說了,司南肯定打不過佟文,絕對打不過!”
司南呸了一聲,“賀瑾!老子平時對你客氣兩份,你真當老子不敢弄死你了!”
***
正堂之中,賀老太太靜靜的坐著,旁邊就是賀博厚,王氏見著進來的二人,又是那副慈母模樣,給二人招手,“可是來了,怎麼熱得天,我備了荷葉茶,最是清熱解暑。”
二人給請安座,阮今朝撐著下,翹著,掃了眼三人,“怎麼,還在想誰來開口嗎?老爺既然在,自然是大事了,若是與后宅無關,不如老爺來說?”
說著,阮今朝吹了吹指甲蓋,調侃起來,“我還以為太太最近肯定為了二爺的事,得忙的團團轉呢,難不是讓我和大爺來商量商量二爺和秦含之婚事的?”
他笑意更大,“正巧啊,我替家里兩位姑娘走了下章程,您放心,我鐵定安排的妥妥當當,保證讓二弟這婚事京城轟!”
王氏狠狠了手心。
如今想著,就是被阮今朝了,眼下秦含之直接被太后置了,賀瑢到底是被賀博厚保下來了,可也是直接送出京城,安郡王的人又埋伏在半道上,把賀瑢打了個半死。
賀博厚也無于衷,一副挨頓打這事能掀過去,還是賀瑢賺了的神。
小郡王周聞看著俊雅謙和,里狠厲無比,直接去給貶謫出京的王家人施,甚至王家還留著京城的旁系羽翼,也直接被連拔起,流放的流放,弄死的弄死。
王氏如今著實恨了阮今朝,可不能倒下,為了一雙兒,都要繼續和阮今朝斗下去,直到敗名裂被趕出賀家。
賀博厚著兒媳婦,看了眼王氏,點點頭,示意說便是。
得到授意的王氏看著阮今朝,努力保持平和的微笑,將剛剛挑釁的話拋之腦后。
“今日你們夫妻來,也不是什麼大事,這不是你們都婚一年了,這還沒有子嗣……”
王氏點到為止,看了眼賀博厚,又看阮今朝,“因此我和你們父親商議了下,想給大爺房里,放兩個乖巧懂事好生養的丫鬟。”
說著,就看阮今朝打來的目,立刻道:“今朝,你不要多想,開枝散葉罷了,絕對不會有什麼姨娘之類的,若是有了,就生下來掛在你名下,如何?”
“如何?”阮今朝輕蔑一笑,“你們都商議好了來宮,我不管說什麼,你們不都是有說辭嗎?”
賀瑾起,看阮今朝掃他一眼,就坐著不了。
“啊,不知道大太太心儀的人選是誰?”阮今朝不聲看王氏。
王氏就道:“我和你父親商議過了,你們院子不是有個秀兒的嗎,不如就先伺候著。”
阮今朝問:“秀兒知道嗎?”
王氏含笑道:“今早我把來叮囑過了。”
依著阮今朝的防備,送新的人進去必然堅持不了一天就能死,秀兒如今收服的差不多了,又在阮今朝院子呆了一年,是和極好的人選。
不管能不能爬上賀瑾的床,至抬個通房份,日后也能隨時,過來關心關心二人的房中事。
“既然你們都叮囑好了,還與我說什麼?”阮今朝起,“那你們慢慢商議吧,畢竟賀家啊,什麼事,我都是最后知道的。”
看出去,王氏誒了一聲,忙揚聲,“今朝,你若是不喜歡秀兒,可以看看母親預備的其他丫鬟。”
阮今朝走了出去,活了幾下腰,“真是覺得我太久沒手,一個個都皮了。”
勇叔和司南跟著。
阮今朝就道:“備車,咱們進宮玩玩。”
勇叔:“你做什麼?”
阮今朝笑著說:“哭慘啊,賀博厚既然那麼想抱孫兒,那我就全他啊!”
唏噓道:“這些京城后宅的眷,掙的就是這一畝三分地,看到的也是四四方方的天,這點地這點天,我又不稀罕。”
才難得和這幾個話聊齋,有的是人來收拾他們。
這種小鬧騰有什麼意思,玩就玩票大的。
賀瑾面對父親,繼母,祖母的迫從容不迫,堅決不點頭,突然就有小廝跑了進來。
“大,大出去了!”
王氏看賀博厚,哀傷道:“怕是去謝家了……”
賀瑾心道:謝家三兄弟估計要把賀家給拆干凈了。
那小廝搖頭,“不是,大,大是穿著誥命服走的,跟著的人好像,好像還拿了個錦盒走。”
賀博厚直接站了起來。
賀瑾睜大了眼。
直接去隔山打牛了,可以啊。
***
安侯府之中,正在睡午覺的沈簡就被佟文死命搖了起來。
“世子爺,夫人夫人穿著誥命服宮了。”
沈簡嗯了一聲,“誰欺負了?”他抬手,了眉心,“不對,要去欺負誰?”
“不清楚。”佟文小聲,“您不去看看嗎?”
沈簡躺回去,“看什麼,淋淋的有什麼好看的。”他吩咐道:“程太醫來了就我起來。”
佟文哦了一聲,平時程太醫來扎針,能想出八百個借口把人擋走,如今倒是乖了。
“等等。”沈簡坐起來,頂著睡意說道:“你拿著我的牌子親自進宮,讓妃想辦法把賀纖引過去,今朝應該先去見皇后,皇后陪著去太后哪里,你去辦,盡量辦。”
佟文蹙眉,“既誰都不知道夫人為何進宮,干脆就給咱們嵌在那頭的探子送信,就說是白氏惹了夫人,那賀纖肯定要撒潑打滾把夫人阻攔著,再讓妃娘娘去,最好能做出被賀纖欺負了……”
沈簡直接笑了,看跟前的人,“你敢這樣今朝。”
佟文堅決撇清關系,“夫人肯定以為是你手筆,和我沒關系。”
沈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