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嫌棄鄙夷濃濃交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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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金鑾殿就冊封皇十一子李明薇為襄親王,朝野一片嘩然,作為本朝第一個賜封的皇子,那地位份可不是一般的。

前面的幾位皇子都還在宮里躺著呢。

但封號“襄”又讓朝中的老狐貍們嗅到不一樣的意思。

這到底是封王,還是告訴所有人李明薇在奪嫡之中已于劣勢了?

亦或是平衡之意,到底李明啟還在宮中。

皇子賜封依禮制都是郡王,而后由著登基兄弟加封親王,李玕璋直接頂著禮部和閣的施力保李明薇親王之位。

所以說圣心難測,莫過于此。

到底要立誰,還是沒一點表示。

鬧鬧騰騰的眾說紛紜之中,李明薇也搬出了皇宮,就在皇城底下,位置極好,李玕璋還親自去坐了一圈。

朝中風向每日都在變,不人火候不深的員,便覺得陛下是在告知中宮人選了,許多中立的員也開始松了起來。

私宅中。

阮今朝、沈簡、賀瑾、陪著孔平方著牌九。

孔平方被司南好幾次越俎代庖的出牌,氣得罵他,“就你能耐,就你能耐。”

“你什麼王八爬的速度,你回你的殼,我來給你打!”司南挽起袖子,給他重新弄牌,把他到旁邊去,“一手稀爛牌還想著贏,還想搞大的,你搞個小的就不錯了。”

孔平方呀呀呀,撲上去要搶牌,“要你管,下你的五子棋去!”

賀瑾默默將凳子移開了點,免得一會兒孔平方拿牌九在司南傷到他了。

孔平方看佟文進來,一把推開司南,“你給麻溜滾,小佟你來給我看看牌!”

“老子賭牌就沒輸過,幫你看牌沒讓你分錢你還嫌老子,牙給你掰了!”

賀瑾看司南要打人了,忙扯他到自己牌前,“南哥,你來給我看看呢,你看看我接下來怎麼打!”

他真的夾求生,已經要輸沒了,他一讀書人,牌九從圍獵才開始學,次次他輸的最慘,偏偏還要陪著笑。

司南喝了口茶,看了眼賀瑾的牌,表一言難盡,嫌棄鄙夷濃濃雜。

“他娘的,這牌我就看到慘不忍睹四個大字,這牌你還能打得下去,你是大事的,看你的還不如看著老匹夫的,真的,你干脆不要打了,投降吧,直接把錢拿出來勻一勻走人吧。”

賀瑾:……

佟文跑過來給孔平方看了眼牌,又看了眼桌子上戰況,重新弄了弄牌面,耐心說:“我們等這張就好了。”

孔平方看司南,“你看看人小佟多老人多耐心,你在看看你,子德行!”

司南邊給賀瑾弄牌邊說:“我今天是要把你剩下半截山羊胡子扯下來,你才舒坦是不是?”

孔平方:……

土匪莽夫!

沈簡看佟文,“穆厲怎麼樣了?”

阮今朝也問,一臉期待,“今日李明薇開心嗎?”

想去看熱鬧的,偏偏沈簡說什麼,謝家三兄弟可能要去,他們三個克他八字,日后能不見就不見。

佟文一副見鬼模樣,“我正要說呢,陛下不是讓您的三位表哥去陪著穆太子嗎,今日穆太子也去襄王府恭賀了,結果王府著火了,聽說是謝宏非要放煙火,給點了!”

“本來火勢不大,謝宏瞻去滅火,結果錯把酒壺當茶壺,謝宏言端著一盆水過去的時候,那煙火直接嘣的一聲,然后,那盆水被他嚇的扭頭一潑,淋到穆太子上了。”

佟文一臉震撼,著難以置信,“最神奇的莫過于,十一殿下當時第一句不是護駕,也不是救火,而是讓人把謝家三位公子抓著!”

沈簡和賀瑾道,長吁道:“我就說了,有謝家三兄弟在的地方,都是不祥之地能避則避,今日我說不去湊熱鬧,是明智的,你看這淋淋的下場。”

阮今朝翻白眼,就覺得他對謝家三兄弟敵意太大了,問佟文,“穆厲和我三個表哥相的如何?”

佟文想了想,“不好打聽,但是應該不如何,反正穆太子說自己病好,今日去襄王府,就是希陛下讓您三位表哥回去,陛下一聽穆太子的話,歡喜的,讓您三位表哥繼續陪著玩,我看您三個表哥倒是很開心。”

沈簡嘖嘖嘖兩聲,牌面一推,示意給錢。

“真慘。”他看阮今朝,唏噓道:“你說你三位表哥再用心陪陪,穆厲是不是只能尸骨還鄉了?”

賀瑾繼續此前的提議,“馬上中秋節,我們出去逛逛如何?”

孔平方倒是先開口了,“你和今朝是該出去裝裝樣子了,去吧去吧。”

“那十三,夫子就替我多多費心?”沈簡順勢就說。

孔平方嫌棄的看他,“我還以為你要帶著我一起去呢。”

沈簡牌,瞟他一眼,“怎麼大年紀了,一天天能想的,我怎麼可能把你放出京城,見天想些不實際的,你放心,我會讓人好好照顧你的,我一定舒舒服服的給你養老送終。”

孔平方拿著糕點砸他。

他當年真是被他那張臉小臉給騙了,長大了居然是如此氣人的紈绔德行。

“夫子,糊了!”佟文推牌,攤手到沈簡眼前,“世子爺給錢!”

孔平方無比,“夫子的好小佟啊,不白瞎我以前給你買糖吃!”

沈簡:……

阮今朝撐著下皺眉。

這攤手作,看著怎麼眼的很。

***

賀家聽著“夫妻”二人要出去玩,都是含淚送別。

一行人在城外面,朝著賀瑾選好的地方去。

沈簡是很不喜歡出門的,靠著馬車壁打哈欠,看著窗外綠油油的山林,“徐州府,一來一回大半個月,這是過中秋?”

“都是玩嘛!”沈杳看哥哥,“程太醫都說了,讓你多出來走走啊,你看你最近子骨多好。”

沈簡搖著扇子看妹妹,“你當我藥是白吃的?”

阮今朝磕著瓜子譏諷,“全天下把有病說的怎麼自豪的,就你哥一個人。”

賀瑾點頭,覺得有理。

沈簡著窗外,“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要是有劫道的就好玩了?”

賀瑾不認同這話,“那這群借道的祖宗十八代都沒積德,誰劫誰還說不準。”

多的人都不讓上了,就司南和佟文,這兩個阮今朝和沈簡邊的武力頂梁柱,估計就能讓一群劫道的,日后打家劫舍看黃歷不算,還要找個算命先生瞧瞧看兇吉。

馬車外頭。

佟文騎著小乖,背著個四四方方的小籠子,籠子中,穿著件紅衫子的小耗子,兩小爪子抓著籠子,鼠牙一

司南和東雀跟著后面不停的狂笑。

東雀肩膀都在抖,“果然是有錢人家的耗子,出門玩排場怎麼大,還有專人背著,四面皆窗通風氣,風景獨,還是沈簡邊功夫最好的人保駕護航。”

司南笑的都要趴馬背上了。

“你說這耗子死了,沈杳這一路會不會給它哭一路喪,嚇得侯府以為沈簡豎著出來,橫著回去,咱們去把這小耗子給劫持,你說,沈杳是不是多錢都給咱們!”

東雀發出驚天的豬的笑聲,“走走走,等那日我們缺錢了,就去把耗子給劫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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